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歌》棕熊

3、第 3 章

　　难得的休息天，杨歌自然不想出去，她拿出了历年高考真题开始做，圈圈划划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自从杨玫去世之后，她就一直一个人住，老旧潮湿的气味一直在屋子里漫延，旧冰箱里面早已没有存货，她一直在想，妈妈走后，觉得难过吗，好像也没有，杨玫在世的时候没少打过她，在她上初中最放肆的那段时候，挨打是家常便饭，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妈妈都是心疼子女的，怎么到她这儿就变成这样，明明不难过，为什么会觉得空落落的，。
　　看着她和杨玫的唯一一张合影，那时的她就是普通妈妈的样子，她想到杨玫弥留之际，那时候她已经瘦的脱了相，脸夹深深凹了进去，曾流着泪对她说：“妈妈对不起你，你一出生到现在就没过几天正常人家的生活，妈妈经常打你，那是怕你真的学坏，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别人骂你有爹生没爹疼的时候，妈妈的心也疼啊，妈妈能留给你的不多，大概还有一万多块钱，如果你过不下去的时候，就打这个电话。”杨玫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张泛黄的名片交到杨歌手里，接着说，“你不是一直问你爸爸是谁吗，他……。”
　　话没说完，她就走了，撑着一口气，也算是交待了后事。
　　邻居帮她把杨玫送走，杨歌一直没掉眼泪，但现在她想起往事的时候，眼里怎么变得湿润起来，她抹了一把眼泪，终究没让眼泪掉下来。
　　杨玫趴在桌子上，坐起来的时候，一阵肚子叫的声音传来。她洗了把脸，出门买菜去了。
　　四月的桐城以经没有冬天那么冷，但不免有萧瑟之感，路过那些大妈的时候，“诶，你听说了吧，那姑娘她妈走了。”“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可不是吗？就前两天的事儿。”
　　诸如此类的话就飘到了她的耳朵里，不过她并没有计较。
　　回来的时候，走过一栋楼，她停下来了，看了看天，并不是天气有多好，而是有一个人在阳台上望着天，他换了一件T恤衫，白色的，腿上一条黑裤。她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那个混混头子，
　　这栋楼她是知道的，近几年没人住，为什么偏偏是他住了进去。
　　显然宋扬也看见了她，具体来说不是看她，而是看她手里的菜，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人居然笑了，还冲她招了招手，做口型说：“等一会儿。”
　　杨歌显然是看懂了，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大概两分钟之后，她听到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然后面前的大门被打开了，宋扬言简意赅说：“进来。”等了一会儿宋扬并没有听到脚步移开的声音，于是再次转过身来，显然这姑娘想歪了，他好脾气地说“进来吧，我又不会吃人。”
　　然后杨歌就进了从未涉足的领地，那个村里人都说有鬼的地方。
　　而前面似乎就走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吸血鬼。
　　他倒是一直没有回头，直到把她引进了厨房，杨歌：“你是让我做饭？”宋扬：“不错。”他顿了顿说“是有报酬的。一顿饭，价钱你定。”
　　杨歌看了看周围，这个房子大得超乎了想像，几乎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但厨房的硬件还是比较齐全的。
　　宋扬：“考虑好了吗，当然你可以拒绝。”杨歌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我拒绝，你会打我吗？”宋扬低下头，轻轻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杨歌：“有米吗？”
　　半个小时后，杨歌抄好了菜，一盘炒茄子，土豆炖肉，和一盘烫干丝，，宋扬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说的过去，宋扬的嘴可是很挑的他觉得说的过去的，，就是很不错了。很快，桌子上不剩什么了。杨歌习惯性的准备洗碗，宋扬喝了一口水说，放这儿吧，会有人收拾的。
　　杨歌求之不得，这事儿就过去了。
　　杨歌：“我走了。”宋扬：“等等。”他问她：“每个周日你都有时间吗？”杨歌狐疑的看着他：“你不会让我每周日都来给你做饭吧？”
　　宋扬：“没错。还是和这次一样，报酬你定。”
　　扬歌知道自己囊中羞涩，心中衡量了一下，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