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小攸

9、第 9 章

　　I
　　
　　
　　“ 忻雅姐，不要啊！” 龙蒽泠不知从哪冲了出来，挡在了祉风的面前，“ 我们龙家本来就胜之不武，你不能再伤害他了。”
　　“ 蒽泠… … ” 龙忻雅无奈的看向龙蒽泠，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们啊！
　　“ 龙、蒽、泠！？” 祉风一一字道，他差点忘了王上交代的第二项任务，“ 是你打伤叶的？”真没想到叶竟然会输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他倒想见识见识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 是。”
　　“ 不是。” 若叶与龙蒽泠异口同声的道。
　　“ 不！” 龙蒽泠激动的低吼，“ 是我，是我伤了他，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是我！”
　　“ 勇气可嘉。” 祉风露出一抹赞赏的冷笑，“ 阎王会喜欢你这种客人的。”
　　“ 祉风大人，请您… … ”
　　“ 我一定要杀她！” 祉风打断若叶的话，“ 你一定要护着她？”
　　“ 我… … ” 若叶陷入了两难之地，他再不智也不会跟祉风大人作对，可是，他在内心深处却不希望她死。
　　祉风仔细打量怀中他最得力的手下，又用余光瞥了龙蒽泠一眼，难道叶他… … 一些念头划过脑海，他快速环视了下四周，竟若叶安置在较远的一棵树下，又在他身边设下一道防护网，才安心的走向龙蒽泠，冷冷的道：“ 我要杀了你！”
　　“ 不！风… … ” 还不待龙忻雅解释，身后已传来龙蒽泠的惨叫。
　　“ 唔… … ” 龙蒽泠的身体浮在半空，双手死死的抓住脖子，她感到有一只无形的手勒紧了她的脖子，伸手去抓又抓不到什么。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就要窒息而死了吗？这就是她的报应吧？伤害他的报应… …
　　“ 风！住手！” 龙忻雅紧紧抓住祉风的衣袖，“ 你的朋友不是蒽泠打伤的，她根本拔不出‘封印’，是我，是我砍伤他的，你要杀就杀我吧，蒽泠是无辜的！”
　　“ 你… … ” 祉风淡淡瞥了龙忻雅一眼，抽回自己的衣袖，“ 会吗？”
　　“ 我… … ” 不会。龙忻雅无言的垂下长而密的睫毛，“ 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 好。” 祉风非常合作的点头应“好”，随手一挥，龙蒽泠便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撞向不远处的一棵粗树干上。
　　“ 啊！… … ” 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龙蒽泠只能咬牙承受那巨大的撞击，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身上，她感到自己跌进了一具劲瘦的胸膛里。
　　“ 唔！” 若叶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 你？你没事吧？啊！”
　　祉风像丢一件垃圾似的将龙蒽泠扔出老远，“ 别动。” 他稳住若叶的身体，将自己的力量慢慢渡给他。
　　“ 大人，不要。” 若叶虚弱的摇了摇头，“ 请您不要再管我了，不要为我浪费您的力量了。”
　　祉风清澄的蓝眸中飞快的闪过一抹诡异，“ 让你永远欠着我不是更好吗？”
　　“ 大人？！” 若叶羞愧的低下头，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 蒽泠，小心！” 突然，一道青色的闪电破空劈向龙蒽泠，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被龙忻雅投出的能量球击散，及时救了龙蒽泠一命。
　　“ 啧！你总是能防碍到我，碍眼的女人。” 随着戏谑的声音响起，杼辉吊儿郎当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 辉？” 祉风不着痕迹的在若叶身边设下一道超强的结界，“ 你是来防碍我工作的吗？”
　　“ 冤枉啊！” 杼辉委屈的大叫，“ 是王上让我来协助你的。”
　　“ 不必。” 祉风不给面子的撇了撇嘴。
　　“ 可是王上有新交代耶。” 杼辉无辜的向祉风眨了眨眼，“ 王上说一旦叶有任何愚蠢的举动，就地，杀无赦！”
　　王上要杀叶？！祉风微微眯起眼，不自觉的攥紧的双拳。
　　“ 还有。” 杼辉扬起一抹诡谲的微笑，“ 当你下不了杀手的时候，就由我接手，请那位龙家女人到阎王那去喝茶。”
　　“ 没用的。” 祉风不理杼辉，转向若叶道：“ 你是冲不破这个结界的，不要白费力气了。”
　　“ 可是我… … ” 若叶苍白的俊脸上有着一抹难掩的焦急，“ 我… … 不想，她死啊。”
　　叶… … 祉风定定的看了若叶半晌，暗暗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 他缓步走到杼辉面前，坚定的道：“ 我来。”
　　“ 站住！” 龙忻雅将出鞘的“封印”横在胸前，“ 我不会让你们伤害我的家人的。” 即使是风也… …
　　“ 如果你有这能力。” 祉风轻蔑的嗤笑，双手扬起两道劲风袭向龙忻雅。
　　龙忻雅挥起“封印”在自己面前竖起一道烈焰的屏障，挡开祉风的攻击，反手横过手中的剑，直直的朝祉风刺去。
　　就这种能力？祉风扬起手，打算发起一轮真正的攻击，可那晚要杀她时的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可恶！他的心还是拒绝杀她，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人类心存不忍？！
　　原本清澄的蓝眸充满了难掩的迷茫，祉风缓缓垂下手，一动不动的看着龙忻雅的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 不--！” 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龙忻雅激动的捂头大叫，天啊！她又伤了风，她又… …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封印”离开龙忻雅的手便又变回剑柄的形态，可它那炽烈的火焰却留在了祉风的身体里，“ 唔！” 这烈火蚀骨的滋味还真是该死的难以忍受！ 祉风浑身乏力的跪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 啧！可恶！” 那个该死的女人！ 杼辉的杀意顿起，扬手招来一道强劲的闪电，嘶鸣着袭向神情激动的龙忻雅。
　　“ 咔--！” 随着一声巨响，闪电击中一根铁棒，及时救了龙忻雅一命。
　　“ 谁！” 杼辉不悦的朝铁棒飞来的方向望去。
　　“ 抱歉。” 龙祈轩无辜的摇了摇手，“ 手，滑了一下。”
　　杼辉微微眯起眼，仔细将龙祈轩打量了一遍，这个人类… … 有意思！“ 如果你不是人类，我一定请你喝一杯。”
　　“ 好可惜” 龙祈轩无辜的耸了耸肩。
　　杼辉也回以惋惜的一笑，“好了，现在我要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战斗。”他缓缓升到半空，将力量集中于一点，“ 闪耀着智慧光芒的魔涅罗啊！ 听从我的召唤，从暗空中苏醒过来，出现在我的手中吧！”
　　杼辉的召唤声刚落，一道青色的闪电便划破长空，凝聚到杼辉的手中，待电光隐去后，一支闪着乌光的魔杖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一切都结束了！杼辉高举起魔杖，“ 暗空中的雷电啊！听从我是命令，将你的力量凝聚到我的魔杖上吧！… … 魔光乍裂--！”
　　“ 啊！” 龙忻雅根本没有时间拔出“封印”，只能闭着眼等着承受即将到来的攻击。
　　“ 旋风！”
　　就在千钧一发的紧要时刻，祉风咬牙为龙忻雅化去这次强劲的攻击，“ 孕育着暗风之力的魔帝斯啊！听从我的召唤，划破暗空，出现在我手中吧！”
　　随着祉风的召唤，一把通体泛着淡蓝色光芒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 风，你难道要违抗王上的命令吗？” 杼辉皱了皱眉，风的举动太不智了，他没理由为了这个龙家女人反抗王上，他现在并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忆，不应该再做出这种愚蠢至极的举动才对啊？
　　“ 这件事我自会跟王上请罪，不用你插手。” 祉风将长剑横在胸前，冷冷的道。
　　“ 风… … ”
　　“ 真糟糕，我似乎错过了什么。” 随着一声幽幽的叹息，紫月尔雅俊美的身影出现在祉风的身边，“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逞强召唤魔帝斯，你不要命了吗？”
　　“ 月？” 祉风一把抓过紫月，将他带到若叶身边，“ 快为叶疗伤。”
　　“ 不！请您先治疗祉风大人。” 若叶坚决反对。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紫月好笑的摇了摇头，“ 先说好，以我的能力只能救一个。”
　　“ 救叶！” 祉风粗鲁的抓住紫月的衣领，“ 求你。”
　　紫月微微挑了挑眉，“ 你这是‘求’的态度吗？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 你！… … ” 祉风恨恨的咬了咬牙，以单膝跪在紫月面前，“ 救叶！”
　　“ 祉风大人！？” 若叶激动的低吼，他是个罪人啊！为什么祉风大人要为了他屈尊下跪呢？“ 祉风大人，请您不要这样，我宁愿去死也不希望大人为了我受这种屈辱啊！”
　　“ 风 ，你… … ” 没想到祉风竟真的在他面前下跪，紫月不禁仔细打量了若叶一遍，“ 叶我救了。”
　　祉风满意的站起身，小心的抱起若叶，“要治就快，叶的伤不能再拖了。” 说罢，便率先消失在空气中。
　　“ 哦哦！有好戏看喽！” 杼辉起着哄，紧随其后的回了魔界。
　　紫月没有马上跟去，反而走向龙忻雅。
　　龙祈轩机警的将龙忻雅护在自己身后，戒备的看着紫月。
　　“ 你想一辈子躲在那个男人身后过日子吗？” 紫月柔美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
　　“ 你找我有事？” 龙忻雅毅然的推开龙祈轩，坦然的与紫月对视。
　　“ 风的命只有一条。” 紫月柔和的月色眼眸中飞快的掠过一抹杀意，“ 你究竟想杀死他几次才满意？” 说罢，便消失不见了。
　　你究竟要杀死他几次才满意？杀死他几次？几次… …
　　“ 不--！”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她怎么会希望风死呢？最不想伤害风的人就是她啊！她怎么会… … 龙忻雅只觉得眼前一黑，人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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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你不讲信用，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你食言而肥！” 荧魅孩子气的用力戳着祉风不断流血的伤口。
　　“ 属、属下没有完成王上交给的任务，请、请王上治罪！” 伤口本就抽痛的厉害，再加上荧魅的用力一戳，祉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 魔王殿下！” 伤疗到一半的若叶虚弱的走进倚魔神殿，“ 有罪的是若叶，请您不要责怪祉风大人。”
　　“ 叶！” 祉风责备的瞪了若叶一眼，他竟不经召唤就擅自闯进倚魔神殿，“ 去疗伤。”
　　“ 不必了。” 紫月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我已经把他的手脚筋接好了，其它的伤就让他慢慢静养吧。” 能少偷一点懒是一点，他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这种被“封印”砍伤的伤口可真是难治。
　　“ 真是主仆情深啊，好感动哦。” 荧魅一边假装拭着眼泪，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具备那种东西，一边轻抚上祉风的俊脸，“ 我该怎么惩罚你们两个呢？就罚你们关禁闭吧，叶关三年，至于风嘛，我可不想再看到满身是血的你了，要是再多个几回，我肯定会因心碎而亡的，基于为我的生命着想，就关你一辈子吧，除非有我的同意，否则，不许你踏出魔界半步，听明白了吗？”
　　“ 王上？！” 祉风惊讶的看向荧魅。
　　“ 叶。” 荧魅故意不去理会祉风，“ 你不会再跟那个人类有任何交际了吧？”
　　“ 我 … … ” 若叶心虚的垂下头，“ 属下遵命。” 他必须要报答祉风大人的恩情，如果不是大人，王上对他的处罚不会这么轻，为了大人，他什么都可以抛弃，哪怕是他的心 … …
　　“ 很好。” 荧魅满意的笑了笑，旋又露出一付少有的严肃面孔，“ 如果让我知道你跟她还有来往，死的是谁，你应该比我清楚。”
　　“ 属下紧记王上的教诲。” 若叶必恭必敬的应道。
　　王上 … … 祉风身体微微一震，他知道荧魅真正想要提醒的人是他，而不是叶。
　　“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荧魅摆了摆手，遣退诸人。
　　“ 风，当年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你哥哥的控制中解放出来，你可不要轻易的离开我啊 … … ” 望着祉风远去的身影，荧魅喃喃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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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的命只有一条，你想要杀死他几次才满意？你要杀死他几次？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是个杀人凶手——！
　　“ 不——！我不是！” 龙忻雅从睡梦中惊醒，泪水不禁决堤而出。
　　“ 终于肯面对现实了？” 黑暗中传来龙祈轩低沉悦耳的声音，“ 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两天？！龙忻雅惊讶的看向龙祈轩。
　　“ 如果你打算面对现实，我劝你最好先拟好说法。” 龙祈轩缓步走到龙忻雅的床边，“ 我和婶婶可以选择沉默，但爷爷他们不会，蒽泠那个倒霉鬼已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 我 … … 没什么好说的。” 她能说什么？说她有多么自责伤了风？说她越来越理不清自己对风的感情？说她，说浚的身影在心中越来越模糊？！
　　“ 你爱他？那个叫风的鬼。” 龙祈轩托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
　　“ 不！” 不敢面对一向精明锐利的龙祈轩，龙忻雅心虚的低吼，“ 我不爱他，我、我爱的人是浚，是浚！”
　　“ 懦弱！” 龙祈轩微微皱了皱眉，“ 你有胆子在他身上捅个窟窿，却没胆子正视对他的感情？现在，我开始同情那位鬼老兄了，竟然爱上一个胆小如鼠的笨女人，这样对他不公平，就算是鬼也好，你不该这么对待一个用自己的生命来爱你的男人。” 说罢，便转身走出龙忻雅的房间，将安静还给她，她现在急需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
　　风、爱她？！怎、怎么会 … … 那她呢？她对风的感情真的如祈轩所说吗？她爱风！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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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 … … 感情？他对她，他真的有所谓的“ 感情 ”这种东西吗？有吗？… …
　　祉风烦躁的扒了扒头，今天一整天他都显得格外的焦躁不安，他不断的想着那天在龙家的事，总结不出什么，只知道，他不想她死，一点也不想！这个念头一直根深蒂固的深植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什么时候呢？… …
　　突然，一点灵光飞快的划过脑海，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时，他身边那个男人 … …
　　龙宅——
　　没有时间了，他必须在最后的时间里 … …
　　“ 浚！” 龙忻雅惊喜的叫道，本想出门散散心，却意外的看见林浚在门外徘徊，“ 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太好了，你知道吗？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快进来吧。” 不由分说的，龙忻雅拉着林浚就往家里走。
　　“ 不！绯缌，不——！” 林浚一脸惊慌的挣扎着。
　　“ 嗞——！” 随着一声巨响，林浚的身体被龙家的结界狠狠的弹了出去。
　　“ 浚？！” 天啊！她没看错吧？浚、浚竟然被结界给弹了出去，龙家的驱鬼结界为什么回排斥身为人类的浚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 啧！” 可恶！露相了。林浚掸了掸身上灰尘，缓步走向龙忻雅，“ 绯缌，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 不要！” 龙忻雅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觉得此时的浚冷得诡异？他、他已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浚了，他不是浚，不是！
　　“ 我的小绯缌怎么会不要我呢？” 林浚一步步逼近龙忻雅，俊脸上满是杀意。
　　“ 不——！” 风，救我！风——！
　　“ 啊——！” 突然，林浚被一股强风狠狠抛了出去。
　　“ 好臭！” 祉风紧皱着双眉，单手捂住鼻子，出现在龙忻雅身前，“ 以你的能力也只是做到这种程度吗？那个尸体已经不能用了，快扔了吧。”
　　“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浚一付装傻到底的样子。
　　“ 风？你在说什么呀？你、你说浚他，他… … ” 龙忻雅脑中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祉风。
　　“ 这么恶心的尸臭味你竟然闻不到？” 这恶臭几乎要了他鼻子的命！祉风佩服的看了龙忻雅一眼，“ 不要再躲了，你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为了他的鼻子着想，他要速战速决。祉风双手交叉，一道蓝光自他手中直射向天空，渐渐形成一道结界。
　　“ 我… … 能不能心存侥幸？” 一抹淡淡的身影出现在结界中。
　　“ 你不是白痴。” 祉风定定的看向那抹身影，“ 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到了现在，我仍不愿那是你。”
　　“ 可惜。” 身影渐渐变得清晰，出现在结界内的竟然是杼辉！“ 那就是我。”
　　“ 你逃不掉的。” 祉风的蓝眸中充满了惋惜，辉是魔界难得的人才，杀死他太可惜了。
　　杼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我知道我早晚会穿梆的，但我不希望那个人是你，可惜我低估了你的智慧，算了！为了表扬你那万年难得一件的聪明才智，我最后再送你一份大礼。” 说罢，便消失在结界内，遁逃了。
　　“ 啊！？浚你… … ” 眼看着林浚举刀刺向自己，龙忻雅却浑身乏力的呆站在原地，她不相信浚会杀她，不——！
　　“ 可恶！” 祉风急忙扬起一道疾风，在林浚伤到龙忻雅之前将他的身体撕碎。
　　“ 不要——！” 龙忻雅痴痴的看着满地支离破碎的血肉，早已在眼内蓄积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浚在自己面前被疾风撕碎，她的脸上、身上全是浚的鲜血，她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浚要杀她，而风却在她面前杀了浚！
　　“ 我… … 恨你，我恨你——！” 龙忻雅突然发疯似的朝祉风狂吼，“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杀死浚？为什么！？… … 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不顾一切的冲出祉风的结界，跑进龙家。
　　果然，是份大礼。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内，祉风也舍不得移开目光，他就像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原地，“ 这礼，我收下了，以我的命为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