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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die for 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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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提前一小时来到学校,给各位教师进行帮忙。
“你也得了干眼症吗,这个借给你,记得还我。”相泽消太扔给她一小瓶眼药水,走门鸦鸟朝着他笑了笑,“谢谢相泽老师。”
这幅笑容虚伪的如同硬生生扯起脸皮,弯出一个诡异的被称为笑容的弧度。
“啧..一个个到底都把雄英高中的英雄科当成什么啊...走门鸦鸟,你来这里不是来玩过家家的,如果真的这么无所谓,以及你自己的这种状态,你无法调整,我会视为可能性为零来开除你。”
相泽消太的绷带将走门鸦鸟手上的眼药水拿了回去,一边懒散的说着话,一边给自己滴上两滴。
走门鸦鸟身体一僵,低头弯下自己的腰。“十分抱歉,相泽老师。我会立即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给您添麻烦了。”
相泽消太的话让她的脑子清醒过来,她现在是在想要把她自己的可悲表现在外,好吸引别人过来同情她。真是个恶劣的自己啊,这样丑陋的自己,得到的结果也真是理所应当啊。
“也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像以前那样不就好了。”有些嫌麻烦的口气,相泽消太趴在桌面上,绷带甩过来的眼药水啪的砸在走门鸦鸟的额头上。
走门鸦鸟直起身体来,给自己的眼睛滴了两滴眼药水。她咽了口唾沫,手指略微的活动了下。眼药水轻易的飞向了相泽消太的那个桌子上。
“那我先走了,相泽老师。”走门鸦鸟吸了口气,随后将自己的战战兢兢都去掉,变得和之前一样的懒散态度。
“哼”相泽消太趴在桌面上,侧过头,冷哼了一声。
走门鸦鸟也不奇怪,以前就是这样相处的,现在也是一样。
刚在走廊上走了一会,一股繁乱的庞大【气】团突然开始活动起来,走门鸦鸟眯了眯眼,这股【气】团,显然不是什么具有多大攻击力的群体。
如果真正具有攻击力,哪怕是像他们这样的学生,单独拎出来一个的【气】都比这【气】团的味道来的更单一有趣或者区别分明。
眯眼继续感觉了一会,走门鸦鸟决定去找相泽消太。
“相泽老师,校门那边应该有一群普通人在。”
正在睡觉的相泽睁开眼,一脸黑气。“你的个性?【气】能察觉到?”
“当然能。”走门鸦鸟靠在门边,打了个哈欠。相泽消太刚才让她一夜紧绷的精神骤然放松了,难掩的疲惫感瞬间侵蚀了她。
“那等到你察觉到有学生开始进来的时候再来叫我。”把头扭过去,相泽消太不看走门鸦鸟。
“是是,我知道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走门鸦鸟给他关上办公室的门,自己就地坐在办公室门口,闭上眼。眼睛,是有些累了,还带着些刺痛。
过了不知道多久,走门鸦鸟一把拉开自己身后的门,“喂,相泽老师,学生们已经开始来上学了,你还不快去想办法。”
“知道了..啧,真是麻烦...”相泽消太的椅子往后发出刺啦的声音,又被相泽消太故意推回去发出刺啦的声音,又拉出来....
吵得终于要睡着的走门鸦鸟也睁开了眼,“要我去就直说啊...”
没有办法,她也站起身来,随意的打开一扇窗户,从其中一跃而下。最近她发现这个距离下楼是最快的方法,还方便。
还没走到那里,就已经能听到不断的询问声。“欧尔迈特的课给您怎样的感觉?”“谈及欧尔迈特当老师,您有什么样的看法?”“请问站在讲台上的‘和平的象征’是什么样的?”
虽然换了几种问法,但本质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想打探一下欧尔迈特的消息。
走到校门口,面色冷淡下来,“你们几个先进去吧。”她往前一步,声音带着寒意。
“走门同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绿谷同学,爆豪同学,丽日同学,我们快点进去上课。”饭田天哉推了推眼镜,对着另外几个还在被纠缠的同学喊道。
看到他们几个已经成功找到时机摆脱这些记者,走门鸦鸟无奈的叹了口气。
“您好,关于欧尔迈特,请问您是怎么看的?”
他们几个一走,全部的火力都对准了现在独自一人站在校门口的走门鸦鸟,所有的话筒挤到她面前,几乎要伸进她的嘴里去了。
她抬起手来,略微的挡了挡硬怼过来的那个话筒。“请一个一个来提问,不要着急。在足够之前,我都会站在这里接受你们的访问。”
得到这样的答案,原本有些不满的记者们显然愣了一下,随后不再向刚才的样子,开始礼貌了起来。他们有的拿好笔和本子,有的拿好了摄像机。
这个少女的镇定自如,和那张脸上也没有什么厌烦的迹象的这个表现打动了他们。看起来是一个好孩子,就不过分难为她了吧。
相泽消太站在校门的后面,一边听着走门鸦鸟应对记者的套路,一边打了个哈欠。
看来以后都可以不用他来出面,就让她自己来解决就好了。
一个女记者正要上前提问,穿着高跟鞋的脚却突然扭了一下。“啊!”她发出了一声喊叫,身体一歪就要倒下。
这种事情,走门鸦鸟只要动动手指,她的【气】就能完美的将她托起。但在这种场合,她脸上浮现出有些焦急的表情,急忙过去扶住了那名女记者。
“您感觉怎么样,有受伤吗?”
她蹲下身,“请您抬起脚,让我为您检查一下您的脚踝。”走门鸦鸟仰起头,说的认真诚恳,眼里满是担心的神情。
女记者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却抬起了那只刚才崴到的脚。走门鸦鸟将她的高跟鞋脱下,将那只穿着丝袜的脚放在她自己的腿上,手指轻轻的给这名记者揉着脚踝。
“这样会疼吗?”她轻声询问着,女记者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会,恩..这样也不会疼。”
“那看来您的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两天还请多穿一些平底的鞋会更好些。您穿着高跟鞋的身姿十分漂亮,期待着下一次见到您的时候也能看到您穿着高跟鞋来发表提问。”
在校门后的相泽消太一脸吃了什么恶心东西的表情,他听着那个女记者明显含羞带怯的声音,嘴角抽搐了一下。
“叮...咚....”学校内的上课铃声已经打响,走门鸦鸟带着歉意的看着这些记者们。
“不知道能否请下次再来呢..已经打了上课铃....”她说的话欲言又止,同他们昔日印象里的所谓英雄差之千里,却让他们满心舒适。
这名学生是在认真的尊重着他们,如果他们说还需要她的话,她也一定会继续留下。
“能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刚才被救助了的女记者脸上还带着红晕,她的话筒伸到走门鸦鸟的嘴前,走门鸦鸟朝着她笑了笑。
“我的英雄名是die for you,愿为你而死。”
相泽消太啧了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
女记者脸又是一红,“我..我知道了,谢谢你...以后..还能再采访你吗?”
“当然,只要你们想要见我,我就会在。”她温和的笑着,那一头黑发给她的这股娴静的气质增添了不少印象分。
女记者和男记者几乎都要被这份气度和从容不迫给迷了眼,他们如潮水一般的离开,走的很远回过头还能看到那名学生站在校门口遥望着他们。
“真是一个好孩子啊,没想到欧尔迈特教的孩子会这么有礼仪呢!”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者走门鸦鸟的好的地方。
而走门鸦鸟则是在他们终于都不见了人影之后,又用【气】感觉旁边没有别的无关人士,她带着笑容的看向一个方向。
“那个少年,别藏了,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切.....”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的人带着浓厚的黑眼圈,【气】是恶臭的味道,但是走门鸦鸟知道,其内里是极其香甜的。
就像是臭豆腐一样,从以前见过一面一直到现在,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了呢。
“你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啊,走门鸦鸟。”
吐出的话语中每一个字都仿佛凝聚着最大的恶意,上下起伏的语调总是带着七拐八拐的错觉。
“你不也还是老样子,死柄木吊。话说当年自从闻过一次你的味道之后,我就一直都对你念念不忘啊,毕竟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你这样的味道了。”
走门鸦鸟笑着朝死柄木吊走去,“相泽老师,今天就麻烦当我请假了吧。给您添麻烦了。”她摆了摆手。
她说的是这句话,却用【气】将另外一句话传递到了相泽消太的耳边。
“这家伙,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肯定是要做什么。”
这个声音不是走门鸦鸟说话的声音,而是在她体内的【气】的声音。
相泽消太没有出声,脚下一蹬,悄无声息的极快奔向学校内部。职业英雄可不是只有一个个性就能足够胜任的。
“哼,通风报信了吗..”死柄木吊脸上的表情足以令普通人惶恐,因为那夹杂着疯狂的暴虐。
但可惜,对于走门鸦鸟这样的人来说,这个表情并没有多少威胁力。
“是啊,所以你就跟我一起去喝一杯吧,现在这么大了,怎么说也能喝酒了吧。”
她一只胳膊一瞬跨在死柄木吊的脖子上,整个身体都压在他的身上。
“快给我放开!!脏死了!脏死了!!!”
“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洁癖个屁啊,搞的好像趴你一下你能死一样。”
走门鸦鸟撇了撇嘴,躲过他袭来的五指。那张脸已经扭曲了,不断的抓弄着,“我的爸爸..我必须要回去找我的爸爸....”
“草,那还不走,墨迹个屁。”
走门鸦鸟已经将【气】埋在他的身上,虽然现在不清楚到底他是来做什么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拉拉扯扯 ,硬生生的跟着死柄木吊一路上死磨烂泡的往前走,走门鸦鸟体内的声音在扩大,嘈杂的如同菜市场一样。
与此同时,相泽消太在将这件事打电话通知了欧尔迈特,又严肃的告知了校长和其他教师之后,回到了班级。
“虽然很突然,但我要你们决定出一个班长出来。”相泽消太面上无聊的说着,心里则是在听走门鸦鸟的话。这竟然也是走门鸦鸟个性的作用,去掉惊讶,也是凭借这个他才能不着急走门鸦鸟的安危。
“相泽老师,请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来寻找我。每5分钟我会跟您报告一次状况。”
这样说着的走门鸦鸟现在已经坐在这间小酒吧里,无聊的撑着下巴,等着面前被黑雾包裹的调酒师给她一杯酒。
一杯鸡尾酒放在了她的面前,走门鸦鸟也没说什么,有些品酒的意味,小口小口的喝着。
“唔..不愧是你调的,味道真不错....”有些舒服的眯起了眼,走门鸦鸟一边喝着酒,一边赞叹着。当然,味道也包括了【气】的味道。
这位调酒师的味道是柠檬的味道,她其实也不清楚到底【气】的味觉是靠什么来分别的,只不过真正具有香醇美酒味道的竟然是应该没喝过酒的轰焦冻少年,以前也还是会吃惊一下下的。
“那么,已经成为欧尔迈特走狗的人,又为什么来到我们的地盘上呢?难道你就这么有自信,可以全身而退?”
调酒师双手撑在柜台上,朝着走门鸦鸟微微俯下身,声音诚恳,举动绅士,仿佛没有任何的要杀死她的意思。
但是走门鸦鸟却能感觉到他的【气】在增强,包括旁边已经安好手的死柄木吊。
走门鸦鸟叹了口气,“我真的就只是来跟死柄木吊喝一杯,除此之外,绝无半点别的意思。哪怕就一次,请相信我吧。你们的地点什么的,也不会告诉别人。”
一口气就那杯鸡尾酒灌了下去,“跟自己曾经的好朋友之间,还得讨论着怎么打败谁谁谁,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在走门鸦鸟再年轻一些的时候,她是把这两个人当朋友的。
喝了这杯酒,她真心觉得,“难道现在我们三个就不是朋友了吗?以前也没管过你们干什么,你们也不管我干什么,聚在一起的时候不就是只在乎我们彼此吗?”
咣当,走门鸦鸟趴桌子上,睡着了。
一直没说话的死柄木吊挠了挠头发,“真麻烦..这家伙是神经病吗...真想碾碎她...现在怎么可能跟以前一样...”
“....没办法,给她送回去吧,死柄木,过来帮个忙。”
“啊..麻烦死了,快把她送走吧!再让她待下去我会忍不住要杀了她..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一边神经质的念叨着,一边还是一个用力将喝醉了的走门鸦鸟扔进了黑洞里。
黑洞消失,走门鸦鸟躺在雄英高中的校门口。
“这样好吗?为了欧尔迈特,连最好的朋友也会失去哦...”她体内的【气】不然的反复说着。
走门鸦鸟睁开眼,这个时间这里没有任何人经过真是太好了。她望着湛蓝色的天空,“当他们真正到来的那一天,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谁让欧尔迈特是她的‘老师’,她可是‘学生’。‘学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老师’才是最重要的,死柄木吊对他的老师也是一样的感情吧。
既然如此,他们其实还是当初的他们,只不过各自都有了对各自来说最重要的人。
所以,不得不分道扬镳,不得不争个你死我活了。
die for you , my love
我愿为你而死,我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