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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沈一诺搬进沈安清顶层公寓的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装文件的公文包。
曾经属于他的那些跑车、名表、艺术品收藏,如今全都成了沈安清的战利品。
“你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沈安清穿着睡袍,慵懒地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记得规矩吗?”
沈一诺攥紧拉杆箱的把手,指节发白:“随叫随到,绝对服从。”
“很好。”沈安清抿了一口酒,眼神幽深,“先去把我卧室的床单换了,要那套深灰色的真丝。”
这不是助理的工作,是仆人的羞辱。
沈一诺没说话,只是放下行李,默默走向主卧。
空气中弥漫着沈安清的信息素,那冷冽的薄荷香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你被标记了,你属于这个人。
主卧室大得惊人,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夜景。
沈一诺在衣帽间找到了床品,机械地开始更换床单。
真丝面料冰凉顺滑,像蛇的皮肤。
“动作太慢了。”沈安清不知何时倚在门口观看。
沈一诺加快速度,却在拉扯床单时不小心碰倒了床头柜上的相框。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相片是他和沈安清少年时的合影。
那时候他们还没成为对手,还会勾肩搭背地笑着。
沈一诺怔怔地看着碎玻璃下的旧照片,一时忘了动作。
“看来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沈安清的声音冷了下来。
“抱歉,我会收拾。”沈一诺蹲下身,徒手去捡玻璃碎片。
一块尖锐的玻璃划破了他的指尖,血珠瞬间涌出。
他下意识将手指含入口中,却在下一秒被猛地拽起来。
“我允许你擅自处理了吗?”沈安清抓着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沈一诺抿唇不语,只是倔强地看着对方。
突然,沈安清低头舔去他指尖的血迹,温热的触感让沈一诺浑身一颤。
“记住了,你现在连血都是我的。”沈安清的眸色深沉,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去拿医药箱,给我包扎。”
医药箱在客厅储物柜。
沈一诺简单清理伤口后贴上创可贴,返回卧室时,发现沈安清正坐在换好的床沿上。
“跪下。”命令简短而冰冷。
沈一诺僵在原地。
“我说,跪下。”沈安清重复道,信息素压迫感骤然增强。
被永久标记的Omega身体根本无法抵抗自己的Alpha。
沈一诺膝盖一软,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毯上。
耻辱感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沈安清俯视着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这才乖。”
第二天早晨六点,沈一诺被闹钟吵醒。
他按照要求为沈安清准备早餐——黑咖啡,全麦吐司,水煮蛋,精确到克数的牛油果。
都是沈安清喜欢的,没有一样是他自己爱吃的。
七点整,沈安清出现在餐厅,已经穿戴整齐。
他扫了一眼餐桌,什么都没说,坐下开始用餐。
“今天我去公司交接工作。”沈一诺站在一旁,声音平静。
“不必了。”沈安清头也不抬,“你的办公室我已经让人清理了,东西都搬回来了。”
沈一诺的心脏猛地一缩。
这么快,就连最后一点痕迹都要抹去。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沈安清终于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把公寓打扫一遍。特别是书房,我不喜欢看到灰尘。”
这分明是故意折辱。
让曾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沈一诺做家务,比直接打他一顿还令人难堪。
但沈一诺只是点头:“知道了。”
沈安清去公司后,偌大的公寓只剩下沈一诺一人。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下面如蚂蚁般穿梭的车流,感觉自己像被困在塔顶的囚徒。
他试着给几位董事发信息,却发现号码已被拉黑。
沈安清动作太快,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切断了他所有的人脉。
打扫书房时,沈一诺在抽屉最深处发现了一本旧相册。
鬼使神差地,他翻开了它。
大多是童年照片。有他骑在沈安清肩膀上的,有两人一起堆沙堡的,有生日时一起吹蜡烛的。那时候的沈安清会真心对他笑,会在他做噩梦时偷偷爬上他的床,说“别怕,哥哥在”。
是什么改变了?是从父亲开始比较他们谁更优秀开始?是从董事会成员各自站队开始?还是从他们第一次在竞标会上针锋相对开始?
相册最后一页夹着一朵干枯的玫瑰花。沈一诺记得这朵花——他分化成Alpha那天,沈安清送给他的。
当时沈安清已经分化半年,是沈家备受期待的Alpha长子。
“恭喜啊,现在我们是同类了。”当时的沈安清笑着揉乱他的头发,眼神却有些复杂。
现在想来,那或许不是祝贺,而是宣告竞争开始的信号。
晚上沈安清回来时,带着一身酒气和淡淡的Omega香水味。不是他平时的风格。
“谁的味道?”沈一诺脱口而出,随即懊恼地闭嘴。
他不该问的,这听起来像是在吃醋。
沈安清却笑了,故意凑近他:“怎么?被标记后连占有欲都变强了?”
沈一诺别开脸:“只是不喜欢陌生气味。”
“陈董的千金,一个很热情的Omega。”沈安清松了松领带,“她父亲暗示联姻对两家公司都有好处。”
沈一诺的心脏莫名一沉。
商业联姻在豪门司空见惯,更何况沈安清现在完全掌控沈氏,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Omega妻子为他生育继承人。
那他算什么?一个被标记的玩物?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
“恭喜。”沈一诺声音干涩。
沈安清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吃醋了?”
“没有。”
“撒谎。”沈安清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你的信息素变酸了。”
沈一诺这才意识到,作为被永久标记的Omega,他的情绪变化会直接通过信息素传递给Alpha。
他连隐藏情绪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他试图挣脱。
沈安清却一把将他拉进怀里,鼻尖抵着他的腺体,深深吸气:“还是你的味道最好闻...”
“你喝酒了,我去煮醒酒汤。”沈一诺僵硬地说。
沈安清沉默片刻,突然道:“跪下。”
又来了。
这种随时随地、毫无预兆的羞辱。
见沈一诺不动,沈安清的信息素压迫感增强:“需要我重复吗?”
膝盖再次不受控制地发软。
沈一诺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感觉自尊碎了一地。
沈安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扣:“取悦我。”
沈一诺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抗拒。
“不愿意?”沈安清挑眉,“那明天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家曾经最骄傲的Alpha,现在是个连发情期都控制不了的Omega。”
威胁奏效了。沈一诺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死寂。他伸出手,颤抖着解开沈安清的裤扣。
过程中他几次反胃想吐,但都强忍住了。
沈安清抓着他的头发,力度不轻不重,既像是惩罚又像是爱抚。
结束后,沈安清满意地抚摸他泛红的脸颊:“学得很快。”
沈一诺机械地吞咽,喉咙火辣辣地疼。
“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你而不是一个温顺的Omega吗?”沈安清突然问。
沈一诺摇头。
“因为征服一头雄狮比驯服一只绵羊更有成就感。”沈安清的笑声低沉而危险,“我要你恨我,也要你离不开我。”
第二天,沈安清故意带他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
名义上是作为助理陪同,实则是为了羞辱。
许多昔日对手见到沈一诺亦步亦趋跟在沈安清身后,都露出惊讶又玩味的表情。
“沈总,看来您弟弟现在是您的人了?”有人意有所指地问。
沈安清轻笑,故意当众使唤沈一诺:“去给我拿杯香槟,记得不要太冰。”
众人目光中,沈一诺面无表情地照做。当他端着酒杯回来时,听到有人低声议论:
“想不到沈一诺也有今天...”
“听说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突然就失势了。”
“现在完全被他哥掌控了,真是可怜...”
沈一诺手指收紧,几乎捏碎杯脚。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陈董和他的女儿,那个身上带着香水味的Omega。
“安清,好久不见。”陈小姐笑容甜美,目光却落在沈一诺身上,“这位是...”
“我的助理,也是我弟弟。”沈安清介绍得云淡风轻。
陈小姐伸出手:“久仰大名,听说您以前很厉害。”
沈一诺与她握手,感觉到对方指甲刻意划过他的掌心。
挑衅的意味很明显。
“过去的事罢了。”他淡淡回应。
酒会进行到一半,沈一诺感到一阵头晕。
空气中混杂的Alpha信息素让他不适,尤其是当几个Alpha有意无意地靠近他时。
被永久标记的Omega会本能地排斥其他Alpha的靠近,这是生理反应,无法控制。
“不舒服?”沈安清注意到他的异常,故意在众人面前贴近他耳边问,“需要我信息素安抚吗?”
这举动在旁人看来暧昧至极。
沈一诺看到陈小姐脸色微变。
“我去下洗手间。”他匆匆逃离。
在洗手间里,沈一诺用冷水冲脸,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
颈后的阻隔贴边缘微微卷起,他小心地抚平,却摸到腺体仍在隐隐作痛。
永久标记不只是心理上的归属,更是生理上的绑定。
他的身体已经认定了沈安清,无论心里多么抗拒。
走出洗手间时,沈安清正在走廊等他。
“玩个游戏。”沈安清突然将他拉进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锁上门。
“什么?”
“试着抵抗我。”沈安清的信息素弥漫开来,带着明确的命令意味,“我要你主动吻我。”
沈一诺咬紧牙关抵抗,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
他的Omega本能渴求着Alpha的接触,尤其是被标记后,生理上的服从几乎无法克服。
“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当沈一诺最终屈服地贴上他的唇时,沈安清低笑着说。
一吻结束,沈一诺气喘吁吁,眼中满是自我厌恶。
“恨我吗?”沈安清拇指摩挲他湿润的唇角。
“恨。”
“那就继续恨。”沈安清眼神深邃,“恨也是种强烈的感情,总比漠不关心好。”
当晚,沈一诺发情热再次来临。
比前次更加凶猛,因为他已经被标记,身体渴望着完全的结合。
他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汗水浸湿了睡衣。
沈安清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扣子。
“求我。”熟悉的命令。
这次沈一诺挣扎得更久一些,但最终还是溃不成军:“...求你...”
“求我什么?”
“标记我...占有我...”话语支离破碎,混合着耻辱的泪水。
沈安清满意地覆上来,在他耳边低语:“记住,只有我能给你解脱。”
当Alpha进入生殖腔的瞬间,沈一诺哭叫出声。
那是比临时标记强烈数倍的绑定感,仿佛灵魂都被打上了烙印。
结束后,沈安清罕见地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从背后拥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微微隆起的小腹——完全标记后,Omega这里会暂时肿胀,模拟受孕状态。
“你逃不掉的,一诺。”沈安清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从里到外,你都已经是我的了。”
沈一诺沉默地望着窗外城市的灯火,突然轻声问:“为什么是我?你明明可以找一个顺从的Omega。”
沈安清沉默良久,久到沈一诺以为他不会回答。
“因为只有征服你,才有意义。”
第二天清晨,沈一诺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他挣扎着起身,浑身酸痛地走到餐厅,发现早餐已经准备好——是他喜欢的煎蛋和燕麦粥,而不是沈安清惯常的食谱。
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今天休息。晚上陪我去见陈家人,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纸条旁边是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套昂贵的Omega正装,领口设计得恰好能露出部分标记痕迹。
沈一诺拿着那张纸条,久久站立。
恨意依旧灼烧着他的心脏,但某种更复杂的情感正在悄然滋生。
他想起昨夜沈安清罕见的温柔,想起那些童年回忆,想起相册里那朵干枯的玫瑰。
也许沈安清说的对,恨也是种强烈的感情。
而此刻,他竟分不清自己最恨的,是沈安清,还是逐渐沉溺于这种恨意的自己。
我还有存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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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文案放在这了 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去存稿 但是这本肯定会写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