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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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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风年6月3日
经止水统计，从2岁开始，我就对离家出走有特别深的执着。又据他观察，我离家出走的频率是3天一次。至于为什么是“3”我也不清楚，我最喜欢的数字不是3，是0，因为它象征着世界大同……等等，世界大同……是什么？
好吧，不纠结纠结的问题，这是我一向的人生准则。
因为止水掺和的关系，昨天我错过了大人们开会时的良机。刚溜出宇智波的大门就被他们拧了回来，然后帮大妈搞了一天的卫生。大妈是个好人，对我很和蔼，也经常给我巧克力吃，所以虽然有空隙，但我没有跑。于是又得等2天之后才能出去，我要好好计划。
结果止水又来打搅我。
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没有脱的忍者鞋在塌塌米上踩下了一个又一个脏兮兮的脚印。
“流离——哎哟！”
我抱着床上那本5厘米厚的一代目语录，毫不留情地砸向他的脚。他疼得跳起来，随即一个不稳，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那些脚印子随之沾到了他脸上，于是我乐了。
“呀呀，这是哪家的小美人，真是闭月羞花风化绝代，令小生万分心仪啊。”我摸出床头柜中我妈还没补好的袜子，摆出一个调戏的笑容，扇了扇。
“你又跟自来也大人出去了是吧。”他一点也不脸红地拍拍衣服站起来，摸了摸方才磕在地上的下巴。
我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你的口气太猥琐了，而且是色老头的那种猥琐。”
好吧，我承认那老头是挺猥琐的。
我认真地打量他那花脸几眼，问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察言观色？”
“喂喂，你完全理解错误了诶，”止水弯腰去拣一代目语录，无意间瞥到了封面，然后大叫了一声：“哇！一代目可是我的偶像！你怎么能如此对待这本书！”
我忍无可忍，将手中的袜子朝他脑袋扔去：“白痴！那只是一本书！那么崇拜他你干脆嫁过去算了！话说回来，你昨天对着那只上数的野猫也表达过自己的崇拜之情，你的内心到底有多黑暗？！”
止水嘿嘿一笑：“我很正直的。啊不扯这些了，我要去执行任务，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想了想。虽然爸妈让我老实在家待着，不过也确实无聊。转头间看到那些脚印，便点头道：“好，不过回来后你得把我的房间弄干净。”
止水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加上我，行动的一共有5个人。
止水的2个同伴，以及他们的老师旗木白牙。
他们看见我们俩后全部笑了起来，因为我以不想走路为由坐在止水肩上，两只手不停地揉着他那没多少肉的脸。想必那几个脚印已经模糊不堪，将他的脸弄得十分狼狈了。
可惜我坐在他身上，所以看不到。
A同学捂嘴拦住那些笑声，对止水道：“我说，你打算带个女娃娃去执行任务？”
止水点头道：“有什么关系嘛，反正只是D级任务而已。没问题吧？白牙老师。”
白牙微笑着点点头。
不知道止水又向他们使了什么眼色，他们纷纷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我看不见，只能愤愤地将他脸上的黑印子揉得更开些。
B同学看见后，忙转过头去，掩盖自己强烈的笑意。
我越发得意，但同时也有点担心。止水这家伙，不会是要卖了我吧！
事实证明，我高估了止水的人品。
原来所谓的D级任务只是帮一个外出的老婆婆打扫房间照顾孙子，顺便把院子里种的大白菜收进来！而他一开始谋划的，就是让我也出一份力！
我坚决拒绝了他恶劣的邀请，继续坐在他肩膀上，悄悄抓着他的卷毛扎成小辫子。痛心疾首地对他说：“止水，这次经历颠覆了我心目中忍者的神圣性，原来你只是个短工保姆。”
止水一边烧着牛奶，一边安抚摇篮中的小子，为他换尿布。
外面正擦着窗户玻璃的A同学往里面时不时看一眼，目光落到止水头上，嘴角都快与眼角重合了。
于是我再接再厉，为止水的卷毛扎上更多的辫子。
止水无奈地叹道：“流离，你拒绝为人民劳动就算了，玩我宝贵的头发也算了，还用语言攻击我的心灵和劳动热情，我……哎哎哎，小黄乖，不哭不哭。”
我幸灾乐祸地道：“止水你太没道德，给人家孙子取了个狗名字，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说完我又开始揉他的脸，小婴儿似乎也被逗住了，很快就停止哭声，盯着止水咯咯笑起来。
“大白天的哪来月亮，”止水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道：“嘿，流离，没想到你还有点儿用。”
“那当然！”我得意地说：“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人见了美人来，风靡整个忍界的第一帅哥！”
“我说……你以后还是少和自来也大人待一块儿的好……”
白牙叫我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地里的白菜已经收好，小婴儿喝完了牛奶，也陷入了睡眠。止水他们似乎累坏了，挤在那唯一一张床上睡了过去。
我因为没有做事，又被止水背了一天，一点也没有倦意。于是坐在地上翻书。
芦边云井雁，飞起向天池。
雁去行将远，我自独身悲。
白牙进屋几乎没有动静，他为三个人盖好被子，在我身边蹲下来，轻声对我说：“流离能看懂？”
我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他笑了，也看了看书上的和歌，又问道：“流离今年多大了？”
“4岁了。”
虽然白牙看上去是很温和的人，不过因为他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不敢和他说话。但又因为他是卡卡西的父亲，所以我总是忍不住偷偷看他。他那一头银发有些翘，和卡卡西一模一样。
他摸摸我的脑袋。
“4岁就能读和歌，流离真是了不起。”
我又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望着我，连忙低下头。
“我听说流离想娶卡卡西。”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卡卡西向白牙告状了？他是要教训我还是怎么的？
结果他说：“既然流离喜欢卡卡西，那么以后就拜托流离多照顾他，他一个人的时候，流离多陪一陪他吧。”
啊咧？啊咧？！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牙微笑着指了书上的和歌，声音压得低低的，但依旧十分柔和。
“雁去行将远，我自独身悲。虽然流离还小，不过会懂的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流离可以成为卡卡西的朋友呢。”
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隔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要离开卡卡西吗？”
白牙盯着那几句诗，眼神有些哀伤。
我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忙修正道：“是要去远方待一段时间？”
白牙笑了，却有些苦涩似的。他又摸了摸我的头。
“流离真的很聪明呢，”他说道：“怎么说呢，忍者的生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逝去，虽然这是说不好的事情，但却是必然的。卡卡西还小，我并不放心。所以，流离如果能答应我就好了。”
我感觉他是在岔开话题，但不好再问下去，只能向他点头。
这次他笑得好看了许多。“谢谢。”他如此说道。
说实话，虽然我没想过D级任务的内容如此琐碎，但也没指望过看见货真价实的战斗场面。
那几个人闯进来的时候，三个家伙在睡觉，白牙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我逗着睡醒的婴儿玩。
森林中的夜景很好，月亮圆圆的，天空是深蓝色，有星星在闪耀。
摇篮放在窗边，有月光从窗外探进。
小黄看起来很快活，小肥手臂努力地向上方伸去，就像在指着什么一般。我好奇地抬起头，想看看他发现了什么。
然后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一个黑影高高的跃在半空，手中举着边缘锐利的苦无，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我感觉自己的头脑蓦地变得一片空白。身体明显比理智可靠，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抱着小黄滚到了床边，地上飕飕插了几把苦无，那是放摇篮的地方。
完全不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暂时躲过一劫，我却因为恐惧，连求救都忘记了。黑影的动作十分迅速，但动静很小，虽然床上就睡着人，却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好在小黄比我有用，在我压抑不住地颤抖的时候，他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那个黑影似乎顿了一下，但没有停止前进，他的动作反而因为小黄的哭声而变得更快。我几乎不知道如何发音，几次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在看见那人眼底的寒光后，我猛地抱紧小黄，胡乱地滚到另一边。
又是几支苦无从我身上擦过。
我睁开眼，看见的是那人高举苦无，狠狠地朝我扎下来。
我却因为极度的恐惧，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然后有血液随着半声闷哼溅在我身上。
几个卷卷的小辫子在月光下，无力地晃了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