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长歌行》祐里

10、番外二

　　那日，展昭正在房中整理为数不多的行李，回头见寇珠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温和地看着寇珠，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寇珠进得屋来，犹豫着在桌边坐了，却只是低着头绞着袖口，脸色绯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模样。
　　展昭看着眼前的女子，出事后她一直跟在他身边，颠沛流离，吃了不少的苦。而那苦甚至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她却从未抱怨过什么，始终不离不弃。
　　想到这里，展昭不由得心下甚觉歉疚，见寇珠久久不言，便温和地开口问道：“阿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寇珠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复又飞快地低了下去，脸色更红了…过了许久，直到展昭以为她就要这样永远地坐下去，才终于呐呐开口说道：“那个…白…白…”
　　声若蚊吟，而且还只吐出了一个算不得有甚意义的字眼，展昭却几乎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玉堂，为人放荡不羁，性子潇洒自在，加之侠骨丹心，又俊美无双。
　　这样的人，要让人不动心很难。更何况向来对人冷冰冰凉丝丝的人偏偏对她温柔似水，呵护备至，也难怪寇珠会动心…
　　而跟那样的白玉堂比起来，自己似乎就显得太过不解风情了。居然之前丝毫没有察觉，还要人家姑娘家自己开口来说。
　　只是，明白是明白了，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想了半天，展昭才斟酌着开口说道：“你中意白玉堂？”
　　寇珠闻言轻轻一抖，这次连脖子也红了，头埋得更低，却并没有反驳。
　　展昭了然地笑笑，接着说道：“白玉堂是一个让人羡慕的人，永远自信，永远笃定，看似行事毫无章法，来去随心，偶尔任性得像个孩童一般，却是真正的信奉本心。单凭这一点，就是许多人及不上，比不得的。这许多人里，包括我，也包括你，我们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太多的舍不得放不下，这天地之间，要论真正的自由，也不过只有一个白玉堂而已。”
　　展昭说完静静地看着寇珠，眼中有温柔的神色，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悯。
　　寇珠终于抬起了头，脸上红潮褪去，眼睛红红的，却笑了。似是明白了什么，抑或放弃了什么，有些哀伤，却很释然。她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轻声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展大哥。”
　　白玉堂从展昭门外静静走开，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将身体抛到床上，右手握拳紧紧地按着左胸，却压抑不住那颗急速跳动的心，胸中澎湃不已，脑中不断回响着展昭刚才说的那些话。
　　“看似毫无章法…信奉本心…只有一个白玉堂而已”
　　展昭…展昭…
　　若是以前，听到有人这般评价自己，白玉堂定会为之浮一大白，不醉不归，将其引为平生第一知己，而现在…
　　白玉堂冷冷一笑，心中惶然。
　　若是那个向来自由的人已不再自由，展昭，你当如何？
　　若是那个一直信奉本心的人，连自己的本心也看不清楚，或者…视而不见，不敢面对，展昭，你又当如何？

　　番外二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