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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何时方可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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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早晨问安之事后,我便告了身体不适连着三日没去给大太太处,我并非真的不舒服,而是为了试探试探徐卿悠对我是真关心还是假慈悲,再然后也是为了躲避锋芒,若晨襄如今怕是恨煞了我罢。
“糖儿姐,二姨太方才派人传话要您过去。”秋悦从外进来。
“要不我去告诉大太太,让她护着您一点儿……”秋悦一脸的担心。
“大太太?哼!她若真的肯照拂我,那么这几日也该遣个人来问话吧?但三天以来什么动静也没有,你说她真的靠的住么?不就是二姨太,咱们去看看,我就不信她能拿我怎么办!我好歹也是江衡奚亲自纳的三姨太。你若是怕便留在这里,我一人前去就可。”
我双脚狠狠地踏在地板上,二话不说往外走去,秋悦急忙跟了出来。
“姐儿这是什么话,悦儿同你进了江府便与你同甘共苦的,临走前秦夫人还嘱咐我要好生照顾您。今儿,我是会陪着姐儿去的。”
我心下明白秋悦的忠心,但也不知道还应说些什么。
“那你就跟好了!”
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若晨襄的住所“惠心苑”
若晨襄坐于堂中品茶。
“二姨太安好。”我恭敬地向她问安。
“可是三姨太来了?”她并没有正眼看我,只是用余光瞥了瞥。
“敢问姐姐有何吩咐?”我直接了当的问道。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在堂中踱步。
“妹妹也是知道的,如今我为了照顾两个小丫头忙的可是不可开交,大姐姐身体不适也帮不了什么。所以我思前想后觉得唯有妹妹你能为我分忧,不知妹妹是否愿助我一臂之力?”
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时下若是不答应她便是拂了她的面子,若答应了定会受她刁难。
“不知姐姐有何时要交付给妹妹?若是妹妹能够办到的定不辜负姐姐。”若晨襄意示下人取些东西来。不一会儿下人们抱着几大筐子的衣服从内间走了出来,并排将框子放于我面前。
“这是惠心苑每日的换洗衣服,就麻烦妹妹了,”若晨襄仿佛在命令着下人。
“换洗衣服交给涣衣局不就行了么?为何让咱们三姨太亲自动手…二姨太不会是故意…为难…”秋悦忿忿道。
“好一张利嘴。入了府大家便是姐妹,我怎么可能为难你家太太。若是你家太太不愿意我绝不强求,不过丑话也说前头,若是耽搁了二小姐的病情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若晨襄气股股地坐回了原位。
“夫人可不能气坏了身子,二小姐还等您照顾呢。小的相信三姨太不是那样不明事理的人”她的婢女恕儿安慰道,不时在给我打眼色。
我只觉得好笑,这主仆两居然玩起了双簧。洗衣服这么个事她居然能牵扯到自己的女儿,以这为理由让我不能拒绝。她果然聪明!
“那就麻烦姐姐将衣服送往清尘苑吧。”虽然就这一句话,但已表明我愿意为她“分忧”,她的目的达到了。
没什么事我便向外走去。
“明儿这个时候,请妹妹将衣服归还………妹妹当然可以找大姐姐帮忙,只要她肯帮………”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告诉我别想着找徐卿悠帮忙,一定要我亲手做完所有的活儿。但她却万万没想到,我从不指望着徐卿悠
清尘苑内我面对一框框的衣服,根本无从下手,我随意翻了翻更是恼火。这些衣服从料子到花色再到款式…都是下人们穿的衣服。也对,若晨襄怎会把她那些名贵的衣物交给我。
“糖儿姐,这…这可怎么是好,一天的时间就算是不吃不喝也洗不完呐!您从前在品香楼也没吃过这种苦啊!本以为嫁来江家可以享享清福,如今这算个什么事啊?”秋悦也是心头不爽,难为这小丫头了。
我挽起袖子,将框中的衣服拿了出来。
“说那么多也没用,我们既然入了府就要按照她们的话办事,你去打水来,不可再浪费了时辰,不然明天更有的我们受了。”
我与秋悦两人在苑中忙活到夜间。二月的广州寒风刺骨,就算是刚烧开的水不一会就凉了。我与秋悦的手都已经麻木而且略微红肿。“姐儿,你休息会儿吧!我去前苑厨房找找有何东西吃。”
我点头应允,人是铁饭是钢,再不吃些东西恐怕我俩就要死在这里了。
我从板凳上起来,腰间一阵酸痛,我手握成拳头用力锤了两锤。进屋歇息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觉得有人坐在床边。是谁?秋悦么?他好似抚上了我的面庞,不过马上便将手收了回去。不对这不是秋悦……那是谁?是李赫?我马上惊醒了。
“醒了?”我看到床边的这个男人,立马坐了起来。
“怎么是你?你不是去香港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一连串的发问,而江衡奚却只笑了笑。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的话让我一时语塞,对啊,这是他的地盘,他随意进出。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异常寂静。我居然有些紧张与不安。
“你来这找我有什么事?”我打破了沉静。
“沈馥岚被放出来了!”他看着我说道。
“什么?可是真的?你没骗我?什么时候的事?”我太激动了,馥岚啊馥岚,我总算是把你救出来了!我总算是对得起咱们姐妹情宜了。
“这种事我怎可能骗你!我前些日子在香港接到的消息,总想快点儿告诉你。看你高兴的!”
“我如何能够不高兴!馥岚她是我好姐妹!为了她这挡子事我可是愁坏了,如今总算是解决了。”“这几日过的如何?”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很好。”
“很好?我看并不是这样吧?”他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刚睡醒,样貌定是不堪的,便装作无意地整理了一下发髻。
“你既然心里有数那为何还来问我?应该去”问你的两位太太。”
他没有说话,我也随他沉默。
这晚他宿于清尘堂,但只有我们知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天他便让我迁往前苑的柔筝苑。
至于那些衣服,他亲自命人交给涣衣局,据说若晨襄虽然不甘,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江衡奚为了让她释怀在她处连续待了四天,她依然是江府最尊贵的女人。
只是这女人间的斗争何时方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