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德足/木耳+猪波]幻想国》崩玉

5、第 5 章

　　“9月12日，星期日，晴。

　　梅苏特好像交到朋友了？刚才我好像看到他和小猪波尔蒂一起踢球了，当然，一定少不了托马斯。这是好兆头。
　　对了，托马斯要过生日了。今年要代表天使之家送他什么礼物好呢？也许他不会喜欢一对兔子吧？
　　希望下一次翻开这个本子的时候可以有个答案。
　　又及：今天被托马斯夸了“可爱”，可恶啊，如果我有他那么高，我也很帅的啊！

　　——P.L的日记

　　**
　　一大清早穆勒在餐厅帮手的时候，偶一抬眼从窗口看到□□一个人从外面回来。
　　他迅速地飞奔出去和那一个打招呼。
　　“早安梅苏特！今天你起得可真早啊！我被闹钟叫醒以后连牙都没刷头发都没梳就跑去你房间等着第一个和你说早安，可是你居然已经出去了。……等等，你不会是为了躲我吧？”

　　□□看着穆勒哀怨的表情，居然想不出该怎么答他。
　　他本来是赖床一族，但今天确实醒得很早。因为昨天晚上有件事令他十分介怀。
　　夜里他起来找水喝，无意间从窗户看到下面花园里有淡黄的光。真奇怪，过了十点明明就不可能有人出去了啊，更何况是到这么靠近别墅边边的花园里。
　　一夜都没有睡好，于是天刚蒙蒙亮他就换好衣服下楼慢跑去了。

　　花田那边没有什么不一样。回来的时候碰见拉姆，对方活泼泼地同他问好。
　　□□漫无目的地想，穆勒说拉姆已经快要27岁，可他那张稚嫩的面孔看上去十足是个高中生。有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真好啊，等到自己到了那个年纪，该不会已经是个惹人嫌的大叔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了穆勒的声音。

　　穆勒和他并行着拾级而上。
　　“我有一个新的笑话，很好笑的哦！你要不要听？”
　　“不要，谢谢。”
　　“别这样嘛，听一下下就好啦，保证笑到你肚子痛。那我开始讲了哦！从前有一个大富翁，有一天他坐着豪华的汽车出去。忽然他看见路边有一群乞丐，拉家带口足有十几个人，他们正在吃草。大富翁就把其中一个乞丐叫过来问他：你们为什么要吃草？乞丐说：我们太穷啦，没有饭可以吃。大富翁就说：真可怜，都上我家去吧。于是乞丐们就高高兴兴地跟着大富翁走了。快要到大富翁家的时候，乞丐感激地说：老板您心肠真好，还会请像我们这样贫穷的人到您家做客。富翁说：这没什么，我家的园丁已经很久不干活了，现在院子里的草应该有一人多高了，你们可以吃个够！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同情地看了一眼穆勒。人生态度积极向上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

　　走到波尔蒂的房间门口，□□惊恐地发觉里面居然又在讲笑话！
　　我恨笑话！
　　但穆勒好奇死了，于是拖住□□一起去听墙根。

　　“……他们两个人一直蹲在树上，谁也不跟谁讲话。忽然，其中一个人站起来从树上跳下来，沿着山坡滚啊滚啊滚啊滚……”
　　穆勒大囧。他惊奇地转过头看着□□，“我没听错吧？怎么又一个人从树上滚下来了？”
　　□□静静地从半掩的房门处看着屋里的人。

　　施魏因斯泰格坐在波多尔斯基的床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留给门口左后方的半个后脑勺。波尔蒂躺在床上，正全神贯注比手画脚地讲笑话。
　　他讲到关键，就坐了起来，结果一眼看到站在门外的两个人：“咦，有人来了。”
　　小猪扭头，一见是穆勒和□□，便笑着同他们打招呼。
　　“早啊伙计们。波尔蒂，你得见见托马斯和梅苏特，都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认识了有几天了。”
　　“嗨波尔蒂，又在讲笑话？”穆勒咧着大嘴挥挥手。□□也冲他点了下头。
　　“啊，你们好。”波尔蒂说，“我可以继续讲完它吗？”
　　“当然，必须的。”小猪用力点头。
　　波尔蒂于是继续说道：“……结果你猜另一个人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不行啊，我~还~没~有~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点已经在前一天被戳破过的穆勒，今天面对同一个冷笑话，张口结舌地无论如何也无法像小猪那样自然地捧腹大笑出来。他苦闷地挠一挠头，无助地看向□□。
　　……结果他看到，从来安安静静没什么表情的□□，忽然就卷起嘴角，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穆勒愣住了。
　　□□望向他，笑得出奇的漂亮。
　　于是穆勒也情不自禁地就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崭新的早晨，卢卡斯•波多尔斯基满足感十足地在一室欢笑中起床。

　　**
　　“梅苏特，要来跟我们一起踢球吗？”
　　□□看着波尔蒂手里的足球，还来不及开口，就被穆勒从后面一把勾住脖子，力道之大，差点将他带得直接扑倒在地。
　　“不准说‘不，谢谢’！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少年的自尊呼地就膨胀起来：“你说谁不会？”
　　穆勒得意洋洋地亮出虎牙：“来比试比试？”
　　□□明知这是穆勒拙劣的激将法，权衡再三终于决定人活一口气。
　　“我去换双鞋，五分钟之内过去找你们。”

　　走到楼梯口□□碰见正从游戏室晃出来的巴德。对方见到是他，顿时警惕模式全开，好像□□会趁他不查泼他一盆开水一样。
　　“嗨。”
　　“呃……嗨。”
　　□□对他点一点头就要离开。巴德如获大赦，回了一个含含糊糊的点头拔腿就要跑。唉，怎么会好端端的有点怕起这个家伙来，真没面子……
　　“哎。”
　　巴德一惊，逐寸逐寸地转过半张脸：“干嘛？”
　　□□一脚踩在第一级台阶上，视线终端在脚尖处逡巡：“你……没什么事吧？”

　　这是那天巴德昏睡症发作之后他们第一次单独碰面。意识到对方这是在含蓄地表达着关心，巴德忽然就对黑鸟先生好感指数暴增起来。
　　“是的，完全没问题！那天真是多谢你了！”
　　他笑起来有点像那个笨蛋。□□想着，有点局促，脚尖不停地在台阶上捻蹭，嘴里小声地说：“不关我的事，是——”
　　“是托马斯嘛，所以我就说，那家伙虽然是个傻瓜，不过还是很可靠的。”
　　□□耸耸肩，未置可否。
　　“说起来，”巴德凑近他，笑容诡异，“那个家伙有没有给你讲那个吃草的笑话？”
　　“哎？”□□一时间有点恍惚。
　　“很傻对不对？我就说那种笑话最无聊了，可是他坚持认为可以把你逗笑，昨天晚上还拉着我帮他背了好几个小时……”

　　所以他今天讲的时候格外顺畅，一个磕绊都没有。
　　□□呆呆地站在楼梯口。
　　穆勒的笑声从别墅外面远远地传来，温暖一如静静流泻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