《say no》lolomomo

2、二．不要走。

　　顾凡煮好早点，走到房间，苏还在睡觉，昨晚被苏抱到床上时，天已经朦朦亮了。顾凡跪在床边，看着苏的睡颜，线条分明的脸，浓眉大眼，笔挺的鼻子，顾凡的手抚过那两瓣薄薄的嘴唇，都说薄唇的人薄情。这个人呢。阳光被窗帘挡在外面。房间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的花瓶空着，盛放着的是空气还是寂寥。
　　“啊”手突然被咬住，顾凡叫了声，皱起来眉头。
　　“要起来吃东西吗？”苏很快就松开了，顾凡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还是闭着眼的苏温声问道。
　　苏没有回答只是从被窝伸出一只手对着顾凡，顾凡以为他要起来，正要拉他一把，却没想到被反拉到床上，苏将顾凡压在身下。挣开眼睛，看着顾凡。然后将嘴巴赴到顾凡的耳边蛊惑地说
　　“吃你吗？”
　　“别闹了。我要去上班了。”顾凡的耳朵感受到苏的气息，脸上泛起红潮，马上推开苏，起身边整理衣物边往屋外走。身后没有声音，顾凡停下来，回过头，看到苏半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上半身，裸露的上半身，健康荞麦色的肌肤。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凡。表情看不出情绪。顾凡还是走过去了，坐到床边，双手摸着苏的脸颊，送上一个深吻，舌头舔着苏的齿贝，苏抱住顾凡，摄取着顾凡的美好。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对方。顾凡伏在苏的胸前，听着苏的心跳声。苏低头吻了吻顾凡的秀发。
　　“什么时候走？”
　　“明天。”
　　“嗯，我去上班了，早餐放在桌子上。”顾凡起身走了出去，接着是关门声。苏的身体滑入被窝里，继续睡觉。
　　顾凡像平常一样跟楼道里碰到的人亲切的打招呼，跟同事问早安。然后继续自己一天的工作，昨夜的资料继续整理，然后交到主任那里，虽然晚了几个小时交上去，主任却没有说什么，顾凡平日里做事谨慎，得到主任的赏识。跟同事相处也和谐。平平淡淡的日子。
　　临近中午接到苏的短信，说要接他出去吃饭。所以他提早半个小时下班，到了地下停车场，跟着苏去吃法国菜。安静的午餐，他每次回来都会带自己出来吃饭。他总是喝着红酒吃得很少，多半是看着顾凡吃。然后再送顾凡去上班。
　　晚上下班时去了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去。打开门时，房间一片漆黑，钥匙和菜丢在地板上，穿着鞋子就往房间跑去，打开灯，床还在保持着苏早上起床的样子，顾凡顺着门框坐了下来。
　　“走了。”自己对自己说，空荡荡的房间回应着顾凡的自言自语。坐了很久，久到脚都麻了，顾凡才起身。走到玄关，换了鞋子，捡起菜和钥匙，进了厨房，把菜放到冰箱里，顺手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走到大厅，顾凡把房间的灯全部都打开了。一个人蜷曲在单人沙发上喝着啤酒。突然看到单人沙发旁白的长沙发的扶手上有件苏的衬衫。看着衬衫，喝光了啤酒，然后起身去拿红酒，坐到长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片刻就入肚了。不知不觉一瓶红酒已经见底了。放下高脚杯。脸红红的。眼神开始涣散。
　　拿起那件衬衫，双手紧紧拽着衬衫，放到脸上，呼吸着衬衫上残留苏的味道，拉下衬衫，抱在怀里，倒在沙发上。
　　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流下来，伸手去擦拭，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擦了滴眼泪放到嘴里，真的很涩很苦。眼泪止不住一直往外流。
　　没有声音的，流着泪，安静的房间一丝的声响都没有。累了，就睡着了。
　　“顾凡。。。。顾凡。。。”很像苏的声音。如果是梦，那么就不要醒来。顾凡紧闭着双眼，眉头皱着。
　　苏进了门，看到玄关的鞋子知道顾凡回来，可是为什么房间这么通亮。换好拖鞋，走到大厅，看到顾凡抱在自己的衬衫，在沙发睡着了，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看到茶几上的空红酒瓶和高脚杯。蹲下来，才发现顾凡眼角还残留着泪。苏低头吻掉了泪。讲顾凡抱起，抱到床上。帮他掖好被子。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关掉房间的灯。走到大厅将空酒瓶丢到垃圾桶里，洗好高脚杯，擦干，放好。然后关掉大厅，玄关，厨房的灯。洗好澡，轻轻躺到顾凡旁边。将顾凡纳入怀里，顾凡碰到苏冰冷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苏低头吻了吻顾凡的皱着的眉头。顾凡舒展开眉头，在苏的怀里找了舒服的位子。
　　夜渐渐加深，再渐渐地变白天。顾凡的生活习惯很好，所以都不需要闹钟早上到点就会自动醒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妖秀，自己是喝了多少酒。
　　正要起身，才发现自己被人圈着腰，揉了揉看到苏的睡颜。忘记了头痛，一直看着那张脸，眼睛都不敢眨，这都是梦吗。自己还没醒吗。他，不是走了吗。这么多年来，他总是这样的不是吗。
　　感觉到身边的小东西的动作，苏也挣开眼睛。望着顾凡看向自己的眼神。
　　“嗯，早上要吃什么？”顾凡还是没有转移目光。
　　“吃你。”苏说着就将顾凡压在身下。一个绵长的吻。苏知道他的不安，可是该怎么给他安全感，苏不会。
　　“顾凡，我爱你。”不断呢喃着。
　　顾凡用嘴堵住苏的言语，不要说不要说，这句话像咒语一样，自己早就泥足深陷了。放弃所有的自尊所有的一切。这么多年，对与不对，都已经是这样子了。自己就这样等着他回来，他只要简单的一句我回来，就仿佛是对自己天大的恩赐。而自己除了万分感激，还能say no吗。无法抵挡的是你的味道，你的说话的语调，你怀里的温度。
　　顾凡很主动把两人的衣物除去，他不要听到苏说爱，他不要再流泪，他要掏空自己。一阵撕心裂肺的交缠。
　　窗帘隔开了刺眼的阳光。隔开了外面的世界，只有顾凡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