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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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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虚夜宫会议室里，我看到了许多眼熟的破面，和……灭却师。
这世界终于疯了吗，死神出身的蓝染管理着虚和人类出身的灭却师。
蓝染说都是我当时救下来的。
我吓了一跳，当时的记忆都被扭曲，哪里记得具体救了谁。
妮露和赫利贝尔在旁边一个个介绍，“是的，朽木大人，您当时让我们把他们爱带到哪带到哪，别碍您的眼，我们就把他们都带来虚圈了。”
以莉托托·兰帕朵为首的几个星十字骑士团成员无语地看着我。
“可恶啊，被死神救了就算了，这个死神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米妮娜·麦卡龙提醒道：“不过她现在好像已经成了灵王了。”
“欸灵王吗，活的那种？”葛雷密·托缪懒洋洋道。
“……”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我问蓝染：“你是怎么管住他们的？”
蓝染揉了揉眉心，乌尔奇奥拉在旁边补充：“这些灭却师一直想离开虚圈为友哈巴赫报仇，让无形帝国再次伟大，因此每天不厌其烦，想方设法地偷袭蓝染大人，不过每次都失败。蓝染大人不堪其扰，就去找浦原喜助定制了几个道具……”
懂了。
蓝染强调：“我只是让他们建设虚圈，并没有干奇怪的事情。”
离开虚夜宫会议室，我忍不住问道：“你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他们，我认识的蓝染似乎没有这么心慈手软。”
“那些人都是你救回来的。”
我梗了一下，不由抬起眼看他。
蓝染瞥了我一眼，“我必须把烂摊子留到等你回来处理，让你切身体会一下你到底救回来了多少麻烦。”
“……”
虚夜宫的柱子，又被我锤坏了一根。
*
蓝染把我带到了他的房间，说来也奇怪，这好像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进他的房间。
抱着这种心态，我四处张望，不加掩饰自己的好奇心。
他的房间非常整洁又简单，床上三件套是纯白色的，看着无暇十成新，能直接倒卖，让我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睡过觉。桌上是一些资料书籍，还有毛笔墨水和字帖，这是唯一的生活痕迹。
……真是不忘初心人设不改的蓝染队长啊，来虚圈了还不忘练字。
他没有阻拦的意思，我就凑近看了眼桌上的字，大多都是古籍的临摹，没什么特殊的内容。
“你的笔墨纸砚应该没有什么别人不能碰的规矩吧？”
“如果是你的话，可以随便用。”
我提起笔，幼年时会被祖父逼着学习琴棋书画，但那些记忆都很模糊了。而且自从一百多年前被浦原他们带去现世，就很久没有用毛笔写过字了。
……等一下，是这么握笔吗？
被白哉看到估计要被教训了。
我随手写下我的名字。
旁边画上一朵小樱花。
蓝染凑过来看了一眼，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礼貌。”我白了他一眼。
他虚握着笔管尾部，并没有碰到我的手，而是牵着笔杆带动我的手，在空白的纸上重新写了一个字。
“薰。”
是中文的薰。
我松开手，后退一步。
蓝染也放下笔，“我在被封印的那晚，做了个梦。”
“梦中朽木家只有朽木白哉一个继承人……乌尔奇奥拉，也死在了和黑崎一护的战斗中。而友哈巴赫成了下一任灵王。”
“我还看到了另一个世界，有序又混乱，那个世界没有死神，也没有灵王。”
“我想，如果我们的世界只是一场虚构的剧目，那一切不合理之处似乎都有了解释。”
虽然察觉到我身份的人有很多，就连白哉也隐约知道些什么，但能这么清楚知悉一切的，似乎只有前任灵王，和眼前的蓝染。
我静静看着他，不做任何解释，想必他也不需要。
他弯下腰，凑近了一点，“北薰，你就这么跟来虚圈，没有防备过我吗？该说是感谢你的信任，还是感谢你的愚钝呢……只是提到枯木逢春，就能让你掉入陷阱，原来你也有这一面。”
“失去了力量，就会变得蒙昧吗？”
他的目光有如利刃，穿过皮囊审视我的灵魂。
“我觉得，你可能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可是灵王。”我抬起手按住他的前胸，“全知全能，能改变过去和未来的灵王。”
“破道之九十九·五龙转灭——”
伴随着金色龙涌，虚夜宫应声而倒，我迅速后撤飞起和蓝染拉开了一段距离，立在空中观察地上的情况。
烟雾散去，蓝染毫发无损，连衣服都没脏。
……该死的虚圈科技。
全知全能这个能力，并不意味着我可以预测未来会发生的事情，而是世间万物对我来说都是信息的一部分，通过无数信息叠加，好像在脑中布下了一幕巨大的公式，最后推断出我想要的结果。
只要结果有利于我，过程无伤大雅。
我想前任灵王也是料到了现在的局势，才会不反抗地当了人彘，只是对他来说，世界的稳定才是他的愿景。
这个能力是在我苏醒以后才逐渐发现的，我没有使用过却不会消失，就像是做数学题一样。
虽然此刻是在虚张声势，不过能拖延时间也好。
蓝染远远望着我，眼里有些兴奋，“是吗……真是让我意外，我以为你已经没什么能力反抗了，朽木北薰。”
他拔出镜花水月，朝我挥出一道刀风。
障眼法。
“你要用对付友哈巴赫的招式对付我吗？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是货真价实的灵王。”毫无遗漏地计算着关于未来的一切可能性，最后选择出最适合的躲闪方式，这样即使力量不敌他，也不至于被按在地上打。
……是的，我也就这点指望了。
光靠鬼道怎么跟斩魄刀打啊！！
谁来阻止一下蓝染惣右介啊！！
低空略过一连串倒霉的围观群众，听到那些灭却师和虚聊了起来。
“哇他们不是一对吗，怎么突然打起来了？死神就是恐怖。”
“不然我们趁此机会跑出虚圈为陛下报仇……”
“他们打得好爽，我也想参战。”
“两位大人补药再打了补药再打了刚修起来的房子都被打坏了啊啊啊啊——”
你们这个虚圈到底有没有正常人，帮我报警啊！我内心略过一串省略号，忽然一道辐烈破飞射而来，把我击飞撞到了百米之外的宫墙上。
几块碎石落下击中我的头，我咳了两声，吃了一嘴灰，前胸后背跟着撕心裂肺地痛了起来，蓝染在不远处冷眼看着我，淡声道：“和我打的时候就不要分心了。”
一刻都不能停止计算，不然会死的。
我突然意识到了这点。
蓝染好像是真打算杀了我。
果然反派是不能相信的……得出这样痛的觉悟以后，在他下一次攻击到来之前，我擦了下嘴角的血渍，一边躲闪一边思考到底要怎么才能反击。
没有枯木逢春，能力又被封印在躯体里……
除了友哈巴赫那场战役，我还是第一次被打得这么狼狈。
“你杀了我有什么好处吗？”
“杀了你，通过你的身体组成王健开启灵王宫，也许可以利用你的躯体打开另一个世界的门？就算不行，只要有了灵王真身。能干的事情也有很多。”
我破口大骂，“……你有病吧！”
我来虚圈之前预见到的未来明明是有利于我的，不可能会死在这里，这么想着忽然感觉颈部有什么在发烫，“滴滴”两声，听到了浦原喜助的声音，“北薰，你怎么受伤了？你店里没人，你去哪里了？”
我咳出一口血，“你在我体内放了什么东西？浦原喜助你死定了。”
“这是重点吗！？”
蓝染深深皱起眉，“我说过了，和我打的时候不要分心，朽木北薰。”
一道更凌厉的刀风朝我袭来，我侧身躲过，强撑着冷笑道：“想杀了我，下辈子吧。”
浦原喜助似乎意识到什么：“你拖住蓝染，我马上跟一护去虚圈找你。”
如果是黑崎一护在的话，我确实能保住狗命。
……不是吧，这也太荒唐了，我朽木北薰居然还有被人救的一天吗？
难道我算出来的有利运势，就是让主角开挂帮我吗？
我怒从心中起，紧盯着眼前不断靠近的身影，“不要来，我今天要亲自杀了蓝染。”
“你现在这样，不被他杀了就不错了！！”
指甲刺破脖颈，我忍着痛从颈动脉上摘下浦原喜助的检测器捏碎，再用回道迅速治愈，鲜血飞溅出打湿了半边身子，失血太猛让我眼前黑了一瞬，视野飘忽不定。
蓝染看到这样的景象，反而笑出了声，“北薰，我真是越来越觉得……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你可千万不要死，不然我会很遗憾的。”
“你爹的，那你现在停手啊！”
这样攻击无效-躲闪-攻击无效-躲闪的循化下不知道过了几次，我手臂被崩掉了一大块皮肉，眼前又是发黑又是发白，世界好像雪花屏一样，有漆黑的雪花斑点不停地在我眼前绽放。
……等等，雪花？哪来的雪花？
在我愣怔之际，一道虚闪直穿过我的锁骨，蓝染高立在半空中，指尖凝成另一道灵压波。
是致命一击。
“真是没用的笨蛋。”一道声音在我耳中响起，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如鸦羽般的雪花忽然挡在身前，只是一片就反射了蓝染所有的攻击。
蓝染身上多了一道从肩膀到腰侧的伤口，他眉头也没皱，而是专注地望着我，血肉不断复原再生，“你刚刚……”
“枯木逢春？”我在脑海里疯狂呼唤着，“是你吗，刚是你在说话对吗？”
刚才一定是枯木逢春，但是他现在没回我了。
他就在我体内。
在我受重伤的时候，突然出现……我看了眼蓝染，一咬牙把那只受伤的废掉的手扯了下来。
……真是酸爽。
溅射出大片鲜血到雪白的沙地上，伴随黑色的灵压如海啸一般涌出，逐渐吞没了我的视野。
“我说你，真的是笨得要死。”戴着牵星箝的少年一步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身华贵的和服垂到我的身上，“会被那种货色打成这样，脸都丢光了。”
“……原来你还在吗？”我抬起手去触碰他，沾了他一脸的血和肉。
到底是真实的他，还是我已经进入死前的走马灯时刻了？
枯木逢春脸更臭了，“还不是你把我的身体弄碎了，浦原喜助那些蠢货直接把我打到你体内……哼，当我是什么东西，你是笨蛋我可不是。”
黑色的视野如潮水般褪去，一枚墨色的雪花从我断掉的肢体飞了出来，在周围撑开一片屏障。
“看好了，笨蛋，你的力量是这样用的。”
一道庞大的力量朝蓝染袭去，贯穿了他的手掌和胸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