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生个天道，可我是男的？》我寿仙

22、测试其二

　　8月26日的晨光刚漫过槐树林顶，训练场上的射击位就已经亮起了灯。我攥着护目镜往头上戴时，指腹还能摸到昨天格斗测试留下的淤青——右肋被江叙打中那拳，今天呼吸时还带着隐隐的疼。林野在旁边翻来覆去地找耳罩，红毛被晨露打湿，贴在额角：“完了完了，昨天把耳罩落格斗场了！等会儿枪声一响，我耳朵肯定要聋了！”

　　苏砚辞从背包里掏出一副备用耳罩递给他，指尖还沾着刚擦过的红花油味：“早知道你会丢三落四，我多带了一副。对了，小烛，你昨天格斗累着了，今天射击要是撑不住就跟教官说，别硬扛。”陆高已经站在射击位旁检查手枪，听到这话，回头朝我递来一瓶温水：“先喝口水润润喉，射击时呼吸要稳，别让昨天的伤影响动作。”

　　我们刚走到射击区，就看到沈教官站在遮阳棚下，手里拎着一把拆解好的手枪，旁边的木箱里码着橙黄色的实弹，阳光照在弹壳上，泛着刺眼的光。“今天的射击测试分三项！”沈教官的声音清亮，透过晨雾传过来，“五十米固定靶、三十米移动靶、十五米速射！三项成绩加起来排名，谁要是敢在枪里留弹，直接取消资格！”

　　人群里瞬间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林野悄悄拽了拽我的袖子：“五十米固定靶还好，移动靶我上次练的时候，五发只中了两发，速射更别提了，手抖得根本瞄不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安慰两句，广播声就响了：“射击测试分组，4号射击位，烛生潮、江叙、陈默、周雨！”
　　居然都是熟人啊。

　　我走到4号射击位时，江叙已经在调试手枪了。他的动作很熟练，手指扣动扳机时，手腕稳得没一丝晃动。“昨天格斗累着了吧？”江叙抬头看我，指了指我的右肋，“射击时别往右边用力，不然会扯到伤处。”我点点头，学着他的样子检查手枪——弹匣扣、套筒、枪膛，每一个步骤都不敢马虎，毕竟昨天格斗测试的教训还在眼前，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影响成绩。

　　沈教官吹响哨子，第一项五十米固定靶测试开始。我深吸一口气，举枪对准靶心，努力回忆“三点一线”的要领——准星、缺口、靶心，这三点要在一条直线上，握枪的力度要适中，太用力会导致枪口抖动，太轻又握不稳。

　　手指轻轻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后坐力让我的肩膀微微晃动了一下。我赶紧调整姿势，第二枪、第三枪接连打出，子弹都落在了八环到九环之间。第五枪时，我刻意放慢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在靶心上，扳机扣动的瞬间，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枪口的细微抖动，子弹最终落在了十环的边缘。

　　“不错啊！”江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刚打完最后一枪，靶纸上五个弹孔都集中在九环到十环之间，“你这固定靶比上次练的时候稳多了。”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有点紧张——接下来的移动靶，才是真正的难题。

　　第二项三十米移动靶测试开始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靶机在轨道上快速移动，时而向左，时而向右，还会突然停顿，模拟实战中异位构素体的移动轨迹。我举着枪，眼睛紧紧盯着移动的靶心，手指悬在扳机上，却迟迟不敢扣动——上次练移动靶时，我总因为预判不准，子弹都打在了空处。

　　“别等靶心到眼前再开枪！”江叙的声音突然传来，“提前预判它的轨迹，在它即将停顿的瞬间开枪！”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盯着靶机的移动规律——它每次向左移动后，都会在轨道中间停顿半秒。我抓住这个间隙，在靶机刚要停顿的瞬间扣动扳机，子弹落在了八环上。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我渐渐找到了感觉。第二枪、第三枪，子弹都落在了七环到八环之间。第四枪时，靶机突然改变轨迹，向右快速移动，我来不及反应，子弹打在了空处。“别慌！”江叙的声音再次传来，“重新调整，还有两枪！”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举枪，眼睛紧紧盯着靶机。第五枪时，我提前预判它的移动方向，在它刚要改变轨迹的瞬间开枪，子弹落在了九环上。放下枪时，我才发现手心已经满是汗水，护具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

　　第三项十五米速射测试开始时，已经是中午了。速射要求在十秒内打完五发子弹，靶纸是缩小版的，只有普通靶纸的一半大，考验的是反应速度和射击精度。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枪举到胸前，手指扣在扳机上，等待沈教官的哨声。

　　哨声响起的瞬间，我快速扣动扳机，第一枪落在了七环上。第二枪时，我刻意加快速度，子弹却打在了六环上
　　我调整呼吸，第三枪、第四枪，子弹都落在了八环上。第五枪时，时间只剩下两秒，我深吸一口气，快速扣动扳机，子弹落在了九环上。放下枪时，我看了眼计时器，刚好十秒，心里松了口气。

　　所有测试结束后，沈教官开始统计成绩。固定靶四十环，移动靶三十七环，速射三十八环，总分一百一十五环。我站在旁边，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这个成绩能不能进前五。

　　“现在宣布射击测试排名！”沈教官拿着排名表，声音清亮，“第四名，烛生潮，总分一百一十五环！”听到我的名字时，我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我居然拿到了第四名！之前我还担心能不能进前十，现在看来，这几天的努力没白费。

　　“太好了！”陈圆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刚跑完过来，手里拿着一瓶冰镇汽水，“我听说你拿了第四名！太厉害了！”江叙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实至名归，你这速射比上次练的时候进步太多了。”

　　晚上回宿舍时，我们四个都累得瘫在椅子上。林野揉着胳膊，脸上带着兴奋：“我这次射击拿了第二十八名！比格斗好多了！下次我肯定能进前二十！”苏砚辞帮我们倒了热水，又从行李箱里拿出水果：“大家吃点水果，补充点维生素，明天还要进行构素实战测试呢。”陆高靠在窗边，手里拿着排名表：“咱们宿舍里，江叙第一，我第三，烛生潮第四，林野第二十八，苏砚辞第七，整体成绩在所有宿舍里还是排第二。”

　　“对了！”林野突然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快去食堂吧，不是说好要吃红烧肉的吗？”我们这才想起来昨天的约定，急急忙忙的去食堂。
　　我们走到食堂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窗口前的队伍排得很长，远远就能闻到红烧肉的香味 —— 甜腻的冰糖味混着肉香，勾得人肚子直叫。林野拉着我排在队伍后面，眼睛死死盯着窗口里的大铁盆：“你看你看！那红烧肉油亮亮的，肯定炖得很烂！”
　　终于轮到我们时，窗口里的阿姨笑着问：“小伙子们今天测试累了吧？多给你们盛点肉！” 林野立刻点头：“阿姨，我要三块！不，五块！” 阿姨笑着给他盛了一大勺，又给我和陆高各盛了几块，最后看向苏砚辞：“小伙子，你也来几块？这肉炖得可香了！”
　　苏砚辞笑着摇头：“谢谢阿姨，我不吃肉，给我盛点青菜就好。” 阿姨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点点头：“好嘞，给你多盛点青菜，再加点豆腐，都是刚做的，热乎着呢。”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林野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烫得他直呼气，却还是含糊地说：“太香了！比道观里的素鸡好吃一百倍！” 我夹起一块红烧肉，咬了一口 —— 肉质软烂，入口即化，冰糖的甜和酱油的咸完美融合，连肥肉都不觉得腻。陆高也慢慢吃着，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确实不错，比上次食堂做的鱼香肉丝好吃。”
　　我默默的看着食堂电视上的天气预报。
　　明天还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