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重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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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书桌前，石小羽盯着碎掉的画纸：一只白色猫咪咪，尤其是额前的黑色齐刘海很有特色，猫咪一个转身，身子一跃，消失在无尽的黑暗当中。
石小羽视线从桌前转移到夜色蒙蒙的窗前。
身后的门外传来急促的“咚咚——”敲门声响。
此刻的石小羽，心在身后的敲击声响中，跟着共同震动起来。
“砰——”
“砰——”
“砰——”
一声唤起一声。
“咚——砰——”
“出来吃饭了。放个假，回来家，一天天还脾气多得很！我一天天还要伺候你们娘俩儿！”
“她都这么大了，吼也没用，饿了会出来吃饭的。”妈妈只是在一旁劝阻。
门外传来踹门的嘈杂声响，还有爸爸妈妈的争吵声音。
门锁在剧烈的震动之下摇摇晃晃。
石小羽眼里的黑色瞳仁放大，一圈跟着一圈，仿佛湖面扔进一块大石子，泛起层层波澜。
迅速扭转身来，石小羽眼神四处搜索着，突然看见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一把抓起打开，里面是红红绿绿的颜色，上面写着“AAAAA日用卫生巾。”里面还有七八片。
也管不着这么多了，石小羽迅速抽出好几片卫生巾出来，散落在桌面，黑色塑料袋腾出一些空间。
门锁不停晃动，石小羽心“突突”跳动着，赶快把桌上的碎纸全捧入黑色塑料袋内，打了一个死结，开开窗户，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黑色塑料袋融合在夜色之中。
还来不及向窗外张望黑色塑料袋的“沉尸”地点，门“咣——哐”一下弹开与墙面碰撞后回弹到原位时被石爸爸一手抵住站在石妈妈身前挡着。
石爸爸眼冒金星，牙齿打着颤说不出话语。
石妈妈眼神悠长中带着愧疚，这股情愫很快消失，一手扶在身旁的男人手肘，细细劝说道：“刚刚就是我情绪有些波动，不小心弄坏了羽羽的书了。好了别生气了，都来吃饭。”
把石爸爸拉去餐桌方向，石妈妈又回到石小羽卧室，过来牵着石小羽的手，满脸愧疚的样子，没说一句话，牵着石小羽回到餐桌一同吃饭。
饭桌上，石爸爸夹起菜往石妈妈碗里添了一添，看了一眼低头只顾吃饭的石小羽，迅速夹起菜放到石小羽碗里，语气柔和起来：“你妈怀孕了，那啥——孕什么素本来也分泌不稳定。书，你妈不小心弄坏了，再买本新的就是了，发这么大脾气，惹你妈生气。”
说完，石爸爸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红票子放在桌上。
石小羽只是淡淡“哦——”了一声，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这孩子，什么语气，还不乐意了！”石爸爸瞬间站起身来。
石妈妈见状，赶快说道：“好了，吃饭，吃饭，羽羽也不是这个意思。一家人和和睦睦吃饭多好。”
饭桌这才片刻安宁起来。
石小羽只顾飞快扒拉着碗里的饭，想着得快点下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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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三个翩翩少年运动会后在夜色中疾步驶来，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孩手抱着篮球，脸上表情激扬，蓝衣男孩表情腼腆，听着身旁白衣少年柔和与红衣少年的张扬讨论。
“诶——，你们说，要怎么样才能提高投篮命中率？”□□右手托着球，一个投篮的姿势跃跃欲试。
白衣男孩看着□□手上的球，眉眼带笑：“理想状态下，若是以四十五度角投球，投篮时出手点如果是和篮筐保持持平的话，那我们可以假设初速率为V（m/s），设出手角度为θ（rad），篮球与篮筐的水平距离是d（m），篮球的水平位移是x（m），竖直位移是y（m），根据运动方程：水平位移等于水平速率乘以时间，竖直位移等于竖直速率乘以时间减去重力加速度下运动的时间。最后可以求得一个速度关于水平距离和出手角度正弦公式的反比例函数。所以，你要是想提高投篮命中率，理想状态出手角度是四十五度时，那你的出手速度得小。”
“那如果不是四十五度呢？”蓝衣男孩提出疑问。
□□哈哈大笑：“那这就可复杂起来了，你得求两个变量之间的关系喽！”
“我去，我是眼睛瞎了么？怎么突然一片模糊。”
白衣男孩一把拿走盖在□□双眼的黑色塑料袋。
“哇塞，瞬间一片光明，等会儿——还是有点模糊！”□□抱着篮球停在原地。嘴里开始标起“国粹”起来：“我x特么的，谁敢给老子高空乱扔东西，罚，必须给我狠狠罚。”
“这是啥见不得人的东西，还用黑塑料袋来装起。”蓝衣男孩说了一句，三人顿时面面相觑。
□□抱着手中的篮球凑近，眼神四处张望，还抬头看了看上方，查视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进而悄声说道：“这莫不是什么求救信号，这附近有传销或者什么被绑架的无辜人名群众？”
这话，惹得其余两人一脸疑惑，蓝衣男孩皱着眉头：“不就是一个破塑料袋，里面可能就是一堆垃圾而已，可能还有谁的鼻涕纸！”
“你可尽恶心人了！接着。”□□把手中的篮球递给蓝衣男孩抱着，一手夺过黑色塑料袋。
六眼紧张兮兮，好半天，□□才解开塑料袋，“还系个死结，看来是重要的物品！”
“AAAAA品牌日用卫生巾——”□□拆开死结大声念了出来，拿着黑色塑料袋的手抖了几抖。
顿时，三脸通红。
蓝衣男孩一脸羞涩：“你说这么大声干嘛！生怕别人听不见。”四处瞅几眼，还好没有别人，回到黑色塑料袋，“你还继续翻啊！”
“这又没什么？女性用品，很正常，谁家没个女人！”□□继续搜索着，“怎么尽是些碎纸片，还有些画笔。莫不是什么求救信号！”男孩来劲儿了，把碎片拼接在一起，“咋滴是一副小猫咪的画，后面还是什么正楷体‘喜欢你的齐刘海’？‘向往着——’”
话还没说完，□□的手里的几张碎纸被白衣男孩夺回放入黑色塑料袋中，一边系好，语气有些急促：“算了，这是别人的隐私，再继续看下去不太好。既然和什么求救信号无关，那就收起青少年的中二。”
“哎呦，这是有情况！与我们分享分享，让我们也开心开心！”□□拿回蓝衣男孩手中的篮球，侧着身子，一手搭在白衣男孩肩上。
白衣男孩提着塑料袋，语气正经起来：“谁家没个女人！这点隐私，没必要继续深挖。现在我们该讨论讨论，如果不是理想状态下，以其他的角度进行投篮，比如说个人的惯用动作，那必然会有投篮角度的变化，这个时候，你的力道又得如何控制？才能精准投篮... ...”
黑色的塑料袋在黑色的夜中轻轻晃动，它的前方，白衣男孩背着手有力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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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完饭的石小羽简单向爸爸妈妈交代一句：“我吃完了。”就飞快朝楼下跑去。
“这孩子，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石爸爸继续往石妈妈碗里夹着菜。
“随她去吧！”石妈妈接过石爸爸的菜，大口吃了起来，望着石小羽远去的背影。片刻，看着桌上的菜，继续夹起菜吃了起来。
来到楼下，石小羽朝自己家楼下的空地扫视过去，空落落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石小羽赶忙跑上前去，揉揉自己有些红润的眼睛，还是什么也没有。
这时，大滴湿润的东西掉落在头顶，石小羽用手摸着头顶，猛地抬头，看着自己还在亮灯的房间，估算着距离，缩小范围，埋着头，在窗下的空地找着：树底下、石头凳子旁、花坛里、垃圾桶旁边... ...什么也没有。
顷刻之间，黑色的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石妈妈和石爸爸一同抬起头来看向客厅窗外的雨帘，石妈妈双眼一眯，手上的筷子掉落在桌上，着急说道：“老石，刚刚羽羽是不是没带伞就出门了？”
与此同时，石爸爸拿着伞开门出去，就在关门的瞬间，一只手卡在门缝处，石爸爸探出头来：“孩她妈，你在家呆着，找孩子的事交给我。”
“砰——”
门紧紧关上。
石妈妈放下手里的碗，蹒跚着来到客厅窗前，眼前，看不清窗外的景象。双手捧在肚子，站在原地，透过洁净的玻璃，石妈妈的五官皱在一起，转而往厨房行去，找着台面的老姜，用削皮刀一片片剥离开来。
石爸爸来到楼下，撑开伞，正打算拿出手机向外拨出电话，双眼自然看到不远处树下弱小的身影，急忙冲了出去。
雨一滴滴顺着伞的珠尾滴滴落下，一颗接着一颗。
浑身湿透的石小羽抬头看着熟悉的面孔，带着哭腔，委屈说道：“爸，我找不到了。”
石爸爸一脸诧异，只是沉着声：“走，我们回家！”扶着石凳上的女儿，往家里走去。
一进家门，石妈妈匆忙从厨房走了出来，看着失神落魄的女儿，赶快从事爸爸手中接过女儿，送回房间，在衣柜里翻找着干的衣服，对着门外的石爸爸大声喊着：“老石，在厕所拿条干毛巾过来。”
待石小羽换好衣服，石爸爸在门外敲了敲门，石妈妈打开房门让石爸爸进去，接过毛巾，“厨房里还煮着姜汤，你去盛好在碗里端来给闺女。”
石妈妈拿着毛巾擦着石小羽落汤鸡般湿漉漉的头发，语气柔和：“羽羽，今天的事，妈妈也不是故意的，情绪激动了些，要不妈妈给你重新画张画？”
说着毛巾依旧搭在石小羽头上，来到石小羽书桌前，翻着桌面，找了张白纸，眼神又四处搜寻，寻找着画笔。
“好了，妈，我没事！”石小羽站起身来，把书桌上的画纸放回原位。
石爸爸端来姜汤，盯着石小羽把碗里的姜汤一口不剩的喝完。
石小羽喝完姜汤后，把妈妈和爸爸送出房间，表示自己想要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回到学校里的石小羽面上不再有往常的光彩。
许小媛觉得石小羽这样特没劲儿，想了想，往日石小羽从图书馆出来都是满心欢喜的样子，便带着石小羽来到图书馆三楼老地方。
被许小媛“压”来到图书馆最后一排的石小羽看着窗外，然后盘腿坐了下来，抽出常打开的那本书，还是最后一页，本以为会是空空的，像此刻内心一样空空的，找不到方向。却没曾想熟悉的画面引入眼帘。
小猫咪趴在窗户上扣着窗锁，在光的照射下，透明的胶带泛着白光。
画纸撕痕依旧存在，可是外面包裹上了一层透明的胶带，仿佛装上了它应有的保护色。
一阵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画纸在风的带动下落在石小羽脚下。
石小羽俯身重新拾起地面的画纸，眼角带笑。
抬头间，一个黑色塑料袋展现眼前。
石小羽顿时羞红脸颊，一手抓起黑色塑料袋，眼神机警看着四周：什么也没有。
心里却瘆得慌：不是鬼做的，莫不是人做得！自己被监视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重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