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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抽风年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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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风年3月28日
今天我又从宇智波院子里溜了出来,目的是练习昨天止水教我的变身术。
烈日当空。
我从那堵又老又丑的墙上翻了出去。先是到澡堂里看了看,里面依旧是一堆女人,只是没再看见止水蹲在外面。我想起昨天他一脸笑容地朝里面看,于是也学他的样子,凑到门边往里瞧。瞧了半晌,一没看见里面有金子,二没看见有巧克力,就一堆白花花的女人像是棉花。原来止水喜欢棉花糖。
但我不喜欢甜食,所以我万分遗憾地缩回了伸得老长的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大手把我提了起来。我回头一看,一个头发长到了地上的大叔正双眼发光地像昨天的止水一样望那堆“棉花”。难道他也喜欢棉花糖?我好奇地盯着他脸。他好像反应过来手上还提着东西,这才依依不舍地转移了视线。
“哦呀,现在的小鬼真是不得了,才这么点大就……”他的嘴里喷出一股难闻的酒气,笑容比开始更加猥琐。
我一脸严肃地说:“我才不喜欢棉花糖,所以我打算走掉了。”
他看起来颇有兴趣地挑了挑那又粗又白的眉毛,说:“棉花……糖?”
这人怎么一点想像力都没啊。我指向澡堂里头的那堆白花花,说:“大家都喜欢棉花糖,我不喜欢,我喜欢钱和巧克力。”
他哈哈大笑起来。亏我还这么好心地告诉他,他怎么能这样。我很不痛快,使劲扳开他的手,稳当落地。
“小子,你还真是有趣。”他还是那么蹲着,只是打了个转,面朝我:“大哥哥告诉你,那不是棉花糖,那是女人。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会喜欢的。”
我抽搐,让我喊他大叔都显老呢,大爷还差不多,看他那一头白发。
我好奇地问他:“所有人都喜欢棉花糖吗?”
他得意地说:“当然!”
我又望了一眼白花花,还是不太喜欢。
“为什么?”我追问。
“你问为什么……”他看起来颇困扰,想告诉我什么又咽了回去的样子:“因为你是男人,男人都是喜欢女人的。”
男人?女人?我头一次觉得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什么是男人和女人?”
他又露出那种困扰的表情了。
“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吗?”看他那个样子,我换了个问法。
他上下把我好好大量了一番,表情高深莫测,夹带猥琐笑容。
“小子,你今年才3岁吧。”
我不明白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诚实地回答了他:“三岁半。”我挺了挺胸膛。
他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那大哥哥告诉你……”他神秘地朝我招了招手,我把耳朵凑过去,顺便在心里默默地将他的称呼改成了大爷。
“男人身上比女人多了一个小弟弟。”他指了指我的□□:“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有小弟弟,可我自己却不知道呢?
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这个问题,他就突然消失在我的眼前了。因为澡堂里的白花花们像是发现了什么,她们尖叫起来,把鞋子肥皂什么的往我们这边扔。
他闪掉了,可我没有。我被一条毛巾扔中,脚步不稳地往后倒去,后脑勺起了一个大包。
讨厌的白花花。我愤愤地想。
后来那群白花花看我是个小孩子,还让我和她们一起洗了澡。我仔细地看了看她们的下身,为什么我还是没发现,我比她们多了个小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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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风年3月9日
我一直被男人和女人的事情困扰,结果昨天回家被发现了,被大妈训了一顿。
止水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煽风点火。我无视他。
事后他问我干什么去了,我想了想,把事情说了一遍。结果他万分欠扁地大笑起来,这让我觉得和他说话是个错误。
最后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流离呀,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今天一上午,我就从另一堵墙里翻了出去。昨天我被迫供出了溜出去的地方,下次如果再被抓住,我就只能钻狗洞了。
好在一出去我就看见了卡卡西,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树下面专心地看着。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很多字我看不懂,但我看懂了一副插画,上面有一个白花花……哦不,是一个女人。
还有扉页背面的一张照片,分外眼熟。
“啊!”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昨天刚看见他!”
卡卡西被我吓了一跳,他飞快地将书关上,紧张地回头:“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好笑地反问:“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你看的是什么?”
他又结巴了,支吾了半天,没有支吾出个内容。
“我……这是老师给我的。”他看起来很是诚实:“他说是老师的老师写的。”
原来那个大爷竟然是四代的老师吗!我万分惊讶。
但我更感兴趣的是书的内容,因为上面有白花花。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我问他。
卡卡西迷惑地摇头:“不知道。老师说等我长大了才能看懂。”
又是长大!
“我知道了,这肯定是说男人和女人的。”我恍然大悟。
“男人和女人?”卡卡西又迷惑了。
我莫名其妙地和那个大爷一样猥琐地笑起来——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是什么。”我朝他招手,他把耳朵凑过来。
“你有小弟弟么?”
他脸红了。
“但是女人没有。”
我把大爷的话原版照搬了一遍,看来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卡卡西的表情从来很直接。但他为什么要脸红?
“这,这跟书有什么关系……”
我智商800的大脑飞速运转,神秘地说:“当然有关系,知道这个你就能知道谁是女人谁是男人了。”
“不知道我也能看出来。”他说。
“NO!这世界上多得是看不出SEX的人,”我一连用了两个止水经常挂在嘴边的词:“比如说院子里的那个啥……叫……啊对了,叫鼬的小家伙,人家就长得很漂亮。”这也是止水告诉我的,他说女人长得比男人漂亮,男人长得比女人英俊。我不知道英俊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什么是漂亮,而鼬就很漂亮。
卡卡西迷糊地点了点头:“那,那怎么分辨男人和女人?”
这是个难题,但难不倒我800的智商。我托着下巴想了想。昨天大叔指着我的……“嘿嘿我知道了,”我一拍手:“你把人家的裤子脱下来,就知道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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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这东西邪恶了一点=-=
不过没现实邪恶XDDD
那书是亲热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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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风年3月31日
今天早上起来,我先统计了今年离家出走的次数,然后决定加油累积。
听幽离说,我从会走路开始就频繁地离家出走,这是多动症的症状。我学书上写的,严肃地告诉她,我是有诗人的流浪气质。她说,你还诗人呢,你长大了顶多写写黄色小说。我不明白黄色小说是什么意思,于是问她。她无语地看了我半晌,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
“我不知道是你太纯洁还是我太猥琐了。”她如此道。
答案肯定是后者。猥琐不是好词,作为新一代文学青年的我,岂能与如此猥琐的词沾边。
我策划好出逃路线之后,迅速从床上起来,埋头清理行李。风萧萧兮易水寒。止水一把拉开我的房门,冷风吹得我发抖。
“你又打算离家出走拉?”他手上拿着个苹果,我以为是给我的,结果他非常过分地一口咬了下去,这让我立即没了胃口。
我没理会他,人渣是应该被无视的。
他不请自来,竟还得寸进尺,啃着苹果围着我的行李打转,笑得就差抽搐了。
“你——你——哈哈哈哈——”三分钟后,他终于毫无形象地捂着肚子,全身哆嗦着发出可恶的笑声。
我愤怒地朝他屁股踹了一脚。
“何等失态!宇智波止水!你是何等的失态!”大爷我的事情关你屁事,春天来了是吧,白花花看多了是吧,你去死吧人渣。我把橡皮屑泼在他身上。
过了许久,他终于平静了下来,睫毛上都挂着眼泪,恶心透了。
“宇智波止水,你简直丢我们男人的脸。”我义正言辞地指责他。
结果这句话又让他笑了起来,只是没先前厉害了。
“来来来,我告诉你什么叫离家出走。”他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抖抖身上的橡皮屑,指向我庞大的行李:“你得先存钱买个防水旅行箱,这年头谁还用布呀,太落伍了。还有,你不用连台灯也带上,哎哟这还有枕头呢……”他把我的东西一件件地丢出来。
我迷茫地看着他。
止水忙活了半晌,见我似懂非懂的,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哎……这么小就,就……”
就什么?他今天怎么莫名其妙的。
“这么小就和规矩对着干,以后怎么得了。你看别人家的孩子多听话,乖乖地待在家里,长辈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我觉得这话不像是他要对我说的,他肯定是连对象都另有所指。止水这个人渣,从来只教我怎么偷邻居家树上的柿子,啥时候和那群大爷们一个德行了?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么?”他神秘兮兮地扬起那一点也不粗旷的眉毛,指着我的鼻子:“你这是——反,动,派——啊哈哈哈哈——”
我忍不了了,一脚朝他胯间踩去。
他老实了许多。
“我跟你说啊,离家出走呢,就是要无声无息的,要低调!低调你懂么?你带这么大一包,还没走出大门就趴下了。还有啊,时间得挑隐蔽点,人多了就走不了了,别人可以很容易就把你扯回来,到时候又是一顿打——不需要的东西别带,你看看你,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听了他了话,结果布包里一样东西都没了。
他满头黑线,我想我们都觉得还是之前比较好。
最后我总结出了一条规律,宇智波止水的话,能不听的,尽量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