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Lolita》临祁

23、RPG的结局之二

　　IF线篡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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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前代，现在已经没人记得他的名字了。在日本泡沫经济过后花了三年时间建成了港口黑手党大楼。后来前代又建成了后面四座，建设的资金全是他们拿枪从其他小组织抢来的。最高那栋大楼终于竣工开始投入使用后，前代把所有的港口Mafia成员召集到那里，宣布他将一统整个横滨的地下社会。

　　早期前代的作风还算温和，但是果然时间一长人就会陷入到权利的泡影里。直到现任首领森欧外终结了他的统治和他的生命。

　　“所以你来跟我说这些我们都知道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太宰。”

　　森鸥外刚刚送走红叶不久，大概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太宰就来拜访了。他甚至还自作主张的把门口的保镖都撤了下去，表示有些事情要单独跟森鸥外说，这让森鸥外隐隐的提起了一点警惕。

　　“不过随便提提而已，倒是森先生您紧张过头了吧。”太宰垂下眼睑笑了一下，睫毛长的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

　　“那么你这个时候来又有什么事呢？”

　　森鸥外看着眼前的少年，年轻人已经成长的像一个足够合格的黑手党，喜怒不形于色。他的视线在太宰右手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

　　“只是想听您谈一谈三刻构想而已啦，”少年这么回答“森先生应该不会介意给我讲一讲到底是什么含义吧，我在偶然得知了这个名词之后可是一直很好奇。”

　　“太宰君真是优秀的人才，单是探听到这个名词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森鸥外把玩了一会桌面上的打火机，眯起了眼睛。

　　“那您是不愿意告诉我喽？”

　　“不，当然愿意。”

　　森鸥外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太宰君亲自来问的问题，我一定会回答的。”

　　“而且像太宰君这么聪明的人，想必也能理解夏目老师的深邃思想吧。”

　　*

　　“真是一个伟大的梦想啊。”

　　森鸥外对太宰这个敷衍的回答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审视了一会太宰治，“三刻构想说完了，太宰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哇，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太明显啦，太宰。”森鸥外这种时候语气里居然还带着笑意，“进门的时候你的杀意都要溢出来了——不要把右手这么一直紧贴着风衣口袋啊，虽然的确方便拔枪，可这样无论是谁都能看出来你的意图噢？”

　　黑发的少年人怔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啊，太紧张了。”

　　他抬起头和森鸥外对视“其实我今天没有带枪，森先生。”他想了想又继续说“但是您想的也基本没错...我的确是来篡位的。....您倒是真是一点都不紧张。”

　　“因为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森鸥外回答“但是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也未免太早了一点，我以为这一天怎么也会在两三年之后。”

　　“您未免有点低估我了。”太宰抓了抓头发“哪用的着两三年呢...”

　　“噢？”

　　“明明随时都可以。”

　　森鸥外的声音冷下来了“这种言辞已经可以视为挑衅了，太宰。”

　　“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他摊了摊手“您瞧，我们谁都没带枪，”他指了指躲在椅背后的爱丽丝“而您的异能在我面前也是无效的——我们干脆就对打一场如何？这样应该也还算的上是公平竞争？”

　　空气凝住了一瞬间，太宰能清晰的感觉到森鸥外被冒犯之后生气的情绪。森鸥外很少动怒，或者说动怒时很少有人能看的出来，但是太宰治能察觉到。他是为数不多能察觉到的人之一。

　　“你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森鸥外把一只手套脱了下来，扔到了太宰治脚前。

　　“如果这是你坚持这么做的话...当然可以。”

　　*

　　太宰治弯腰躲过了本来划向他脖颈的一刀，在这期间他甚至连手都没有从大衣兜里拿出来“别生气啊森先生，仔细想一想，您还记得前代的名字吗？”

　　森鸥外没有因为那落空的一刀失去平衡，他迅速重新调整自己的重心“什么？”

　　“您回想一下，您还记得他的名字吗？”太宰声音非常愉悦“或者您再想想，记得刚刚从这里离开的美丽女性的名字吗——应该说记不记得她的样子才对，您还记得吗？还是连她是不是来过都记不起来了？”

　　眩晕感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涌上来，森鸥外扶住了墙，他摸到了那块还带着血污的墙纸。粗糙的质感让他短暂的清醒了一阵。

　　他猛吸了一口气，试图让新鲜空气驱散掉那种如影随形的眩晕感。

　　“你做了什么？”

　　“蛋糕真的很甜对吗？”少年人轻快的声音回答“我猜您起码吃掉了一半吧...那是我推荐红叶姐去买的。您猜猜里面加了什么？”

　　森鸥外在太宰说话的间隙又向对方投掷了三把手术刀，但是太宰治轻盈的蹦跳躲开了，反而趁机绕到了森鸥外背后。

　　后背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他没站立住，整个人被按趴在桌子上。紧接着又被太宰拽倒在地。对方用的力气的确很大——森鸥外感觉到了在自己口腔蔓延开的血腥味，似乎断掉的是肋骨。

　　这孩子的格斗术倒是最近有了很大进展...在这种时候森鸥外甚至还能想些有的没的，他咳了一声，把嘴里的血沫咽了下去“——你”

　　太宰没等他把话说完，手肘就精准的击打在森鸥外的枕骨上——这还是森林太郎曾经教过他的一点小技巧，现在反过来用在教导者身上，想想还有点讽刺。

　　而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太宰明显能感受到身下森鸥外骤然放松的肌肉，积蓄的力量啪的一下消失，就像破掉的气球一样。他继续维持着把森鸥外反剪在地的姿势，等了整整三分钟，手指按压着森鸥外的肩关节，以那种会留下指痕程度的力道，耐心的等。

　　在这期间他的眼睛没有离开看似昏迷不醒的森鸥外的脸——对方是不是在装作昏迷？有没有可能他刚才已经把求救讯号发出去了？漫长的三分钟，仿佛永远要进行下去，红叶姐现在还没有走远...如果她忽然心血来潮回来看看，就一切都完了，没有狡辩的余地。

　　他能听见心脏在胸腔的鼓动，血液在血管里轰鸣，和着微不可查的呼吸声。太宰治等了三分钟，森鸥外也没有如同想象中一样趁他不备给予他致命一击，他松开手，试探性的掀开了对方的眼皮观察了一下瞳孔。

　　没有对光刺激的反应。

　　“哇....真的昏过去了啊，果然适当的运动可以促进药效发挥。”

　　他轻轻松松的把港口Mafia现任首领打横抱起来，像摆弄手办娃娃一样放到了他平时喝茶常坐的椅子上，蹲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唔，这么一看也不是很凶嘛，”他随便就给其他人都忌惮的港口Mafia首领下了这么一个定义，又站起来俯视森鸥外。

　　“骗您的啦，”他这么说，居高临下的。太宰伸手帮森鸥外把有点乱的鬓角捋顺，“放在蛋糕里的才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呢，只是普通昏睡剂而已。”

　　“三刻构想啊...是个美好的梦想。但是梦想的本质就是梦啊，森先生。”

　　“所谓梦，注定是要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