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光与暗之诗》易方

54、第五章 寸寸拷问

　　阁楼的门窗被撞破了，可可和诺跳到窗外去。屋内祭和蕖恬正在对战两名蒙面的忍者。
　　跑了没几步，一条人影就从屋顶上飞了下来。可可拉着诺侧身躲过，极目眺望，只见四名忍者已经包围了石墨。
　　忍者都包住了脸，可可从他们露出的两个眼珠中看到了心底的一丝恐惧，还没出招，石墨身上无形的气势已经压人一筹。
　　而他自己只是在低头沉思。
　　刚才在屋内洞悉到的敌人一共有八个，屋内两个，这里四个再加上那个被干掉的，还有一个在哪里？
　　“谁派你们来的？”他抬起头，煞气陡增，风激荡起衣袂，可可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面朝西的忍者眼睛都凸了，刚才那个同伴就在身边，而自己却连眼都来不及眨。在战场混了十多年，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急了，急则生怯，怯则更急，不顾同伴的呼喊他冲了上去，“去死吧！”
　　石墨冷眉一扬，眸刃刺中忍者凸现的眼珠。忍者眼一白，他后悔了，他不该接下这任务，他不该冲上来。
　　但已经迟了，脖子间一道血痕，他翻下了屋顶，石墨站在他原来的位置。没有人看到他的具体动作，好像两方对弈，他只是吃掉了一颗棋子。
　　其他三名忍者收紧全身的神经，疾步面朝石墨后退，腿屈膝，双手快速结印。
　　他没有再次攻击，就在他们结印的间隙他又问了，“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三名忍者同时拍地，“土遁地龙鳌头！”屋顶上尘土大作，岩石块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石尖刺向少年的脚踝。
　　石墨脚尖一点，轻轻地跳开，然后像一片羽毛缓缓地落在岩石块上，默叹：明知没有胜算却还要做，何必呢？
　　“天真！”左面的忍者笑道。
　　突然，岩石上蹦出无数根锐利的石箭，射向少年的背。石墨上升跳跃，平平地躲过。这也就意味着他没有躲过箭中箭。
　　石墨滚下屋顶，不住地咳嗽，后来开始咯血，背上的暗箭多如刺猬。
　　可可看到殷虹的鲜血，眼睛都红了，他按捺不住，一个箭步上前，却被诺一手拦住，诺只缓缓地摇头。
　　石墨撑地的手逐渐松懈，脸贴在地上昏迷不醒，血铺开去。
　　一名忍者跳下来，一脚踩在石墨的脸上，碾了几下，狂笑，“小子，看你还嚣张。”
　　瓷器一样的脸被划了无数道口子，瓷器一样的脸“咔噔”碎了。那个忍者以为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石墨”已变成了一颗炸弹。
　　“嘭”的一声爆炸，火焰夹着黑烟滚滚，突如其来的火光让人睁不开眼。
　　剩下的两名忍者伸手遮挡光和飞散的灰尘，恶梦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实话实说。”
　　只见石墨右手执着一柄利刃，同时架着两个人的脖子。

　　那利刃薄到肉眼看不见剑身，剑柄乌黑漆亮。剑出鞘之前，别人会以为那是一根黑色的棒子。
　　真是少见的武器。
　　其中一个忍者闭上了眼，冷哼道：“你撬得开忍者的嘴吗？”
　　少年薄唇一抿，“我正想尝试。”
　　他单手一挑，利刃从那个忍者脖子上移开。
　　忍者迷惑着，他想给自己吃软的？突然觉得手一麻，剧痛钻心刻骨，忍者盯着手，手背上一道血痕渐渐变成黑色，不一会儿黑色变淡，手就像烧焦后的灰烬，片片飘落。
　　“啊——”忍者发出凄惨的尖叫，黑色顺着手臂继续蔓延，最后的理智使忍者拔出苦无砍断了左手，右手揪着断臂处，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少年半垂眼帘，轻叹道，“没用的。死不尽，暗不休。”
　　被砍掉的手臂全部残化，紧接着断口处开始变黑，速度比刚才更快。
　　“不，不——！”忍者拽着头发，痛得倒在地上，脸上爬满惊恐和痛苦的眼泪，灰烬已经到了肩膀，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至于是先到心脏，还是先到脖子，少年已无兴趣知道。

　　很久以前，少年会享受这种折磨人的快感，而如今这发怵的哀号只让他觉得讽刺：我已经不得不用这种手段来达到目的了吗？
　　他转过身看最后一名忍者，那个人早就吓得颓软在地上。
　　石墨把利刃从他的脖子上挪开，锋口指在他的脚踝，“我可以让你活得久一点，从这里开始。”
　　“你，你……”他屁股粘着地，四肢倒爬，好像被这少年看一眼就会少块肉，“你简直不是人！”
　　石墨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剑如蝉翼，一晃而至。
　　“住手！”可可跳上屋顶，急道，“别杀了他。”
　　石墨横了他一眼，可可觉得像是冰刀划在脸上一阵刺痛，扭头闭眼不敢再看他。
　　“我会留下活口。”
　　可可睁开眼，石墨已经下了屋顶，他手中的那柄剑不知何时已归鞘。
　　“林雨诺不见了！”
　　可可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跌下屋顶，“什么？她刚刚还在这里！”
　　石墨皱眉，自己还是大意了。早知道还有潜伏的敌人，但没想到对方可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劫走人。
　　可可把那名忍者按在地上，拳头对准他的脸，“说！你们把人劫到哪里去了？”
　　“嘿嘿……”那名忍者咧嘴傻笑，笑到一半就僵住瞳孔放大。
　　石墨跳上来检查他的尸体，死因中毒。
　　“看来他是宁愿自杀，也不愿被你拷问。”可可冷讽道。
　　石墨却不这么想，“如果是自杀，刚才被我逼迫的时候他就应该死了。”他低头环顾了一圈地上的尸体，深吸一口气，“先和她们两个会合。”

　　祭和蕖恬对付两个敌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因为祭之前已受伤，蕖恬为了掩护她，两人又都受了点皮外伤。
　　石墨白色的治愈查克拉输入她们体内，不一会儿她们就恢复如初。
　　可可看着这白色的查克拉，又看了看石墨石头一样的脸，悄悄地皱起了眉头，随后又缓缓舒展，似乎开始由衷地佩服起这个少年，又似乎仍是对他不以为意。
　　蕖恬和祭了解了情况，都不由得沉下了脸。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可可问的是祭，她是这次行动的队长。
　　“他们应该也是冲着画来的。绑走小诺是为了威胁我们，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会有危险。”祭很严肃地安慰可可。
　　“可我们也不能坐等。”蕖恬插道。
　　“去会馆打探画的下落。”石墨睁开紧闭的双眼，做了决定。
　　“难道我们就不管小诺了吗？”可可跳起来吼道。
　　石墨站起来，朝门口走，“我们手里没有筹码，她会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