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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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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整个大脑都是空白,像是漂浮在空中,没有真切时感。她只觉得胸口钻心的疼,耳朵嗡嗡的响。正在她迷惑时,突然背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怪物开始追逐她,身体本能的反应驱使着双腿逃跑。这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追她?她做错了什么?
  这样的逃跑显然对她来说是一种惩罚,她本来就很不喜欢运动,体能本来就不好的她,现在她更加跑不动了,而且胸口还疼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倒了下来,眼见着怪物快要追上她了,她垂死挣扎往前爬,怪物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脚,她吓得惊醒了过来。
  原来是梦,她舒了一口气,她的头好痛阿,全身都是虚汗紧紧地贴着衣服让这空虚的感觉更冷冰冷了起来。
  她想上厕所了,本想叫阿五,可是她忘了自己不会讲话了,只发出‘呃呃’的声音。外面一阵炒菜的声音和呛鼻的油烟味,她想了想,算了还是靠自己吧。她用胳膊肘撑着床板,慢慢爬起来,身体靠着床头,竟然有点吃力,她掀开被子刚想把挪脚下床,身体却一个不支撑摔了下去。
  她惊了,她的腿没有力气,而且一阵酥麻,难道就连腿也废了吗?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她以前总想着要是腿废了,自己以后就不用走路,坐着轮椅那该多好,轻松还不费力,直到真的实现了,她反而心里一阵落空根本没有开心的滋味。
  现在自己不会讲话也就算了,腿居然还废了,在现代已经是个二级残废了吧,她的心里苦涩不堪,呵,要是知道自己曾经所想的会实现,那她就该许个好一点愿望,怎么自己想嫁给金城武没实现呢?反而是现在这个衰模样,即使不嫁金城武,吴彦祖也可以阿!她可以她能行阿!至少四肢还会健全,和正常人一样。
  她有点体会到身体缺陷的痛苦,为什么自己不是正常人?她真是倒霉到家了。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现在自己这衰样简直和任人宰割的牛羊差不多级别了。她到底做错了要受到的惩罚?首先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破地方,再来又失声然后又残废,她又怨又气,她不想活了。
  她趴在地上好一会,要不就这样死了吧,反正自己才18岁活了18年她也知足了,只是可怜了自己的老母亲养的女儿白白没了,不过投个胎应该很快的,趁着自己还不需要对社会作出贡献还是先死了吧。
  她垂下了头,仿佛趴在这地上就能马上去往西天极乐世界一样。她皱了皱眉毛,抬起头,还是死不了,而且自己的生理上好像并不同意她这么做,别的不说了她的尿真的好急阿,像刚进考场才发下试卷就有的尿意,而且监考老师还让她忍忍的那一种,疯狂地看向时钟,离考完试还要一个小时的那种奔溃。
  她一撑手,在死之前还是上个厕所吧,实在忍不住了,不然这个死相真是太丢人了。惊了!!一某杨姓女子死前竟然憋着尿,这是多大的耻辱阿!可是这个鬼厕所到底在哪阿,她爬了半天身上脸上都是灰,地都快被她擦干净了。
  她爬到了门槛上,趴了会,用手“走路”好累阿。她从来没这么脏过,还是自己主动弄脏的,和某生物差不多了。她心里想的是隔壁邻居家的阿拉斯加,那天邻居的儿子回来了,邻居的儿子就带狗去小区公园遛弯。那里正好有个小水塘,那阿拉斯加一开始还保持着矜持的姿态,然后旁边来了只拉布拉多,它和那拉布拉多玩欢了,越玩越远,越玩越远。两只狗一起疯狂的朝着水塘里跑,邻居的儿子想捡起绳子拉住,没想到还是没能控制住,他被连跑带托地带进了泥沟里,连同两只狗一起,她听邻居讲的时候笑死了。今时今日她竟有幸自己把自己弄得脏乱不堪。
  “唉,你怎么下床了,大夫说你的腿还不能走路阿。”嗯?大夫?她记得阿五说自己是被蛇咬伤了要三天都下不了床。靠,居然又是蛇,她的腿不能走路原来都是那蛇搞得,下次如果碰到那蛇她一定要抽了它的皮,扒了他的筋,把蛇胆放在坛子泡酒。那可是一个好东西阿,药用价值超高,不过她才不会喝,她怕都怕死了,蛇虽然经济价值很高但毕竟还是一个寄生虫超多的生物,她还是想想过过嘴瘾吧。01年非典的好像也是人吃了野外生物才令人感染死了好多的人,她还是比较惜命的,更何况这里自己又不熟悉别自己被吃了那还得了。
  “我扶你到床上去罢,你看你身上都是灰。”阿五把思想乱飞地她驮上了床,正要转身继续回去做菜,她一把拉住阿五的手,该怎么表达自己想上厕所呢!她有想法了,她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双手比了个圆,往下放。阿五看了看她,“你想下床吃东西?不行你现在不能下床。”
  她摇摇头,又比了一遍。“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净手?”还好她老看清宫剧,知道净手是上厕所,不然自己就以为是洗手了呢!“你等着阿,我去给你拿净桶,你别再乱动了!”说着便飞快的跑出门。“好了好了,我把净桶拿来了,你现在站不了,我帮你脱裤子吧。”她有点不好意思,从知道明事理以后她的身体就连她妈都没看过,要她让在才认识的人面前脱裤子,即使是女生,她也不好意思阿。
  阿五看出来她的犹豫,“我把你扶在墙根上,你搭着空隙,我闭着眼帮你脱,可好?”她点了点头,阿五手脚很利索三下五除二就帮她把裤子脱了下来,憋了这么久,她终于“解放”了,简直太爽快了。
  她刚想这个时代会不会没纸,阿五又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我差点忘了,没给你拿净纸。”她望向阿五地眼睛里充满了感谢,感谢救自己的人是阿五,感谢她是个女生,感谢她能明白自己。那种有话不能直说,支支吾吾被人当作矫情的感觉她太知道了。
  被扶到了床上穿好了裤子,她拉住了阿五地手。她不想呆在床上,这里光线太暗了,总让她胡思乱想,难怪小动物都不喜欢呆在笼子里,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就算被人圈养每天都有好吃的,也会孤独死的。得不到自由之身,那生活再美好那又怎样。
  她回想起了小时候爸爸在花鸟市场买的一只八哥鸟,她可好奇了,因为妈妈不喜欢动物所以家里没有养过宠物。可是那只八哥鸟不出一星期就死了,刚开始还活蹦乱跳的。后来不知怎么滴越来越没精神,连鸟食也不吃了,她以为鸟儿不喜欢吃鸟食了,便把自己早饭吃的玉米粒放了几颗在饲碗里,结果等傍晚放学回来,鸟儿就死了。
  她很懊悔自己当时不应该放玉米粒,不然鸟儿也不会死,而妈妈却说不是她的错,鸟儿本来就要死了,她不明所以,现在她明白这样的感觉了。她望着门外,阿五似乎看懂了她,一下子把她背起往门外走,再慢慢地把她放在椅子上,这或许是一种女生之前地默契,她们对视一笑。
  而后她们闻到了一股枯味,“唉呀,我煮的青菜还在锅里,我急着过来扶你忘记把青菜盛出来了,刚刚去拿净纸的时候就总觉得忘记了什么看我这个笨记性。”阿五拍了下自己的头,快步走去灶旁边把枯掉的菜盛起来,“还好还好只是底下的青菜有些黑了,上面的青菜和和(huo第二声)菜还能吃。”她利落地把菜一一放在桌上,又去另一个锅里盛了饭放在桌上,“你先吃,我去叫阿哥回来吃饭。”
  门外传来男子地声音,“不用出去了,我回来了,又跑来跑去忙活了一天不嫌累啊。”她听这阿五哥哥的话总感觉的他话里有话,好像杨老三知道自己是痦子后,语气都不一样了。刚醒时问她有没有成亲还是那种很期盼很欣喜的,现在却异常冷漠。
  杨老三坐了下来,“好了吃菜,你就算盯穿我也看不出什么花头精来。”他看着阿五说,很明显地把她当作了空气,不过寄人篱下被这样对待也没什么稀奇的。
  “后日我和阿五地爷和姆妈就回来了,你打算几时走?”她对于杨老三这话没有什么意外的,只是她不知道他竟然讲的如此直白。
  “噢~我忘了你不会说话,算了。”说罢,杨老三便自顾自埋头吃饭。
  “阿哥你这是干什么,吃饭当头讲这些做什么。”阿五有点气愤,但她却奈何不了她阿哥这臭脾气。阿五伸出手拍了拍她,“你别理我阿哥,对了你有名字吗?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不能总没名堂地叫你。”她伸手在空气上比划,以为她能看懂自己写的字,哪知道阿五根本不识字。
  “我不识字阿,你在比划什么,难道你识字吗?”阿五问道,她点了点头。
  “真是稀奇了,痦子居然识字,你别是骗我们阿五吧!”杨老三打趣道。但她没有生气,不相信人,也是对的,毕竟她不会讲话却识字在他眼里看来已是笑话。
  “阿哥你讲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阿五斥道,又继续说,“你真的识字吗?”她看着阿五点点头,毕竟她真的认识字也不能骗人说不认识吧!说不定,这里还有别的人识字,她能和那人对话也不是不可以阿。
  “太好了!你真的识字阿!”虽然阿五的语气里还是有点疑虑不过她还是信自己的。“那等我们吃了饭去找村口的余老师让来看看你,算了算了,还是我现在过去找他来吧。”看的出来阿五很兴奋并且有点语无伦次了。
  “你着急个什么劲,先吃饭。”杨老三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会识字的魅力居然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