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 ...
-
拾肆
气氛太尴尬了，丁一和初五两人谁都开不来口说话，而丁一一直把自己沉在水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她是杀手，在水中憋气对她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关键是她却需要借此隐藏自己，实在是太窝囊了！
初五打量着丁一，好奇丁一的鼻子和嘴巴都没在水里她怎么呼吸，难道是靠耳朵？
“丁一，你要不要从水里出来吸口气？”初五在心里数数，从一数到一百，丁一愣是没动过，于是她就开始担心丁一现在这个状态算不算正常。
咕噜咕噜……丁一吐出几口泡泡，吐出模糊的两字，不用。
初五哦了一声。也许是丁一的兴趣也说不定。
初五当做丁一在与不在一个样，淡定自若地拿着丝巾擦身，她撩起长腿，从腿根擦到脚趾，再从脖子擦到脖子下面。
丁一躲在水中，眼睛却看到了许多美好的画面，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初五春-药发作时的画面，那时的初五还没有发育完全，却和现在一样妩媚，她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恋-童癖，对着一个发育刚好的小女孩有了邪念，即便是初五那时春-药发作。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画面更加清晰，她睁开眼睛，看到泉水滑过初五滑嫩的肌肤，不管哪种情况下，她都无法摆脱初五对她的影响。
初五伸出手，轻轻捧起她面前的水，是红的？丁一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喷出的鼻血染红了自己面前一块。
初五被吓坏了，忙把丁一抱住：“丁一，那血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像小说写的那样在写什么邪门内功！”初五把丁一抱地很紧很紧，意味着两人之间已经贴到一块，连半点缝隙都不留。
丁一明显感觉到初五身体的变化。
“不是，每个月的那几天都会有这种变化……”
“大姨妈？”初五小心的问，大姨妈应该是从下面出来的，从鼻子出来的，好像不是大姨妈？
现在丁一有点晕的感觉，因为初五抱太紧了，她呼吸不畅，还有也是因为初五和她靠地太近……
初五突然一动不动，丁一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前面有东西挡着我们。”初五低下头，丁一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挤在两人的胸部，初五恍然大悟：“原来是我的胸部，因为以前没那么大，所以有些不习惯。”
这一看，让丁一头更晕，她瘫软倒在初五肩膀上，初五却以为她是出事儿，不断想办法打醒她。
初五想到一种可能，这次丁一有可能也是中了春-药！
看丁一的反应，和上次一模一样，上次初五在摸索中被迫学着面对复杂的成人世界，现在，她已经是有过经验的人，所以自然是懂了很多。
她先是捧起丁一的脖子，半眯着眼睛，嘟起唇，慢慢靠近，快贴上的时候，丁一睁开眼，两人视线对上，一刹那，风停了，水凝结了，空气不再流动。
初五先转过身，说：“我看你昏倒了以为你又一次中毒。”
原来是担心她中毒，不是想吻她。丁一略有些难过，说：“这里很安全，我不会有事的。”
“没事就好。”初五露出非常勉强的微笑。
两人坐在大床的两侧，丁一双手双脚摆地规规矩矩，目视前方，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初五侧坐在床侧，裙摆在她手中被拧出了无数折痕。
“很晚了。”初五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
“嗯。”丁一应声答道。
丁一身轻如燕从初五眼前飘过。初五一转身，发现丁一已经躺在大床内侧，双手规矩地放在胸前，身体笔直，一动不动，并且不打算再动。
初五憋着嘴，在丁一身边躺下，身体缩起，默默地委屈。
初五的脑海里在回忆自己看过的那些小说，她看过的那么多小说中好多都说渡过难关以后主角都会在一起做羞羞的事情，虽然小说写得恨含蓄，但是她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也能猜出那没写明白的事包括那些。再比如说还有一篇以大胆出位而被禁的小说里就写到主角在山洞里打滚，缠绵到雨停……再比如说……
明明度过难关，可是初五却觉得莫名地难过。
丁一从不觉得自己胆小，她如果稍微有一点怕死，她也不会活到现在。但是她又不明白，自己如果不是胆小，为什么不敢迈出第一步。
哎。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她口中溢出，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初五听到了，顿时眼泪化作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呜呜的哭声传入丁一的耳朵里，丁一起身问：“初五，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讨厌我？”初五咬着手指问。
“我没有讨厌你。”
“你这叫不讨厌我，你故意隔开这么远的距离……我数给你看！”初五用手丈量两人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十个手掌那么宽，睡个觉丁一要挤在床的最里面，和她保持这么远的距离，这不是讨厌是什么！
她看娘和母亲每晚都是紧挨在一起，一个抱着另外一个，她也想被丁一抱在怀里。
丁一喉咙干涩，说：“我真的没有讨厌你，你……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初五喜上眉梢，她把丁一拉扯到床正中，拉开丁一的手臂，然后主动躺进丁一怀中，把头枕在丁一的手臂上，她还没忘记把丁一另外一只手抓起来放在自己腰上，就好像娘对母亲做的那样，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事情。
然后，接下去，没有了？
丁一听着初五平稳的呼吸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久久无语。
哎……无声的叹息再次从她口中溢出。
初五一夜好眠，却被窗外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惊醒，她半醒半睡，捡来衣服披在身上，还没完全苏醒，眯着眼睛推开窗户，今天天气不错，好像是个大晴天，丁一一大早就不在了，她去哪里了？
正在发呆之时，一个黑影尖叫着飞扑过来，然后如一团抹布，挂在窗沿，细看此人胸口一个巨大的血口子，鲜血不断涌出来。
初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唯有清风拂过她的发丝。
又一个身影自屋顶跳下，像抓小鸡似的抓起那个还剩下半口气的人，他还朝初五投来满怀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扰了。”
仔细一看那是丁一的同事，之前在猪肉铺里见过一面，难怪觉得眼熟。
初五说：“一大早就起来杀人，你们真的好辛苦。”
“哪有的事情，今天是清理门户，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不然谁想一大早爬起来。对了，丁一现在正在保护大掌柜，外头杀的是你死我活，她让我告诉你一句啊你千万别出去。”
“我知道了……”初五朝他挥挥手，干笑几声，在一眨眼时间里，人又飞走了。
江湖的人，从来都不知道走正门，都喜欢飞来飞去，不然怎么证明武艺高强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