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沉溺》彼尚

12、第 12 章

　　一周转眼就过去了，杨子航兴奋地正计划周末去哪打球呢。

　　可好不容易盼到周末的江均一下课和杨子航他们打了招呼就自己骑车先走了。
　　穿过几条小巷，拐了几个弯，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目的地，车子还没停稳就听见角落的叫骂声。

　　“你小子还告老师是吧，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嘴这么长？”

　　江均闻声走进那条巷子，里面一群混混正欺负一个穿校服的人。
　　江均爆了一声粗口就冲上去把那些人推开：“诶！干嘛呢！”

　　“都多大了，在这欺负初中生？”江均看着这些奇装异服的人，一阵厌恶，都是些什么鬼。

　　“多大了？我们一个班的好不好，你眼睛瞎了！”那些人感觉随时都要冲上来。
　　“呦，那真没看出来，留级了吧。”江均此话一出直接惹怒了对方头目。
　　“艹，不会说话是吧！”话音刚落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江均正准备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果不其然。

　　“你怎么来了？”江均看着杨子航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你骑得太快了，差点就跟丢了。”杨子航看着对面四个人，按照他和江均的身体素质，这群小菜鸡一打二没问题。

　　张泽恩，也就是他们的“头儿”，看着这俩人就知道不好搞，抓住机会就打算撤，走的时候还不忘叫嚣：“张元畅，你给老子等着，有本事你这辈子别回学校
　　。”
　　杨子航刚准备追上去就被江均拦下来，他转身帮男生把书包捡起来，伸手扶他起来，对方却不领情。

　　张元畅自己爬起来，接过书包就要离开，杨子航一把抓住：“哎，我们刚才帮了你，你一句谢谢都没有？”
　　对方低着头只是弱弱的说：“不该你们管的？”

　　杨子航有些生气：“没我们你早就被欺负成孙子了！
　　对方也被杨子航的声音吓了一跳，眼神慌乱：“对不起……谢谢。”说完立刻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江均看着张元畅离开的背影，多有所思，如果对方从来就没想过反抗，那自己确实是多管闲事了，可他要是想反抗，就必须在日后的每一次都站起来，自己能帮他一次帮不了他第二次，帮不了他以后的每一次，他还是要独自面对未来的一切。

　　除非他自己下定决心改变现状……

　　就像他一样，用自己的方式。

　　南朝回到敬老院后就开始帮忙打扫卫生，做饭，赶吃晚饭天都黑了，南朝和爷爷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真亮。

　　“喃喃，你这礼拜在新学校怎么样？”爷爷拍拍南朝的手问。
　　“爷爷，好着呢，大家对我都挺好的。
　　”
　　爷爷转头看了眼南朝：“迟早问你你都说好着呢，以前我不知道，但这次爷爷能看出来你说的是真的。”
　　“爷爷，我一直都好着呢，你不用担心，等我上了大学，赚了钱我就带你出去玩。”
　　“嘿嘿嘿，爷爷还不知道能不能享到你的福呢。”
　　“说什么呢，您今年才七十五，还早着呢。”

　　爷爷拉着南朝摩挲着他的手，低声呢喃：“快了，快了……”

　　“喃喃，你有时候难过爷爷看得出来，只是你什么都不和我说，爷爷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你长大了，很多时候爷爷也要学会尊重你了。
　　“爷爷，我没什么事，真的。”过往画面一一闪过，时间如白驹过隙，最艰难的那几年这不也挺过来了嘛。

　　“喃喃，爷爷老了，很多事情帮不上你，但你还可以和我说说。
　　南朝鼻子有些酸涩，他低头掩饰说道：“我没事的。”

　　“你有没有事我还不知道，你在十一中的时候肯定受了不少委屈，爷爷……爷爷帮不上你，问多了又怕惹你不高兴。”说完深深叹了口气，眼睛开始泛红。

　　“他们，他们也没有干什么，就是小孩子耍脾气不让别人跟我玩而已，真的没什么。”南朝靠在爷爷身上，眼泪无声滑落在爷爷衣服上。

　　正在两人都有些感伤时，院长走了过来：“这是张奶奶刚切的水果，让我给你们爷孙俩送过来。”说完将水果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
　　“谢谢院长，您也坐会吧。”南朝连忙起来让座。
　　“我就不坐了，你们爷俩好好聊聊吧。”说着转身就走了。

　　南朝坐下拿起水果给爷爷喂了一个，爷爷笑着说真甜，俩人说说笑笑的吃着水果，院长在一旁忍不住拍了张他们的合照，和彼此，和星星，和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