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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什么…您说什么?”
      李钺良看着眼前这个白痴,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说,我反悔了。你不能走。”
      那个男人见李钺良一步一步朝他逼近,如鬼魅一般,吓得拔腿就要跑,被保镖反过手腕死死的摁在地上。
      “王八蛋!李钺良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是十大家族的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放开!混蛋!你说过的话怎么能反悔?!!”
      男人一直在挣扎,可他的挣扎对于强壮的保镖来说,就像一只瘦弱小鸡仔。
      李钺良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的这一团血肉,“是你违反禁令在先,而我反悔在后,彼此彼此。”
      男人的心都快要停止了,脸贴着粗糙的地毯,此刻的他一点尊严也没有了,被这个男人彻底的踩在了脚下!
      “你到底想怎样!”
      李钺良看着他狰狞的面容,淡漠的眼睛无波无澜。
      “把手放在炭火上。”
      “什么!?”
      那男人直接吓傻了,把手放在炭火上不死也废!
      这时保镖也不顾他到底愿不愿意了,直接执行命令,大人的命令就是绝对的权利!
      没有人能说不。
      高个儿保镖和他的同事直接抓起男人的两只手放在了烧得通红的木碳上!
      “啊——啊——啊————”
      惨叫声一阵盖过一阵,在场的众人有的脸上露出同情,有的露出恐惧,李钺良把这些人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
      很好,他想要的就是这样。
      放眼望去,只有一个人,他的表情而是厌恶。
      李钺良瞧着面容俊朗的男子,如一滩死水的眼睛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他有着干净清朗的五官,清澈明亮的眼眸,精巧的鼻锋,嘴唇浅桃色,两条像细绒一样的眉毛,此时微微皱着,毫不畏惧的直视他。
      李钺良微微一笑,神色泰然。
      那男人已经被他折磨的进气少出气多,李钺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直接让人把他拖了出去。
      “看来我们这里要有新的伙伴了。”
      李钺良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看向江白,躺在沙发上休息的王放也瞧了一眼,说道:“既然能进来,那必是十家族之一了,报个名号,找个地方坐。”
      话说的很客气,江白也不好推脱。
      “家父江康,我是他的儿子江白。”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这个空荡的大殿响起,大家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毕竟他父亲让他进了祖籍。
      “哦——原来是江叔的大公子啊。”
      王放笑,示意江白可以坐在他的旁边。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上菜’吧。”
      话音刚落,一个铁制的大笼子便从天而降,落在了那摆满了昂贵食物的水晶长桌上,里面站满了人。
      铁笼上面是封闭式的,透不见光也看不到人的面貌,下面则是透明的,里面的人都是光裸着的身体,只露出那些雪白雪白的腿部。
      上面做了各种各样的记号,三种颜色的笔画着号码牌。
      这就是贱民。
      江白想到了自己的身份,维护治安的警察养母,告诉他要义无反顾向前的傅黎昕。
      而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这群禽兽,用他们肮脏的双手抚摸奴隶的大腿,好像在打量考究着一件物品。
      “5号这身体不错,坚韧皮肤细腻。”
      “我觉得8号也不错啊,这绝对是个美女。”
      “切,我就喜欢帅哥,17号我要定了。”
      ……
      ……
      江白冷冷的盯着李钺良看,像是要把他看穿一个窟窿,这个男人还保持着那优雅的姿态,淡漠的眼睛,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让江白那颗正义感的心,仿佛受到了践踏。
      李钺良,嘴唇默念出这个人的名字,刚才那个被伤害的男人就是这么叫他的。
      李姓并不在十大财阀内,而这个人又凭什么有这么大的权利?
      似乎这里的所有人都听他的,也许这里能制止那群恶心的人们也只有他了。
      江白不知道怎么开口,身边的卢聪眼睛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群如狼似虎的人做着恶心的事情。
      卢聪咽了咽口水,他现在也有点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放弃老师的这个身份,跟他们一起随波逐流?还是像江白一样,不动泰山的坐在这里傻乎乎的看着,内心挣扎纠结的模样落在了江白眼里。
      江白从心眼里鄙视他,这种朋友不要也罢,一点定力也没有,看他们做什么,也忍不住的想去分一杯羹。
      这时那个高个的保镖凑到李钺良身边说了一句话,李钺良本来淡漠无光的瞳孔微微睁大,眼皮似乎还跳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可江白彻底的在这群乌合之众放浪形骸的声音中坐不住了。
      他不顾众人的目光,突然站起身来大喝一声:“住手!”
      江白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腿还微微的颤抖,手里紧紧的握住那个吊坠。
      这是他的信仰。
      江白冷冷的扫了一眼那群停下来的畜牲们,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你们这样做,对得起这个国家吗?”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就连李钺良都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这孩子天真的像一个傻子。
      难得的,他却很安静并且带有认真的目光落在江白身上。
      他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江白抿了抿嘴唇,这时紧张的已经让他有些站不住了,旁边的卢聪早已傻了眼,疯狂的给他使眼色,手用力的拉他的裤腿,让他赶紧坐下,别丢人现眼了。
      这些江白通通置之不理。
      他知道靠自己是制止不了这群禽兽的,但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可怜的奴隶被糟蹋,被贱卖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恩人傅黎昕说过,即使自己再弱小,也要做别人的一束光,也要让这个黑暗的世界因自己被打破一角。
      傅黎昕是勇士,他不是。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老师,也只能教别人知识,要说人生的规划道路,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可这不是他懦弱的理由。
      “你们…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声音中带着无望,和一声谁都能听得出来的颤抖。
      他在害怕。
      他在得罪这个世界上最有权有势的人。
      砰——
      一个飞来的烟灰缸准确无误的砸到了他的头上。
      顿时江白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大家看到如此狼狈的江白,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他们都是贵族,都是权势滔天的财阀,凭什么让这个只见过一面不知名的臭小子数落,真是多管闲事!
      王放眼睛一横,声音中听不出愤怒,但是也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周子瑜,你在干什么?”
      周子瑜像是喝多了,脸红红的,不雅的打了个酒嗝,指着江白,胡咧咧道:“谁让这个臭小子多管闲事了,就是我打他怎么着?我跟他平起平坐,还不能打他了?老子照打不误!”
      江白触碰到了大家的利益,所以没有一个人管他,只有这个维持纪律的王放问了一句,至于怎么处置他,那还得是李钺良说了算。
      李钺良本来还等着江白大言不惭的说一些不中听的话,结果他就说了这么几个字,就让人欺负成这样。
      呵,还是自己高看了他啊。
      大家看李钺良没放话,于是都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对江白恶语相向。
      “你是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别在这里玩了,我们这里不是小朋友能来的地方。”
      “你算老几啊你?想来就来,不想呆着就滚,这里不差你一个人!”
      “搞什么啊,人家今天心情本来美美的,因为你这一出,弄得今天心情都不美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滚啦,他居然是江康董事长的儿子,怪不得他爸又生了一个女儿,不要他妈了,就这样,是我也不要他。”
      ……
      “哈哈哈哈哈……”
      江白脸色苍白,他们犀利的语言像是扎进了他脆弱内心的一把刀。
      无数不堪的回忆,冲入了自己的大脑,想要冲破结界把他带入到那个无依无靠,只能日夜看着自己的偶像才能入睡的孤苦无依的日子里。
      “够了。”
      李钺良今天没心情看他们这样欺负一个人,手一抬制止了他们。
      果然,就在李钺良说完这两个字那一霎那,大家都没有在出声。
      “小孩,我觉得你可能不适合在这里,这样吧,让你的同伴带你出去,我另安排一艘船给你。”
      李钺良虽然现在心情很不好,但这个孩子低垂的眉眼让他忍不住生了恻隐之心。
      卢聪见势坐不住了,赶紧拉着江白就要出去,可这时的江白,像是被鬼附了体了一般,任他怎么拉都不动。
      “你又在倔什么?”卢聪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
      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个傻子今天是怎么了?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刚啊!
      江白一直低着头,李钺良还以为这孩子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把自己吓哭了。
      没等他发问,江白抬起了他高昂的头颅,脸似乎都被气红了。
      他眼睛冷冷的扫过大家,带着满满的嘲讽意味指责道:“你们这群败类,国家的蛀虫!享受着这个国家顶级的资源,却做得如此恶心的勾当!你们根本不配当人,你们也就是命好点,当个有钱人,当个富人,你们的本质还不如那群关在牢笼里面的奴隶!”
      话锋一转,又把矛盾指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还有你李钺良,你操控这么庞大的上层,到底有什么阴谋?”
      “我?”
      李钺良笑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慎人。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李钺良脸色很不好看,他有些犯病了。
      心跳的过快,像是要爆炸一样,脑子轰隆轰隆的耳鸣,看着周围那些探究的眼神,心下更是厌恶。
      都是这个家伙,自己好心放他一马,他却不知好歹!
      下人很有眼力的给他递过一个橡木做的大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是好几只如血液一样红的罐体。
      外面是一层玻璃,里面的液体泛着诱人的红色。
      李钺良拿出来后挽起袖子到大臂处,熟练的用针管给自己注射了一只。
      大家对此都见怪不怪了,没有人敢出声询问,都将这件事情当做了一个已知的默认状态。
      李钺良嘛,他就是堕落的代表。
      他做任何事情,大家都不觉得奇怪。
      “你……”
      江白一时失语,这都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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