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现场》懊懊

24、林丰年没死！

　　一路上，遇到几波巡逻的守卫。看到穿着安保总监制服、气场冷冽的“石灵”，守卫们虽然有些疑惑，但慑于其身份和气势，都只是恭敬地行礼，没有过多盘问。
　　两人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通往顶层的专用电梯前。电梯门口站着四个荷枪实弹的守卫，比下面的守卫更加精锐。电梯门旁边，是一个闪烁着红光的虹膜识别器和指纹扫描仪。
　　“石总监，”守卫队长看到“石灵”，立刻立正行礼，但眼中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您怎么下来了？”
　　乌枞模仿着石灵可能的口吻，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耐烦：“老板有急事，让我带个人上去。开门。”
　　守卫队长犹豫了一下：“石总监，按规矩，需要您验证虹膜和指纹。”
　　乌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怎么可能有石灵的虹膜和指纹？
　　就在这气氛凝固的瞬间，
　　“滴——滴——滴——”整个会所的灯光突然毫无征兆地闪烁起来，同时，刺耳的消防警报声毫无预兆地响彻了所有通道，
　　“怎么回事？”守卫队长大惊失色，
　　“失火了？快，拉响一级警报。”其他守卫也慌乱起来，
　　趁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和灯光闪烁的瞬间，乌枞猛地一步上前，用身体挡住虹膜识别器，同时右手看似随意地按向指纹扫描仪，实际按在了扫描仪旁边的金属边框上，左手则迅速在口袋里按下了陶星星给她的紧急干扰器按钮，“虹膜扫描失效，指纹验证失效。”扫描仪发出冰冷的电子音，但刺耳的警报声完全掩盖了这声音，门下一秒自己打开。
　　“石总监，快进去吧，外面可能有混乱。”守卫队长在混乱中大声喊道。
　　“好，”乌枞强压住狂跳的心脏，冷声应道，带着林虎迅速转身，朝着顶楼跑去，
　　两人冲进楼梯间，身后是混乱的警报声和守卫的呼喊声。他们沿着楼梯拼命向上跑。
　　“是陶星星，”林虎边跑边说，“肯定是她，她黑进了消防系统，制造了混乱。”
　　乌枞点点头，他们不知道跑了多少层，终于来到了顶层，楼梯间的出口是一扇厚重的防火门。
　　乌枞和林虎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防火门，
　　门后，并非想象中的奢华办公室或宴会厅，而是一个充满了冰冷科技感的巨大空间，惨白的无影灯照亮了整个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化学试剂的刺鼻气味。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由高强度玻璃隔断的实验室，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各种精密的仪器、闪烁的屏幕、以及......一排排如同棺材般的低温冷冻柜，冷冻柜上闪烁着幽幽的蓝光，标注着编号。
　　实验室中央，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头发花白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正低头看着显微镜。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
　　当看清他的脸时，乌枞和林虎如遭雷击。
　　林丰年，报告里提到的那个体内有解毒剂的达成商贸老板——林丰年。
　　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眼神浑浊而疲惫，但此刻，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你们终于来了。”林丰年的声音沙哑而平静，“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
　　乌枞眼神锐利如刀，紧紧锁定着站在实验室中央的林丰年，“你没死？”
　　林丰年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更深了。他看着乌枞和陈虎，像是在欣赏两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精彩，真是精彩。”林丰年拍了拍手，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赞赏，“能打晕石灵，进到这里，你们比我想象的还要能干一点。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阴冷，“也仅此而已了。这里，就是你们的终点。”
　　林丰年没有立刻动手，反而像是在享受猫捉老鼠的游戏。
　　乌枞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战术服内侧口袋，那里藏着陶星星给她的拷贝和录音一体设备，只有纽扣大小。她悄悄按下了启动键。同时，她的目光如同雷达般快速扫视着这个巨大的实验室空间，寻找可能的逃生通道，或者可以利用的武器。
　　“林丰年，”乌枞的声音平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你费尽心机，假死脱身，躲在这里十几年，就为了研究这种害人的毒药？”
　　“害人？”林丰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发出一阵干涩的笑声，“不不不，乌警官，你太狭隘了。这不是害人，这是......控制！是力量！是通往新世界的钥匙！”
　　他踱着步子，眼神中闪烁着狂热和一种病态的骄傲：“你们以为我是谁？一个经营不善的弱智？呵......我的真名，叫颂帕·猜蓬。我的父亲，是金三角上一代的大祭司。‘血线木偶’，是我们传承千年的圣物，它能让最桀骜不驯的战士变成最忠诚的傀儡！”
　　东南亚毒枭后代，乌枞和林虎心中剧震！原来如此！
　　“十几年前，”林丰年（颂帕）继续说着，像是在回忆一段辉煌的过往，“我带着‘圣物’的种子和配方，潜入Z城，想在这里开辟新的‘教区’。齐达那个蠢货，是我选中的第一个‘牧羊人’。在我的指导下，他建立了一个空壳公司，是我用来洗钱和建立网络的工具。齐达负责运输，赵志刚......哼，不过是个跑腿的司机。”
　　“你控制了他们？”乌枞追问，同时打手势示意林虎求援。
　　“控制？”颂帕轻蔑地笑了笑，“他们还不够资格被‘圣物’直接控制。他们只是服用了稀释的‘引子’，让他们变得听话，不敢背叛。真正的‘血线木偶’，是给更有价值的人准备的。比如......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富可敌商的巨贾。”他的目光扫过那些低温冷冻柜，眼中流露出贪婪，“他们的身体，他们的财富，他们的权力......都将成为我复兴的基石！”
　　乌枞感到一阵寒意。这个疯子，竟然想用毒素控制整个Z城的上层社会。
　　“可惜啊，”颂帕的语气突然变得阴鸷，“我低估了你们中国警察的执着。那个苏澜......一个法医，竟然能发现‘圣物’的痕迹！还查到了假死的我，体内有解毒剂。”
　　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和狠厉：“她太聪明了，也太碍事了，我不能让她把报告交上去，所以......我只好让她‘意外’消失了。一场车祸，干净利落。”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碾死一只蚂蚁。
　　乌枞的拳头瞬间握紧，一股狠厉在她眼神中闪过。
　　“至于林振东和齐达......”颂帕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两个养不熟的狗！翅膀硬了就想反水？想摆脱我的控制？甚至想偷走‘圣物’的配方？做梦！我给了他们‘圣物’的精华，让他们在极致的痛苦和‘忠诚’中......下地狱去吧！”他发出桀桀的怪笑。
　　就在这时，乌枞敏锐地注意到，颂帕在说话时，右手一直放在实验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按钮上。他的眼神也时不时瞟向实验室两侧看似光滑的墙壁。
　　不好！他在拖延时间！
　　乌枞立刻低喝：“林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