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出师 ...
-
东海海滨，曾出过一位贤人——辅佐六代周王的姜子牙。此地通天地灵气，多有隐士在此隐居。这里有一处别院，院内，农田四亩，果园花园四亩，习武的道场四亩。
道场中，凝香姑娘身着一身白袍，粉色腰带束在腰间，神情专注，手中一把长枪舞动，“嗨！”，红缨飘动，枪法精准，人与枪仿佛成了一体，姿态好似百鸟朝凤！
突然一青衣女子握双刀砍来，凝香神态自若，与青衣女子切磋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凝香枪法丝毫不乱，青衣刀法依旧凶狠。只见青衣双刀虚晃，一个下腰躲过枪尖，再一腾空转身双刀立刻向凝香砍去。凝香横枪格挡，就在此时一支冷箭射来，两人互推一把，同时从袖口中飞出大约两米长的锦缎，柔软的锦缎前端寒光闪闪，直逼冷箭，只见刹那间，冷箭被劈成两截。
青衣女子站稳回望，果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青衣故作嗔目道：“月季，你又胡闹了。”
“嘻嘻，兰儿姐姐，我知道你们肯定躲得过去的！”月季姑娘一边笑着和一位面容端庄很是内向的女子一同走来。青衣乃是凝香与月季同门，字兰儿，花容月貌中，带着一股生来的男孩子气。而这面容端庄的女子，字牡丹，与凝香乃是同胞姐妹。
几人正聊着，兰儿抬头看到远远地走来两个人，开心地喊道：“师傅！”
只见，一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缓缓走来，身边跟着一穿着带着些雪域风情的姑娘，姑娘鼻梁挺秀，手腕上带着白色狐毛圈。她字雪莲，与凝香等人也是同门。
“哈哈哈，徒儿们武艺见长，为师颇感欣慰啊。”老人扶须大笑。说罢，凝香和兰儿收了兵器，向师傅作揖。
师傅问道：“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来，我们再到茶亭喝喝茶。”大家一同走向道场旁的茶亭。牡丹已在亭中，轻轻提起石桌上的茶壶为大家沏茶，雪莲和兰儿抱来一些新鲜的水果。
一席人依次坐下，凝香身边坐着总是穿着艳丽俏皮的月季，一身红色裙裾，梳着堕马髻，一串白色珠花系在发髻上。老人讲到幽默处，活泼的月季总会哈哈大笑，甚至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留了出来。而凝香总是莞尔一笑，不露齿，时而捂着嘴。
“看着这些水果，就想到当年带着你们一起种果树，雪莲从西凉而来，很多果树都没见过，如今什么都懂了。今日，你们五个小丫头就要出师了。师傅想要教你们的，你们都学的差不多了。”老人慈祥地看着五位姑娘。“还记得你们六岁那年，我去你们家中带你们出来修行，你们的父母都是极为不放心。五年了，你们无论是医术，还是兵法武术都已学成，可以出师了，想必你们的家人和你们团聚之时，一定为你们欣喜不已。”
五位姑娘依依不舍地看着师傅。凝香说道：“师傅，徒儿们能有今日，都是师傅教导得好，如今要我们出师，我们……”说着眼眶红了起来。
雪莲细声说道：“师傅，雪莲不想走。”
老人抚摸雪莲的头，笑道：“雪莲你生在冬日，是她们中最小的那个，虽说医术不及你这几位师姐，可是武术确是你们中学的最好的，徒儿们，你们出师后，切记还是要多读书，遇事不要急躁，凡是三思而后行，你们的功夫是世间难得的，责任却也重大。师傅知道你们都是善心的人，可是世间坏心肠的人太多，不要被误导了去，被人利用。无论在哪里，莫忘本心，以善为本，为天下苍生谋福。”
“徒儿明白。”姑娘们齐声说道。
老人微微叹了口气说：“如今正逢乱世，北方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官渡之战，曹操打败袁绍，气势大增，旗下谋士近百人，可惜此人枭雄，并不得天下人心。江东孙策死后，其弟孙权，掌管江东，实力不可小觑。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荆州刘表基业已有不稳之象，恐怕荆州日后会是一片战场。刘皇叔刘备一直想匡扶汉室，近来又得卧龙诸葛辅佐，旗下有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等猛将，可谓如虎添翼，又得民心，日后必有作为。而川蜀之地刘璋秉性过于软弱，气数大有耗尽的迹象。西凉马腾对曹操恨之入骨，他日必有争执。”
“师傅……徒儿惶恐不知，我们学得这一身本领，该用在何处。”牡丹面带羞涩，蹙眉问道。
老人微笑，“牡丹啊……放宽心。怀善心，行善事便是了。你们的医术可以救很多人，至于武术，主要是防身，并非为了杀生……为师只是担心，万一有哪天，你们不小心卷入了战争中，不管你们支持谁，为谁而效力，记得忠肝义胆四个字。倘若真的跟了哪位主子，并没有对错。战场即杀场，不战而屈人之兵最为巧妙，倘若必须见血，也不要太过难过，牢记善待百姓，这天下战事不断，苦了黎民百姓啊。”
说罢，老人抬头看看天空，心想这里一片祥和，隐居起来确实是个好地方，可惜出了这别院，怕是难寻清净了。“你们今日就要出师离开这里，为师还有一些话要嘱咐。五年前从各地将你们寻来，为师乃是奉了天命。你们的字号都是为师所起，倘若家人问起来，只说此乃天意。牡丹、月季、兰儿、雪莲，你们要多了解你们字号所指的花，花品与人品相印，扬长补短最好。至于凝香……为师之所以赐你凝香二字，是因为你能集天下花之精华于一身，你心思甚细，重情义，一向在乎你这几个师妹，事事有分寸，虽只比她们年长几天，可却似乎有几辈子的心思压在心头。不要太过劳心，懂吗？”
凝香微微颔首，她又何尝不想放宽心思，只是不知为何，生来就有着想要保护家人，保护妹妹的责任感。心思一直都是细腻的，总能比别人多想到三分。如今正是乱世，和师妹们出师后，就要各奔东西了，这五年来的姐妹情深，初次见面就如故人的那种羁绊感，至今难以忘怀。不知今后不知还能否再见，而这乱世中五年不见的父亲又如何了，出师后，自己又该怎样生存。想着想着，只觉得紧紧锁着的额头一阵温暖。“好姐姐，不要多想了，还有我们呢。”凝香抬头，月季满眼温暖地看着她。
“姐妹们，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与牡丹月季三姐妹尚能回黄家宅院再聚，可是和雪莲兰儿……今日……以茶代酒，我先饮下这杯了。”凝香举杯喝下。
“几位姐姐不用担心我和雪莲一定都能照顾好自己，等得了空，你们到江夏来找我玩吧。我哥哥现在有很大的宅院呢！”兰儿几分俏皮地逗笑了大家。
“哈哈哈……”
天色微微暗了下来，远方的晚霞却是绚丽迷人。老人指了指道场边的兵器说道，“平日里你们都有自己最为拿手的兵器，如今出师，为师就赠给你们了，此外还有为师为你们特创的独门绝技，天锦锁。你们一直将它藏于袖中，遇到紧急事情，便知道用它，为师很是放心。拿好兵器包袱，带着与你们一同长大的马儿，走吧……”说罢，老人起身向屋内走去，掩门不见人影。夕阳下，五位姑娘跪成一排，重重叩首，与师傅拜别。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出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