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就你们看到的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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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林晚正为竞赛的复赛做准备，她整理着习题集，圈出重点范围。
周围偶尔传来几声低语，探讨娱乐圈的某个顶流男明星。
对面床的姚雨终于忍不住探出头，压低声音道：“那个…林晚我就是有些好奇，陈森…就是班长最近和叶知秋是真的吗？”
“前两天运动会那场面，谁看了不得多想啊！”姚雨声音不自觉提高。
还在谈论娱乐圈八卦的两名室友，一听运动会，来了兴趣。
另一个，和陈森高一同学的舍友李萌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了怎么了？”不是，你们班长真和那个八班的叶知秋在一块了啊？不是就运动会送了个水吗？他们瞎起哄的，我还不了解他吗？就是单纯接过水而已。”
姚雨撇撇嘴，“送水不奇怪，关键陈森还接过来喝了，这要放之前不奇怪，但陈森…班长明明对林晚有意思……三千米…那也应该是…为林晚跑的。”
“还接别的女生的水，笑的那么开心，而且，她之前还给陈森送了个樱花笔记本。”姚雨有些愤愤不平，再说，他对于传的绯闻，也没澄清，更没解释。”
“是吗？那确实有些蹊跷。”说真的，我高一跟他同班，他那时候可是连运动会都懒得参加，说什么“影响学习”。李萌语气中带着惊讶。
“这次居然主动报三千米？要真是为林晚报的…如果真跟叶知秋她们走得那么近，还搞得人尽皆知的样子……这完全不像他以前的风格啊。”
几个室友围坐在一起，目光都落在林晚身上，等待着她的反应。在她们看来，陈森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或多或少都与林晚有关。
林晚停下笔，抬起头。暖黄的台灯下勾勒着她平静的侧脸，她想起去图书馆的路上，周润他们叶姐、叶嫂的称呼，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至于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人的想法和行为，本来就是会变化的。
“可能他现在觉得，参加集体活动，或者和性格开朗的同学交往，是更重要的事。”对于舍友的连连追问，她只回答了后半部分，语气平和，没有任何情绪。
舍友姚雨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过于冷静的分析感到意外，她追问道：“那你……就没什么别的想法？他之前明明……”
林晚微微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清晰而肯定：
“他选择怎样生活，是他的自由。对我来说，这些事并不重要。”
她说着，目光重新回到了眼前的物理笔记上，用行动表明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
舍友互相看了看，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黎文欣耸了耸肩，小声对姚雨说：“看吧，我就说林晚根本不在意。”
李萌也叹了口气，带着点无奈和释然：“好吧……是咱们想多了。正主儿都没当回事，咱们也别瞎操心了。”
这场小小的宿舍八卦会谈，就此无声地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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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读后，林晚和苏容晞从食堂回来，发现前门地理课代表正在搬资料被堵住。只能从后门进入，刚踏进班级后门，就看到一群人格外热闹。
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的叶知秋赫然在列，她新剪了齐刘海，让原本俏丽面容更显柔和。
她正和周润，李新异在一起，似乎在玩什么卡牌游戏，笑语不断。
陈森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体微微后仰，手里随意地转着一支笔。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在他们起哄到高点时，嘴角会象征性地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的桌子上，放着一份还没动过的早餐，以及一盒旺仔牛奶。
“森哥，你管管叶姐，她耍赖。”周润的声音响起，带着夸张的委屈，略带故意告状的意味。
陈森眼皮抬都没抬，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包括刚进门的林晚和苏容晞听清：
“周润，玩不起就别玩，撒什么娇。”他提高音量，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近乎回护的亲昵。
“听听，这语气！”苏容晞立刻用气声在林晚耳边吐槽，撇了撇嘴，“绝对是故意的！不去自己班，跑我们班来干嘛？宣示主权啊？还是谈恋爱谈到别人班级门口了？”
林晚的目光平静地掠过那片喧闹的区域，她的视线在陈森桌子那盒旺仔牛奶上没有任何停留。
她记得他似乎并不喜欢这种甜腻的饮料。
随即自然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不关我们事。”她语气平淡无波，从书包里拿出下节课的课本，开始预习。
上课铃声响起，叶知秋离开，后面的喧嚣归于平静。
林晚并不知道刚刚回座位时，陈森目光的追随，他嘴角刻意勾起的弧度慢慢僵住，直到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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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叶知秋都会来班里找陈森，经常会在连廊里，班级后门，看到他们的身影。
陈森身边依旧围绕着那群爱起哄的同伴，“叶嫂”的玩笑似乎成了他们之间固定的称呼。
叶知秋经常会红着脸，轻轻推一下身旁的陈森，语气带着亲昵的娇嗔：
“你管管他们嘛。”
陈森通常会扯扯嘴角，用一种带着纵容的口吻回应：
“好了好了，都收敛点，别吓着你们叶姐。”
这一幕，在许多人看来，已是恋情的明证。
甚至有一次，林晚抱着一摞作业本送往办公室。楼梯拐角，光线微暗。
她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陈森和叶知秋。两人靠得很近，叶知秋微仰着头，脸上带着期待又羞涩的红晕，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楼梯间足够清晰：
“你生日快到了，到底想要什么礼物嘛？不如……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话语直白而大胆。
就在林晚抱着作业本，平静地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听到了陈森的回答。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提高的爽朗，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迫不及待：
“好啊。”
话音刚落，目光猛的投向林晚。
而林晚脚步未有丝毫迟滞，径直向上走去。
下午的课间，陈森和叶知秋一起请假出去了，理由不言而喻：庆祝生日，庆祝新关系的开始。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班级。
中间戴眼镜的女同学凑到林晚和苏容晞旁边，带着分享八卦的兴奋语气说：“哎，你们看到了吗？陈森和叶知秋一起请假出去了！看来是真的成了啊！”
苏容晞第一时间看向林晚。
林晚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只是抬起眼，看向那位传话的同学，语气平和得像在确认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值日安排：
“是吗？我不太清楚。”
她的眼神清澈见底，没有一丝阴霾或勉强。
女生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讪讪地走开了。
苏容晞立刻挽住林晚的胳膊，用力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站在她这边：
“就是，他们成不成关我们什么事！走，晚晚，去小卖部，我请你喝酸奶！”
晚自习打铃前的几分钟，教室里喧闹尚未完全平息。
就在这时，陈森从前门进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怀里抱着一束包装精美的红色玫瑰，娇艳欲滴，另一只手则拎着知名甜品店logo的纸袋，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零食。
他脸上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被簇拥和庆祝后的愉悦，视线往林晚方向停留了几秒，随后，步伐从容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这高调的亮相立刻在后排掀起了波澜。
“哇哦！森哥，可以啊！这么大阵仗！”
周润第一个吹了声口哨，声音里满是起哄的意味。
“玫瑰都抱回来了！这是正式官宣了？”
李新异挤眉弄眼地凑过来，伸手就去翻看那袋零食，“见者有份啊森哥！”
“叶姐这下肯定开心坏了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一群人围着他，七嘴八舌地盘问着，语气中充满了暧昧的调侃和羡慕。
陈森在同伴的包围中，嘴角噙着笑，似乎有些无奈，又带着点掩饰不住的受用。
他将零食袋放在桌子中央，算是默许了他们的瓜分，语气随意却肯定：
“就你们看到的这样。”
他没有详细描述，但这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那束玫瑰被他不甚在意地靠墙放在桌脚，红得刺眼，像一个无声的宣告。
然而，他期待中的观众，此刻正微微蹙着眉，专注于一道物理题的多种解法。
苏容晞倒是回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用气声对林晚说：“呵，搞得跟明星见面会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林晚连笔尖都没有停顿一下。
那束象征炽热爱恋的玫瑰，那阵来自后排的、关于“官宣”的喧闹，她甚至没有花费一秒钟去思考这背后的含义。
晚自习的铃声准时响起，教室渐渐安静下来。
陈森在同桌羡慕的目光中坐下，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
那束玫瑰在角落里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但他最想闻到这香气的人，自始至终，未曾为此侧目。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就你们看到的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