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还是你爸爸》相声

14、圣诞节出去玩吗，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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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的一个电话，掐灭了倪臣泛着粉红泡泡的想入非非。
　　倪臣看着魏远站在窗口接电话的背影，拍了拍脸。心道同人超话那些不健康内容可不能再看了。
　　“嗯，好。下午两点可以吗？”魏远一边答话一边冲他笑了笑。
　　倪臣手机也震了一下。是快递点发来的短信，他给魏远买的生日礼物到了。
　　时间卡的刚刚好。如果不是魏远昨晚提前回来的话……
　　倪臣见魏远挂了电话，忍不住问：“你昨晚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还有交流会？”
　　魏远坐回座位，来牵他的手：“跟老刘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翘了。”魏远拇指摩挲着倪臣的手背，惹的他脸红，“你生病瞒着我，我怎么可能放心。而且……”
　　魏远故意停了停：“昨天是我生日，我想跟你一起过。”
　　倪臣给魏远撩的哑口无言。这难道就是铁树开花？！平日里如此冷清的一个人，现在居然骚话张口就来。
　　倪臣抽回手，还是有些担心：“老刘回来了？你这个冠军把交流会鸽了，他下午叫你去不会找你麻烦吧？”
　　魏远失笑：“没事。你别瞎想，老刘找我不是比赛的事。”
　　倪臣点点头：“那下午我陪你去吧，我去拿个快递。”
　　想到那双“情侣鞋”倪臣就忍不住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到了。”

　　两人在食堂吃完了午饭，磨磨蹭蹭拖到了一点多才往系主任办公室走。倪臣和魏远并肩走着，手背时不时会蹭到一起。
　　魏远敲了敲门，老刘从一堆名单里抬起头，也看见了办公室外边的人影。
　　“进。”老刘推了推眼镜，分辨了下门外是谁，“是倪臣吧，你也进来。”
　　倪臣在门外吓了一跳。赶紧整了整身形进了办公室，他对着老刘反光的地中海就有点发慌。魏远偷偷在他手背上敲了两下。
　　“魏远，家里没事了吧？”老刘很关切地看着魏远。
　　倪臣目光也忍不住跟着投过去，终于知道魏远说的“借口”是什么了。
　　魏远被两人盯着还能面不改色：“嗯，没事了，已经处理好了。谢谢刘教授关心。”
　　老刘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他拿过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夹取出魏远的成绩单，“魏远，这次比赛发挥的很不错！给学校争光了。”
　　老刘点了点那张纸，上面都是一片4.2、4.4的数字。
　　“你得了省级的奖项，又跟着俞教授积累了不少的科研经历，成绩也不错。”老刘抬起头看着魏远，“有没有想过保研？”
　　老刘很诚恳，是真的很看好眼前的这个学生。
　　“我可以跟学院申请，给你留一个保研名额出来。你回去整理下材料直接交给我就好。”
　　魏远没表态，倪臣在一旁倒是很激动。保研可是个好事，院系里名列前茅的学霸们，都是从入学就勤奋苦读力保GPA，才能争得到那为数不多的升学资格。
　　谁知沉默一会儿，魏远却说：“谢谢刘教授的赏识。不过，我没想保研。”
　　老刘和倪臣都有些惊讶，他们学校的电子系是学校的王牌专业，就算在全国高校里都有着不低的地位。
　　老刘没有勉强，拿出班里统计明年考研人数的名单：“你也没有打算报名考研，你没有读研究生的打算吗？”
　　魏远点了点头，表情也十分认真，应当是真的深思熟虑过。
　　老刘不好勉强：“行吧，那你回去再考虑一下。我们学校珍惜人才，老师认为你继续读个研究生，可以的话再读个博士，未来会很光明。回去可以跟家里再商量下，周五前再给我答复就行。”
　　倪臣还沉浸在魏远拒绝的震惊里，老刘一转攻势直接问起他。
　　“你呢，倪臣？”
　　倪臣回过神来被老刘问的有些懵。
　　“啊？”
　　老刘点了点手里的表：“你们和邱锋、沈嘉都是一个寝室的吧，他俩都打算报名明年的考研，准备考本校的研究生。你呢？”老刘目光如炬，盯得倪臣有些心虚。“我看你成绩也不错，怎么没想过读研生？”
　　倪臣挠了挠头：“啊…我是觉得我不适合读研。”
　　老刘看着眼前的大男孩，阳光帅气有点小聪明，但是也知道倪臣作为学生，有些懒惰的小毛病。他关心班上每一位学生。
　　老刘不愿给学生施加太大压力，大学生也该学会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但他还是忍不住提点了倪臣两句。
　　“嗯，你不打算读研究生，现在就可以多留意些实习相关的事情。积累些社会或者科研经验，别荒废了接下来的一年半。”
　　倪臣很受用，连连称是。

　　出了办公室门，两个人都若有所思。
　　倪臣决定晚上给家里打个电话。他忍不住问魏远：“爸爸，为什么不保研？保研就不用像嘉嘉那样每天泡图书馆掉层皮了。”
　　魏远皱了皱眉：“家里的原因。”
　　倪臣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敢多问，便讪讪的闭了口。魏远很少会跟他们提起家里的情况。
　　不过他心大不装事，等他拿到快递盒时，心里就只剩下高兴了。
　　倪臣在快递门口就把盒子塞在魏远手里，催着他打开看看。一脸邀功的模样就差摇起了尾巴。
　　“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我挑了好久。”
　　魏远无奈地笑了笑，只好依着他。
　　鞋盒里限量款的球鞋很拉风。而且看起来就很贵。
　　“谢谢。我很喜欢。”倪臣见魏远捧着盒子更开心了。
　　“那是，我眼光不错吧。我给自己也买了一双。以后打篮球的时候一起穿。”
　　魏远挑了挑眉：“情侣款？”
　　倪臣假装清了清喉咙，不敢看他：“咳，就……随便买的。”
　　魏远知道这两双鞋的价格超过了倪臣的生活费，但也不想扫兴，笑了笑跟倪臣回了寝室。

　　47
　　倪臣给家里人通了电话，简单说了说跟老刘的谈话，又说了说自己的想法。倪爸爸很耐心，表示知道了，会帮倪臣多留意。
　　倪臣挂了电话，看见魏远在座位上看书，才想起这事也应该跟他说一下。
　　“爸爸。不是，魏远……”爸爸这称呼他都叫顺口了，一时也改不过来。“我寻思我们已经……”
　　倪臣后面的话突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就看魏远撑着一条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嗯？”
　　倪臣咽了咽口水：“就是……我们现在是男男朋友的关系了，我觉得我也应该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我应该去读个研究生吗？”
　　魏远满心都被“男男朋友关系”给撑满了，不自觉地就笑了出来，往倪臣脸上掐了一下：“我觉得你自己决定就好。”
　　魏远语气温柔：“你其实比你自己想象的要有主见。”
　　倪臣半信半疑，怪怪地盯着他：“真的？你不要甜言蜜语来哄我。我可是认真征求你的意见的。”
　　魏远无奈地说了好几句真的，倪臣才满意。
　　他打开电脑，看到小葵和萌喵在线，便问：“魏远，晚上有事吗？一起吃鸡吗？”等他同意后，很是兴奋地把魏远拉进队伍。
　　“男朋友今晚带你躺鸡！”

　　魏远整理着键位，侧目看了看正活动着手指的倪臣，神色有些复杂。
　　这位小朋友，目前好像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倪臣今晚打地很畅快。心情好，手感也好。一晚上五盘，一盘吃鸡其余都进了前五。
　　魏远进步的也很快，一把要比一把打得要好。
　　萌喵和小葵在麦里叽叽喳喳，吵着要让魏远开麦，想听听小哥哥的声音。不过当然没有如愿。
　　下了游戏，小葵还没死心，给倪臣发了微信。
　　小葵：臣哥！求你了！想听学长同款声线！！
　　小葵：猫咪卖萌.gif
　　小葵：自打上次我和萌喵听了之后就念念不忘大哭.jpg
　　小葵：可怜可怜我们吧！
　　倪臣正按着键盘不知道怎么回，小葵又发了条消息。
　　小葵：还要，臣哥你有室友小哥哥的照片嘛？也发给我们看一下嘛，声音这么好听，人肯定长得也很帅！

　　倪臣看了眼旁边不明所以，还在看书的魏远，气笑了。
　　臣哥：不给,我的。^-^

　　倪臣又陪小葵刷了刷《心动的瞬间》的副本，发现游戏推出了个很划算的礼包。
　　倪臣截图发在群里，群里很快有人回复。
　　TGZ：这个啊，这个上个星期就出了。你不知道吗？
　　小葵：臣哥最近玩的少了吧，我上线的时候他都不在线。
　　倪臣想了想的确是。前两个星期他忙着复习，又生病。游戏每天就刷个日常，连更新公告都没有细看。
　　淮生：@臣哥这个礼包值得氪。给的材料比自己刷要省时间。体力留下来刷困难副本4-3,100次必出金。而且送的召唤石现在下池，基本上30个就能出限定。
　　非酋玩家倪臣心动的无以复加，仿佛就已经看到了学长金灿灿的卡面正在朝他挥手。当机立断地按下付款按钮。
　　等到【账户余额不足】的提示出现，倪臣才发现自己这个月已经钱包空空。
　　倪臣咂咂嘴，还是点开了家族群。
　　臣臣：妈，能不能预支点生活费？
　　倪妈妈很快给倪臣转账了3000块，又关心了几句他复习的怎么样，不要熬夜要注意身体。倪爸爸也冒了个泡问他放假什么时候回来。
　　往常都是倪爸爸开车将倪臣和表妹方羽一起接回来，这次倪臣倒是有些犹豫。
　　臣臣：……还不知道呢，学校还没定放假时间。
　　倪爸爸和倪妈妈表示知道了，跟他道了晚安。

　　倪臣转头小窗敲了魏远。
　　臣哥：放假什么时候回家？
　　“正在输入中”的提示闪了一分钟，魏远的消息才发过来。
　　魏远：可能比较晚。1月20号左右吧。
　　魏远：怎么了？
　　他们学校的考试周定在1月7号，但是考试从12月中下旬就会陆续开始。等到了考试周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两门，考完就能回家。
　　而魏远每次都会推迟很久才回家。

　　臣哥：好。
　　臣哥：我今年不那么早回家，陪你一会。
　　倪臣不用想都知道魏远会怎么回，直接切到家族大群发了条消息。
　　臣臣：今年我学校放假比较晚，不能和方羽一起回去了，爸你先接方羽回去，之后我自己坐动车回去。@方小仙女 @倪爸爸
　　发完，魏远那边才回。
　　魏远：不用。
　　魏远：我是要留校在实验室做实验。
　　臣哥：你不用管我。
　　魏远攥着手机皱起眉，心里有些酸涩，也就只好随倪臣去了。

　　48
　　期末的时候日子过得十分快。倪臣和魏远确立了关系好像也没时间发展一下什么实质性进展，每天不是忙着课设验收就是去人满为患的图书馆复习。虽然倪臣很想，但就是找不到机会能和魏远拉个小手，亲个小嘴。
　　这学期圣诞节是星期三，系里给他们班排了两场考试，让沈嘉叫苦不迭。
　　“呜呜呜，圣诞节就应该跟小姐姐约会！天可怜见，居然还有两场考试！”沈嘉考试前夜复习时一头撞在桌上。
　　倪臣暗自发笑：“小姐姐？你哪来的小姐姐？”
　　沈嘉不甘心的哼了声，在桌子上翻了个面。
　　“说不定圣诞节在街上就有小姐姐看上我了呢？”
　　沈嘉把书一合，问邱锋：“锋锋，考完晚上我们出去玩吧！我们去泡吧！去看小姐姐！”
　　邱锋盯着书，头也没抬：“不了吧。”语气有些犹豫，“我晚上有事。”
　　寝室里翻书的声音都停了，除了魏远两道视线都黏在邱锋身上，把邱锋耳根都看红了。
　　沈嘉憋不住了：“我靠，锋锋。你别告诉我你背叛了组织，你自己先脱单了啊！”
　　邱锋话都说不利索，头埋的更低：“不，不是……我没……不是小姐姐。”
　　沈嘉明显不买账：“不是小姐姐还能是谁？你圣诞节还能跟谁单独出去？！”沈嘉脸上被负心汉伤害的悲痛欲绝投奔去了倪臣怀抱。
　　“呜呜呜，臣哥，邱锋背叛了我。你不能再抛弃我了。”
　　倪臣有些心虚地看了眼邻座，笑骂道：“滚！自己玩去。”沈嘉哼哼了两声就作罢了。
　　倪臣看魏远合上书，掏出手机悄悄发了条消息。魏远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臣哥：圣诞节出去玩吗，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嘉嘉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