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花-MUDABANA》水沢キンセイ

9、Chapter 9.

　　身旁的MAO无谓地将酒精一杯又一杯灌进口内，HYDE想要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轻蔑地弯起嘴角，分手二字还是被他说得太轻率。可是就算他现在还有意要挽回什么，面对自己这个前辈也再难有所动作。
　　这下难办了。从昨天到现在，自己究竟在做什么？AKI对于自己，仅仅只是一个疼爱的后辈。至少，在昨天见面之前还是如此。那么见了面之后呢？HYDE执起面前的酒杯，望着杯中沉浮的冰块，陷入思索。现在的情况越发复杂。说出要收下AKI的话，目的不外乎是想要套出MAO的真实想法。可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显然已经把刚刚的话当成了正式示威。照这样发展下去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不是别人，只会是AKI。
　　为什么很多人在失掉一段感情后会很快投入下一场恋爱，原因简单，想要另一个人充当自己疗伤的药引。治好了伤，不想却陷落到另一处温柔。而这另一处的温柔很可能再次变作伤人的凶器。不幸的是，自己于AKI来说，正是这么一把温柔浮于表面的凶器。
　　“你们不会有结果的。”MAO说出了HYDE接下来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换做是你的话，你们就能有结果？”HYDE不经意的反诘似乎激怒了已陷入酒后迷离状态的MAO：
　　“是，我和他不会有结果。可是，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有多高尚。你不过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小人，反正，玩腻了就会把他丢开的。像你这样道貌岸然的所谓前辈，我见过不是一个两个。我警告你，不准让AKI受伤。不然，我不管你是谁……我不管你是谁……”说着如此对白，MAO的眼中竟毫无征兆地滚落大滴的泪水，令他一时难以继续。就连HYDE也明显感到了惊讶。
　　“奇怪……这是…怎么了……”MAO倔强地擦着止不住的泪“隐形眼镜吗……可恶……”
　　HYDE摘下头上变装用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想哭的话随便你。不要这么张扬，很多人在看。”
　　“我没哭。”
　　“你是小孩吗？明明一把年纪了。”
　　“我说了我没哭！”
　　“心爱的玩具要被大人拿走的小孩，都是你这样哭的。”
　　“说什么……玩具……”
　　“走吧，我送你回家。”HYDE起身拉起几乎烂醉的MAO，把他架在自己身上。
　　“别……别碰我！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是什么狗屁玩具！”MAO挣扎道“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我自己会回去！”
　　“随你。”HYDE放开手，失去支持的MAO摔在地上，像是要印证“烂醉如泥”这个词一般，爬不起身。HYDE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拿出电话，拨通小嶋的号码，交待了事情始末之后拍了几张福泽谕吉在酒保面前：
　　“一会有人来接他。在那之前帮我好好善后。”
　　“不用麻烦了。”MAO坐在地上仍不能起身“我说了我自己会走。”
　　HYDE皱眉，蹲下身子附在MAO耳边耳语：
　　“不想麻烦小嶋，莫非你还想要小明过来看你这幅尊容吗，山口君？我很喜欢你的倔强。看来以后我这个前辈要教给你的东西还有很多。接下来我要你教报应两个字该怎么写。你给小明的痛苦，我会全部一点不漏地还给你。今天我还你的是‘买醉’。时间有的是，放心。”
　　“这么说，我今天在练习室侵犯了他的事，你也要还给我？”MAO的脸上绽开一个扭曲的笑容“那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准备怎么还？找人上了我，还是前辈您，亲自出马？”
　　“你今天会对小明下手我早就料到。要是你因为嫉妒他前一晚和我在一起而这么做，我只能说你是一个连毛都没长全的臭小鬼。”
　　“你说什么！”
　　“你猜得没错。昨晚我是做过。”HYDE拉开领口，将颈畔数枚小小的红痕曝露在MAO眼前。
　　“这是……”
　　“醉成这样还能认得出来，看来我该替小明高兴。你听好，昨晚和我做的不是小明，而是惠。所以我说你不过是一个小鬼。想要激怒我，你还嫩了点。枉费他为了你特意隐瞒我。你最好反省一下自己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你……”
　　“还不明白？现在的你能给他什么，我又能给他什么。给我好好想清楚。”
　　“你们最终不会有结果。”MAO咬着牙强调一般再次说出之前的断定。然而……
　　“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和他有什么狗屁结果。ムダバナ，知道汉字怎么写吗？”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HYDE拍拍MAO的脸，起身对酒保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
　　ムダバナ。无果之花。纵使开得再艳，凋零之后曾经存在的痕迹都无处可循。酒吧门口，HYDE嘲笑着自己临时想出来的字眼。刚才是否曾有一瞬被那个小鬼激怒呢。若是没有，怎么会编造出这种幼稚痴蠢的词来。脑中一片混乱。AKI和乐队其他MEMBER在一起应该用不着担心看。干脆今夜也回家吧。
　　“惠不要嫌弃我一身酒臭才好。”HYDE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丝毫没有了刚刚面对MAO时咄咄逼人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