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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二章 哥哥(8/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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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窃喜呢?
心爱的男人终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啊…
“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私人医院里,正准备出院的男人,像是对来者很是失望似的摇了摇头。
田中会朗坐在床沿,换好的白色衬杉,与病床竟是同一色调的白。
偷偷摸摸尾随而来的红玫瑰,依旧一身红,躲在门外不敢进来。
“朗,你喜欢什么颜色?”
犹记得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很特别,设定了为时十分钟的问答了解环节。
她不问他怎么准备的玫瑰花跟香槟,也不问他怎么订的那么豪华的餐厅。
问答环节里的第一道问题,她问的竟然是他喜欢什么颜色?
喜欢什么颜色呢?
“我喜欢白色。”
他回答她,明知道她会追根究底,所以在她追根究底之前就认了。
“对,因为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洁白无瑕的天使。”
因此,生命里就只有一种颜色。
她是他生命里的唯一女人。
“你答应过我的,幽子,现在你竟然违背了对我的诺言…”
日语,久违的日语,敲击着红玫瑰的耳膜。
其他人可能听不懂,可她,完全听得懂病房里的人在说什么。
“朗!够了!你到底何时才肯清醒?!”
悲剧不一定会是悲剧,谁规定了悲剧的爱情不能皆大欢喜?
“那个男人很爱她,会替你爱她,这就够了不是吗!”
“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比你我想象得更幸福,这就够了不是吗!”
“朗,我们俩也可以过得很快乐很幸福的,只要你愿意,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回到我们俩都未认识司徒爱华的从前,只要你愿意,什么都可以的…”
松岛幽子动之以情,不惜双膝跪倒在地上。
只要求得他的一个首肯点头,要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可是,那个毫不动摇半分的男人却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
“当你已经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是放不了手的。”
“幽子,你不懂我的爱情,我也不奢望你会懂。”
“你走吧,别为了我这个该死的人停留。”
病房里,静静地只有那一系列伤人的话。
他毫不留情地伤害着那个深爱他的女人,只为了成全自己很是自私的爱情。
“我不值得,那晚的事就忘了吧。”
他好像累了,刀伤的后遗症是心口总会痛。
可没关系,那毕竟是为了最爱的女人受的刀伤。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不顾一切地,不怕死地保护她。
好像保护她就是他这一辈子的宿命似的,而无能挣脱的宿命就只能认命。
“忘了?谈何容易?田中会朗,你难道以为你的一声忘了,就真的能让我忘记一切吗?”
那一晚,产生的何止是一对成年男女的亲/密关系?
那一晚默默产生的小生命,竟然未来得及成长就被注定牺牲了。
为了这个男人的伟大爱情,她到底牺牲了多少?
她到底必须为他牺牲多少才足够?
“忘不忘得了,那是你自己的决定。”
“你可以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不必为了我而扭曲你自己。”
“走吧,幽子,忘掉我,重新开始你的美好人生。”
这番话,绝情得任谁都受不了吧?
一向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一向都坚持着要什么的松岛幽子,愤恨地擦干了泪水,再自己从田中会朗的脚边站起来。
“田中会朗,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摔上门之前,回头的那一眼里充满的是熊熊燃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