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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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叁
初五既然说了要跟着丁一闯荡江湖私奔到天涯，就真的是不会再回头。
只是苦了丁一。丁一以前都是一个人过日子的，她是个合格的杀手，为了完成任务，她可以不吃不喝等着暗杀对象出现破绽，她的生活非常简单，接单子，杀人，完成单子，存钱。
初五扰乱了她的生活。
混江湖，就是要风餐露宿。初五从小说上看到过这样的设定，所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眼看着天色要暗下来，两人在树下歇脚，初五很自觉地打扫地方，还用自己的衣服铺出大概是够两人躺的地，她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对丁一说：“过来过来。”
丁一在她旁边坐下，初五说：“荒郊野外，四下无人，我们两人躺在地上，抬头就可以看见星星，真的好浪漫。”
丁一说：“你不怕露水么？”
“没办法，人在江湖嘛，条件有限，你能坚持下来，我也能，我能忍！”初五为了增强说服力，甚至于双手握拳以此明志。
丁一用古怪的目光看着她。
初五先躺下来，地面很硬，而且她习惯了大床，习惯了满屋子的香气，她的身体不能适应这简陋的条件，但是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所以就不在乎了。
丁一依然坐着，依然拿那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初五有些羞涩，拉着她的衣袖，想让她躺在自己身边。
两人并排躺着，天色渐暗，倦鸟归巢，天空布满闪烁的星星，初五眼也不眨地看着天空。
“你不觉得冷么？”丁一问。
“不觉得。”她要为爱牺牲，为爱奉献，她不能做丁一的负担，她可以，她能……“啊嘁……”她的决心毁于一个响亮的喷嚏。
“我们去找地方过夜。”丁一把初五拉起来。
初五一脸呆愣，“这里能找到住的地方？”
事实上，丁一找到的地方不只是能住人，而且还特别豪华，带温泉带三餐，更加送江湖独创按摩一套，那就是江湖人酒店，而且还是全江湖连锁，要找到根本很容易。丁一带着初五走了不到一百米就看到了。
今天江湖人酒店特别热闹，一帮杀手联盟的人在参观完故宫后，聚集在江湖人酒店里歇脚过夜，所以当丁一踏进大门的时候，举目看去都是熟悉的面孔。
“丁一，怎么这么巧，居然在这里碰上你！”慈悲观音开了个头，大家其他人跟着一起呵呵呵地笑起来。看氛围俨然是故人偶遇的热闹和喜庆，殊不知不久前这群杀手正要对着丁一的脑袋下手。
“丁一，她是谁？初五呢，那丫头我怎没看见她，啧啧，才几天不见你就换人了，你这是喜新厌旧啊！”慈悲观音的指尖快戳到初五的额头，丁一以杯挡她指甲，让她握着手指缩回去。
“有话好好说，别乱动手。”丁一低声说。
“反了反了，你还护着这狐狸精，看不出来丁一你这人还真是花心呢，前脚初五刚走，你后面就有新欢了，而且还找了个胸部大脸蛋好的，哼，没看见宫里那会儿她抱你抱地有多紧，简直是你侬我侬。”慈悲观音双手交叠在胸前，对眼前的人，她只有不屑。
初五低头看看自己的胸，确实是有变大，但是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她不是狐狸精。”丁一替初五辩护。
隐隐约约的，已经飘来乱七八糟的字眼，小三，渣女等等。
有人负责记录江湖趣事，这时候已经迫不及待地写八卦，写了满满一张纸，把丁一形容成一个极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渣女，绑在鸽子腿上，准备发给天涯，让全下人都知道这件八卦。
有人又说：“我以前怀疑丁一是恋-童癖，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丁一头疼欲裂，她大吼一声：“她就是初五！”
在场的人安静下来，眼睛眨了又眨，愣是没反应过来。
初五甜甜笑着：“各位哥哥姐姐好，我就是初五，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请大家祝福我们。”
“江湖第一对百合杀手情侣在今天正式出柜！”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记录八卦的人又在瞬间增加了新的八卦头条。
“丁一姐姐，什么叫出柜啊？”初五问道。
丁一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流行的新词。”她的耳朵通红，初五大胆地宣布她们在一起的消息，让她略感惊讶，而惊讶之余是喜悦。
丁一和初五一起走下来的时候，得到了所有人的掌声。
至于过去的初五和现在的初五宛如脱胎换骨的变化，没人去计较，因为江湖嘛，每天都有新鲜事情发生，再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也就不足为奇了。
丁一和初五正式出柜这一天，江湖人酒店给安排了个蜜月套房，所谓的蜜月套房就是独立的小院落，隔音效果俱佳，墙上布满各式暗器，谢绝偷窥，给小情侣一个完全私密的两人世界。
房间里自带温泉，初五身上出了一身汗，正想着洗热水澡，看到热水就高兴不已，先一步去泡温泉。
丁一后来跟上，进来时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和初五欢快的歌声。
“丁姐姐，什么叫并蒂莲花？”初五在里面问。
丁一反问：“你的是在哪里看到的？”
“上面呀。还有人像，是不是武林秘籍啊？”初五一直仰着头，让丁一也跟着仰头。
这一抬头就看到她们两人头顶上巨幅的画，初五口中的并蒂莲花就是水中的姿势，而且为了庆祝这对百合情侣的出柜，酒店贴心地找来女女版的春宫图。
初五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出门道，反而是脖子一直仰着酸疼不已。
丁一站在外头，始终不肯跨出那一步，就是无法坦然地在初五面前宽衣解带。何况她看过春宫图就记在她脑海里，只是主角变成了她和初五。她和初五在温泉中翻来覆去，身体紧紧缠在一起，宛如并蒂莲花……不能多想了，越想越乱。
而初五看出她的僵硬，靠在温泉浴池边，一手撑着下巴。
丁一现在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她手足无措地站着，手抓着衣襟，气自己想太多。
她和初五唯二两次也都是春-药发作的情况下发生的，那时候要么一个糊涂了，要么是两个都糊涂了，全靠本能来发挥，具体是什么感受，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只记得醒来后的狼狈和失落。
在这种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失身，丁一有时候也会想这真的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但是此时初五却希望自己有一包春-药在手里，让自己有豁出去的勇气。
初五看地眼睛也发酸了，她歪着脑袋，问：“丁一，你是不是不舒服？脸好红哦，还有你的衣服被你抓破了。”
丁一一不做二不休，把衣服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然后一闭眼，运功，让自己在一瞬间跳进温泉里。
一进去就把脸埋进水中。她自己知道，现在的她的脸红成什么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