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衔尾》湘君夫人

33、后果

　　火炉里燃烧着绿色的火焰，片刻后卢修斯·马尔福出现在西弗勒斯的地窖。
　　“噢，梅林啊，你匆匆忙忙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黑发的男人声音低沉柔和，仿佛丝绸:“我给了我自己一个机会。”
　　卢修斯在沙发对面坐下来，看着歪在沙发上的西弗勒斯。在他记忆里，西弗勒斯很少有这样放纵自己礼仪的时刻。
　　不过卢修斯很快意识到了不对，西弗勒斯状态不好，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正在经历一场魔力的暴动，冷汗已经爬满了他的鬓角。
　　“需要抑制魔药吗？”卢修斯问他，得到一个缓慢的摇头。
　　“我可以做些什么?”卢修斯有些罕见地手足无措。毕竟，西弗勒斯即使是失魂落魄的时候，也是强大的。无论是魔力暴动还是别的，此刻的西弗勒斯看起来很脆弱。
　　西弗勒斯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他:“倒也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你可以设想一下，假如主人回来了……”
　　卢修斯几乎跳起来:“回来?哪种回来?你做了什么？”
　　西弗勒斯眯着眼睛试图分辨卢修斯的情绪，到底是因为听说旧主要回来所以激动，还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而愧疚。不过他失败了，因为身体不好受，注意力很难集中。
　　衔尾咒被触发了，大量的精纯的魔力冲击着另一边的哈利，又通过他们之间特殊的连接波及了西弗勒斯。
　　如果说哈利像个筛子，那么西弗勒斯则更像一个容器，当那些魔力全部涌向哈利的时候，无法被他吸收的力量都被西弗勒斯兜底。
　　接着，也许是在修补原本的被摄魂怪吃了部分灵魂的哈利和里德尔的碎片这两个残破灵魂之间的缝隙，魔力被大量消耗，魔力缓缓从原本觉得魔力饱胀的西弗勒斯这里回流。
　　卢修斯还在纠结需不需要抑制好友魔力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面色惨败，从一重火炉踏进了另一重地狱。
　　卢修斯眼睁睁看着西弗勒斯慢慢虚弱下来，指着陈列柜子露出一个虚弱安抚的笑容:“第三排，魔力补充药剂。”卢修斯替他把药拿过来，看着他灌了三瓶药，却仍旧不可抑制地被抽取着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几分钟，卢修斯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捱，却见西弗勒斯脸色一变。
　　卢修斯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出口，西弗勒斯就合上了眼睛，安静地晕倒在沙发上，像一尊睡美人雕塑。
　　“……”卢修斯无奈地掂量掂量自己，最后施了一个漂浮咒，轻松优雅地把西弗勒斯运到了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接手了病患，询问卢修斯发生了什么事。
　　卢修斯想了想:“魔力暴动。他在做魔药，很危险的实验，失败了。”
　　庞弗雷闻言施了一个复杂的监测咒。
　　“他身上魔力流动不正常。”庞弗雷眉头皱得死紧，“是什么实验，方便告诉我吗？”
　　但是卢修斯自己也不知道更多的了。
　　“他喝过三瓶魔力补充药剂。”卢修斯补充。
　　“什么？这是嫌自己死不够快吗？”庞弗雷又施了两个监测咒，都亮起了危险的红光，“他因为短时间大量的魔力冲击陷入昏迷，需要送到圣戈芒医院。到底是什么实验?你不跟我说，到时候还是要说清楚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被叫过去的时候，他状态已经很不好了。”
　　“他跟你怎么说的？”门被推开，邓布利多走进来，深深看了一眼卢修斯，又看向病床上的西弗勒斯。
　　“他说，是一个小发明。不过这个小发明害得我们的魔药大师炸了坩埚。”卢修斯昂起头颅，对怀疑他的邓布利多并没有报以好脸色，同时结合刚刚庞弗雷的话飞快地编好来龙去脉。
　　“可以查到魔力来源吗？”邓布利多问。
　　“魔药。”卢修斯插嘴。
　　“可以。”庞弗雷念了一个长长的追溯咒，“来源于本源，是他自己的魔力。”
　　“是什么魔药?”邓布利多再次看向卢修斯。
　　卢修斯丝毫不惧，他昂着头避开了邓布利多的眼睛，直视着邓布利多巨大的脑门子:“没说，可能是修补灵魂相关的，你知道的，他一直觉得那天是他的错。”
　　面对邓布利多讶然的眼神，卢修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西弗勒斯对校长的隐瞒比他想的还要多。
　　卢修斯没有权利做决定，但是现在西弗勒斯昏迷在床，如果这个时候失信于邓布利多，卢修斯不敢想象后果。
　　所以他讲了他知道的实话:“他去波特家的时候，听说他们只是失魂，没有死去。”接着巧妙地做出假设，“我推断他很可能是和黑魔王有最后交集的人，黑魔王应该跟他吵架了，所以才杀了失魂的莉莉·波特泄愤。”
　　邓布利多没说话了，庞弗雷在联系圣戈芒医院。
　　过了没多久，医疗翼的门再次被打开，小罗恩背着哈利走进来。
　　哈利看上去也不太好的样子。
　　说起来这是卢修斯头一趟见到故人之子。卢修斯想上去打个招呼，没想到罗恩刚放下哈利就叫嚣起来:“马尔福家族！伏地魔的走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勇气可嘉。如果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能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还毫发无损吗？”卢修斯讽刺地笑了。
　　“那是因为教授们都在这里！”罗恩反驳。
　　“好吧，好吧，看来你是狐假虎威了。我想想，换句话说，教授不在这里，你也没有胆子这样和我说话是不是？”
　　卢修斯说完，也不再看众人的反应，直接推门离开了。
　　“去哪里闯祸了?”庞弗雷问哈利。
　　哈利看起来奄奄一息，可是还醒着。他摇头，看向校长，眼里有光:“校长，我阻止了那个人的阴谋！”
　　“好孩子，先给你做个检查吧！”邓布利多点点头，露出夸赞的神色。
　　罗恩在旁边，看起来比自己被夸还开心。
　　“没什么大碍，看起来像是受了惊吓。不过我还是建议休息一天再出院。”
　　“我就说我没事吧？”哈利看向罗恩，又看向旁边的床位，假装不经意问道，“教授怎么在这里。”
　　“你们可千万不要学他。”庞弗雷严厉地说，“他做魔药把自己炸伤了，魔力紊乱，需要送到圣戈芒治疗。”
　　哈利没有什么反应，罗恩却惊讶地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魔力紊乱?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
　　没有人回答他。
　　哈利问道:“我们可以去探望他吗？”
　　“当然可以，小家伙们，不过你们得先完成学业。看望他，估计要等到暑假了。”邓布利多轻快地说着，接待了圣戈芒的医生，一行人有条不紊把西弗勒斯转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