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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107章 ...

  •   经过一夜的费力攀登,凌晨三点多钟,几人终于站在了山顶上。
      距离日出还有段时间,但人员已经十分紧密了,还有很多把军大衣当被裹的,躺在犄角旮旯里睡觉。

      蔺之晓在家都是规规矩矩地睡觉,没熬过此等大夜,现在也撑不住了,站着都能歪个头睡着。
      蔺之暮在和张昕伊“打辩论”,没顾着看她,王玉儒开始在和翟悉讨论出国的时候要不要让王宇跟着,只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怕被挤丢,也没注意她就这么睡着了。
      直到靠在他身上的重量越聊越重,他弯下腰看了眼,才发现蔺之晓已经睡得很着迷了。

      “晓晓,”王玉儒轻轻推了推她,“醒醒,给你找个地方躺着睡。”
      蔺之晓纹丝不动,睡得酣甜。
      “醒醒了,”王玉儒蹲下来,“晓晓?”
      “这小家伙是叫不起来了,”翟悉啧声,“这睡眠质量就应该拿出来分给你一半。”
      王玉儒笑了起来,伸手去揽她:“算了,叫不起来,我把她抱过去吧。”

      翟悉突然把登山包脱下来,甩到他身上。
      “你不抱,”翟悉把王玉儒揪起来,“让开,我抱。”

      王玉儒有些迷茫地晃荡了两步,然后看到翟悉像劫持一样把蔺之晓扛了起来,转向他,脸上带着丝丝缕缕的不悦。
      “啊……”就忽然懂了。
      “去哪?”翟悉问,“得找个避风的地儿,别给她着凉了。”
      王玉儒应了一声,转头冲蔺之暮说:“暮哥,我俩带晓晓去找个地方睡会儿。”

      找个安生地儿不容易,俩人往下挪了十分钟,才碰见一所饭馆,门店没开,但店外有个狭道,缩在里面睡觉刚刚好。
      怕蔺之晓硌着,王玉儒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下来铺在地上。
      “嘿哟,”翟悉语气平平地说,“你对她可真好。”
      王玉儒在蔺之晓身边坐下来,抬头对翟悉笑了笑,手拿把掐似地,问道:“那你对我好不好?”

      翟悉愣住了:“什么。”

      “我没有军大衣了,”王玉儒隔着衣服搓了搓胳膊,“还挺冷的。”
      “那我的给你?”翟悉不太确定地把自己的脱下来递了过去。
      王玉儒接过来衣服,拍拍身边:“坐。”
      翟悉刚挨着他坐下,王玉儒就把军大衣撑起来,同时盖住了两个人。

      “你对晓晓其实也挺关心的,”王玉儒把大衣当被子了,还给翟悉掖了掖,“我都看到了。”
      翟悉很受用地抿着嘴点点头:“心里舒服多了,来,再多说两句。”
      王玉儒轻笑:“大家聊天,晓晓一个小孩说不上话,你都会主动喊她,问她怎么样。”
      “观察很细致嘛,”翟悉靠在他身上,“你就说我是不是一个好哥哥?”
      “是,”王玉儒伸手,把翟悉凌乱的头发拨了拨,感慨地说,“我们翟悉也是个大哥哥了。”
      “跟你一样了。”翟悉侧过身来,一把抱住了他。

      面前的山道向上运输了一波又一波的游客,着急往上赶的人们,根本不会顾及两旁席地而眠的一只只睡神,翟悉把王玉儒抱成这般粘缠的样子,也不会有任何暴露在外的羞耻。
      他把头靠在王玉儒肩膀上:“你困你就睡会儿。”
      “不困。”王玉儒说完没几秒,就打了个哈欠。
      翟悉乐了,手动把他眼睛给捂上:“别装了,放心睡,我在这儿看着东西跟晓晓。”

      王玉儒近期在睡眠调整上小有成就,晚上基本都能在十二点左右入睡了,突然一下子熬到三四点,哪怕提前补过觉,也还是会有些许倦意。
      他擦掉哈出来的眼泪,说:“那我睡一会,你困了就喊我,我们倒换着来。”

      翟悉答应得头头是道,真等王玉儒睡着了,他可不忍心把人再摇醒,困极了就静音打游戏,输了几把之后,总算是撑到了东方微白。

      快要日出了。

      手机振动了两声。
      -余停:你们去哪儿了?
      -余停:快来,我们都占好位置了,快点过来看日出

      目测日出还得过一会儿,翟悉懒懒地不想动,给余停回消息说:在下边一个饭馆门口睡觉,等等就上去。
      然后关掉手机,转头把脸埋在王玉儒肩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王玉儒被他的呼吸挠醒了,很轻地嗯了声,缓缓睁开了眼。
      “你……没睡吗?”王玉儒声音带着点哑。
      “嗯,”翟悉说,“别动,我就这样靠两分钟,再上去看日出。”
      王玉儒好像也没全醒,说梦话似地咕哝两句,就很听从地没有再动了。
      但不一会儿估计是彻底睡醒了,又在乱动,还企图挣脱他:“翟悉,翟悉,起来了。”
      “再两分钟,上去就得跟你演一对兄友和睦,难受得要死了……”翟悉迷迷糊糊地说。

      王玉儒浑身一僵。

      翟悉还琢磨是不是王玉儒被自己肉麻到了,刚想嘿嘿笑两声,就听到他哥咳了一下,低声说:“别再两分钟了,余停旁边等着呢。”

      脑中金花炸开。
      翟悉慌忙松开王玉儒,转头往旁边一看,余停就站在狭道外面,一副转身要走的样子。

      我靠。
      我了个大靠。

      翟悉从地上弹了起来。

      王玉儒转去喊蔺之晓,剩下翟悉一个人在原地尬穿地心。
      他抓抓头发,从地上捡起来登山杖,跨步走出狭道,往余停身后一站:“你怎么一声不吭下来了。”
      “怕你找不到我们,就过来找你们了。”余停说得有些不自在。
      “哦,好找,”翟悉也被他带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活动了一下局促的肩膀,“嗯,那什么,你下来多久了。”
      “你觉得咧,”余停讥笑道,“难受得要死了。”

      “哎不,”翟悉懵了懵,忽地一声笑了出来,“操,你别学我。”
      余停往王玉儒的方向看了眼,然后伤心疾首地看回来:“又瞒着我搞上了,第二回了啊老翟,都不跟我说,玩儿我呢?”
      “没有下一回了,”翟悉惭愧地拜了拜,“最后一次,绝对最后一次。”
      余停张口要骂,但看到王玉儒带着蔺之晓过来了,就忍气吞声,抬手指了指翟悉:“回头跟你算。”

      然后在转身带路之际,又耸了耸肩,抛下一句:“你们还能睡一会儿,我一夜没睡,难受得要死了。”
      “滚。”翟悉气笑了,挥舞着登山杖,作势要往余停身上砸。
      余停像根弹簧一样躲开了他,招呼大家快跟上,太阳就要出来了。

      到山上翟悉才发现东边的天有些阴,日出比较悬,但山顶上所有人都不信邪似地眼巴巴地望着天。
      张昕伊心心念念的日出跟她爽了约,把她愁得满脑子都是鬼点子,拿起手机找了张日出的网图,举在脸旁,让蔺之暮给她拍照留影。
      蔺之暮皱眉:“你要不考虑回去p个背景呢?”
      “你要不考虑先拿起来手机给我拍两张呢?”张昕伊说。
      “你要不考虑换成平板呢?”蔺之暮拍完不太满意,“这么小什么都看不见。”
      “你要不考虑考虑实际呢?这山顶上哪来的平板。”张昕伊一怒之下决定放弃拍照了。
      但蔺之暮从背包里拿出平板来,递给她:“就是考虑了才带的,相册里有太阳。”

      “好家伙,”张昕伊打开看相册里一堆太阳,都有些惊悚了,“我居然在挑太阳。”
      她这一咋呼把大家都招了来,纷纷开始挑了起来,挨着都拍完了,就还剩翟悉没拍,他拒绝了张昕伊递过来的平板,拉着王玉儒的胳膊站过去:“我跟我哥合一张就行了。”

      余停刚要张口,翟悉就控诉上了:“你闭嘴。”
      “啊?”哈欠打到一半的余停愣了愣,接着反应过来缘由,把眼泪一抹,故意说道:“翟悉剥夺我发言权!”
      “没事,我剥夺他的发言权,他刚才那句失效了,”王玉儒笑了笑,“你随便说,畅所欲言。”
      “好耶,我想说,”余停笑脸看向蔺之暮,“暮哥,他俩拍完给我和可芯拍一张。”
      蔺之暮比了个OK手势:“可以可以,待会儿给你俩多拍几张。”

      翟悉跟王玉儒拍完照,退到侧边把主摄影场让给另外一对小两口。
      在边上看别人拍照好无聊,翟悉没事找事,来回戳王玉儒的胳膊:“发言权可以还给我了吗?”
      “你这不是在说话了。”王玉儒看着他,似笑非笑。
      “哎——我现在都怕多说多错了,”翟悉说,“刚刚被余停听到了就怪社死的,他要是再阴阳怪气说咱俩,被蔺之暮听出来那可就完犊子了。”
      “没关系,不用瞒着暮哥,他早晚会知道的。”

      翟悉在王玉儒脸上扫描了一圈。
      “你不是不想叫别人知道吗?”他问。
      “朋友例外,”王玉儒解释道,“是好朋友的话,不说反而感觉有点不好。”
      “哦吼,”翟悉听出来王玉儒在点他了,“我一会下了山找余停谈谈,这我也不是刻意要瞒着他,你不知道,他一直不赞成咱俩再发展感情……”

      “啊。”王玉儒仿佛失去了语言,僵硬地苦笑了一下。

      翟悉从来不觉得这算什么阻碍,他朝拍完照也享受完登顶成就的其他人看过去,略带倔强地说:“咱俩啊。”
      “嗯?”王玉儒没听到后半句。
      他们跟着大伙儿开始下山。
      翟悉边往下踩着石梯,边微笑着对王玉儒说:“咱俩根本不需要别人支不支持,那都不是事儿。”
      “嗯,”王玉儒把用不到的登山杖别在登山包侧边,语气轻松地说,“我们最大的阻碍是自己。”
      “真的是,”翟悉也把自己的拐杖插过去,“以前我有分离焦虑,还爱钻牛角尖,现在想开了。”
      “想开什么了?”王玉儒问。
      翟悉有点羞涩地笑了笑:“我可能就不是那么适合独立自强的人,虽然我现在也慢慢地靠自己了,但心里还是……想有依靠。”
      王玉儒歪头看着他。
      “反正我现在就是认了,”翟悉冲他挑起了眼梢,“我就是很需要你的照顾,有时候也还是得需要你的帮助。”
      “嗯。”王玉儒点了点头。
      “你不也想得挺开的了,”翟悉趁周围人声鼎沸,偷偷抓了下王玉儒的手,“所以就感觉,过了自己这个坎儿,我们就无所不怕了。”

      王玉儒发出了一丝感慨的声音。
      “是不是感觉热血沸腾了?也没有那么害怕异地恋了吧?”翟悉亮出一双自信满满的眼睛。
      王玉儒笑着应了声,往下走了两步,又说:“可是,无所不怕是什么都怕的意思。”

      翟悉:“……”

      “无所怕,”翟悉搓搓鼻子,“改一哈。”
      王玉儒还是笑着,翻手在他手上很用力地攥了攥:“好,无所怕。”

      上山有多累,下山就……也没多轻松,下到一半余停和毛可芯就要改坐索道,大家都跃跃欲试,但要排的长队又把人劝退了。
      最后就这对低能量小情侣自己排队等,其他人继续徒步往下赶。

      但到底还是索道快,他们距山脚还有三百米的时候,俩人就到酒店了。
      又费力赶了一个多小时,翟悉也终于回到了酒店歇脚。

      扑在床上缓了十分钟,他就打挺站起来:“我去找趟余停。”
      王玉儒正坐在椅子上看手机,抬起头来:“等会吧,我给大家点个喝的,你送过去,正好和他聊会儿。”
      “好哎。”翟悉又躺下去了。

      奶茶只能送到酒店前台,翟悉蹿下去先把王玉儒得送了回来,然后抓着余下一大把,化身外卖小哥,给各位发消息:“您的奶茶即将到达。”
      王玉儒说他来去如风,但还是跟着风走到门口,冲走廊里飞奔的背影喊了声慢点儿。

      酒店里只剩王玉儒一个人,他回到桌边继续做伴手礼的背调,这次旅游回去就快开毕业典礼了,他想给秦迪送些礼物以表感恩。
      搜了还没多久,敲门声就响起了。

      这么快就聊完了吗?
      王玉儒感觉是翟悉的可能性不大,走到门前先防备似地问了声是谁。
      “学霸,”外面是蔺之暮的声音,“我。”
      和预料的一样,王玉儒犹豫了两秒,还是先开了门,堵在门口问:“怎么过来了?”
      蔺之暮就要往里走:“你弟去找小余,我看他们说话我在不方便,过来找你待会儿。”

      “哎——暮哥,”王玉儒挡在他面前,“我正好想出去趟,要不下去走走?”
      房间里两张床,王玉儒和翟悉只睡了一张,而昨天爬山前所有人都知道他俩睡过头了,但不知道的是,他俩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过头的。
      想到这里,王玉儒努力拦截,再一次表达了屋里太闷不如出去散步的意思。
      然而,蔺之暮社畜一枚,被爬山耗空了气血,着实走不太动,摆摆手说不去了,就想坐着歇会儿。

      王玉儒再拦就有点刻意了。
      “……那我等会再下去吧。”他有些惶恐地给蔺之暮让开了路。
      看着暮哥走进来,王玉儒心脏就加紧了。他是不介意蔺之暮知道,但也没想到这个出柜的过程来得这么快。

      不过蔺之暮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王玉儒确定以及肯定,蔺之暮注意到了床上两个人堆在一起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但不知道他是意识到了在装平静,还是根本就没上那根弦,进屋以后,就在专注地聊工作和生活。
      “现在过得真是越来越好了。”蔺之暮只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沉默了一会。
      王玉儒知晓他这一路走来不容易,难得出来玩一次,整个人还绷得很紧,也没得到什么充分的放松。
      “生活质量好上来,也得注意着其他方面。”王玉儒可不想这世上再多一个和他一样内心真空的人。
      但他话没说清楚,蔺之暮理解成了成家立业的捆绑逻辑,连忙笑着推辞:“哎哎我不急呢,这些年也没相过亲,等我妹什么时候上初中了再说,这都看缘分,急不来。”
      王玉儒笑了笑,等着暮哥按照习惯来反问他个人情感情况,但蔺之暮一句也没问,王玉儒就基本可以确定,他应该是知道了。

      翟悉和余停的沟通应该是很顺利,不多久就回来了,刚进屋似乎就打算汇报,吆喝了一声“跟余停算完账了”,就被从王玉儒身后冒出来的蔺之暮噎了回去。
      “行,那我也回去了,”蔺之暮朝外走,“你们歇会儿。”
      “暮哥,你回去也休息休息。”王玉儒招手。
      “回去睡个觉,”蔺之暮神了个懒腰,“晚上去江边看夜景。”
      “晚上见,”王玉儒说着笑了起来,看了翟悉一眼,“订好闹钟,别跟我俩似的睡过头了。”

      蔺之暮笑哈哈地走了,关上门,翟悉就好奇地凑过来脑袋:“你们聊了什么?”
      “工作上的事儿,”王玉儒扭头朝屋里走,“你和余停说清楚了?”
      “我俩好说,”翟悉整一只跳上床,“他又不跟我八什么卦,他说是气我瞒着他,其实不是,他就是——”
      翟悉卡住了,盘腿坐下来,把被子裹在身上。
      “嗯?”王玉儒看翟悉跟颗粽子似的,觉得可爱,拿出手机来给他拍照。
      翟悉朝镜头看过来:“就是等你出国了,一年半载见一次,他担心我受不了。”

      房间里静悄悄,只有“滴溜”一声,手机录像开启的响音。

      翟悉恍惚了一秒,噗嗤笑了:“你录像啊?”
      “哦……”王玉儒也是下意识的动作,还来不及思考,“多留一点相片,见不到也不会受不了了。”
      翟悉含笑不语,眼神戏谑地看着他。
      这时王玉儒才忽然发觉,刚才不知不觉地就偷换了主语,余停还只是担心翟悉会难熬,他就先承认自己远在异国他乡的思念了。

      王玉儒端着手机,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玉儒哥哥,你想听什么呀~”翟悉像蚕蛹一样蛄蛹了两下,“我说给你听。”
      “别这样,”王玉儒扶额,“好好说就行。”
      “那我说了啊,”翟悉笑了起来,眼睛里亮堂堂的,“你现在得在英国呢……今天吃了什么白人饭?快把照片都发给我看看,昨晚睡得好不好?梦里做到我了吗?想我了吗?”
      “你这都是提问呀。”王玉儒说。
      “那说两句走心的,”翟悉往镜头前靠过来,“哥,你还没有走,我就已经好想好想你了。”
      王玉儒心里咯噔一声响:“我也是。”
      翟悉的眼神往上抬了抬,注视着他:“我爱你。”

      王玉儒感受到一阵温缓又强大的情绪翻滚上来,他和翟悉对视着,眼眶微热:“我也爱你。”
      翟悉笑了出来。
      “nonono,这话留着,等会儿我录你的时候你再对我说,”翟悉说,“这是你留着看的版本,我说我爱你,你要说,我也爱我自己。”

      那股翻滚上来的情绪没有泄出去,反而因为翟悉这句话,忽然散开,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好,”他看着翟悉,笑着说,“自留版。”
      “对啊,”翟悉重新看向镜头,“哥,我爱你。”
      “我也爱我自己。”王玉儒说。

      虽然觉得这样说有些羞耻,但脱口的时候,王玉儒也感到了一丝丝的痛快。
      他关掉了录像,手机放在桌上,转过身来,翟悉就那样裹着被子,仰着一张充满期待的脸,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王玉儒笑了笑。

      现在真是不需要什么商量的,翟悉想在上面还是在下面,一个眼神就看出来了。
      王玉儒抬手在翟悉的头上轻微地揉了一把,然后去行李箱里拿来润滑剂,走到床边,俯身弯腰,与满脸渴望、藏也不藏、直接伸长了脖子索吻的小粽子接吻。
      亲在一起的瞬间,被子就被翟悉给挣开了。
      翟悉把手搭在他的腰上,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王玉儒就顺势倾身,扶着翟悉的后脑勺,慢慢把他放倒了。

      “还行吗,”翟悉含含糊糊地说,“我还以为你爬完山怎么着都得再休息一会……”
      王玉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摸着他的短袖下摆,轻轻地往上提。
      领口把翟悉头发掀成天线,王玉儒看着,就忍不住地笑。
      “很行的,”王玉儒笑着,开始解自己的衬衣纽扣,“完事儿再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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