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德足/木耳+猪波]幻想国》崩玉

4、第 4 章

　　“9月10日，星期五，晴。

　　波尔蒂和小猪回来了，这真是棒透了的一件事！小猪看起来把他的小王子养得很好，我记得波尔蒂以前不吃紫甘蓝，不过今天我看到他吃得很开心。
　　我希望他记得我，记得每个朋友。可是如果上帝让他只能记起一个人，那就为了小猪忘掉我们吧。
　　又及：比埃尔霍夫先生说我可以不要那么介意我的身高。可是为什么不介意呢？我希望下次搂着他的脖子的时候，可以不用垫脚尖。

　　——P.L的日记

　　**
　　“梅苏特！”

　　正戴着大耳机在花圃周围慢跑的□□冷不丁听见穆勒的魔音穿脑，浑身一激灵。他拉低了帽子，打算装没听见加速跑过去。
　　但穆勒可不肯轻易放过他。
　　“梅苏特梅苏特！快过来帮我一把！”
　　□□认命地转过头，内心想说难道你摔断脖子了吗，走近了才发现巴德施图贝尔躺在地上，穆勒一脸焦灼地蹲在他旁边。
　　“帮我扶他起来，我们得赶紧把他抬回房间送到床上去。”
　　“他怎么了？”□□终于开口，然后上前帮助穆勒将巴德架起来。
　　“没怎么，他睡着了。”
　　在这种地方？□□没有再问出口。

　　两个人费力地把个子高高身体结实的巴德送上楼放在床上。穆勒给他拉好被子，然后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对□□做个手势：“真是多谢你啦，唉，这个家伙又胖了……好了我们走吧。”
　　□□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巴德睡得一脸甜蜜。
　　这样就应该是无碍的了吧……

　　走上三楼的楼梯，穆勒比比划划地说：“巴德总是这样，随时随地都会睡过去，所以我不敢离开他太远。有一次他一个人去钓鱼，结果掉进水里，差点淹死。”
　　□□抿一抿嘴唇，没有说话。脑子里是那个总是笑得和这个傻瓜一样天真无邪的男孩。
　　他们怎么可以每天都过得好似无忧无虑似的？□□想不通。
　　他告诉自己，下一次再见到巴德——即使对方说他是小巫婆——也不再生气了。

　　**
　　快回到各自的房间时，穆勒和□□听见对面房间里波尔蒂在兴高采烈地讲笑话。
　　“……忽然其中一个人就从苹果树上跳下来，沿着山坡不停地滚啊滚啊，他一边滚一边对树上的另一个人说：‘你~快~下~来~呀~~~~’结果你猜树上那个人说什么？”
　　“什么？”
　　“他说：‘不~行~呀~我~还~没~有~熟~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半开的房门里，波多尔斯基和施魏因斯泰格讶异地看着扒住门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穆勒，……和毫无表情的□□。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小猪问。
　　穆勒好不容易站直身体，揉一揉笑得发僵的两腮：“就在第一个人从苹果树上滚下来的时候，噗！”
　　波尔蒂得意地说：“讲笑话我最拿手了。”
　　穆勒马上举起手来：“我也会讲！”
　　猪波纷纷表示要听要听，□□内心有个虚弱的声音在说让老子走吧啊啊啊啊，可是当穆勒灰蓝的眼珠转向他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就迈不开步子了。
　　波尔蒂往猪那边挤了挤，在沙发上给□□留了一个位置。□□本来十分回避与人身体接触，但波尔蒂灿烂的笑容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他被迫和另外两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暖烘烘地挤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

　　穆勒见大家已经各就各位准备洗耳恭听他的演说，连忙拉开架势开始讲笑话。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哟！从前有一个妇女，她的孩子长的特别难吃……啊不，是难看。有一天，她抱着孩子去搭实况录像……呃我是说公共汽车。邮差，哦不，司机说：啊！我从没见过这么丑的孩子！妇女很不高兴，到备胎……咦，也许应该是后排？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一个男士问：您怎么了？妇女说：那个司机搅拌，不不，我的意思是煮沸……好吧，或者是侮辱？妇女说，那个司机侮辱我。男士气愤地说：噢！你去找他算帐，我来替你抱这只猴子！”

　　这个讲得七零八落的笑话完全没有得到预期的掌声、口哨声和满堂的喝彩，波尔蒂和小猪都傻傻地看着穆勒，好像他是个白痴一样。而□□……他用那对大得离谱的黑眼睛瞪了穆勒一会儿，忽然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去。
　　于是穆勒的演讲遭受到史无前例的冷遇，这让他心碎不已。

　　**
　　“天使之家”规定晚上十点钟就要熄灯睡觉，并且任何人也不准再随意出入别墅。因为拉姆坚信睡眠不足是妨碍身体健康成长的大敌。

　　波尔蒂躺在床上，脸蛋红扑扑的。晚餐的时候大家都喝了一点酒，然后又唱又跳地好好热闹了一番。现在他整个人有点疲倦，嗓子也有点沙哑，不过气色很好，眼睛也亮晶晶的。
　　“晚安波尔蒂。”小猪揉一揉他的头发，把灯光调暗，然后站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去，“做个好梦。”
　　“晚安巴斯蒂。”
　　小猪走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五秒钟之后，他又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
　　他的视线准确地跟躺在床上的波尔蒂的视线相接。
　　波尔蒂咧开嘴冲他笑一笑。小猪也笑着又重新回到他的床边。

　　“要晚安故事吗亲爱的卢卡斯？”
　　波尔蒂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今天是第几天了？”
　　“七百九十五天。”
　　“可我感觉像第一天一样。”
　　小猪吻一吻他的额头：“这不是坏事情波尔蒂，我觉得很幸福，非常，非常，幸福。”
　　“可我想记得你。”波尔蒂笑着，用手臂挡住眼睛，眼泪就从眼角溢出来，“我不想明天睁开眼睛就忘了你。”
　　小猪用拇指接住他的眼泪。
　　“可惜我来得太晚啦，如果我可以早一点遇见你……”

　　……
　　-可以接吻吗？
　　-当然，非常乐意。
　　……

　　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