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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黑暗像被灌了铅,压得人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时郁醒来时,鼻尖先触到潮冷的地面,随后是手腕。粗粝的麻绳勒进皮肉,像一排烧红的钉子。
他试着挣动,绳索纹丝不动,反而把腕骨磨得咯啦作响。
“这是哪?”
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炸开,回声撞回耳膜,像嘲讽。
“你们别想耍花招——”他咬牙,一字一顿:“我们永远不会放过你们。”
回应他的不是人,而是一道机械却温柔的嗓音,像浸了糖水的刀片:
“亲爱的玩家,你好。我是系统。”
黑暗里亮起极细的红线,勾勒出一个发光的方框,悬在离地两米处。
那声音继续:“本场游戏由匿名委托人发起。通关条件:完整观看目标对象‘祁白’的死亡记录一百遍。进度:0/100。祝您体验愉快。”
时郁的呼吸骤然错乱。
“祁白?死亡视频?”
他喉咙里滚出嘶哑的低吼,“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话音未落,面前的黑墙忽然褪去颜色,变成一块巨大的屏幕。没有开灯,画面却亮得刺眼——像有人硬生生撕开了他的眼皮,逼他看。
画面开始。
祁白视角。
摇晃的视野,天花板在晃,铁链在晃。
祁白被反绑在一把生锈的椅子里,脚踝缠着电线,勒得皮肉翻卷。他刚睁眼,镜头就跟着一颤。
门开了。
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走进来,帽檐下露出半截笑,像裂开的烂桃。
“长这么帅……”
声音黏腻,带着酒气。镜头猛地一晃,祁白在挣扎,椅子腿刮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哀鸣。
下一秒,画面倾斜,整个视野被粗暴地压向地面——
祁白的脸贴着冰冷的水泥,嘴被捂住,只剩呜咽。镜头剧烈抖动,像心脏被攥碎。
时郁的瞳孔骤然收缩。
“祁白……”
他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真的是你吗?我不信……”
镜头继续推进。
鸭舌帽的动作像迟钝的锯齿,每一下都割在时郁的神经上。
祁白的喘息被捂碎,变成断续的哽咽。
制服纽扣迸溅,肩章被扯断,徽章在地面滚出清脆的声响,像为这场暴行敲下的第一声丧钟。
祁白的眼眶通红,血丝爬满眼白,却死死盯着镜头,像在努力记住凶手的脸。
突然,鸭舌帽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叫啊,”男人贴着他的耳廓低笑,“叫你那位警察哥哥来救你。”
镜头剧烈颤动,祁白咬紧牙关,喉结滚动,却只发出一声嘶哑的“……时……”
下一秒,他被狠狠掼回地面。
时郁的指节绷得发白,绳索勒进骨缝,血顺着腕侧滴落。
“住手……你们这样会死的更惨!”
他嘶吼,声音撞在黑暗里,像被棉花吞没。
鸭舌帽却只是笑,笑声黏腻,像沥青灌进耳道。
画面突然加速。
祁白被拖进另一间更暗的屋子,铁钩悬在天花板,像倒挂的刑具。
他被吊起,脚尖离地,手腕被皮带勒得紫红。镜头晃动,祁白艰难地喘息,汗水混着血滴落在地面,砸出一朵朵小小的猩红。
“接下来,”戴鸭舌帽的男人举起一把手术刀,刀锋在灯下泛出冷光,“我们慢慢来。”
镜头拉近,刀刃贴上祁白的侧颈——
第一刀,像划开一张薄纸。
祁白的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却被胶带封住。
第二刀,沿着锁骨向下,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像决堤的细流。
第三刀……
时郁的瞳孔缩成针尖,喉咙里发出一声近乎兽类的呜咽。
“祁白……”
他挣扎,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却感觉不到疼。
“祁白——!你们这群卑鄙小人!放开我!”
画面继续。
祁白的身体被悬在铁钩上,像一件被剥开的礼物。
刀锋一次次落下,皮肤被掀起,卷成薄薄的透明的片。
镜头偶尔晃到墙角,那里有一滩水渍,倒映出他被撕开的制服,被扯断的肩章。
祁白的眼神开始涣散,瞳孔放大,像被抽走了灵魂。
但每一次刀锋落下,他都会艰难地抬头,看向镜头的方向——
干裂的唇动了动,无声地喊:
“时郁。救我。”
画面突然静止。
祁白的脸被放大,占满整个屏幕。
他的眼睛漆黑,却亮得吓人。
干裂的唇,无声地开合:
“时……郁……”
画面骤然熄灭,像有人一把掐断了光源。
黑暗砸回房间,只剩时郁急促的喘息和血滴落地的轻响。
一秒,两秒——
屏幕再次亮起,冷白的曝光撕裂黑暗。
祁白被拖进一间更小的屋子,没有窗,四壁是剥落的灰漆。
唯一的光源来自门顶那道巴掌大的通风口,铁栅栏把光切成惨白的格子,投在地面蜿蜒的血迹上。
他的手腕被粗粝的锁链锁在床头的铁栏,身体半跪半躺,像被随意丢弃的破布。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暗红洼。
门“吱呀”一声推开。
一个戴医用口罩的男人提着铝合金医药箱走进来,鞋底踩到血洼,发出黏腻的水声。
祁白猛地一颤,本能地往床底缩,铁链“哗啦”作响,却把他死死拽回。
口罩男蹲下,单指掀开箱扣——
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刺耳。
箱内码着一排透明安瓿,淡黄液体在冷光下泛出蜂蜜般的光泽。
他取出一支,掰断瓶颈,针头“滋”地抽出药液,空气里瞬间弥漫刺鼻的酸味。
祁白瞪大眼,干裂的唇颤抖。
“不要……不要……”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碎玻璃。
口罩男充耳不闻,一手扣住祁白上臂,指腹按压静脉,针头对准凸起青络——
“你们缉毒警察不是最恨这东西吗?”
针尖刺入,药液被缓缓推进。
“那就让你,一次尝个够。”
祁白整个人猛地绷直,铁链哗啦炸响。
瞳孔瞬间放大,血丝爬满眼白,冷汗与血混成一股股细流,顺着鬓角往下淌。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剩气音在喉咙里破碎。
“时……时……”
画面外,时郁的怒吼撞在黑暗墙壁上,像困兽撞笼:“住手——!!”
屏幕闪了两下,定格在祁白失焦的瞳孔。
画面闪回,像坏掉的霓虹。
铁门开合的闷响重叠成节拍。
每一声,都拖进一道黑影。
镜头不再对准施暴者,只死死贴着祁白的脸。
额角青筋暴起,汗水冲开血渍,在下巴汇成暗红的线。
他的瞳孔时而涣散,时而紧缩,像一尾离水的鱼。
铁链被拽得笔直,床架发出垂死的吱呀。
没有对白,没有哭喊,只剩布料撕裂的短促裂帛声、□□撞在床沿的闷响、以及越来越迟缓的呼吸。
偶尔,画面全黑,只剩计时器冷白的数字在角落跳动:03:14:37……
黑暗中,时郁听见自己指甲抠进水泥的咯咯声,却抠不开任何出口。
再一次亮起时,镜头低低地扫过地面:
干涸成褐的血迹、零落的纽扣、被踩扁的半片肩章。
祁白蜷在床角,膝盖抵着胸口,像被折叠的纸。
腕骨凸起,锁链在踝间勒出紫黑的沟。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干裂的唇角沾着一点白。那是两天来唯一的食物,早已凝固成盐霜。
镜头静止三秒,随后慢慢拉远,把祁白的影子缩成极小的,颤抖的黑点。
黑暗像一堵浸泡了十年的铁墙,把声音和光都锈死在里头。
祁白在混沌里浮浮沉沉,直到一阵遥远的爆炸般的嘈杂刺进来:“祁白——!”
那是时郁的嗓音,嘶哑却锋利,像子弹穿过铁板。
祁白猛地睁眼。
瞳孔因光线骤亮而收缩,灰白的尘埃在空气里狂舞。
他干裂的喉咙本能地滚出一个音节:“时……”
可声音被割断。
舌头只剩下麻木的钝痛,口腔里全是铁锈与灰烬。
他这才想起,他们割了他的舌头。
于是只能张大嘴,像离水的鱼无声开合。
锁链随之哗啦一响,把腕骨勒进更深的紫痕。
声音更近了,隔着门,隔着墙,隔着一条他再也跨不过的裂缝。
祁白拼命抬头。
门顶的通风口透出一线手电光,光束里尘埃翻涌。
那光晃过他的脸,像极寒之夜的火柴,亮一下就灭。
他用尽全身力气,把铁链拽得笔直,床架发出垂死的吱呀。
可喉咙里依旧只有风穿过破窗般的“嗬嗬”声。
眼泪混着血滑进嘴角,咸得发苦。
“我在这里。”
“时郁,我在这里。”
他在心里嘶吼,却连自己都听不见。
画面外,时郁的瞳孔骤然放大。
屏幕上的镜头此刻正对着那道门:
门缝下,他自己的靴尖一闪而过,血迹斑驳的制服裤脚掠过,像一道被撕碎的旗帜。
他看见自己举着枪,肩胛处涌出大片殷红,却仍回头朝屋里喊:
“祁白——撑住!”
下一秒,火光炸裂,画面剧烈抖动,墙体塌陷,尘烟吞没了一切。
时郁整个人僵在黑暗里。
原来那天,他只差三步就能把祁白拽出来。
原来那声“撑住”之后,是子弹穿透肩胛的闷响,是队友把他拖离火线的决绝。
再醒来,他在医院,白床单刺眼。而祁白的名字,从此只剩“失踪”。
屏幕定格在尘埃落定的瞬间。
门半塌,光从裂缝里漏进来,照出祁白徒劳张开的口型:
“时……郁……”
系统轻声提示:“第1段结束,剩余九十九遍。”
时郁的吼声在黑暗里炸开,却像被扔进深海,连回声都没有。
只剩血,从他的手腕、从屏幕、从记忆里,一滴,又一滴。
审核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文中的两个主角是缉毒警察!我是好人!好人!好人!我写这个可以说是自证。我是一个好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了,我是一个正经人?有点奇怪……审核!我!是!一!个!人!民!不会干那些缺德的事,上面内容查资料得来的。警告人们不要与毒品打交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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