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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相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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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泞装作没有看到,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问道:“闷了一个上午,出去逛逛?”
“好!”林楠是第一个同意的,虎子支支吾吾了会儿也答应了。
楚泞面上不动声色:“很好,虎子,你把面具戴上,我们走吧。”
“嗯。”
林楠上前拉着楚泞的手,虎子跟在他身后。
虎子毕竟是一个大人了,不能和林楠太过计较。
而对于现在的林楠来说,虎子和君玿是不一样的两个人,所以对虎子的态度也没有那么恶劣,小孩子嘛,健忘而且记吃不记打,楚泞估摸着他应该也把那一句可笑的承诺也给忘了。
这样很好。他想,小孩子就该要有小孩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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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道同虎子之前的那一个小农村不一样,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公子小姐们都出来玩,小摊店铺都很多,卖着不同的,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儿。
林楠一只手拿块龙须糖吃着,另一只手拽着楚泞的衣摆不放,白白净净的小脸有时候会沾上一点糖屑,这时候,楚泞就会耐心地拿帕子帮他擦掉。
这么一副温柔体贴的年轻俊俏的贵公子做派画风,让一旁的女子们心跳加速,频频暗送秋波。
虎子就在一边看着,看着。心里涌现出了不悦,这情绪来得是如此突然,如此强烈,导致他面上难以抑制地表达出他的不开心。可惜的是他脸上戴着面具,楚泞他们根本看不见。
林楠快速啃完了龙须糖,伸手任由楚泞仔细地帮他清洁。
林楠等到楚泞的动作停止,又指着不远处的麦芽糖小摊道:“我还要那个!”
楚泞无奈:“等会儿要吃饭了,不能再吃了。不然就吃不下了。”
“好吧... ...”林楠委屈地瘪了瘪嘴。接着,他的眼睛忽的一亮:“阿泞哥哥!那个一模一样的坏蛋!”
楚泞皱眉疑惑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望见了一张熟悉至极的面孔。
楚泞当机立断,把林楠交给虎子,随手给了他一两黄金让他带着林楠玩,自己就匆匆要走。
林楠喊了一声:“阿泞哥哥!”没有回应,楚泞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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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泞跟着那个背影左拐右拐来到一条幽静的小巷子里,那个人忽然停了,转过身,用熟悉的语调喊出同样熟悉的称呼:“阿泞... ...”
七皇子心头一跳。
“过来,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
楚泞好像被蛊惑了,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人身边。
那人心里绽开一个得逞的笑容,好一些不屑地想到:什么啊,这些个皇宫贵族不过如此嘛,如今那么稳固的地位也不知怎么得来——真是没有一个干净的,不过这张脸还真是... ...啧啧,也许... ...
楚泞走到他面前,宛若失神了,痴痴地看着他:“君玿... ...”
那人温柔回道:“嗯,是我... ...来。”一手伸到身前,一手背到身后,握住了一把匕首。
忽然那人手腕被什么东西击打,匕首脱手,面前的楚泞脸色一变,质问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妥,使轻功跑了。衣摆翻飞,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看得出来内力不错。
之前出手的暗卫现身就要追,楚泞摆手制止了:“我问你,没脑子有身手的是哪几种人?”
暗卫低头静默思考许久,回道:“主子,属下不知。”
楚泞哼笑一声:“怎么不知道,你们不就是其中一种吗?”说完,潇洒离开。
暗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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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泞回来时,出乎意料地发现虎子和林楠还在原地,一个已经耷拉着脸,就差写上“我不高兴”四个大字了,另一个戴着面具,还是看不见表情,不过楚泞估计也不会好看到哪去。
原本理直气壮的楚泞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你们... ...一直等在这里啊?”
“是啊!”这是林楠的回答。
“没有。”这是虎子的回答。
楚泞疑惑道:“到底是不是啊?”
林楠笑嘻嘻地过来拉他:“不重要了,不重要了,阿泞哥哥回来就行了!我们吃饭去吧。”
楚泞忽然明白了什么:“哦~好啊。”
说着便牵着林楠的手去找饭馆去了,途中路过一家采矿人开的店,虎子忽然皱眉捂住了左肩。
楚泞察觉到了异样:“怎么了?”
虎子摇了摇头:“没什么,也许是错觉吧。”
楚泞顿了顿,还是不放心地进了那家矿石店,想要看看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老板,你们这里有卖什么矿石?”
采矿人回道:“白银,玉石,磁石甚至黄金等等,也许都在其中呢,客官要不要... ...”
“不用了。”虎子打断道:“没有什么,我们走吧。”心中涌出一股热流:看!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楚泞半信半疑地看看虎子,最终点了点头:“那行,走吧。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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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楚泞躺在床上,还在思索今天的这一件事,他总有一种感觉:君玿不管有没有失忆,做出来的事,都是有原因的。
同样躺在床上的虎子也在胡思乱想,但是显然没有楚泞那么专一地盯着一个问题,他的疑惑多了去了,比如:为什么楚泞要他戴面具?为什么楚泞今天丝毫没有表现出异样,难道昨晚的亲密接触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今天楚泞那么着急地去干嘛... ...诸如此类。
总之,虽然是分开房间睡的,但是这两个人都是不约而同地想着对方。
对了,还有的就是小屁孩林楠,他想的是: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分身术吗?好神奇!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人已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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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楚泞照常去上早朝。
但是今天的早朝似乎有些不同——跪拜后,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太子。
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父皇,我已经找到了君玿君大人,此刻就在殿外,只要父皇一声令下,就可以照见他。”
“哦?”皇帝感兴趣道:“宣。”
——只见一身紫衣官袍的“君玿”款款走来,对着皇帝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