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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来点威士忌?”USEC指挥官脱掉战术头盔,把它放在桌子上。

      “我宁愿要白兰地……改不了口,你知道的……”

      “威利!给我们的客人弄些白兰地!”

      啊哈,所以他派了个叫威利的去拿白兰地。他这么做就意味着他有存货。我从来不喝威士忌,不喜欢这种进口的烈酒。很多人喜欢它的味道,我不喜欢,身体就是这么诚实。

      “尤金告诉我……”他疑惑地看着我,“我的意思是,关于你的事。他说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

      他俄语说得挺好,但那轻微的口音暴露了他是个外国人。总的来说,这家伙看起来像是波罗的海那块的。至少他看起来像是电影里波罗的海人的样子。

      “啊,对了!我还没有介绍自己……”

      是的,我们太忙了……

      当莫洛的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友冲进入口处,大脚步咚咚咚,各种枪瞄着四面八方时,其中一个差点朝我开了一枪。在我看到镜子里我的样子时,我一点也不惊讶。穿着奇怪的衣服,上面全是石膏和灰尘,灰头土脸,脸上还挂着不友善的笑容,不太可能让人看上去舒服。我都不敢惹我自己。要不是我的朋友从角落附近出现,跟我样子没啥区别,那就会又是一场枪战了……尤金大喊大叫之后,情况变得不那么紧张了。他们甚至没有拿走我的枪,也没有搜查我的背包。但他们却在直直地看着我。

      我懂的。

      莫洛的人里五人死亡,被拖出大楼,三人受伤,损失惨重!所以USEC肯定没什么好高兴的。

      当然,他们搞到一堆相当好的战利品,但我强烈怀疑这根本无法补偿他们战友的死去。

      因为任何人都不想继续在这里闲逛,等别人听到交火循声而来,所以打扫战场没有花太多时间。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去基地,他们只是对着我在队伍里的位置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他们不会让我挑选战利品。他们说指挥官不允许这样。

      虽然我确实成功拿走了一个东西。

      我经过一堆尸体——USEC把它们都扔在一个地方,我问我的护卫:

      “我能带走这个吗?”

      “啥玩意?”

      “纪念品!”

      护卫看到我指着的地方,耸了耸肩。

      “没问题……”

      所以我腰上放了第二把刀,和原来那把非常相似。

      但那时候我还没和他们的指挥官说上话,他很忙。

      他们把我带到基地的一个房间,告诉我哪里可以洗脸洗衣服。当我在洗漱的时候,桌子上出现了一顿标准的军餐【突然在想,USEC是三等人待遇还是四等人待遇】和一罐可口可乐,表明是请我吃的。但我不能离开,门口有个哨兵。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做了个手势,建议我回去。

      好吧,如果这样的话……

      我吃了一半,没脱衣服就倒在床上。我得休息一下……

      然而,也没睡到太久。几个小时后,他们轻轻地敲门。一个穿迷彩的家伙出现在门口,请我跟他去见指挥官。

      “我是B-3部门的代理指挥官,查尔斯·霍纳。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的护卫把脑袋凑过来。

      “丹尼斯,代号漩涡。”

      “你你属于哪个群体?BEAR?SCAV?”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军事专家,但你不太擅长糊弄别人。你显然没学会这门艺术!或者,他并不打算入乡随俗,这也是相当有可能的。显然,他们没被教过要问当地人正确的问题……

      “莫洛没告诉过你吗?”

      “他明显处于炮弹休克状态……”

      我相信这一点。那时候太多爆炸了!

      所以,亲爱的长官,你居然怀疑你下属的话……

      “我不属于这些群体。我在为掠食者工作。”

      霍纳笑了。

      “那是个电影角色!我在问正经事!”

      “你知道的,我现在也没心情开玩笑。你不需要相信我。我不强求。我也不打算再劳烦你们热情款待了。”

      “现在是晚上!天越来越黑了!你想这时候离开基地吗?独自一人?”

      “可我也是偶然碰到了你的部下。事实上,也是在晚上……”

      指挥官笑了——我不会被一个人走夜路吓到。但他毫不留情,并试图进一步调查我。他公开表示自己不相信掠食者,认为我所有的暗示都只是童话故事。要么你给他一些真实具体的东西,要么……

      “你有很好的装备。但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你有城市作战的经验,莫洛注意到了这一点。然而,这并不难学。你的过去……也许我们应该说道说道?”

      去他妈的!

      把一切都告诉他?

      还有那些“清洗”了(这种人就是这么说的,对吧?)所有和我一起在疗养院工作的人,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如果USEC与此无关,那么我就是教皇了!有人清楚地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又凭什么不知道呢?不,我不会透露一丁点东西。

      “我过去的工作地点与现在街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哇,我扯得还不赖吧!我为自己感到骄傲。要是我知道他为啥问个不停就好了。

      “但我当时也在与掠食者一起工作。工作内容与战争无关,也完全没有射击。”

      “那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嗯,这些信息对他来说肯定是没用的,所以我非常详细地向他解释了怎么建立一个计算机网络。这家伙无聊了,这不是他的菜!

      “好吧,我明白了(行了行了别说这些几把没的了!),但是,现在的你是怎么从过去中脱胎换骨的呢?”

      “每个人都想活着!所以我必须回忆起那些旧技能。”

      “你参过战吗?哪里的?”

      “在军队里,还能在哪?谢天谢地我不是个炊事员。”

      是啊,我一直坐在总部办公室里。但我脑门上又没写着这些!

      他惊讶地扬起眉毛。

      “掠食者设法挖到了我的个人信息,并提供给我一份私人提议。”

      “你住在城里的哪个地方?”

      他认为我是什么品种的白痴?伙计,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应该低估你的对手吗?我不可能告诉他我住在哪里。

      所以我给了他维特卡·戈贝茨的地址,他在动乱发生之前就跑到别的地方接受治疗。但我给他公寓里的植物浇过水。所以我可以详细地描述一下布局。

      我说的这些……再一次,让他觉得无聊……

      “嗯……你现在在干什么?”

      “当信使。传递信息和订单。嗯,有时候我会运输一些贵重物品。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都是通过中转站进行,我和别人没有私人联系。我通过无线电或中转站收到所有的订单。”

      “赚得了吗?”

      “够我糊口了。”

      谈话已经进入了死胡同。我知道没什么能让对方忍住不给我几记耳光,好让我更健谈一些。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这样做。原因你懂的。他需要盟友,而不是关于一个不认识的人的信息概括。这些信息都得能用来产生收益,为此他必须弄清楚怎么才能用得上!假设他发现了关于那几个组织的一些消息,或一条交流途径,他会怎么处理?我根本不指望他对我救了他的人而感激涕零。这听上去很愤世嫉俗,但我能理解他。他身处一个举目皆敌的环境中,这儿没什么喜欢他们的人。他们被当做行走的皮纳塔【注:一种动物形状的玩具,肚子里面装了糖果,小孩可以拿棍子打破取出糖果】,浑身上下都是好东西。

      “你有抓到俘虏吗?”

      长官惊讶地扬起眉毛。

      “有,咋了?”

      “你想看实验吗?”

      “什么类型的?”

      “你需要掠食者存在的证据,不是吗?”

      “嗯……不太想。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愿意相信你。”

      他的潜台词:当然,伙计!继续给我讲故事吧!

      “你想审问他们,不是吗?没有人回答你对吗?”

      我正在孤注一掷!我对他们的审讯技巧了解多少?不过……我有一些想法。

      “他们(啊,所以不止一个囚犯!)……不是很健谈。”

      是的,我还记得楼梯间的谈话。

      “事实是,你们对他们而言屁都不算。而这些人也有……呃……对疼痛的免疫力。”

      “那你的建议是?”

      这才算对话嘛!可不要出错啊!

      ***

      那个走进房间的瘦家伙谁也不放在眼里。他看着墙,对传唤没有反应。把他推进来的警卫关上门,呆在走廊里。这正是我要求他们做的,但没有透露这样的真正原因。这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对话,如果真的能谈得下去,为什么要给别人听到呢?毕竟,交谈方式可以有很多……

      “你不用……”我碰了下霍纳的袖子,“你站一旁就行了。”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退到一边。然而,他当着我的面解开了枪套。他真的认为我会和这个人做交易吗?比如组织一个同盟来对抗查尔斯吗?说得好像在大楼交火的时候我没做成一样……

      我靠近囚犯,在他面前停下来。

      “在见证者中,你是什么身份?”

      这时犯人转向了我。

      他的眼神立刻变得一点也不冷漠了!他看着我,目光往下……

      然后看到我的腰带上有两把非常熟悉的刀。

      “我叫金纳迪兄弟,祭司大人!”

      “叫我丹尼斯兄弟。在见证者中,你是什么身份?”

      “是学徒!”

      “我身后的那位,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告诉他关于我们的事,让他信仰我们。我要他从你嘴里听到真相!他想听普通见证者的真言。”

      “明白!丹尼斯兄弟!”

      “还有一件事。告诉他,是掠食者命令你对他说话的。旨意便是如此!”

      “我会这么说的!”那人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火焰。

      我转向长官。

      “查尔斯,你不是想跟他交谈吗?”

      ***

      半小时后,犯人身后的门关上了。

      长官有点不知所措,给自己倒了一杯干邑,然后喝了下去。

      “真可怕……”

      “这是现实。你必须习惯它。”我没有浪费时间,很快也给自己倒了些干邑白兰地。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已经习惯了……如你所见,教徒们对我的老板唯命是从!”

      “是的,”长官点点头,“我注意到他把你很当回事。他总是看着你的方向。比如当我问他一个问题时,他说是掠食者的话命令他告诉我真相。”

      我敲了下辈子,嘬了口酒。

      幸好是个丘八在和我说话,而不是什么警察或反间谍人员。他们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如果和我交谈的这位对纯粹的军事问题更感兴趣,那么一位见得多了的追踪者就会坚持到发现非常准确的细节!那我就会有麻烦了!嗯,不对,我本来就会遇到麻烦的。

      “顺便一提,请记住,他现在会试图逃跑的。”

      “为什么?”

      “对他的领导来说,你在和掠食者的一个代表联系是相当有价值的信息。”

      “但你只是我的客人!”

      “我希望你已经向他解释过了,有吗?如果有,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

      又一口白兰地,现在我们在一起喝酒。

      “你很急吗?”

      “嗯,我得去一个地方……”

      “我的人会护送你出去的。”

      “别送到大门口。一出去……我怎么表达比较委婉一点呢……你们没什么人爱……”

      “塔科夫的人还记得‘爱’这个词的意思吗?”霍纳悲伤地笑了笑,“他们只会透过瞄准镜看我们……”

      ***

      后来,我躺在地堡里,试着回忆起发生了什么。嗯……好吧……我当了回搅屎棍!就好比往户外厕所里倒了包酵母!有人问我很多事情!我没有回答大部分的问题,理由是我不知道。他们认为我是个小喽啰……一个信使,不知道多少东西。

      但是谈话中更愉快的部分正如往常一样被记下来了,以便以后不时之需。

      “你帮助了我的人。多亏了你,我从那个囚犯那里知道了很多东西。我不想看起来像一头猪,所以我会问下去的!“瓶子已经快空了。

      “然后?”

      “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可以理解,在我们目前的情况下,每个团队领导都必须左右逢源才能多活上几天。所以,新的交流,无论是和谁,都不会是徒劳的。

      ***

      但剩下的路程到头来要快得多——一大群装备精良的人并没有吸引任何人。也许有人向窗外看,但一只狗都没有叫。所以我们一路上平安无事。但在接近的时候,我们不得不突然坐下,目的地那里有些不好的动静。所以我阻止了这群人,让尤金安静地坐在现场。

      “我去那里。我们需要使当地居民冷静下来。他们认识我,也不会向我开枪。”

      “你确定吗?”

      “别担心!”我拍了拍他的肩。

      可我体内的神经被打中了!那里的人不是很紧张……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对一些当地人而言,我的脸看上去很眼熟。但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我举起右手,沿着路走,环顾四周,看看如果出事了该往哪里跑。答案是哪都跑不了。当地居民都相当聪明,各种各样的洞都用垃圾覆盖好了。那些还有空间的天然庇护所,我会亲自去查看它们。我怀疑当地的埋雷者不会多么健忘。肯定有一些恶心人的爆炸陷阱。不管怎样,这些人都不会很大度。如果还有庇护所剩的,它肯定会很快成为那些不理智且傲慢的聪明鬼的集体坟墓。

      我被禁止接近大门。

      他们在我距离20米的时候就朝我叫喊,建议我把武器放在地上。

      我没有争论,把我的SIG和卡拉什尼科夫放在了路面上。

      “我应该把手枪也放地上吗?”

      作为回复,他们只是耸了耸肩。

      好吧,不要争辩。我把手榴弹也放在地上!你们关于这些一点也没说,但看吧我还是放地上了!

      “现在走过来!”

      我在混凝土块之间挤过去。他们立刻小心地拍打搜我的身,把刀都拿走。

      “我来找维雷米耶夫……”【维雷米耶夫是第一部里出现的警察名字】

      “我们会让你见到的,”警卫点点头,“与此同时,你就坐在那边……”

      大门附近是……“监狱”这个词出现在脑海里,就像在监狱一样。一张碎掉的长凳,像警察局里一样被锁着。是的……这些人并不太有创造力。另一个警卫走到大门外,捡起了我的武器。他把武器带到邮局,并把他们放进地上的保险箱里。

      顺便一提,这主意挺聪明的!

      保险箱在地上,安全门在洞里,周围有一层相当厚厚的泥土。如果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产生的所有能量都会向上释放,而不会伤害到警卫。当地的爆破小组是肯定想不到这个的!所以,通过在你留下的武器上放置炸弹来进行破坏显然没用。所以这里正是我要去的地方。

      我稍微高兴起来。

      几分钟后,当地的“老大”从一所房子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是你?”

      “怎么,看上去不像?”

      “你变瘦了……”

      “嗯,是因为我这几天的伙食……”

      “把他的武器还回去,他是我们的人,”长官转向警卫。

      “他不是一个人!那边,房子后面,有一些USEC在闲逛,他们跟他一起来的!”

      “是的,”我承认了那个眼尖的哨兵的话,“他们都是我的搬运工。如果可以的话,来个人跟着我,帮忙搬运货物。我猜你们不想他们来这,对吧?”

      “我过去……”长官喃喃道,“说得好像我们需要这种观光客一样……对了,你跟他们处得咋样?”

      “不是我,是我的老板和他们在做生意。这些人看起来很酷,实际不显山不露水。”

      “别瞎几把扯淡了,他们不应该在这的。”

      我不置可否:维雷米耶夫是老大,这是他的决定。

      他从轮值的人里叫了几个过来,我们一起前往那些房子。

      我的货物被转移到我的同伴那里。尽管双方都相互不信任,但交接速度还是很快。维雷米耶夫的人很快走了回去。

      “好吧,就是这样,尤金,我要在这儿呆一会儿。你可以向指挥官报告,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没有发生意外。”

      莫洛不信任地看着栅栏。

      “嗯……随便你吧……你不应该信任这里的人,他们……非常危险……这里什么货色都有……”

      “你指望这一片我上哪儿找正常人去?我想这群就是剩下的人了……但是老板和他们有生意……”我耸耸肩,“我还得和他们的老大谈谈。”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祝你好运!记得来看看我们!”

      “一路顺风!”

      士兵的队伍消失在房子后面,我急忙回到大门口。

      “坐吧!”维雷米耶夫向我点头,“你来这儿来干什么?”

      “啊,我想问一下……你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炸药专家,是不是?”

      “可以给你找。”

      “我想学。不止是学炸药。目前为止一堆子弹掠过我脑门了。”

      长官很惊讶。

      “你他妈需要训练做什么呢?给我们付钱就是,我们会保护你的!”

      “我想知道如果我在某个地方被严重压制了,我该怎么呼叫你?还是你的口袋里有架停在附近随叫随到的直升机?”

      当地的老大咧嘴一笑。

      “当然,你不是个坏人,只不过……”

      “我付钱。”

      “真的?嗯,行吧,那我就叫科尼过来了……”

      简而言之,我们达成了一笔协议。不是立刻达成,也不是没有骂娘,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

      “这就是那个房子,”我指着地图,告诉他们我把战利品藏在什么地方,“三楼左边第一间公寓的第二个入口。门被打破了,所以没人进去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衣柜就在右边的房间里,你应该把它从墙边移开。东西藏在那里,两把外国突击步枪,带弹药,还有几把手枪。在同一间公寓的浴缸下面有几支猎枪。”

      “什么样的猎枪?”德米亚尼奇问道。作为一名当地的管理者,他还负责商业运转。

      “我说不上来……最有可能是‘穆尔卡’【即MP-153】。仓库里的是他们要带来的东西。但你也知道的,里面也会有给这些枪用的子弹。”

      “很好!”他在他的分类帐上做了个笔记,“还有什么呢?”

      “就这些!剩下的只有在结束后才会给。你应该问问你的老大……我们商量好的。”

      “会有带镜子的步枪吗?还是只是垃圾大路货?”

      “可以肯定,上面都带瞄准镜。不是光学瞄准镜,但据我所知,没怎么被使用过。”

      “好吧,”管理员耸了耸肩,“在我们的社区里,每颗钉子都有它的洞!”

      我不置可否,前交警地盘的秩序很棒,我亲眼见到了。

      臭名昭著的科尼原来是一个非常健谈的四十多岁大叔。过去他是挖矿队的一员,所以他知道各种各样的技巧……

      正如我所料,他从理论开始讲起。但他并没有讲太久。基本上,他所有的话都可以简化为几个具体的要点。

      “从来没有安全的东西。”

      “踏足没检查过的地方就是一只脚踏进坟墓。”

      “什么也不要信,直到你自己都检查过!”

      “最快的方法最终总是导致死亡。”

      还有一些类似的陈述。

      “永远不要把你的对手当傻瓜看,”我的老师说着,手指间滚着一个橡皮球,“这么想的人很快就入土为安了。如果还有什么东西要埋的话……”

      当我看着他的手处理各种致命铁块的方式时,我越来越没理由地相信我过去是很幸运的。还是我的对手都不舍得埋地雷?顺便一提,当我告诉科尔有关大妈的亲信为我布置的棘手陷阱时,他赞许地地点了点头。

      “那他可真是个聪明人!可惜,这样的专家有可能已经死了,他可以有大用!”

      “嗯……我不知道……那里的情况可能会很棘手。会有人伤得很重。或者所有人……”

      “是啊,我懂!”他挥了挥手,“我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嗯?!但如果你看到了那个人,请传达我的邀请!”

      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这话听起来很奇怪。看到我的困惑,老师解释道。

      “你能发现他的陷阱完全是个意外!嘛,也许运气也算是等式里的一部分。但是他在那里布置一切的方式,这对他太有利了!从你的话来判断,这家伙脑袋没白长!他没有按着模板来,你知道吗?这种有灵感的人极其罕见。这就是为什么这种人的身价很高!我自己都想不到这种的!而这个家伙……”

      之后我们的课继续。

      我是说我读过关于绊线的内容。我在网上看到过。但我更喜欢一个会发出声音的陷阱。说实话,我有点害怕。我的手做着需要的动作,但在我胸口的某处有个什么东西一直在跳。我的嘴巴很干……幸好科尼有各种各样的教学用手榴弹和引信,现在我晚上全是在训练。我要用双手做出点什么东西出来。说实话,我在这个领域的第一次实验遭到了无情的嘲笑和羞辱……我不是个玩炸药的好料。但几天后,老师已经在赞许地点头了。

      “好吧,至少你的脑袋还不是空空如也……”【你在炸药的领域还是个婴儿,极度不成熟,甚至连路也不会走.jpg】

      这话我就收下吧!据我所知,你得挤破脑袋才能从他那听到一句好话!

      维雷米耶夫的人都很好,他们不仅经验丰富,而且装备也相当精良。如果有必要,他们可以互相支援。但我独自一人。我只能依靠自己。

      几天后,我通知维雷米耶夫枪支弹药的新储藏点的坐标:交学费的时候到了。所以我还有几天的时间。现在我必须用心表演了。每隔两天,我就走出栅栏,自欺欺人,描绘与一个不知名的人的无线电交流。一个演员的剧院……到目前为止,似乎成功了,没有人怀疑什么。除了我的工程学课程(他们就是这么称呼炸药小知识的),我还接受了一点射击方面的训练,这也非常有用。只是一些基本的。继续下去,我就可以有自己的判断和思考,这意味着能活下去!或者,更确切地说,在时机到来之前,有机会不至于丢掉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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