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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相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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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与烟共同停熄,我蹭着哥,脸贴脸,同样的,哥我们拥有一样的情感,在我眼里,我是你弟弟,也是你唯一可以爱的人。
哥带着我回家,老头子出不了家门,我哥一纸令状,把他关在家,活动范围还是有的,只是不能靠近我,光叔也被我哥调走了,身边清静不少。
又一个晚上,哥圈我在怀里,我睡不着,翻来覆去好几遍,“睡不着?”哥问我,我点点头。
“睡前故事?”
我点头,开口道,“不听财经杂志,也不听英文全文讲解。”
“那听什么?童话故事?”
“好。”我点头,满意的趴在哥身上。
哥从一堆财经报告中翻出我要听的童话故事,低声给我念,明明是哄我睡觉,我却越听越精神。
我不安分动来动去,一下揪我哥的头发,一下亲我哥的脸,我哥被我弄的没脾气,放下平板,仔仔细细的亲我,然后问,“今天怎么了?”
“哥哥。”长大后,我很少用叠词喊他,大多时候都是一个“哥”字解决。
“怎么了,宝宝。”
“我们会结婚吗?”
从老宅回来我就开始想,哥说我们会公开,可是我们会结婚吗?像大多数人一样,以婚姻为契约,成为真正的枕边人,有名有分。
“当然。”哥低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们不仅会结婚,还会一辈子一直在一起。”
“那我们办婚礼好不好。”
“好。”
和哥敲定后,我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我和哥的婚礼,已经跟哥商量好了,我全权负责,哥不能插手,只能当新郎模特,试衣服。
我咬笔头,焦虑不安,在准备婚礼之前,我要解决一个重大的麻烦,那就是如何在楚鹤和沈松面前公开我和哥的关系,我去找哥讨要解决方案,哥让我直接说,我觉得不行。
好烦哦,应该怎么交代,才不会被楚鹤打成筛子。
摊了半小时,电话铃声响了,我从被窝钻出来,“松哥。”
“让让,楚鹤来找你了吗?”
“没有诶,怎么了,松哥。”
“昨天他挂了我电话,现在也没打通,我查过他房子的监控,都不在,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你先帮我找一下他。”
“好,包在我身上。”
电话挂了,出发找楚鹤。
两人好的不得了,怎么还会闹别扭,想不通。
沈松说房子的监控查过,那必定是每一处房产都查了,所以房子排除,酒吧。
“二少,楚少不在这。”
“二少,楚少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二少,楚少没来,出什么事了?”
不在,不在,不在。
酒吧排除,我期间试图拨打电话,也没接通。
到底哪去了?
冥思苦想,算了,去游轮碰碰运气,几圈电话,一一排除,只有楚鹤新买的游轮了。
我靠在车上,掏出手机,已经晚上八点,找到楚鹤回家估计要十一二点左右,想了想,拨通哥的电话,和他报备,说今晚晚点回去。
拉开车门,坐上去,一脚油门直奔游轮,拜托,让我找到楚鹤吧。
还真在。
楚鹤一看就是喝过头了,酩酊大醉,大大咧咧的摊在沙发上。
我按下游轮上的呼叫机,让侍员送上解酒汤,自己坐在楚鹤身边,把地下的酒瓶一个一个拿开,慢慢的喂了解酒汤,我挪动身子,蹲在楚鹤面前,思考怎么把他带回去。
刚动手,楚鹤就自己醒了,楚鹤疲惫的坐起来,手掩面,“怎么来了?”一开口就是浓浓的酒气,还有被酒酿的沙哑无比的声音。
“松哥叫我来找你,楚哥,你怎么和松哥吵架了?”
楚鹤身子往后一倒,“他劝我去相亲。”
相亲,我该闭嘴了,这件事我参与不了。
“相个屁的亲,”楚鹤怒骂一声,“就他能耐,我都喜欢他这么多年了。”声音由骂转为委屈。
“为什么要我去相亲,明明我最喜欢他了。”声音越来越弱,一看,又睡过去了。
我拿起手机,拍了张照,发给沈松,并发消息告诉沈松,人找到了。
沈松没回,估计还在飞机上,楚鹤这个状态,不适合搬运回家,想了想,还是和侍员一起把他放在游轮上的房间。
为了以防万一,我今晚住他隔壁,洗完澡,打视频给哥。
哥也洗完澡了,穿深V睡衣,半裸给我看,听到我不回去的打算,哥一脸不同意。
十几分钟后,视频上的人在我房间,抱着我睡。
“阿鹤。”
起床,本来想去叫楚鹤吃早饭,还没到门口,楚鹤和沈松争吵的声音,便传来,沈松头发散乱,脸上还留着胡渣,一看就是下了飞机,立马赶来,脸没洗,衣没换,觉没睡的,从大西洋末尾赶回来起码要十几个小时。
我没上去插话,这个事还得他们自己解决,我瞧了一眼,偷偷溜回餐厅。
早餐上好了,哥拿了份报纸,坐在桌前看,金丝眼镜下一双眼格外动人,我凑过去,在他脸上亲好大一口,今天休息日,哥可以留下陪我。
“先吃饭。”哥拍拍我的脸,夹了块虾饺喂到我嘴里,拉了把旁边的凳子,让我坐下,又将面前的松茸鸡丝粥推到我面前,我黏糊糊拉着哥的手,撒娇让他喂我。
哥顺我的意,端起粥,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凉,再递到我嘴边。
黏糊糊的。
就是不知道楚鹤和沈松怎么样了。
早餐到中途,楚鹤就披着糙汉脸进来,我赶忙和哥分开,生怕楚鹤看到,不过楚鹤一副弑杀的姿态,应该也没闲心注意到我和哥。
不过一会,沈松也进来了,也是一副怒气的模样,眼底的血丝更衬的狼狈,一看就没谈拢,沈松拉了把椅子,和楚鹤并排坐,我跟哥也是并排坐的,面对面审视么。
情感大师,在线登场。
哥慢条斯理先甩出疑问,“没商量好?”
楚鹤撇头,呼气,气急了模样,沈松调整姿势,开口,“他听不进我的。”
楚鹤怒目瞪眼,一拍桌子,“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明明是你自己太过分。”
眼看又要吵起来,我狼狈求和,“有话好好说么,不要吵架。”
楚鹤哼一声,又转过头,沈松看着他,几次三番想开口,话都要到嘴边,又闭上了。
“劝相亲,先把自己人劝崩的,我倒是第一次见。”我哥开口。
“松哥你为什么非要楚哥去相亲啊,人活一世,自己快乐不就好了。”我紧随其后。“楚哥自由惯了,非要他结婚,这不是给他下套吗?”
“他不小了。”沈松开口。
也不知这句话是哪个字眼撬动楚鹤,楚鹤情绪激动的直接站起来,要开骂,我眼疾手快的拖走了他,跟哥比了个眼色,他来稳住沈松,摁我则是解决楚鹤。
“先喝口水。”到了房间,我让楚鹤先坐下来,给他倒了杯水。
楚鹤接过水,灌进去,直接干完,看来是真生气了,以前无论他跟沈松闹到什么样子,都依旧注重自身形象,现在整个人跟糙汉一样。
“楚哥,你先消消气。
“我怎么消气,他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心里也没有我。”
“楚哥,要不你跟松哥表白吧。”我试探说出这句话。
楚鹤猛的抬眼看我,我心下一狠,字突突的往外蹦,“反正现下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了,他让你去相亲,你不去,两人相互焦灼,也没办法,楚哥,你真的甘心一辈子藏着这份心意吗?现在他要你相亲,来年说不定要你去当他婚礼的伴郎,我知道,你因为家里的关系,一直顾虑,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大不了痛痛快快的说了,将来也让自己好受点。”
楚家和沈家世代相交,夹杂着密密麻麻的利益关系,沈家与楚家一旦闹翻,打碎骨头,连着筋,其中利害关切不是能估量的,偏偏沈家家教严,传统承袭,容不下同性相恋,单凭这点,楚鹤就不敢马虎,这也是这么多年他都不敢表白的缘故。
楚鹤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我说的话,只一个劲的看地下,不抬头,也不说话。
我也不好再多说,硬熬到晚上,分开一天的两人重新见面,我和哥相视一看,退出战线。
回了家。
我躺在哥的身上,左翻右滚。
哥拍我的腰,“还在想他两的事?”
“嗯。”我应声,“哥,你觉得松哥对楚哥真的只有兄弟情吗?”
“他喜欢楚鹤。”哥敲键盘的手没停,丢下重量级炸弹,我一下就坐起来了。
“那他为什么不表白?”
哥拉我躺在他身上,“让让,这并不只是表白就可以的,沈松和楚鹤不同,他是家中老三,他的母亲又是二婚进来,上头还有两个哥哥盯着,他想要不受掌控,就必须要在沈家占有一席之地,再说,沈家封建余孽,根本容不下同性相恋,如果表白,且不说楚鹤是否同意,单是沈家的压力,他就扛不住。”
“那现在呢?这几年松哥都往外发展势力,想要独立出去。”
“他是想表白,可他拿捏不准楚鹤的意思,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期间的感情,不是爱情能衡量的。”
“可是鹤哥也喜欢他啊。”
“他不知道啊,爱情总是让人自卑。”
我沉默下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当年,我和哥表白的时候也是踌躇不安,几番思量。
“他们会在一起吧。”
“不知道,他们自己才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