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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卧狼山上的小木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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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 阱(一)
五人很快来到这块巨大的蚌形岩石前。
“哇啊!真的好像蚌壳,上面还有一圈一圈的纹路。”宛可儿说,眼眸不离这块巨大岩石。
“依我看,这块岩石就像一把扇子。”王睿随口一说,转头四望。
“嗯。”映小红走过去,伸手轻轻摸了摸上面的纹路,就说:“你们看,岩石上面虽然长滿了青苔,但上面的环形纹路还是很淸晰哦。”
“我爸爸说过,岩石上的纹路叫生长线。”宛可儿补充说。
“对呀,生长线就是年轮。”顾正军接着说:“所以啊,凡是生物植物动物矿物岩石,都有自己的年轮。这块形状像蚌壳一样的岩石,上面一圈一圏的纹路,就是它历经岁月所形成的年轮吧。”
“哦。这块岩石长得这么有形,最少也经受了上万年的风风雨雨吧。”映小红又说。
“哎呀,你们总是说个没完。累不累呀?人家跳跳猴早就钻进洞子里睡大觉了,他不听你几个晒学问,眼下的重点是睡觉。”吴媚说,转身离去。
听她这么一说,顾正军抬头看了看天,静溢的夜,几许凉风轻轻吹拂,恰似催眠着四野暗淡了的葱绿。除此之外,只听见偶有几声虫鸣,就再无别的。
“吴媚!”他急忙说:“你等一下。可儿、小红,我们赶紧走吧。”
四人来到岩石下面,仔细一看,不由惊呼:“哇啊,这是缝隙吗?明明是一个张口大笑的嘴。”
“喂,半边蚌形岩石,你为什么开口大笑啊?你笑迎我们的到来呢,还是因为猎物即将入口而开怀大笑?”宛可儿随口一说,眼眸不离它。
吴媚瞟她一眼,满不在乎地说:“可儿呀,奇形怪状的石头太多太多了,你别老是歪着想,很扫兴的。”
“可是,岩石怎么会形成这样神奇的造型呢?”映小红说,有些迷惑的眸光落在岩石那像嘴唇一样的缝隙上。
蹲在宛可儿肩上的红鹦子,若有所思地盯住洞口,一边听他们议论,半晌才接话说:“别忘了,大自然是最伟大的魔法师哦。”它看了大家一眼,心里暗自嘀咕:“像嘴一样大开口怎么了?我进去查看过,岩洞里虽然一片漆黑,但并没有发现问题。”
“就是啊,它用无形之手雕刻的作品,总是让人无比震撼,叹为观止。”宛可儿说,出神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形如笑口的缝隙,就仿佛听见它咆哮般的笑声,心里不由地一愣:“它真是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造化吗?红鹦子说我们已进入陷阱模式,会不会是极地狼设下......”她正寻思着,就被一个尖厉的声音打断了。
“哎呀,可儿,你要么一惊一乍,要么杵头杵脑,站着不动。你快点进去嘛。”吴媚有些责备地说,嘟嘟小嘴,拉住她的手,矮身钻进洞子里。
顾正军和映小红赶紧跟进去。
他们站在黑漆漆的洞子里,什么也看不见,顾正军马上拿手电筒四处一照,洞穴里蛛丝密布,稍稍一动,就会碰到,似乎从未有人过往,唯有那稀稀疏疏的野花野草,倚壁而生,破网而立,在这里静静地相互守望着。
“啊哟,这里原本就是个蛛网洞嘛。”
“嗯。就像《西游记》中的盘丝洞,肯定没人来过。”
“洞里虽然没有阳光,小花野草却依然不卑不亢,顽强地生长哪。”
“哎呀,映小红,就别发感言了。你们没有发现吗?王睿......”
“王睿不在洞子里,他会跑到哪里去呢?”
“还是吴媚和红鹦子有心,我们只顾说话,还真是把他给忘了。”
“哼!跳跳猴独立行动,他又犯老毛病了。”
“也许他根本就没进来,去了别的地方吧?”
“没进来?不会吧。”
“这个洞穴确实有问题。王睿,或许他真是钻进洞子里,一眨眼就消失了。”
“红鹦子,你是说,他在这里消失的?”
“可是红鹦子,这里除了密布的蜘蛛网,和洞壁上稀疏弱小的野花野草,没有别的呀。”
“就是啊。那,王睿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呢?”
一种不祥之兆就像一柄重锤落在了四人的心上,他们立刻紧张起来。
“我感觉,这个岩洞就是极地狼王设置的陷阱。”红缨子突然急促地说:“遭啦,我们上当了,还是赶紧出去想办法。”
“这样的话,我们就更不能丢下王睿了。我想,他一头钻进岩洞里,只想马上躺下睡觉,没想到,被极地狼王的爪牙抓走了。”顾正军说,心里很是着急。
“就是,就是。”映小红说:“极地狼王把王睿抓去作人质,要挟可儿交出宝物,阻止我们前行,迫使我们打道回家吧?”
“哼!还说找到了睡觉的地方。万万没有想到,我们自己钻进了陷阱。红缨子,你不是神鸟吗?你不是大军师吗?是不是神力失灵了?现在怎么办呢?”吴媚说,一张小嘴翘得老高,连看都不看它-眼。
听她这么说,宛可儿急忙用手肘碰碰她:“神仙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嘛,你就别埋怨了。”话音落下,她很无奈地看了红缨子-眼,又不知所以地看向洞壁上那稀疏的野花野草。看着看着,她仿佛看见那野花野草忽的微光闪烁,摇摇晃晃,离枝而飘,倏地幻化出一个极淡的怪影在洞中晃动,不断地变幻。她心里一惊:“诶,明明刚才都没有哪,是不是自己太过紧张,产生了幻觉?可是我们跟妖魔打斗过的,不该如此紧张吧?”这样一想,她更是觉得问题严重了。于是对几个同学说:“好奇怪!我忽然感觉:危险正在悄悄逼近呢,我们赶快出去想办法吧。”
三人听了她的话,顿感整个世界连同自己都统统笼罩在更大陷阱的阴霾中了。
可是,现时的处境怎容他们有半分钟时间去思考。
就在这时,一个犹如闷雷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宛可儿,你很有灵气。知道吗?你们的危险不是逼近,而是立刻,马上!”它的话声落下,顿见华光闪射,洞内亮如白昼。随即又是惊雷般“轰”地一响,整个岩洞被震得晃了一晃。那极淡的怪影越来越清晰,身形也越来越高大。
这突兀的响声,把他们一个个吓得大声尖叫,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
四人于惊恐声中,还没来得及站稳,厉声怒吼再次响起:“哼!你们想逃走?想出去寻找王睿,是吧?噢,你几个小傻蛋,別惊慌,我这就送你们去开开眼见。哈哈哈啊!”
“极地狼王,你为何想方设法刁难我们?”红鹦子理直气状地质问它,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圆眼睛,怒视高悬于空间的红眼黑影魔。
“呵~,极地狼王?”红眼黑影魔睥睨地看了红鹦子一眼,眼珠子滴溜一转,狰狞的目光落在宛可儿的身上。须臾,它双眼一瞪,不屑地哼哼两声说:“对付你几个小屁孩,还用我们的大王亲自动手吗?笑话!”
宛可儿斜睨它一眼,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大胆地接话说:“红眼黑影魔,干吗设置陷阱害人?你凶残无比,坏透了。”
“我?设置陷阱害人?哼!你们自己往嘴里钻,怨谁?”红眼黑影魔厉声一喝,那如同利箭般冷凛的目光在四人身上一扫而过。
听了它这一番话,宛可儿和几个同学相互搀扶着站定后,齐刷刷地抬起头,大着胆子仔细一看,就交头结耳低声议论起来。
“诶~,岩洞怎么不见了,我们却站在星空下,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那巨大的黑影魔高悬星空,快看,它的眼珠红得像两个火球哪。”
“原来,我们一路上遇到的麻烦,全是红眼黑影魔在作怪。”
“可儿,你说得对,红眼黑影魔就是极地狼変幻的。”
“这个恶魔,接下来会用什么招术来对付我们呢?”
“红鹦子,我们怎么办呀?”
“唉~!为了找到王睿,我想,眼下只好暂且不动,静观其变,这是无奈之举。”
“哦。红鹦子说得没错啦。不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所以我们只有深入虎穴才能见到王睿,才有机会把他救出来。”
“顾正军,你说得很对。可是,万一我们救不了王睿,反而全都被困于其中,那该怎么办呢?”
“就是呀。映小红,我也是这么想的。”
“唉~,也不知道红眼黑影魔把王睿怎样了。没办法喽,就按红鹦子说的做吧。”
“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将计就计,走一步看一步吧。”
“对呀,我们见到王睿再说。”
“嗯,看它究竟把我们弄到哪......”
宛可儿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凛冽的劲风猛地袭来,她感觉脑袋嗡的一响,大脑骤然惛懵,一片空白。突然,一双无形的手伸过来,拎着自己飞起来。飞着,飞着,只听得啪,啪啪啪连响了几声,她和几个同学就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这重重一摔,反倒使惛懵的宛可儿回过神来。
“这是哪里?”她躺在地上,伸手一摸,大吃一惊:“诶哟,原来是柔柔软软的草地。或许,情况并不那么严重吧?”她一个翻身趴在地上,双手托腮,一眼看去,感到很是意外,很是惊呀:“哇啊,好大一片草地喲。看呀,远处好像还有一群牛在草地上躺着睡觉呢。好奇怪!红眼黑影魔为什么把我们扔在这里呢?它究竟要干嘛?”她滿心的疑团,像浆糊一样,把大脑给紧紧粘住,几乎不能正常运转了。
她正寻思着,吴媚就嚷起来:“丑恶魔,你把我们扔在这里,干什么呀?”
“干什么?小屁仔,没长眼睛吗?”红眼黑影魔眼睛一瞪,厉声低吼:“哼!你们不是要找人吗?噢,乖乖,自己去找吧。哼~,哈哈哈啊!”它那刺耳的冷笑,凌空响过之后,巨大身形一晃,突如一阵飓风呼啸而过,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自己去找?”宛可儿声音极低的重复一句,心想:“这是大草原吗?难道王睿真的在这里吗?”
她不知所以地凝视星空,觉得它是那样的高深莫测。又看一看眼前被微风吹拂的小草,忽然感觉那无数草精灵仿拂在窃窃私语,它们说什么哪?诶~,远处还真有一大群牛,它们四腿弯曲,肚子贴着地面,静卧在孤寂的草地上,都在睡觉吗?四周好安静啊,就是见不到王睿的身影,他在哪里呢?看到这里,她翻身坐起来,用手轻轻拨弄地上的小草。忽然,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闪现:“咦~,难道红眼黑影魔把王睿变成了一头牛,就在远处的牛群中吗?噢,......不会吧?是我想多了。”
“可儿,你看,这里除了草地,只有一群卧地的牛,哪有王睿嘛?”映小红很着急地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一边四下里张望。
“嗯。”宛可儿轻轻答应一声,眼眸依然不离那静卧草地的牛群。
四人坐在草地上,茫然不知所措,静静地巡视眼眸所及之处,但历经短暂一天而无比艰险的过往,却总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红鹦子,这是大草原吗?你看,这里只有一大群牛,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就是啊。王睿不在这里,红眼黑影魔把我们抓来放牛吗?”
“为它放牛?吴媚,不会那么简单吧?”
“那是为什么?”
“这个恶魔千方百计阻挠我们去山顶小木屋,我想,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可告人?是什么目的不可告人呢?”
“唉~,可儿呀,我还没有参透。”
“红鹦子,你都没有参透,事情是不是很严重?麻烦很大吗?那可怎么办呀?”
“总会有办法。对了,我们去那边牛群看看再说。”
“好吧。”五人相视一眼,淡淡地答应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背上小背包,小跑步向前奔去。
当他们滿怀期盼快走到牛群时,红鹦子急忙阻止大家继续前行。
“你要我们止步?为什么呀?”吴媚一脸不悦地瞟它一眼,冲口说:“直接去牛群找王睿,不行吗?”
红鹦子眼晴不离牛群,十分忧虑地说:“牛群周围布下了防护结界,不能硬闯。”
“这不行,那不行,你是哪门子神鸟呢?神鸟,你赶快想办法呀。”吴媚瞥它一眼,一张小嘴翘得老高。
“好啦。”顾正军说:“还是等红鹦子飞去查看一下,知道是什么情况,再决定具体行动吧。”
“好,我去去就回来。”红鹦子说,双翅一展,呼地向前飞去。
陷 阱(二)
宛可儿望着星光下那静卧草地的牛群,听着它们如同打鼾一样的呼吸声,那纠结于心“不可告人目的”的几个字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如同数根弹簧安插心间,弹来弹去,很是闹心。“唉~!”她小大人似的长叹一声,心里暗自猜想,寻思:“红眼黑影魔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什么?连红鹦子都参不透,可真是遇到大麻烦了。那么,红鹦子会查看到什么呢?要是王睿不在牛群里,到哪里去找?哦,对了,之前不久,我们在雾山村,为乐平平的爸妈除病魔,催半仙阻挠不成,一怒之下,狠施邪术,把我们变成了人面小蚁人、人面小猴孩哪。要是红眼黑影魔把王睿变成一头牛,混在牛群中,没有孙悟空的火眼金晴,没法识别出人与妖魔,我们就没法找到王睿嘛。还有啊,他能说人话吗?能认得我们吗?我们喊他,能听懂吗?一连串的问号在她脑海里跳来跳去。哎呀!王睿呀,你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太猴跳蹦欢了,才惹出一摊子大麻烦的。”
“可儿,宛可儿!你望着牛群发呆,有用吗?”吴媚有些不悦地瞪她一眼,嘟嘟小嘴,冲她大声嚷嚷:“哼!有的人明明揣着宝物,偏偏不用,情愿一个人发愣发呆,让大家着急,气死我啦。”
宛可儿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从不跟她计较。于是侧过头去,宽容地对她浅浅一笑,压低声音说:“吴媚,拜托你有点耐心好吗?你叽喳复叽喳更加没用的。你都忘了吗?我们曾经好几次没法摆脱困境,绝望到无以复加,还是挺过来了。”话声落下,她若有所思地眸视远方。
沉默片刻之后,她又十分感慨地说:“媚姐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离家游历,就是出来体验不一样的生活,接受各种不同的挑战。所以啊,我们在前进的路上即使遇到天大的艰难险阻,也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战胜困难。吴媚,你想啊,世上除魔降妖的宝物何其多,为什么妖魔鬼怪除不尽呢?如果魔法宝物是万能的,世间一切妖魔鬼怪早就无处藏身,灭绝了。难道不是吗?所以啊,我们自己的潜能也是很大的,不可小觑哦。高颜值的媚姐姐,我可不是搬敎条说大话,这是我游历以来最真实的体会。”
“就是啊。吴媚,把王睿弄丟了,大家都很着急。我们需要耐心和自信,更要相信红鹦子,肯定有办法找到跳跳猴的。你也知道,不能动不动就使用法宝嘛。”映小红说,伸手握住她的手。
“对呀!”顾正军声音极低地安慰她:“吴媚,放心吧,每到关键时刻,可儿的两件宝物都会闪亮登场。所以呢,越是处境艰险,越是要坚强自信。我相信:这一次我们也能够斗赢红眼黑影魔的。”
“可儿姐姐,小红姐姐,正军哥哥,你们说得太好啦!媚姐姐,放心吧,该出手时,我会按可儿姐姐的指令行动的。”话声落下,一道闪亮的紫光从宛可儿的小背包里飞出,倏的幻化成一个头上扎两条长长大辫子很可爱的小女孩。她小脑袋一歪,呵呵一笑说:“嗨!大家好!我是有灵性的魔盒小精灵。可儿姐姐,正军哥哥、小红姐姐和吴媚姐姐,你们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呀?”
她的出现使大家极为震惊。一时间,竟然忘却了自己还身处险境中。
五人瞪大眼眸望着她,过了一小会儿,才围着她上下打量。
“哇哈啊!水魔镜小铜盒幻化成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了,太厉害啦!”吴媚一脸欣喜地说,急忙伸手拉住她的双手,眼睛不离她的脸。
“嗨~,魔盒小精灵好!”映小红弯眉一笑,很认真地对她说:“知道吗,你头上扎两条长长粗粗鸟黑发亮的大辫子,很好看哦。你的脸,甜美白净,长长的捷毛下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晴,秀挺的鼻子下还有一张樱桃小嘴唇,嘴角含笑。哈啊,你比动画卡通里的小女孩更漂亮更可爱呢。”
“真的吗?漂亮姐姐们这么夸赞我,太爽太高兴啦。”魔盒小精灵连蹦几下,头上的两条长辫子也跟随舞动。
“当然啦。”宛可儿笑眼儿弯弯:“还有哪,你的笑声就像银玲般那样淸脆好听哦。”
“就是,就是。哦,对了,小精灵,你有名字吗?”顾正军问她。
魔盒小精灵一听,望向宛可儿,眨巴着大眼晴,甜甜一笑:“没有哪。”
“可儿,你给她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吧。”映小红说,伸手拉住魔盒小精灵的双手,很高兴地摇晃了几下。
宛可儿小脑袋一歪,黙想须臾,爽朗一笑:“哈啊,就叫她:‘静宝’吧。”
“静宝,静宝!噢,噢,我有名字啦,我有名字啦。”魔盒小精灵高兴得连蹦帯跳,又是连连拍手叫喊。
“静宝!”映小红重复一句后,侧头看一眼身旁的宛可儿,对她说:“静和镜同音,而这个‘静’字,又是静美公主的‘静’。是她选中你,才得到水磨镜小铜盒的,所以取了一个‘静’字,是不是?”
“嗯。小红,你说得很对,我就是这样想的。”宛可儿说,对她弯眉一笑。
“静宝,这个名字很好啊!”顾正军眼眸溢笑:“它把我们跟静美公主和吉诚大法师紧密连在一起。水魔镜小铜盒呢,是传世之宝。所以,取‘静宝’两个字,好听,又恰如其分,我很喜欢。”
“唉!好是好,高兴是高兴,可是,与魔之战将不可避免的就要发生了。我们虽然自信,虽然勇敢坚强,但此时此刻依旧茫然不知所措嘛。”映小红一脸不安地说,眼睛盯住牛群。
“就是呀。”吴媚淡淡地附和一句,就不说话了。
过了一小会儿,红鹦子才扑棱着翅膀远远飞来。
“啊哈,红鹦子回来喽。”不知是谁高兴得直拍手。
大家一听,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它,大声地叫喊着,一边迫不及待地问。
“红鹦子,王睿呢?他在不在牛群里?”
“对了,牛群的防护结界能破吗?”
“要是破了结界,救出王睿,我们能不能走出这片草地呢?”
“还有,草地到卧狼山的路程远吗?”
“哦,还有,草地有没有防护结界呢?”
“最重要的是王......”
“好啦,好啦!你们没完没了地问,人家回答谁呢?就让红鹦子告诉我们吧。”
一听这话,四人吐了吐吞头,相视一眼,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面对他们接连不断的提问,红鹦子一个问题也未回答。它轻轻叹了一口气,扑扇着翅膀,呼地飞落到宛可儿的肩上。
“红鹦子,这是‘静宝’。”宛可儿拉住她的手,一只手把弄着她粗粗长长的辫子。
红鹦子看了小静宝一眼,欣喜之际,仍难掩内心的焦虑,只好勉强淡淡一笑:“呵,水魔镜小铜盒幻化成可爱的小女孩了,其魔力大有长进了,我们除魔降妖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多谢夸赞。不过呢,因为我是水魔镜小铜盒镜灵,我原本就能变幻,只是时机未到嘛。”静宝很是得意地说,嘴角微微上翘,笑眯眯地看它一眼。
“呃!对不起,是我低估了你的法力。小静宝,请多多包涵。”它又是淡淡一笑,看了大家一眼,忧虑的眸光一闪而过,随即望向远方,很无奈地唉叹一声,才说:“我在牛群外围慢飞细看,没有找到王睿。之后,我围着这片草地查寻一番,还是不见王睿的身影。其实,这里除了空旷草地上的牛群,就连远山和树木也都消失无迹。知道吗?可恶的红眼黑影魔布施了一道雾状隔离结界。”
“呃~,这恶魔布施了雾状隔离结界?”吴媚有些夸张地尖声惊叫,眼晴四处张望:“天啦,草地以外果然看不见远山和树木呢。”
“就是啊!”映小红连连叹气:“唉~!我真不希望有远山。可是,可是如今看不见远山我又骤感恐惧。”
红鹦子的一番侦查,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确实让人很失望。
“怎么办呀?”宛可儿默默注视着红鹦子,心里万分焦急。
突然,一个低沉如同幽灵似的声音凌空响起:“不知道怎么办吧?很简单。宛可儿,把宝物交出来,别管闲事,你们打道回府,做好父母的小绵羊。否则,你们的下场比王睿更惨。哼哼,哼!哈哈哈啊!”那令人恐怖的笑声落下,红眼黑影魔挾带着劲风,呼地跃出,悬浮于空中。随即,一只人面小黑狗从它身后窜岀来,乖巧地站在它的身旁。
这声音如同一个闷雷,在他们耳边突兀炸响。
四人几乎同时仰头一看,顿时惊骇失色,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小会儿,他们才回过神来。当他们再次仰头仔细一看时,这才知道:原来,那只人面小黑狗就是王睿。此刻,他就在身形巨大的红眼黑影魔足下,摇尾低声犬哼,好像在哭泣。
与魔智斗救王睿(一)
“红鹦子、小静宝,看看吧,红眼黑影魔把王睿变成了人面小黑狗哪,赶快想办法救救他吧。”几个同学恳求地说,期聁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它俩身上。
“哼!想救人?世上哪有检便宜的事?”红眼黑影魔那低沉如同幽灵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几个臭仔子,给我听好了,你们必须按我说得做,这事没商量。好吧,我给你们十分钟考虑,够宽容吧。”
面对恶魔强硬的要胁,四人心中顿时怒气升腾,反而不怕了。
“交出宝物?打道回府?丑恶魔,你无权要求我们做这交那?你耍威玩霸想赢我们,半点希望都没有。哼!我的法宝专治恶魔,还怕你吗?”
“可儿,你说得真好。哼!大不了跟它开战火拼。”
“对呀!我们是霸气勇士小十二......”
“哈啊!我们有为咱助力的神鸟,还有传世魔盒小精灵和红玉吊坠哪。”
“就是,就是,我们有强大力量作后盾,不用跟它废话,直接开战,刷新除魔
降妖战绩。”
“好啊。可儿,我也是这么想的。红鹦子,顾正军,我们别等了,开战救王睿吧。”
“对呀,总比陷在这里强。”
“小静宝,你说呢?”
“我,当然要听从我的主人——可儿姐姐的指令喽。”
“是是是,听她的。别忘了,我们的宛可儿是玫瑰精灵国的公主,身份高贵。”
“吴媚,说什么哪?可儿为人就是宽宏大气,总是让着你,不跟你计较,你也该收敛一点吧。换上别人,两姐妹的口舌之战,又打响啦。”
“哦,可儿好,她什么都好,太完美啦。”
“吴媚,你还真来劲了。”
“好啦,你几个别瞎聊了,还是抓紧时间说正事吧。”红鹦子有些嗔怪地说,焦虑的目光扫视了大家一眼后,示意他们围在一起,然后压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给恶魔来个措手不及。”五人轻声重复了一句,兴奋地欢呼:“噢,噢耶耶!太好啦。”
“嗨!”顾正军连忙掩住嘴,压低声音说:“幽灵恶魔高悬在我们的头顶上呢,别惊动它。”
宛可儿轻轻握住小静宝的手,马上闭上双眸,黙念咒语令,须臾才睁开眼睛,对它说:“小静宝,马上行动吧。”
“好嘞,看我的。”小静宝笑眼弯弯地看大家一眼,脆声声地回答说:“可儿姐姐,你放心吧。”话落,它飞身一转,化作一道紫光没入水墨镜小铜盒中。须臾之间,一股浓浓白色雾从魔盒中飘然而出,顿即升腾。一眨眼,浓浓白雾犹如浪涛般汹湧翻卷,掀起巨大雾浪,又如同海啸般吞噬夜空。
红鹦子随即默默地呼唤:“精灵勇士之剑来也。”须臾,它双翅一展,显现人形,飘然而立。只听嗖的一声,一柄银光闪动的长剑,冷光洌洌,劲气四荡,破空而来。
它收好长剑,趁机钻进浓浓雾浪中,悄无声息地来到红眼黑影魔足下,手疾如风,在小黑狗身上连点了几处穴位,让他暂时休眠,然后一手拦腰把他抱住,另一只手轻轻一抬,掌上银光一闪,五道银芒从它指尖飞射而出,冷光洌洌,穿雾而过,以闪电之速直击红眼黑影魔。
营救人质顺利完成,它这才飞身落地,回到同学们身边,轻轻放下变身为小黑狗的王睿,然后飞身一转,恢复了原形,轻轻飞落到宛可儿的肩上。
接着,那汹湧翻卷的巨大雾浪也渐渐收敛,缓缓地散开,过了一小会儿,浓浓白雾才消失无影。
稍许,一道紫光从水墨镜小铜盒中飞射而出。只听嗖的一声,小静宝显现出人形,回到了宛可儿身边。
突如其来的巨大雾浪,汹湧翻卷着向红眼黑影魔袭来,迅速将它紧紧裹住,它顿时惊呆了。
当它还儍愣着尚未回过神来,双目又冷不丁被五道冷光洌洌如同钢针似的银芒所围刺,痛得它眼泪直流,眼睛却没法睁开。
“啊,啊!我的眼睛。”它急忙伸手,想去捂住自己的眼睛,却感觉浑身上下痛到骨髓,就好像同时被千枚钢针似的银芒给围刺,动不了啦。
“啊,啊!该死的小兔崽,该死的宛可儿和红鹦子,我要把你们一个个跺成肉酱。等着吧。哼!”它骂骂咧咧,竭力挣扎,却是半点都动不了。出于无赖,只好憋屈的将手缩回来。
须臾,它身上的银芒消失了。可是,自己的头和双眸仍然被银芒围刺,加剧地生痛,使其泪流如注。
它那双模糊了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也不能伸手去摸,气得它呲牙咧嘴地嘶声吼叫:“玩阴招的孬种,快滚出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哪根葱哪头蒜。否则,我立马撕票。哼!”
“臭恶魔,你藏在黑影里,不敢亮真身,像幽灵一样,一路跟踪玩阴招,陷我们于绝境,你才是玩阴招的孬种。”宛可儿伸手指向红眼黑影魔,冲它厉声说:“哼!你不过是极地狼王的狗奴才。幽灵恶魔,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们?你想撕票?你行吗?你行吗?”
“对,你就是狗奴才。我们不是葱也不是蒜头,我们是一纵跨时代的风华绝少,很有气魄,很有战斗力的,所以赢你没商量。知道吗?我们正在跟幽灵恶狗玩真人版的智慧游戏呢,很过瘾,很开心的呢。”映小红大着胆子说,狠狠瞪它两眼:“你撕票,能威胁我们吗?去梦吧!”
“就是,就是。我们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正军很自豪地说:“丑恶魔,我们说过,不怕你。怎么样啊?这一局你输了,被禁固围刺的滋味好受吗?你还有想法吗?”
“红眼黑影魔,我们做个交易吧。你为王睿解除魔咒,让他恢复原形。我为你解除头部禁固及芒刺,恢复正常。你意下如何?”红鹦子扑棱着翅膀飞上它的肩头,厉声大喝:“再过半小时,你的眼晴和头就废了,一个没头没脸的黑影魔是不是很刺激呀?”话声落下,它双翅一拍,展着翅膀俯冲向下,飞落到宛可儿的肩上。
“汪,汪汪!”小黑狗用小脚爪抓住宛可儿的鞋带,求助地犬叫了两声,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
“知道,知道,我们都知道。王睿,你别急嘛,再坚持一小会儿,幽灵恶魔一定会乖乖为你解除身上的魔咒,放心吧。”宛可儿眼睛不离他,取笑说:“跳跳猴,你正好体验一回变身小狗狗的乐趣,很开心哦。”
“对呀,你不是特别爱蹦欢吗?小狗狗跑得快,蹦起来摇摇尾,特别呆萌可爱,跟你一个样的呢。”吴媚戏虐地说,蹲下去,轻轻抚摸他背上黑亮亮的皮毛。“王睿乖,过一会儿就好啦。不过呢,能体验一回变身小狗狗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因为你同时体验了不一样的语言:‘汪汪吠叫语’。嘻嘻,哈哈哈啊!”她歪歪嘴,坏笑几声。
小静宝坐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弯眉一笑:“王睿哥哥,我们手握重要筹码,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听了她的话,趴在柔软草地上的小黑狗,“汪,汪汪,汪!”地犬叫了几声,用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嗨~!”映小红笑眯眯地又说:“反正胜券在握,我们来个胜利大狂欢,气死丑陋的幽灵恶魔。”
“来个胜利大狂欢!好嘞,太好啦!让我们在繁星灿若碎银似的星空下,在柔柔软软的草地上,说说唱唱跳跳闹闹乐翻天吧。哈哈~啊!”宛可儿笑眯眯地说,一边说说唱唱地跳起来。
“好嘞!星空是幕布,草地是舞台。”顾正军立马随心所欲地扭动身驱,边跳边说:“跳吧跳吧,大家一起尽兴地跳吧唱吧。嗨~,唱唱跳跳,为我们的胜利喝彩!”
“好嘞!”小静宝脆脆地答应一声,姿态优美地旋转起来,裙摆翻飞,宛如一只翩跹起舞的彩蝶。
红鹦子也眼热了,“嘎——嘎——嘎啦!”欢快地长鸣几声,双翅一拍,从宛可儿的肩上飞身落地,显现人形。它身穿宽松的翻领白衬衫,套牛仔裤,腰间扎一条黑色金扣皮带。
“哇啊,红鹦子!”吴媚惊呼一声:“你好英俊潇洒,好神气,是超级炫酷的大帅哥哪。有你加入我们的狂欢,太棒了!”
“哎呀,别发感言了。来吧,狂欢开始喽。”不知是谁在说。
“好嘞!”大家响亮地答应一声,就兴奋的一边说唱,一边有节奏地伸屈、转动、波浪式的扭动,配合手势跳起来。
......
此时此刻,悬浮于半空中的红眼黑影魔,虽然眼睛看不见,耳朵却特灵。听着脚下几个小兔崽说说唱唱奚落自己,就知道他们有多高兴多得意。它气得似乎连瞪眼的能力都丧失了,心如炸裂般疼痛,快崩溃了。面对这种局面,除了气急败坏的叫骂一阵,自己却动不了半分。“唉!”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居然被几个兔崽子给轻而易举地算计了,如今栽在他们手里,怪我太轻敌了。哼!还跟我提条件。如果不答应,难不成我的脑袋就真的废了吗?脑袋没了,眼晴也就没了。难道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他们宰了吗?我怎么向大王交待?决不能丟了极地狼王族的脸,更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可是我束手无策,感觉自己的大脑突然间空了,难道红鹦子的银芒刺把我的脑水给吸干了吗?就这么耗着,几个臭仔子乐欢天,自己的头和眼睛却保不住了......怎么办?上古战神刑天的头被黄帝砍掉,埋入山腹中,他法大力大,以自己的□□当作眼睛,张开肚脐做嘴巴,黄帝看他如此凶悍,主动放弃了战斗。我没有战神刑天的法力,我的头和眼睛能否保住?此刻,生杀大权握在红鹦子和宛可儿的手中。没办法,就暂且妥协吧。”它正欲开口,脑中忽的灵光一闪:“哼!差点忘了,我在草地外围还布下了一道雾状隔离结界,他们想逃走,以红鹦子的修为,再加上臭可儿的宝物,未必能够破除结界禁制。哼!等我脱身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几个臭仔子。”
它思前想后,终于拿定主意,但心里依然翻江倒海,恨不得立刻马上把几个小兔崽统统生吞活吃掉。沉默片刻之后,它厉声大喝:“红鹦子,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们不可食言耍花招。”
宛可儿和几个小伙伴正欢快地说说唱唱,尽兴地热舞。突然,一个充滿暴力和戾气的声音,仿如一只巨型猛禽呼啸着冲进舞池,欢乐的气氛顿时急转直下,歌声和热舞嘎然而止。
与魔智斗救王睿(二)
他们齐刷刷地抬起头,有些吃惊地望向它。
稍许,红鹦子才大声回答说:“红眼黑影魔,只要你按照我提出的条件做到了,我们决不食言。”
“当然啦,不食言的条件是:赶快给王睿解除魔咒,恢复他原来的模样。”
“不然呢,再过一小会儿,你就变成无头黑影魔了。可儿,你说是不是呀?”
“对呀,幽灵恶魔,你不想体验无头没眼的滋味,就赶快行动吧。”
“不过呢,你想体验体验上古无头战神刑天的战神瘾,就乖乖熬着吧。”
“映小红,你说得真好!“
“哇啊!幽灵恶魔,我们决不介意你演变成现实板的无头战神极地狼,体验无头战神的霸气,机会就在此刻。”
“就是,就是,总比而今眼下被银芒刺成僵尸头好上一百倍哪。”
红眼黑影魔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听着眼下这几个小东西接连不断地讥讽嘲笑,森寒的杀机如同滔滔滾滚的巨浪涌动,恨不得跳下去直接把他们一个个剁成斋粉。
它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的怒气如同火山一样轰然爆发,井喷而岀。“几只臭乌鸦,快给我闭嘴:要是胆敢再叫唤,我把你们变成聋哑猪,永生永世呆在猪圈里。”话落须臾,它勃然怒吼:“快给我滚开!”
这吼声震得天颤地摇。
宛可儿和几个同学想都没想,一闪身,离开王睿,向牛群旁边跑去。
王睿不舍地目送同学们离开了自己,心里顿觉空落落的。可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声滿带着戾气的怒吼,如雷贯耳。“黑狗崽,快闭上你的狗眼。”
他心里一惊,赶紧闭上眼睛。
红眼黑影魔停顿片刻,默念了三遍解咒法,然后伸出右手,掌心朝下,用力一推,大喊三声:“变,变,变!”话声落下,只见一道刺目的紫光从它体□□出,倏地没入小黑狗王睿的眉心里。
一眨眼,王睿就恢复了容颜和身高。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摸摸自己的手臂,高兴得在草地上连翻了好几个跟斗,然后爬起来连蹦带跳地大声叫喊,扭动肢体,大声欢呼:“哦耶,哦耶耶!我恢复了靓仔模样喽。我笑我笑,我哈哈大笑乐欢了天......红鹦子,宛可儿,你们快过来为我庆贺为我欢呼吧。”
宛可儿和几个同学在牛群旁边蹲着,眼晴不离变身为小黑狗的王睿。大家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草地上,心里很难过,很着急。
“哼!幽灵恶魔没有行动哪,它会不会反悔耍赖?”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
“别担心,它拖不起。”顾正军肯定地说:“除非它不想保住自己的脑装。”
“正确!”红鹦接过他的话说:“同学们放心吧,幽灵恶魔悔不了也赖不起,它极度跋扈的嚣张气焰,被当下的现实给灭掉了。”
“嗯。可是,还有雾状隔离结界没有破呢。”宛可儿和映小红几乎同时说。
“哦,对了,”吴媚侧头瞥了红鹦子一眼,有些不滿地说:“你跟幽灵恶魔谈条件,为什么不提出同时解除雾状隔离结界的条件呢?哼!什么大军师?脑袋进水啦,真是个傻大头。”
“你说得没错。我怕幽灵恶魔撕票,一时心急,考虑不周,实在对不起大家。好啦!我将功补过嘛。”红鹦子滿怀歉意地回答她。
蹲在宛可儿身边的小静宝,伸手轻轻抚摸它身上的羽毛,一边安慰它:“红鹦子,有我为你助力,还怕解除不了恶魔的破结界吗?你就别自责了。”
“好啦,别讨论了,我们耐心等待吧。”映小红压低声音说,眼晴盯着幽灵恶魔。
“嗯。”几个同学轻轻答应一声,瞪眼望向幽灵恶魔。
过了一小会儿,一声怒骂如同惊雷般从天而降:“黑狗崽,快闭上你的狗眼。”
“哈啊,幽灵恶魔熬不住了,它为王睿解除魔咒喽。”
“那是当然的啦。它没有选择,只能乖乖照办。”
“它害怕变成无头魔。”
“别说话。”
“嘿嘿,这个臭恶魔在大声嚎叫:变变变......”
“它凶神恶煞的吼叫声,听起来感觉要喝人血吃人肉哪。”
“当然啦,这一局,它输得很难看,不甘心。想报复,又不得不为王睿解除魔咒。所以它心中极度崩溃,极度仇恨。”
“顾正军说得对,把它气死更好。”
“诶,你们看,好强烈的紫光从它体内直接射向王睿呢。”
“嗯,王睿被紫光包裹了。”
“一眨眼,紫光就消失了。啊哈,王睿,王睿恢复了自己的模样。”
“看呀,他好开心,还在草地上打滾翻跟斗哪。”
“哈啊,说不定他前世就是一只猴子,历经六道轮回才转世投人胎。”
“嗯,或许吧。总之,他解脱了,也太高兴了。”
“喂!我们赶快过去吧。”
“好嘞!”
五人又聚在一起了。
一阵笑闹之后,大家总算安静下来,回到现实。
“王睿,你被幽灵恶魔抓走后,有没有受伤?发生了什么事?还记得吗?没被洗脑吧?”同学们急忙问,眼晴注视着他。
“谢谢大家关心,我没有受伤。邪不压正,不会被恶魔洗脑。”王睿回答说:“我太疲倦了,眼皮直打架呢,好想睡觉。你们讨论岩石的年轮,我没兴趣,跑过去一头钻进黑漆漆的洞子里,管它三七二十-,我倒下去就睡了。”
“哦。那,你什么时候变成小黑狗的?”吴媚插嘴问他。
“我不知道。”王睿滿眼恐惧,须臾才说:“我睡着了,突然惊醒,仿佛听到一个凶狠的叫喊声:‘狗崽子,快跟我走。’我迷迷糊糊没看清是谁,就被一踋踢起来。这时,我清醒了,低头看看自己,再仰头一看,就明白了。原来,红眼黑影魔施魔咒已经把我变成一条受它控制的小黑狗。我知道,它要拿我要挟可儿和红鹦子,逼迫你们就范。”
“哦,是这样啊。你吓坏了吧?为什么不大声喊我们?”吴媚又问,眼眸不离他。
听她这么问,王睿小大人似地叹了一口气:“知道恶魔的目的后,我马上低头往下一看,你们正站在下面望着我,心里暗自高兴,就张嘴说话,却发出了犬叫声。”
“呃,是这样啊。那,我们说话,你能听懂吗?”映小红和宛可儿几乎同时问。
“我懂。”王睿回答说:“我不能说人话,但心里很明白。”
“嗨~,我们的跳跳猴总算完好归队,太好啦。”宛可儿眉眼儿弯弯,嘻嘻一笑:“王睿,你应该高兴才对哦。不然呢,你哪有机会变一次小狗,体验你家小狗逗比的幸福滋味呢。喂~,你们说,意不意外?惊不惊奇呀?”话落,她不由地打了两个呵欠,抬眼望了望星空,就嘀咕起来:“哼!臭恶魔把我们折腾惨了。唉呀,我好累啊。”她正欲放下小背包,想躺倒在柔柔软软的草地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一个如同猛兽咆哮般的怒吼声骤然响起。
“红鹦子,好你个死壳鸟,只顾乐翻天,忘记了你我交易的条件。你是大骗子,难道想耍赖,撕毁承诺吗?”
“幽灵恶魔又在嚎叫了。”五人不约而同地压低声音说,相互对视一眼,扮了个鬼脸,无声地笑了。
一声怒喝从天而降,贯入红鹦子的耳里。它立即回应:“红眼黑影魔,对不起,怠慢了你,请多多包涵。我马上为你解除头部禁固及芒刺,恢复正常。”
话音落下,它闭眼默念了三遍解咒法,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二指并拢,轻轻一点,二道紫色华光从指尖射出,飞向红眼黑影魔的头部,纵横交织绕头流转。一眨眼,它头上的禁固及芒刺被彻底解除,恢复正常了。
红眼黑影魔急忙按摩几下僵硬的颈脖,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转动转动自己的眼球,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抖抖精神,伸展双臂活动活动筋骨,一边在心中愤然怒骂暗暗盘算:“红鹦子、宛可儿,你几个该死的小蠢蛋,居然敢耍阴招害我,哼!看我怎么玩死你们。可是大王为什么给我下禁杀令呢?为什么不准抓也不准直接把他们干掉?难道大王想独自享用这几个嫩生生的小鲜肉?不对,可能还有別的目的?唉,堵得心烦啊!既然不能把他们做掉,对其威胁恐吓理应适可而止吧?也是,大王的心思岂是我等小辈能够揣测的?反正我也算威风凛凛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把,让几个小狗崽吃尽了苦头,总算完成了任务,赶紧回去复命吧。”沉思片刻,它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忽的又冷声一笑:“哼!我布下的雾状隔离结界,就够你几个臭狗崽折腾好一阵子,看你们怎样破解,怎样走出这片荒山草地。”它如此这般地想定之后,傲然睥睨一眼足下的几个小狗崽,巨大身形一晃,没入夜空中。
与魔智斗救王睿(三)
它一反常态,居然没有吭声,一闪眼便没了踪影。大家很是诧异。
他们目目相视,感觉心里没底,就七七八八地议论起来。
“诶~,这是什么情况?幽灵恶魔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也太奇怪了!”
“就是呀。红鹦子,它没有报复行动,真的服输吗?”
“我不信,它肯定会出新招对付我们的。”
“不过呢,我们又一次刷新战绩,很自豪的。”
“对了,红鹦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唉呀,都折腾一整天了,夜半三更的,还是睡一觉再说嘛。”
“吴媚,我举双手投你十个赞成票。”
“太疲倦了,我也想睡觉。”
“红鹦子,不是说:‘水来土挡,兵来将挡’吗?我们干脆睡一觉,明天再破那该死的结界禁制吧。”
“顾正军说得好。这会儿什么都别管,我们睡觉吧。”
“噢,睡觉喽,睡觉喽,我的上眼皮都急了,搭下来啦。”
“睡睡睡!王睿,你就是睡觉惹的祸。”
“好啦,我和小静宝为你们站岗,都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吧。”
“有护卫,太好啦!”
五人齐刷刷地躺倒在宛若柔软如毯的草地上,很快就酣睡如泥了。
......
此时,淡淡清辉遍洒在似乎沉睡的草地上,也听不到虫鸣声,四周静寂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红鹦子坐在草地上,眼睛不离那一张张可爱的小脸蛋,默默地听着他们那细微的呼噜声和喃喃梦语。
吴媚歪斜着身体,那憨睡的呆萌摸样,就象舒舒服服睡在家里的床上一样,还嘟嘟小嘴,含糊不清地嚷着:“妈妈,我要,要一只,一只冰淇淋。哦,不,不是,拿饼,拿,拿脆皮雪花饼嘛。还要玫瑰蛋,蛋,蛋糕,还有哪......”
它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个好吃的小呆萌,梦中也不忘吃,怪不得长了一张肉嘟嘟的娃娃脸。”
过了一小会儿,它站起来,一闪身,变回原形。然后双翅一展,飞过去,轻轻飞落在宛可儿的身旁。
“红鹦子你看,我的可儿主人睡得好香啊。嗨,我也困了,好想睡觉。”坐在宛可儿身边的小静宝,伸个懒腰,连打了几个哈欠,然后侧过头去,把征询的目光落在它身上。
红鹦子看它一眼,会意一笑:“知道,知道了,我们的小静宝也该睡觉了。好吧,快去睡,有事叫你。”
“好嘞。”小静宝高兴得连连点头,伸手捧住它小小的头,亲了亲,对它轻声耳语:“你只要默默叫我三声,我立马现身。”随即又笑眯眯地说:“红鹦子,我爱你!”
话落须臾,它一个转身,幻化成一缕淡淡紫光,瞬间没入宛可儿背包里的水魔镜小铜盒。
红鹦子爽心一笑,轻轻说了一句:“好讨厌的小油嘴!不过呢,我很是喜欢哦。”
小憩片刻,它望了望天地四野。稍许,它的眼眸依然落在五人那一张张稚气的小脸蛋上。
它蹲在宛可儿的小背包上静静地守候着,看着他们那溢滿甜甜笑容的小脸蛋,不由地长叹一口气,心中默默自语:“唉!原本都是父母万般宠爱的甜心小萌娃,偏要出来游历探险。这一路走来,小小的他们,吃苦遇险,战妖斗魔,很坚强很勇敢很团结,让我感动,令我佩服。可儿、同学们,我真心爱你们。该死的恶魔把我们折腾了一整天,能不疲累吗?我可爱的小神兽,你们就好好睡一觉吧。”
这时,已是艳阳高照,五人却仍在梦中呢喃。
红鹦子正想把他们叫醒,忽然感觉一个巨大黑影仿如乌云盖顶。它连忙抬头望去,那黑影却旋风般从头顶飘过,心里着实一惊:“是红眼黑影魔吗?莫非再次使出什么招数?不行,决不能让宛可儿和同学们受到一星半点儿的伤害,赶紧把他们保护起来吧。”于是立马闭眼默念咒语,然后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布下一个无形无影的防护结界,把他们给罩住,与外界隔离了。
当它仰头望去,那巨大如盖的黑影已消失无踪迹,不知去向。再放眼四野,心里猛然一惊:“诶,躺在地上的牛群呢?怎么会无故消失?草地也转瞬间变成了荒山。如此看来,我们之前处身于虚幻空间的场景中。红眼黑影魔施法布下虚幻空间,恐怕不只是作弄我们那样简单吧?那么它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狼,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没有取胜就主动撤离?不符合狼的本性,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它出神地想了好一会儿,忽的眼晴一亮:“或许雾状隔离结界也随之解除了?不如去看看。”
“呼!”它双翅一展飞向高空。
此时阳光明艳,蝉鸣声声绕耳畔,宛可儿终于醒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一句:“舒服,睡得太舒服太爽啦!”一边侧过身去,闭上双眼,继续躺着。过了一小会儿,才转过身来,柔柔眼眸,四处一望,惊骇无比,连忙摸摸地上,原来自己躺在乱石杂草丛中。可昨晚明明躺在草地上的,这是么怎回事?于是翻身坐起来。“诶,红鹦子呢?它飞到哪里去了?小静宝呢?咦,难不成我们在梦中一不小心穿越到上古洪荒时代啦?荒唐,不着边际,胡扯!”
她暗暗自问又自我否定,一边四下里寻视,就是不见红鹦子的身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喂!大家都起来吧,我们被恶魔拋弃在洪荒山野啦。”
话音落下,一个懒懒的声音响起来:“可儿,我在魔盒里面睡觉哪。”
“呃,你在魔盒里睡觉?有人不是信誓旦旦做我们的护卫吗?哼!偷懒傻睡,说一套,做的是另一套。”宛可儿假装有些生气地说。
“别嚷啦,我出来还不行吗?小气鬼!”随即,一声爽朗的笑伴随着一缕淡淡紫光从小背包里飘然而出,小静宝落地现身。
吴媚从地上爬起来,看它一眼:“我们果真在荒山野坡哪。都怪你,说话不算数,哼!该重罚。”
“就是,就是。”映小红坐在地上,附合说,一脸茫然地望向远方,一边嘀咕自语:“咦,莫不是真的穿越到上古洪荒时代了?”
“穿越到上古洪荒时代?不可能。”小静宝呵呵一笑:“你扯得太远啦。”
宛可儿接过话来:“这里确实贫脊,可是呢,我们肯定没有穿越上古洪荒时代。”
“嘿,红鹦子呢?糟啦!难道它也被红眼黑影魔抓去作人质了?”顾正军焦急地四处张望。
“嗨!叽叽歪歪,吵什么呀?”王睿从地上一跃而起,立马伸展双臂活动身体。他习惯性地连翻了几个跟斗之后,嘿嘿一笑说:“你们继续贫嘴吧,我口渴,去找水喝喽。”
顾正军一听,急忙阻止:“王睿,我们是一个团队,不能独立行动,你要牢记。知道吗?你的任性会让我们深陷危险之中,难以脱身。”
“哼!他要是长记性,就不是跳跳猴啦。”吴媚说,没好气地瞥了王睿一眼。
王睿根本没听,只顾往前走去。可是,他还没走几步路,一只脚就触碰到无形无影的结界,蓦的蓝色紫光大盛,把他重重地弹了回来。“唉呀,我们被结界禁固了。”
“啊,我们又被结界禁固了?”吴媚赶紧起身走过去,伸手试着去摸,刚刚触及,一道刺目的蓝色紫光就直直地打在她的手上,被猛的一下弹开了,吓得她惊声大叫:“真,真的,我们被禁固在结界中,出不去啦。”
面对这种状况,顾正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很着急,于是把希望的目光落在了小静宝的身上。
他稍停片刻才说:“对了,小静宝,我们得先出去,再决定怎么走。你能破解结界禁制吗?”
静宝看大家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呵呵一笑:“嗨!哥哥姐姐别苦着脸,有损颜值哦,看我的。”随即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二指并拢画弧,然后猛一发力,对着前面的结界一指,两道白光从指尖射出,如同利剑刺向结界,顿见蓝色紫光一闪即逝,结界禁制瞬间被破。
“哦耶,哦耶耶!小静宝,你好厉害。”
“噢,我们自由啦,我们自由啦!自由万岁!”
“可是我的红鹦子不见了,它在哪里?我们怎么办呀?”
“可儿,别着急,它不会有事的。”
“对呀,别哭丧着脸,说不定红鹦子飞去探路啦。”
“嗯,两种可能性都有哦。”
“顾正军,一是探路,二是什么?”
“很可能被恶魔抓走了。”
“红鹦子不在,也不知道它身在何处,我们往哪里走呢?”
“红鹦子去向不明,我们只有耐心等一会儿再说吧。”
“正军哥哥说得对,我同意。”
“没办法喽,只好这样嘛。”
与魔智斗救王睿(四)
红鹦子飞走后,围着荒脊的山野,转着圈儿一看,正如它想,雾状隔离结界也被解除了。
“可这是哪里呢?是卧狼山境地吗?这一路走来,红眼黑影魔给我们不断地施加威压,却追而不杀,为什么?”它暗自寻思着,一边不停地飞,终于飞出荒脊山野,又辗转向前面的大山飞去,然后绕山盘旋了好一阵子,这才确定,此山正是卧狼山。
前行的路已经探明。它扑棱着翅膀,以闪电之速飞向荒脊山野,回到了宛可儿和同学们身边。
“红鹦子,你飞哪去了,怎么才回来呀。”宛可儿说,伸手捉住它,轻轻放在自己肩上。
“红鹦子,恶魔给我们布下结界禁制,是小静宝破了结界。诶,你是不是被红眼黑影魔抓去作人质了?怎么逃出来的?”同学们迫不急待地问,眼睛不离它。
红鹦子轻轻一笑,回答说:“想不到吧,这无形无影的结界,是我给你们布下的。”
“啊!你给我们布下结界?为什么呀?”五人急忙问,一双双惊疑不定的眼神,落在它身上。
“我让你们担心了,实在对不起。”红鹦子看他们心急的样子,就把所见之事一一告诉他们。
“哦,原来在这之前,我们身处于红眼黑影魔施法布下的虚幻空间里。可是,可是狼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哪,没有取胜就主动撤离,确实不符合狼的本性。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只是简简单单对我们进行威逼折腾一番就完事了?哼!说不定在它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他们目目相视,找不到答案,再次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红鹦子。
“唉!他们本该天真活泼,一脸灿烂,如今却愁容滿面,心思也重了。”红鹦子眉头紧皱,就像一块巨石重压心里。它稍停片刻才说:“你们的揣测不无道理。我想,红眼黑影魔对我们接连不断施加威压,却一次又一次失败。折腾未果,索性放手。进入狼巢,更容易把我们一网打尽,真可谓一举两得。既收了宝物,又得了美食小鲜肉。可儿,你知道吗?它们吃了你的肉,可以增添几百年的灵力,所以你是众多妖魔垂涎三尺的宝贝哦。”
五人听了这番话,登时炸开了锅。
“噢,太恐怖了,我们还去卧狼山吗?”
“不用问,当然是打道回府,才不去狼巢魔穴送死哪。”
“对呀。我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回家。可儿,你呢?”
“哦,对了,可儿,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美神转世,是神根,更不能去魔穴。”
“吴媚说得对。你是神根,生在人间,灵力有限,万一斗不过狼妖,就惨啦。”
“映小红,谢谢你和吴媚关心!我呢,我还是想去卧狼山,就想看看山顶上那令人无限遐想的小木屋。”
“可儿,你想去山顶看小木屋?没准,那就是一个陷阱。难道你非要把自己送进狼窝吗?”
“小红,你想啊,红眼恶影魔千方百计阻止我们去卧狼山,此后又放手。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大的阴谋?我不甘心,就想去弄个一清二楚。”
“哼!为了弄个一清二楚,你非把我们累个半死不活,才肯罢休吗?”
“吴媚,可儿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别那么尖锐好不好啊?”
“顾班长,这也是我的想法嘛。哼!你太偏心了。”
“好啦,大家都说说看。”
“我也不甘心。管它三七二十一,爬上山顶,去小木屋看了再说。”
“对呀,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我们去看看吧。”
“完了,完了。顾、王、宛三人党又占上风了。”
红鹦子只是听着,一句话没说,看大家七七八八说个没完,就故意“嗄啦嘎啦嘎啦”地几声长鸣,然后双翅一拍,从宛可儿肩上飞起来。
听它的叫声,大家顿时安静下来,将视线豁然转移到它身上。
吴媚心中不悦,正好找它出气。她睁大眼睛瞪着它,毫不客气地冲口说:“红鹦子,你叫什么呀?我不爱听,躲远点好啦,省得碍眼。”
“就是啊。有高见就直说嘛,没必要故意嗄啦嘎啦乱叫一通。哼!转移视线,就想博取眼球。”宛可儿说,不离它的身影。
“红鹦子,我们还去不去卧狼山?”顾正军大声问它。
红鹦子扑棱着翅膀飞过来,飞落到他肩上,沉默片刻,才回答说:“我同意去卧狼山。”
话一出口,大家都望着它,无一人吭声。愣了一小会儿,似乎才醒过神来。
“哎呀,最权威的意见都出来了,还说什么呢?”不知是谁在嘀咕自语。
“诶,小静宝呢?没听她发声哦。”宛可儿四下里张望,“难不成它又钻进魔盒里睡大觉啦?”
“对呀,我就在魔盒里睡觉。”静宝喃喃地回答说:“可儿主人,我执行你的指令,但是,我不参与你们的讨论,不发表意见的。”
“哦,是这样啊。那好,你就乖乖地睡吧。”宛可儿压低声音说,眼睛不离红鹦子。
一时间,气氛莫名的沉寂下来。
又过了一小会儿,顾正军才说:“同学们,我们马上出发,去卧狼山,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同意。”宛可儿和王睿几乎同时表态。
话音落下,宛可儿看了映小红和吴媚一眼,又说:“反正往回走也是走,还不如往前走哪。往前走,可以体验不一样的游历生活,还能欣赏到展新的风景。”
“体验、欣赏到展新的风景?”吴媚嘟嘟嘴,侧头瞟她一眼:“哼!你说得轻巧吃根灯草,没有飞马越障的功夫,不累个半死不活才怪。唉呀!谁让我偏徧遇到你和王睿,没办法喽,从此,这条涉溪越障之路,恐怕再也不会止步啦。”
王睿也瞟她一眼,嘿嘿一笑,回敬她:“你要是跟宛可儿无缘,转几个轮回也决不会有奇遇,也绝不可能成为精灵勇士。”
“拜托,你俩别斗嘴好不好?映小红、吴媚,你俩表个态,好吗?”顾正军把征询的视线落在两人的身上。
映小红一听,不等吴媚开口,连忙回答说:“去,当然要去。可儿说得对,我们应该去卧狼山看个明白,就这么走了,是有点儿不甘心。不管有多难多艰险,就像可儿说的:‘既然怕不了,就勇敢面对。’”
“算了,算了,我独木难撑,走就走吧。”吴媚微微扫视了大家一眼,有些郁闷地看向远方。
王睿从地上爬起来,大跨几步,回过头来大喊一声:“太好啦!我们又出发喽。”
“好嘞!”四人答应一声,把小背包往肩上一挎,向前走去。
卧狼山上的小木屋(1/3)
五人一路走一路说笑,脆朗的笑声冲散了心中的郁闷。
他们不畏艰辛万苦,走过了洪荒山野,又越溪涉嶂,一步一步向上攀爬,终于登上了卧狼山的山顶,来到了孤独、凄凉的小木屋。
此时此刻在他们心中,眼前这个简易的小木屋,就如同突兀拔起的一个童话屋,屋子里装滿了好多好多神奇的故事。
他们顾不上去欣赏远远近近的奇丽美景,就一头扎进小木屋。
宛可儿眉飞色舞,小手一拍:“啊哈,这就是传说故事中的小木屋。噢,我们可以感受一下苖阿姨的人生,好兴奋哦。”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呢。”顾正军对大家说,眼睛却好奇的四下里张望。
“对呀!”映小红连忙说:“感受不一样的人生,才能更好地体会我们自己的人生。可儿,你说呢?”
“嗯,你说得太好了!我跟你想的一样。”宛可儿看她一眼,弯眉一笑。
吴媚大声嚷起来:“哎呀呀,还没看,就晒人生感言,你们几个有那么激动吗?我倒是没看出这个小木屋有什么神奇故事。”
“当然啦,我们披荆斩浪历尽艰辛才登上山颠,终于来到了小木屋......”映小红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哎呀,站着干吗?走吧,边看边说嘛。”宛可儿说,伸手拉住她和吴媚的手。
“是是是!”两人答应一声,相视一笑,就认真看起来。
小木屋不大,里面只有两个房间。
他们一眼看去,稍大的房间里,左边靠墙有一扇小窗,窗户下面有一张木床,旁边放着一个双开门木衣柜。右边靠墙摆放着一张木制小方桌,配上三根长条木凳和两根小木凳。里边的厨房内有一个木制的厨柜,一张长条形木桌上有一个长方形切菜板。靠近窗口,是一个用石头砌成的灶,墙上还残留着被烟熏黑的痕迹。石灶旁边摆放着一个不大的石水缸、一个洗衣槽和一个木制小碗柜,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五人心心念念,怀揣着无限遐想,不畏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来到小木屋,眼前看见的却是如此景象,太失望了。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木屋的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虽然偶有几声虫鸣传来,也不过是增添了几分静谧的气氛而已。
目睹了眼前的状况,他们原本的期待却彻底破灭了。
出于无奈,借助从窗口溜进房间里的月光,他们看看这摸摸那,一边暗自寻思,一边又不停地说着。
“可儿,我们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爬上山颠,可是,你看,看呀,小木屋里有故事吗?有吗?”
“吴媚说得对,这里面哪有什么故事?是人们添油加醋吹牛皮吹出来的。”
“嗯。人们一看,咦,此山形态神似一只卧狼.....”
“所以理所当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啦。”
“就是,就是。无论是一件事或是一个人,又或是传说故事,人们口口相传,往往会不经意间,充分发挥了想象力,其人其事其地就越吹越被神魔化啦。”
“映小红说得对,久而久之,人们茶余饭后的老龙门阵就演变成经久不衰的传说故事,并不断向纵深延伸。”
“顾正军,你也说得很有道理哦。所以呢,狼女的故事,就是他们瞎编造的。”
“喂!小木屋,不是说木墙上有苗欣写的血书吗?有吗?在哪里?现身吧!”
“瞎编的故事都在口头上,当然没有文字记录。哼!我说打道回府,没人响应,你们一个个热血沸腾,勇攀峰巅。不是有——”
“吴媚,不是有什么?”
“跳跳猴,你好讨厌!人家话没说完哪。不是有人说:‘有时候真理在少数人手里吗?’偏偏没人听。没办法,我手握真理,独木难撑。”
“我想,凭这奌亮光,当然看不清楚啦。”
“可儿,要是真有血书,不可能保留这么久吧?”
......
宛可儿一边和同学们热议关于狼女的故事,一边盯住那空无一字的木墙,眼眸忽的一亮:“哦,对了,顾正军,有没有血书,你拿手电筒往墙上照一下,就知道啦。”
顾正军答应一声,手举电筒,照着木墙,和大家一起,挨个儿看了两遍,连一个模糊的字迹都没见到。
一向大大咧咧的吴媚,没好气地撇撇嘴,“哼!空欢喜,白辛苦。可儿,这就是我们心心念念期待的结果吗?早晓得,就应该坚持回家。唉,我好累好饿哦。”
“可儿,墙上留下血书一说,肯定是人们虚构的故事情节吧。”顾正军感到很失望,怏怏不乐地走开了。
“我也说不好。”宛可儿的眼眸依然不离那空无一字的木板墙,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不是说故事越传越神,话越带越长吗,说不定真是人们瞎编的。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嘛,既然来了,就安心在这里呆一晚,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哦。”
“嗨!瞎编的故事情节,才更好听更动人更有吸引力嘛。”映小红侧头看她一眼:“可儿,你说是不是呀?我听我奶奶说过,人世间的事很奇妙,看见的,未必真实,看不见的,未必不存在。”
“哦。”宛可儿望向窗外,浅浅一笑:“不过呢,我还是期待传说中的故事越真实越好,也越是感人。”
“哎呀,你几个省省口舌吧。哆嗦了半天,看不到木墙上的血书,白白浪费了一通感言,不遗憾吗?你们也真是的。”吴媚说,瞟了他们一眼,走到床边,一屁坐下去。“你几个肚子不饿,都上位成仙了吗?”
同学们无心答话,也都走过去,坐了下来。
他们一个个虽然很累,但睡意全无。明明知道在小木屋中找不到一星半点儿的线索,可心里还是老想着由天的命运,想着看血书。总之,这个故事就像一个幽灵,一个在他们头顶上方不停转悠着的幽灵。
可再怎么想,关键时刻还少不了让红鹦子拿主意。
宛可儿扭头看着肩头上的红鹦子:“喂,你动不动就嘎啦嘎啦的嗨吼,今天嗓门哑了吗?大家都热火朝天地谈论着传说中的小木屋,你不发声,没病吧?你说,现在怎么办呢?”
“怎么办?凉办?”红鹦子对她轻轻一笑:“你忘了吗?老办法呀,黙念——”
“哦,我知道啦。喂,你也别得意。”宛可儿打断它的话,马上闭上眼睛对自己胸口上方的红玫瑰花胎记默念秘咒。须臾,木墙上倏的红光闪烁,如微风吹皱水面,荡起波光粼粼。随即,墙上就凸现出血红的字迹。那些字迹就像一只只可爱的小蝌蚪摆动着逗号似的小尾巴,忽的从水中浮游出来。而波光流动的木墙上方,一个貌美如仙的女子若隐若现......
片刻之后,她眸含泪水,声调悲凄地开始讲述。
伴随她的讲述,木墙上的血书就像一部动画片,真实鲜活的生活画面及画中字幕都一一清晰地展示出来。
“我是苗欣,丈夫是卫建民。由于门户不对,我的父母坚决反对。可是,我与建民相爱至深,已怀孕四个多月。而我的父母认定有辱家风,逼迫坠胎。万般无奈,我和丈夫一起逃亡。我有身孕,一路上被家丁步步追逼,很是艰辛,好几次都险些丧命。可是,我和丈夫究竟是怎样来到卧狼山顶上的,终究是个迷。为了生存,建民搭起这个小木屋。数月之后,我生下了女儿,取名:由天。可我的丈夫,为给女儿治病,在山中采药时,不幸去了。而我,疾病缠身不治,也将不久于人世。唉,苍天啊!我的女儿还不滿三岁呀。叩请天下仁善慈悲之人收养我的女儿吧,我在九泉之下一定肝脑涂地与之相报——苗欣于六月二十日。”故事结束了,墙上的美女和血书一闪即逝,木墙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眼前这一幅幅声情并茂的画面,把他们深深吸引。
五人痴痴地听着看着,直到故事讲述结束,那道红光也随之消失之后,才反应过来。
“哇啊,太棒了!真实的故事就是感人。”
“哎呦喂!可儿,孙叔叔讲的故事和墙上血书中说的还真是同一个版本哪。”
“嗯,那个时隐时现的美女肯定是苖欣阿姨。”
“废话!吴媚,不是她是谁?”
“顾正军,血书里没有提到卫叔叔和苗阿姨是山神或狼仙救助他俩这件事。”
“神仙救人一闪眼就完事了,他俩当然不会知道嘛。”
“就是呀。苗阿姨说了,她和卫叔叔是怎样到达山顶上的,终究是个迷。”
“嘿!六月二十日还真是苗阿姨的逝世日呢。”
“六月二十日和八月十五日是狼女来小木屋祭母的日子。”
“嗯。一个是祭日,一个是中秋佳节倍思亲嘛。”
“苖阿姨写血书,忘了写年份啦。”
“只要故事真实好听就好。”
“狼女在小木屋里出生的,她想妈妈就到这里来。”
“唉!也不知道由天后来生活得好不好?”
“由天,可怜的由天,你还在吗?我想哭了。”
“嗯,我也要哭了。”
“就是,就是。我们都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小红姐,我们太幸福啦!”
“嗯。我们还有同学和朋友,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玩。”
“就是,就是。我们的生活充滿阳光,甜蜜无限!”
“哎呀呀,我们是悬崖峭壁也爬了,血书也看了,大家都感动过了,总该休息吃奌东西填饱肚子吧。”吴媚说,一边伸手去背包里拿干粮,忽的惊呼一声:“啊哟,我没有干粮了,只好吃救济粮喽!”
“我快累断腰了也饿极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啦。”王睿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干馒头,掰成两半,一半给吴媚,一半塞进自己嘴里。
宛可儿马上拿岀两个玉麦饼,一个给吴媚,一个自己吃。
吴媚拿着麦饼大咬-口,有气无力地说:“有救济粮了,没有水喝咽不下。唉呀,肚子里咕嘟咕嘟叫翻翻哪,就当是配乐吹眠曲喽。唉呀,我还是睡觉吧。”
“大家都累了,赶快休息一下,把体力恢复过来,万一有什么事发生,也好对付。”红鹦子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
听它这么说,大家都不说话了。
他们一路上经历了恐吓,如今又爬了一整天的山,这会儿才感到体力不支,疲惫不堪,真是累极了。
宛可儿、映小红和吴媚,她们三人合衣挤在木床上睡下了。顾正军和王睿,分别趴在小方桌上睡觉。
他们虽说已经躺在床上,却久久难以入睡。
细细盘奌,出来游历已经十多天了。这十多天,别说有多累多险,有多少人生体验,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他们忽然觉得很想大吃一顿,最好是鸡鸭鱼肉什么的。总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美美的大饱口福,这才是眼下最向往、最迫切的需要哪。
宛可儿浑身酸痛,四肢无力,闭上双眸,躺在床上,硬是睡不着觉,心里觉得空荡荡的,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唤。可是,没有水喝,又咽不下干粮。她只好闭上双眼,侧过身去,强迫自己睡,还是睡不着。于是心中暗暗嘀咕自语:“唉!要是在家里才好哪!肚子饿了,老爸给我煮一碗肉丝酸辣面条,要不就煮一碗小汤元荷包蛋给我吃。舒舒服服地吃过之后,还黏着他讲故事呢。故事?——对呀,小木屋的故事会不会有后续呢?如果有,后续的故事精彩吗?孙叔叔讲过,由天被狼的母亲收养。那,狼的母亲是谁呢?是狼仙的母亲,还是野狼的母亲呢?小由天被狼母收养长大,真的吗?唉呀,我的头都想痛啦,还饿着肚子哪。还是多想想明天的走向吧。明天,我们继续沿着山路往前走,还是顺道回家?要是往前走,走到哪里去呢?可是这会儿,这会儿......她想着,喃喃自语地说着,说着,她也沉入梦乡了。
卧狼山上的小木屋(2/3)
渐渐地,她有些恍惚起来。
此时已是半夜,在朦朦胧胧的月色中,她好像恍惚看见一老一小朝她的床前走来。
“他俩是谁?”她有些诧异地望着这一老一小,心中顿时惊慌无措。“诶,这里只有我一人吗?红鹦子和我的几个同学呢?难道我不在小木屋里的木床上睡觉,却在朦胧空旷的月夜下梦游吗?”
此时,老人手牵着半人兽小孩,已经站在她床前。她面带慈祥的微笑说:“宛可儿,我就是你们想认识的由天。我就是我朋友的狼母亲一手把我养大的。至今我依然孤身一人。她指着身边的半人兽小孩,又说:‘这是我朋友的重孙,它叫:贵根。’我的朋友去世后,我就是它的亲人。因此,它也是我的重孙。”听了由天这番话,她不由一怔:“呃,你,你就是由天?那,你见过你妈妈的血书吗?”
由天听后,先是一愣,随即那一生一世的悲伤从眼眸中一闪而过。须臾,她定了定神,有些哽咽地说:“我见过,血书就在木墙上。所以,每年六月二十日和八月十五,我都风雨无阻,必定来到小木屋,上香祭拜我的父母。”话说至此,她忽地停下,伸手抹去眼泪,稍稍停顿一下,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宛可儿,狼界出了一个巨无霸:极地狼王国想独霸天下,吞掉所有的狼国。我朋友的子孙们由于势力太弱,将面临灭顶之祸。我是特意赶来请求你帮助我的子孙们化险为夷,救灾避祸的。”
听了由天的诉说,她错愕不已,耳边顿时响起了极地狼王的威胁令,禁不住身体一颤,差点叫出声来:“帮助?”她默默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站立床前这一老一小。只见身材高大的由天,双目炯炯有神,一头雪白发亮的长发披肩。而由天身边的重孙:贵根,却长着一张人的脸,一对狼耳朵,狼的身体,深灰色的毛皮。所以她不由暗想:“好奇怪!由天,她朋友的重孙怎么会长成‘人脸狼耳狼身兽呢?’这是怎么回事呀?”她一下子紧張起来,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由天看她面无颜色,知道是模样怪异的贵根把她给吓坏了。“宛可儿,你别怕,贵根不会伤害你。”话声落下,她用期聁的眼神注视着她。
过了一小会儿,宛可儿才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一脸疑惑地问:“由天,你朋友的子孙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呢?你和他们受到极地狼的威胁,我要怎么帮你?我有这样的能力吗?你们住在哪里呢?”
由天的眼睛不离她:“宛可儿,你一定行。我们在什么地方,你会知道的,我们等着你来。”说完这话,由天和她的重孙一闪身就不见了。
她急忙呼喊:“由天,由天你,你别走,别走啊。快告诉我,你,告,告,告诉我吧。”
“可儿,可儿你醒醒,快醒醒。”红鹦子大声叫喊她。
几个同学被它尖利的叫喊声惊醒了,一个个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急忙问:“红鹦子,你干嘛大吼大叫?出什么事了?”
宛可儿被吵醒。她揉揉双眼,见大家都围在床边看着她,不由一愣,“你们,你们怎么啦?干嘛围住我?”
“你在叫喊由天别走,要她告诉你......由天在哪里?”吴媚嘿嘿一笑:“莫不是又做了什么怪梦吧?快告诉我们呀。”
宛可儿翻身坐起,沉然须臾,才想起梦中情景。于是故作神秘地看了大家一眼,微笑说:“由天在哪里,你们都猜猜吧。”
“哎呀,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嘛。”吴媚嘟嘟小嘴,瞪她一眼。
宛可儿看她那副模样,心中窃喜。稍停才说:“我梦见由天了,她至今依然孤身一人。哦,对了,她还带着她朋友的重孙:贵根哪。贵根——”
“呃,真的吗?朋友的重孙长什么样子呢?”吴媚打断她的话,迫不及待地问。
王睿斜瞟她一眼,“哼,有人就是说人前落人后,自己又犯老毛病了,真没劲!”
吴媚没吭声,只是横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顾正军连忙做了个暂停手势:“我们听可儿说,好不好?”
“好嘞!”几个同学点点头,答应一声。
宛可儿这才把梦中所见所听一五一十地讲给他们听。
吴媚有些不耐烦地膘她一眼:“我听了老半天,由天究竟在何方,你怎么不说?”
“我不知道嘛?我问过,她回答说:‘我在什么地方,你会知道的,我们等着你来。’”宛可儿心里感到很茫然,于是又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儿,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红鹦子连忙安慰她。
顾正军略思片刻说:“狼,原本就很残忍,很狡猾,很难对付的。想对付具有强大魔力的极地狼,更是难上加难了。”
由于问题太过沉重,一时间,大家都沉默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七七八八地说起来。
“可儿、红鹦子,我们帮不了由天。唉呀,反正想看的都看过了,干脆回家吧。”
“吴媚说的对,我同意。我们游历了十多天,也增长了不少见识,有素材写日记写作文,早该回家啦。”
“半路回家?才不同意呢。我们没有能力帮助由天,去狼世界看看异国景观,有趣又养眼,难道不好吗?”
“嘿嘿,顾正军,你的想法正合我意,太好啦!为你点赞!”
“哼!难不成有人还想去狼界亲历一番狼魔大战吗?顾正军、王睿,想看,就自己去吧。”
宛可儿一筹莫展,大脑一片空白。
红鹦子看他们说来说去也没有结果,就说:“发什么愁?老办法呀。可儿,赶快行动吧!”
“哦!”宛可儿茅塞顿开,呵呵一笑:“你几个小伙伴,走啊,都到屋外去吧。”
随即,她马上默对自己胸口上的红玫瑰花胎记默念秘咒。须臾,只见红光大盛,五只头顶桂冠的白天鹅就瞬间从天而降。当他们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声时,就已经稳稳地坐在白天鹅的身上了。
五人相互对望一眼,朗声一笑,正欲开口说话,一只头戴金冠的白天鹅,扭过头来大声说:“宛可儿公主、同学们,快搂住我们的颈脖坐好,别说话,我们从这里起飞,飞向狼界。”话声落下,它们极力鼓动那阔大雪白的双翅,然后噗哧一下,从卧狼山顶飞起来。飞呀,飞!眼下那沉睡的大千世界伴随着他们忽起忽落如同冲浪似的强力飞越,在不断地变化着。房屋、树木、山川河流,越变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了一个灰黑色的大圆盆。当他们正在惊喜不已地欣赏脚下那一晃而过的景象时,白天鹅带着他们开始缓缓盘旋低飞,然后拍打着雪白光亮的翅膀,迅疾俯冲落下,平稳着地。
宛可儿和同学们个个眉开眼笑,轻轻地抚摸白天鹅那发雪白光亮的翅膀,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来。
“白天鹅姐姐,有你们帮忙,我们太幸运了,真心感谢哦!”宛可儿弯眉一笑,双手搂住那头戴金冠的白天鹅,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脖颈上,一边凝视那灰暗的远山。
顾正军四处看了一下,急忙问:“天鹅姐姐,这是哪里呢?”
“就是啊,全是大山,怎么没有房子呢?”吴媚说,疑惑地四下里张望。
宛可儿忽地惊呼一声:“啊哟!这是由天住的地方吧?”
“白天鹅姐姐,你说,说呀,是不是?”王睿急忙问,眼睛不离它。
五只美丽的白天鹅听后,却笑而未答。
随即,那头戴金冠的白天鹅故作神秘地看了大家一眼,愉快地说:“宛可儿公主,同学们!请你们闭上眼睛。”
宛可儿和几个同学有些迟疑地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才闭上双眸。
稍许,当他们睁眼一看,白天鹅姐姐们不见了,耳边却响起那似乎来自天际渺渺回荡的告别声:“宛可儿公主、红鹦子、同学们再见啦!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