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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对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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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手提大刀的泼辣女子正是孙志伟前些时候娶到的夫人。
是乔家的次女乔榆,在乔家也并不受宠。
而孙家的地位在长安城里,只能算得上小门小户。孙家之所以让孙志伟娶乔榆,不过就是想与乔家攀上关系。
从而帮助孙家在这儿长安城里站稳脚跟。
乔榆提着刀追赶人着实不太方便,于是将那把大刀随意地扔到了一旁,提起裙摆就朝孙志伟逃跑的方向追去,“孙志伟,你给我站住!”
孙志伟自是不可能停下脚步的,边跑边转过头来,对着身后乔榆说道:“想让本大爷站住,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乔榆被他这话气得不轻,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的意味,“你、你……”
楚南槐见自己兄弟被夫人追赶着,立马打趣地道:“孙志伟,你这个龟孙也有今日!”
即使在忙着逃跑的孙志伟也不忘抽空回应他的话,“楚南槐,你别得意。”
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看来即使本候不来,你们也玩得非常尽兴啊!”
这股声音传入慕笙的耳朵里,竟让她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熟悉。
慕笙寻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待那人的容貌映入眼底时,正好印证了她的此刻的猜想。
孙志伟见今日的主角来了,立马上前揽过姚奕霖的肩头,打趣他道:“你这大忙人,今日可算是来了。”
姚奕霖侧眸,紧盯着他搭在肩头上的胳膊,冷漠的吐出几个字,“手不要了?”
孙志伟自是见过他雷厉风行的手段,立马收回了手,“要、要,不过你今日来迟了些,自罚三杯!”
乔榆也认得这人是镇北侯府的小侯爷姚奕霖,恭敬地行了个礼,“姚小侯爷。”
纪景逸来走上前来,“奕霖,你我也是许久未见了。”
姚奕霖嘴角勾起抹笑意,抬起手握成圈头,往他的胸口上锤,“是啊!那今日你我兄弟一场不醉不归!”
纪景逸挑了下眉,抬起手放在他的肩头上,“好啊,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孙志伟在他俩身后站立,不服气地道:“纪景逸你俩咋还搞特殊呢?”
话落,并无人搭理他。
迎接他的是那把大刀和自家没消气的夫人。
乔榆唇角勾起抹淡笑,双手插腰,语气里带着丝丝凉意,“夫君。”
这声“夫君”让孙志伟背后一凉,一直往后退,“乔榆,你叫的这声夫君,咋叫我觉得毛骨悚然呢?”
乔榆趁他不备,快速跑到他面前,拎着他的右耳,恶狠狠地道:“夫君,是你多想了。”
孙志伟被她揪住耳朵,满脸的痛苦深神情,抬起手轻轻拍着那只纤细的小手,嘴里不停地呢喃道:“夫人,你先松开。”
乔榆单手插腰,瞪了他一眼,“我不!”
姚奕霖被带到纪景逸那边儿坐下,纪景逸抬眸瞧着还在被训斥的孙志伟,有些于心不忍地出声,“乔夫人,手下留情啊!今日我们仨兄弟齐聚于此,还望乔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可好?”
乔榆看着求情的纪景逸,又看了看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便松开了握着的手,“那行吧!今日看在纪公子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孙志伟见自己夫人松了手,认错态度积极地道:“夫人,你今日先去府中去,待夫君回府时在与你细说。”
乔榆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夫君,那我便先回府了。”
待送走乔榆后,孙志伟这才走回自己原先的座位上座下。
慕笙不紧不慢地朝姚奕霖的方向瞥了眼,今日的他只带了方佑一个侍卫出行,想必陆蘅被他派去做事情去了。
好在姚奕霖并未看向这儿。
在慕笙没看到的时候,姚奕霖每次都偷偷地朝她这儿看过来。
自他一踏进这里时,便注意到了坐在一边的她。
姚奕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的犹豫连饮三杯酒,饮完最后一杯时,将酒杯倒放过展示给孙志伟看,“自罚三杯,别到时候又不认账。”
孙志伟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当我孙志伟是那种人吗?”
纪景逸插进二人的对话中,“你不是,但这罚酒可是你提出的。”
*
大比拼临近末尾,慕笙并未挑选到合适的奴仆。
就在这时,场上来了一对女子单挑一位彪悍。
楚南槐这时便来了兴趣,出声道:“这可比前面的单打独斗,有意思多了。”
在楚南槐怀里的美人也发话了,“楚公子,喜好看这出?”
楚南槐嘴角噙着笑,拿起一颗摆放在桌上的葡萄,放到美人唇边,“来吃颗葡萄。”
那个妓女也很识时务,张嘴将那颗葡萄含进嘴里头。
而一旁的孙志伟倒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询问道:“奕霖,你可有心上人了?”
姚奕霖抬眸望着他,并未开口出声回应他的问题。
倒是纪景逸拿起一颗葡萄便朝孙志伟那边儿砸去,语气里带丝威胁的意味,“你可闭嘴吧!少打听别人的私事,都关心下自己的夫人。”
孙志伟却不以为意,拿起那个砸到桌上的葡萄放进嘴里咀嚼着,“他都还没发话呢!你咋就急不可耐了呢?”
纪景逸又拿了颗葡萄,朝他那儿扔去,却不料被孙志伟给接住了。
孙志伟笑的没心没肺地道:“你不用给我扔葡萄,我这有。”
就在这时,许久没出声的姚奕霖开口回应了他先前的问题,“我已有心上人了,况且她此刻就在这儿呢!”
闻言,孙志伟和纪景逸俩人皆是一愣。
楚南槐自是听见了这番话,“不知是谁,有此等福气能被姚小侯爷给看上!”
楚南槐怀里的妓女也接上话道:“能被姚小侯爷看上的女子,那想必是十分貌美的!”
这两人的言语里没有丝毫的尊重,全是对姚奕霖看上之人的评价与讽刺。
姚奕霖反手抽出方佑腰间的佩剑,没有丝毫犹豫直直的朝他二人的方向扔去,剑身无比锋利,从他二人眼前滑过,直直的插入身后的木桩里。
姚奕霖抬起眸望着他二人,眼底冒着冷意,语气阴沉,“舌头不想要了?要不我帮你们割了?”
楚南槐直起身,怀里的妓女没丝毫防备径直摔在了地上。楚南槐也不是个孬种,转身将剑从木桩里拔了出来,握着紧剑柄将剑朝姚奕霖那儿扔了回去。
姚奕霖一个腾空接住了那把短剑,又重新坐会椅子上。
他抽出自己放在一旁的佩剑,抬起脚踩在了矮桌上,抬起剑对着姚奕霖,不屑地轻笑道:“姚奕霖,我尊称你一声小侯爷,已经是够给你面子的了,还敢威胁我!”
姚奕霖面对这人的挑衅,不急不慢地直起身,将短剑一头插在短桌上,双手搭在一起,腰板挺得笔直,“我的心上人,你不该如此言语她。”
他的声音清脆却不失威严。
慕笙在名册上划下这二十三和二十四的号码,将名册递给霜儿,吩咐霜儿将名册拿给管事的。
楚南槐一脚将矮桌给踹飞了,语气极其不善地道:“不过就是个女子,你又何必呢?再者一个女子难不成我还说不得了?女子自出生就是为我们男子服务的!”
一旁的孙志伟越听越觉得此话怪怪的,“楚南槐,你放屁!男子汉大丈夫,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羞愧?”
纪景逸将手里的纸扇给合上了,指着楚南槐,“此话诧异,你我同样身为男子,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楚南槐见他们仨都挤兑自己,怨气冲天地质问,“孙志伟、纪景逸,你们二人当真要同姚奕霖一起挤兑我?”
孙志伟拿起颗葡萄朝他那儿扔,好巧不巧砸到人家脸上,见此孙志伟惊呼一声,立马又洋装道歉,“还望楚大少爷勿怪,我这人就这样比较随意总是容易误伤别人。”
楚南槐简直都要被这人给气炸了,“你、你……”
纪景逸见此又接上话,语气里带着阴阳怪气,“楚公子,莫要动气,小心伤了身体。”
他轻笑两声,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同他这样的人废什么话。”
楚南槐被这句话激的实在不行,一个大跳直接握着剑刺向了姚奕霖,愤怒地吐出几字,“姓姚的老子杀了你。”
姚奕霖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这可是你先出的手。”
话落,二人便开启了一场激烈的对打。
姚奕霖踩上矮桌一个飞扑便朝他那儿刺去,楚南槐将剑横在面前抵挡住他的那把短剑,一个下腰轻松化解了此刻的困局。
俩人在平面上一起对打,两人打得水火不相容。
楚南槐径直举着剑向姚奕霖刺去,姚奕霖一个空中翻转,将手里的剑向下刺去,这一剑恰好从楚南槐的小臂处划过,衣袖被划破一道口子,楚南槐捂着被划伤的小臂,踉跄地往后退去。
将手从伤口上那开,瞥见手心里的鲜血时,楚南槐怒不可遏举着剑,恶狠狠地发誓道:“姚奕霖,你竟敢伤我!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姚奕霖丝毫没给他这个机会,一个飞扑剑身直直地插入他的小腹,而后又将剑从中拔了出来。鲜红的鲜血顺着伤口不断的往外冒出,楚南槐吃痛得捂住伤口,另一手里握着的剑,直直的掉在了地上。
姚奕霖淡定地瞥了他一眼,接过方佑递来的帕子,擦拭着剑上的鲜血,擦完后将剑插入剑鞘里,后又将帕子丢到他的脸上,转身之际对方佑进道:“去请个郎中来,别让他死了。”
方佑:“好的,主上。”
慕笙眼见戏看完了,直起身带着张娘离开了此处。
待姚奕霖朝她的位子看去时,却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眼底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下来,嘴角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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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见她出来了,立马赔上笑脸地问,“小姐,差人送来的名册小的看了,你要的人正是刚到人市场不久的奴仆,不过呢她们二人是小的这儿嫌少的女子,所以这价格稍贵。”
慕笙:“价格什么的一切好说,我要的人呢?”
管事的人见她如此爽快,立马差人将那二十三和二十四号带来,“小姐,你要的人,这价格嘛!看您这样的,大抵是头次来人市场吧,就收您二百两银子吧!”
慕笙没丝毫的拖泥带水,从腰间取出一张票子递给他,“将卖身契给我人物带走了。”
管事的见到如此大的银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接过那张银票,反手将卖身契给了她。
出了人市场。
慕笙转身询问她们二人的姓名,“你们二人叫什么?”
她们二人异口同声地回应道:“我们没有姓名。”
慕笙垂眸想了下,而后才开口分别给她们二人取名字,“你就叫夏秋,而你就叫夏冬,一冬一秋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