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光与暗之诗》易方

53、第四章 一吻纸条

　　石墨领着可可往前走，在琦城城门口看到了祭和诺。
　　“小诺——”他冲上去，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手碰到她时又软了，只得用力抓住她的手臂，“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了。”
　　诺摇摇头，不露声色地把手臂抽出来，“我很好，倒是祭桑……”
　　可可歪一歪脑袋，只见祭屈膝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截木桩，脸色很难看。她旁边还有一个戴着油彩面具的长发女子在为她裹伤。
　　扎完最后一条绷带，祭点头道：“真是谢谢了，蕖恬。”
　　“客气啥。”暗部女子轻道，声音很是温和。
　　可可左右细视，同样的这里也倒了不少尸体，只是尸身上的伤口多为粗劣，应该是中了雷属性的忍术。
　　“这些人是谁？”可可上前一步，问暗部的女子。
　　蕖恬蹲下，在那些尸体上搜索了许久，“他们是草隐村的忍者。”
　　“什么？”诺粉扑的小脸一青，“我们接的只是C级任务啊。”
　　蕖恬站起来，面对可可和诺，压低音调，“如你们所见，这次任务已经有忍者参与，不再是简单的C级任务，所以我负责把你们两个带回去。”
　　“喂，等等，这算什么啊！”可可急躁地叫起来。
　　“这次的任务已经达到S级，”一直在后面静默的石墨突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多了份低沉，“你们参加危险太大。”
　　可可扭过头，瞪着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少年，嘶吼道：“少瞧不起人！”
　　石墨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垂目冷视，“你就不为同伴想一想？”
　　可可一怔，看向旁边的诺面有难色，忙道：“小诺，我……”他愧疚得一跺脚，“由你决定，我都听你的。”
　　蕖恬张口想说什么，瞥见石墨的眼色，又把话咽了下去。
　　诺在每个人的身上都停了几秒，大家都在等她的回答，只有可可没有看她。
　　“我会留下来。”她说的很轻，但没有犹豫。
　　“小诺，你……真的想留下来吗？你不要顾虑我。”谁都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会这么回答，可可看着小诺的表情有些古怪。
　　诺嬉笑着在可可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傻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当初我们成为忍者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面临选择的一天。”
　　选择吗？
　　石墨低头沉思，似乎在思考这个选择的微妙性。
　　“我们走吧。”祭站起来抿嘴一笑，招呼他们继续前进。

　　现在天还没亮，琦城的人又习惯晚起，街上萧条得很。风一阵，沙子伴着碎纸木屑到处乱窜。
　　可可一把抓住飞过来的一张废纸，眼角瞟到上面的一句话，两眼顿时发光，“诶！‘水忆’到了琦城巡回演出。”
　　其他人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可可。
　　“真的？”诺跑到可可身边拿起那张纸一起看。
　　石墨不解地问道：“‘水忆’是什么？”
　　祭解释道：“是最近一年在全国各地迅速蹿红的一个乐队组合，在青少年中特别流行。”祭仔细端详了这个暗部的少年，好奇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真是呆板，刹那间，脑子里闪过另一个刻板的身影，立刻甩甩头：怎么可能呢？
　　他们继续往前走。
　　大漠的孤鹰在上空盘旋，在破晓时分低鸣，然后匆匆地飞梭而去。
　　石墨仰视鹰飞去的方向，直到消失不见。
　　“石墨君，快进来。”诺轻柔地喊道。
　　蕖恬卸下面具，叫开了一家旅馆的门。老板打着哈欠拿开门板，一见来的是砂隐的忍者，又把门关上了。
　　蕖恬把手插进门缝，老板硬是合不上板，只得气道：“我们不做忍者的生意。”
　　她缩手，打算去找下一家。门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老板，让他们进来吧。”
　　“这……”老板犹豫了会儿，“既然是您这么说……那就……”老板哈腰媚笑着请他们进来。
　　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可可、祭、甚至蕖恬看到他都愣了一下，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男子，妖冶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诺倒是还保持着清醒，微笑道：“多谢这位大哥，请问怎么称呼？”
　　那人长发一扬，挽起诺的手，俯下身体，薄唇印在她的手背上。
　　短短几秒，可可的眼睛已经瞪红了，抓起碰到诺的那只手往外拗，“你再敢碰她试试！”
　　其他人也回过神，祭忙道，“可可别冲动。”
　　刚才的举动也使众人对那男子多了几分警惕。而作为当事人的诺却没多少反感，只意味深长地在男子的眉宇间停留了一会儿。
　　男子没管可可的怒目，转头凝视石墨。
　　石墨从一进来就没正眼瞧过他，此时他还是背对着男子。
　　他在看这间屋子的陈设，看得很仔细，仔细得有点过。不看活人，只看死物，这人真有趣，祭心想。
　　殊不知活人有气息，更易察觉，石墨早就知道那人没有敌意。

　　“出门都是朋友，刚才冒犯了那位小姐，我道歉。”他收回看石墨的目光，对可可说道。
　　可可扔开他的手，“谁跟你是朋友。”
　　气氛又僵了下去，老板拱手出来打围场，“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切，”可可扭头，都不屑多看他一眼。
　　蕖恬走到那人面前，问道：“请问公子……”
　　“枫，叫我枫就好。”男子微笑道。
　　蕖恬又道，“请问最近城里有没有什么艺术会展，或是城中是否有艺术收藏家。”
　　枫低头思考了一下，“艺术会展倒是没有，最近城里的大型聚会只有‘水忆’的巡回演出。艺术收藏家的话，城西和城北倒是有两家。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听他耐心地介绍，除了可可外多少都对他有了点好感。
　　“真是帮了大忙。”祭高兴地笑道。
　　讨论以后，大家决定先去房间休息，晚上再做打算。

　　一到房间，石墨画下图阵，建起结界。
　　蕖恬手一松，丢出一张纸条，“画在会馆。”
　　“不，在城主府。”诺扔出另一张纸条。
　　石墨扫过两张纸条，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喂，”可可插到众人中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
　　“你怎么看出来的？”石墨没管可可，他问的是诺。
　　诺扬起脑袋撅着嘴，想了想，“女人的直觉吧。”
　　石墨闭眼沉思。
　　可可却怒了，咬牙道：“你们就没有人可以考虑对我这个后知后觉的人解释一下吗？”
　　祭扑哧地笑出声，蕖恬也苦笑地摇了摇头，道：“那个老板是我派出的内应，在我把手插进门缝的时候，他给了我这张纸条。”
　　“那个男子，”诺笑了笑，“应该说是那个大叔也是内应。”
　　“大叔？”一直惜字如金的石墨也不由地投来好奇地目光，“你怎么知道他的年龄？”
　　小诺嘻嘻一笑，只道：“他在吻我的时候给了我这张纸条。”
　　祭拿起那两张纸，“怎么会是不一样的结果？”
　　蕖恬摇摇头，“那个‘老板’是我的人，另一人不归我管。”
　　祭又问，“我爱罗大人一共派了多少人调查这幅画？”
　　蕖恬看了石墨一眼，道：“我所知道的明线只有我们，还有我的一路暗线，其余不清楚。”
　　“不愧是S级啊，阵容果然强大。”可可叉腰感慨道。
　　诺却不解了，“只是找一幅画，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而且……”她看了其他人一眼，“似乎有其他大人物也想要这幅画。”
　　石墨放下环绕的手，从祭手中拿过纸条，轻碾成粉，“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诺摇头。
　　“这份任务送到村子的时候，整个行动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小心谨慎是必须的。”蕖恬向众人解释、强调。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短促的三下。
　　石墨看向蕖恬。蕖恬摇摇头，然后去开门。迎接他们的是肉眼一时无法数清苦无。
　　可可迅速挡在诺面前，结了个印，“土遁土流壁！”
　　苦无“蹬蹬——”地钉在土壁上，但攻击还没有停止，苦无上还缠着引爆符和石灰粉。
　　诺连忙抓着可可的腰带一起跳开。
　　石灰粉嘭满了整个旅店，房间也被炸得七七八八。好一阵咳喘，石灰才安静下来。可可眯着眼，拉住诺的手，祭和蕖恬在另一个角落里，环视四周不见石墨。
　　他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