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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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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森到得很早，干脆开进地库上了电梯，直接去到芝烁家里。
门铃响时，芝烁正在做早餐，刚刚煎好培根和鸡蛋。她一边纳闷一边往门的方向走，听到外面传来延森的声音，“是我。”
难掩喜悦，门一开两人就抱在了一起。
“好香啊。”延森的头埋在她的颈侧，忍不住低语。
“我在做三明治，煎鸡蛋呢。”
“我是说你。”他又将头埋进了几分，深深吸入属于她的气息。
红着脸退开胸膛，芝烁轻轻踮起脚尖吻在他的唇边。
“自己换鞋，我去把早餐做完。”
两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刚才等待的间隙，延森泡了咖啡。
“你是在国外学会做吃的吧？”
“嗯，那边的东西不合口味，还经常冰天雪地，我就自己买菜在公寓做饭了。怎么样，这个三明治合你胃口不？”
“我很喜欢。不过如果你下次想做什么，可以告诉我。”
“干嘛呢？”
“和你一起做，我学两手，以后我们结婚了总不能只让你做饭，我也想照顾你。”
芝烁笑。“你不用刻意学。我其实喜欢研究美食，但如果哪天不想做了，我会说的。”
“那以后家里你想请阿姨吗？”
“唔晤，目前的想法，不太想要另外的人住在一起。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让阿姨上门做饭也没必要。除了自己做，还可以出去吃或者点外卖吧。”
“好，那就按你的想法。”
两人边吃边聊，早餐时间很快过去。出门前，芝烁在洗手间补口红，延森没忘记帮她把厨房垃圾顺道带走。
去公司的路上，车里。
“下个月底是你的生日。”延森目视前方路况，像是不经意间提起。
“嗯。”
“你想要什么礼物？”
“哪有人这样直接问的，礼物不应该是用心准备，然后让接收的人感到惊喜吗？”已经习惯延森的直男风格，芝烁有些无奈又撒娇的语气。
“抱歉，是我不懂。那还有春节呢，生日过后没几天就是春节，今年你会想要回老家吗？”
“春节要先问问爸妈。如果他们回，我就一起。不过剩下的时间可以都留给你。”
两人都忍不住侧头看了对方一眼。
“好，那就我来安排。”
一整个上午，延森都没有看见杰夫出现在办公室。
中午和芝烁一起外出吃饭，回来的时候他发现杰夫的车停在了固定的地方，让他意外的是旁边的位置属于另外一位创始人布莱恩的车也在，这并不常见。
杰夫和布莱恩共同创立了Maxbox这家公司，一个主导研发，一个负责整体运营。
直觉告诉延森，两人共同出现，极有可能是为了讨论公司研发升级的事情。既然如此，干脆趁今天两人都在，延森想把自己的备选方案递上去。
杰夫的办公室没有人。应该是在布莱恩那儿，延森调转方向，下到四楼。
距离门口不远，他听见布莱恩办公室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不要忘了，我们当初成立这家公司，更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你跟我，都需要养家。创立初期，你还在还助学贷款。”是布莱恩的声音。
“我没忘。这些年能做起来，全靠你和你老婆的人脉拉到投资。但是延森的方案真的很好，我们搞研发的，也不能忘记创作的初衷。”杰夫说。
“你有你的看法。但公司真的赌不起五年，目前我们需要的是能更快获得市场回报的产品。那些长线的升级工业性能的，自然会有其他资金更雄厚，背景更硬的人去做，你懂吗？如果哪天政策变动，竞争不过，整个公司一百来号人都会成为牺牲品。”
“那延森怎么办，他是个人才，那个数据模型实在太漂亮了，不管用在什么产品上都会成功的。”
“那就说服他，给他加薪，whatever，只要他听话，做出我想要的东西就行。”
“我昨天已经尽力劝说调节了。如果他最终还是不答应呢？”
“那就数据留下，让他走人。”布莱恩的语气不容置疑，听不出一丝情面。
无意间听到这场对话，延森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原本要重新提交的方案，在手里被捏到变形。
春节假期前的一个月，整个研发部氛围显得格外风平浪静。就像是台风正式来临之前的静默期，一丝风动都没有，但只有少数人在这种平静当中品出了别样的味道。
延森保持着沉默，当作没有听到过那场对话一样。不过毕竟距离上次会议已经过去三周，杰夫没有再找过他一次。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在等待什么。不过他预判，最晚春节前后应该会再有动静。
“我们两个春节去澳洲？”芝烁的表情显示，她没有任何预料。
“对，你不是想去葡萄园吗？现在北半球又都是冬天。”
“可是就剩大半个月，签证来得及吗？还有爸妈，我得先和他们说一下。”芝烁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告诉爸妈。
延森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动作。“我已经问过爸妈了，还有，签证我也办好了。”
顾不上芝烁惊讶的反应，延森直接拿出了两人的护照，打开里面其中一页显示着的澳洲旅游签，时长一个月。
“什么时候办的，还有，我的护照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啊？”芝烁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冒出太多问题。
“上次元旦一起出去玩，那天晚上你回房间后我和爸爸提了一下，后来又问过你的想法之后我就做安排了，你的护照是请妈妈寄给我的。”
芝烁这才意识到，延森现在已经完全改口。
“谁允许你直接叫爸爸妈妈了。”她侧过脸去，佯装生气的样子。
“怎么啦？元旦回来以后我在电话里已经这样称呼了，他们没有反对——”延森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那可是我的爸妈，你都没有先问过我！还有，我还没有准备好改口管陈叔叔叫父亲。”芝烁嘟囔着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没关系，你可以不用和我一样。我只是很喜欢你的爸爸妈妈，上次和他们一起出去玩，让我感受到和爷爷奶奶家不一样的温暖。”
他温柔的语气和神情，芝烁有些心软。
“你是不是不想去澳洲。没关系的，想去哪儿，我重新安排。”他将她搂进怀里，大手在背上轻轻安抚。
芝烁仔细想了想，她没去过澳洲，听说那里的动物尺寸都比寻常的大几倍。尝试体验一下冬天的时候去南半球过夏天，好像也不错。于是开口说话。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机票买了吗？”
“我现在买！”
其实公司春节前三天才开始正式放假，他们商量干脆请假五天，这样前后加起来共两周左右的时间，应该可以玩个痛快。
“南城飞澳洲的直航太少，越城出发选择更多一些，你看可以吗？”延森问。
“好呀，到时候我们提前一天回越城，先陪爷爷奶奶吃个饭，今年除夕夜就只能先电话给他们拜年了。”
得到同意，延森预定好了机票。
还有小半个月出发。每天他正常去公司上班下班，有时候默默点开和杰夫的对话框，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发送出去。
芝烁的这两个周末都是回爸妈家度过。其中一个周五她本想约瑶瑶先吃个饭，顺便也叫上何晖，结果先后被他们两人拒绝，说家里有事。
瑶瑶倒是没忘记给她准备生日礼物，还寄到了芝烁爸妈家。
拆快递时，妈妈就在旁边。芝烁是万万没想到，瑶瑶给她买了一件白色的超薄真丝睡衣短裙，细吊带，蕾丝花边。芝烁大剌剌的打开到一半察觉不对劲赶紧塞回去，还是被妈妈看到。
“你们玩归玩，别忘记保护自己，不想太早怀孕就做好措施。”妈妈丢下这句话后去了厨房。
留芝烁一个人僵在原地，消化脸红心跳。扔掉快递包装，她把睡衣带回楼上，清洗过后直接晾在了自己的洗手间。整个过程隐蔽又羞耻，像在自己家做坏事似的。
她趴在床上给瑶瑶发消息。
“姐妹，你太搞了，拆快递的时候被我妈看见了！！！“
“哈哈哈哈，怎么样，我可是选的纯欲风好评第一，里面都是真实评价，说穿上以后可以让男人上交所有银行卡密码。”
“......我已经知道他的银行卡密码了。”
“什么？你们不会已经睡过了吧？？什么时候的事儿，林芝烁！！”
之前告诉瑶瑶自己和延森的恋爱进展时，芝烁省略掉了一些重要细节，此刻，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回应是好。
“算了算了，就当给你们助兴了。”瑶瑶又发来消息，还配了个“我是小丑”的表情包。
“到时候给你带礼物。”芝烁安慰好友。
“必须的，什么贵给我买什么，花光陈延森的钱包！”
出发前的那个周末，延森瞒着所有人，自己去了趟北城。按照之前他请人查到的资料，他去到了北城近郊的一家高级养老院。借着帮家里长辈考察环境的理由，让工作人员接待他参观了整个院区。养老院有一定的门槛，不仅需要提前排队预约，还要提供资金和身份证明相关的资料，这些他都一一配合，表现得诚意十足，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在不惊扰其他北城家人的条件下，见到自己的外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