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相见欢，唯爱盛心安》栩道来

10、第 10 章

　　二十三相亲
　　段博文专门在小城呆了一周，想找回和陈欢的校园感情，最终还是失望而归。陈欢早已不是那个感情上的小透明，她的心事很多。她深知自己在段博文感情的空窗期只是一个聊以慰藉的回忆罢了。彼此数年都变化很大，再说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要抱怨，不属于你的东西千万不要强求。
　　可是姻缘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来到。那天欢欢陪一位好姐妹去相亲，约好在一家火锅店见面。相亲对象据说是工商局的，副科级，相貌堂堂，就是年龄偏大，三十多了，媒人总是拣好的说。
　　欢欢心想：此人肯定有一些缺陷，如果各方面都出色还用得着相亲。反复追问媒人才说，他家里在农村，还有弟弟要帮扶，家里条件一般。
　　在火锅店左等右等不见来人，欢欢的小姐妹点好菜单准备吃个自助餐算了，这么不守约的人也没必要见面了吧。
　　哪知在迟到半小时的时候，那个人来了，捧着一把鲜花，带着一盒蛋糕，一见面就不停地道歉。说买鲜花和蛋糕耽误了时间，和女士第一次见面仪式一定要有的，吃个蛋糕庆祝一下。
　　欢欢抬头看了看，一个身材匀称的小伙子，和颜悦色，一对丹凤眼细长细长的，神采奕奕。欢欢心想：小伙子还挺精神的。
　　吃饭途中，小伙子特别会照顾人，说话幽默风趣，给两位女士切蛋糕，询问饮食习惯，殷勤夹菜。
　　欢欢坐的离空调太近，有些凉，回头看空调皱眉的小动作也被细心的他发现，主动喊服务员把空调叶片往上打。一顿饭下来，因小伙子迟到带来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事后，媒人悄悄告诉陈欢，小伙子看上你了，正好你小姐妹嫌弃男孩家在农村不同意，问陈欢的意见。陈欢犹豫着，决定先交往看看。
　　小伙子叫高胜，听媒人说陈欢同意交往，两天后就拨通电话邀请陈欢去看电影。
　　陈欢精心打扮一番来到影院门口，高胜手捧一大桶爆米花正乐呵呵地等着呢。
　　“哦，来了，第二次见面，我怎么有些小紧张，心里咚咚直跳。”高胜满眼含笑，随手递过爆米花，又变魔术式地从口袋里掏出两瓶百事可乐。
　　陈欢甩甩头发，笑了：“不会吧？以前没有陪女朋友看过电影？”
　　高胜故意叹口气说：“没有遇到对的人，找不到感觉，但今天格外不一样，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
　　他抓住陈欢的手就要往胸前放，陈欢忙甩开，“高科长，注意点形象，周围那么多眼睛看着呢。”
　　看完电影自然少不了吃饭，高胜专门推荐一家新开的台湾特色餐厅，说自己来这吃过，推荐一定要尝尝三杯鸡，专门用一杯豆油，一杯米酒，一杯酱油烧出来的鸡肉，不加一滴水，味道鲜美。
　　来到餐厅，高忠让陈欢点菜，陈欢说肯定要尝尝三杯鸡了，高忠熟练地拿过菜单点了几个菜。还多次询问陈欢的口味，有无忌口，吃饭时不停用公筷给陈欢夹菜，陈欢心想：男人刚认识都是这样，不知熟悉后本来面目如何？看着高胜一双丹凤眼，一笑就眯成一条线，陈欢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欢对于高胜不讨厌也不是特别喜欢，就这样相处了一段时间。
　　有一天高胜火急火燎打来电话，让陈欢赶快来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一趟，不用买东西，要看望一位病人。
　　陈欢莫名其妙，有些生气，问不去行吗？很重要的大人物？我认识吗？我正上班呢！
　　高胜这时腔调都变了，急促地说：“病人是我很重要的人，你也是对我很重要的人，你赶快来！我求你啦！”
　　陈欢无奈急冲冲往医院赶，进入病房，只见高胜两眼红肿，跪在病床前拉住一位老妇人的手，正低声说着什么。
　　高胜看见陈欢来了，连忙让陈欢来到床前，介绍说：“妈，你放心我找到媳妇了，陈欢，大学生，在银行上班，人美心善，绝对是好儿媳。妈，你看见没有？”
　　陈欢看着奄奄一息的老人，浑身插满导管，两眼无神，近距离看着心里一阵恐慌。
　　老人张张嘴不能说话，只是看着陈欢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扬挤出一丝笑意。然后又闭上眼陷入昏沉中去了。
　　高胜悲伤地低着头说：“这是我妈妈，上周突发脑溢血，动完手术后一阵清醒一阵糊涂，这刚转入普通病房，医生说要想办法唤醒她，我想起她老人家一直希望看到我有女朋友，早点能结婚生子，可是我……”
　　陈欢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心理一点准备都没有，只问道：“我还能帮你什么？晚上陪护我可以来帮忙。”
　　高胜拉住陈欢的手，鼻子抽泣着：“陪护就不用了，欢欢，谢谢你能赶来，我家人也都在这，人手还够。”欢欢看见床边年长的父亲和高中生模样的弟弟，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欢欢说：“我哥也是医院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可以帮着找找专家医生，看有没有最好治疗方案。”
　　高胜点点头，说：“希望妈妈会出现奇迹，早日清醒过来。”
　　高胜送陈欢离开病房，陈欢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我不知道是谁在住院，还是准备了一点钱。这个是我的心意一定要收下。”
　　高胜推着不要，陈欢做出生气的样子，逼着他收下了。
　　陈欢回忆起来，就是在高胜的母亲住院的这段时间，两人感情的发展在逐渐加速。
　　高胜整整一个月都请假在医院陪护。他父亲在老家开了一个小酒厂，在医院呆了一周，就回酒厂忙生意去了。弟弟还要上学。高胜就请了一个女护工晚上看护，他负责白天。
　　如高胜所说“人美心善”的陈欢经常给高胜送饭，休息日也帮着照顾病人。
　　幸运的是高胜的母亲渐渐清醒的时间多了，特别是看见陈欢来了，就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欢欢的手不丢。再后来也会说话了，天天问欢欢来没有，我要见欢欢。高胜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地劝母亲马上就来了，不着急，乖乖打完这瓶针就可以见到她了。
　　不久医生说高胜的母亲可以出院了，陈欢特别请父亲陈世强来医院一趟，给高胜的母亲问诊号脉，开中药回去调理身体。这是陈世强第一次见到高胜，只觉得这个孩子身形有些单薄，虽满脸谦和的笑，却掩盖不住性格上的好胜和倔强。从医多年，陈世强阅人无数，隐隐为同样性格强势的女儿担心，针尖对麦芒，两人能相处好吗？
　　此时的高胜心潮彭拜，看着言谈已经恢复正常的母亲，看着每天辛苦跑来跑去，和自己一样消瘦的女友欢欢，他暗暗感谢上天让他遇见如此善解人意的好女孩，真是三生有幸啊！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陈欢看到一个孝顺的好儿子，日夜守护在病床耐心照顾母亲，做事细心周到，在身边同龄人中实属少见。高胜在她心里的印象值越来越高。
　　当有一天陈见问妹妹有男朋友没有？陈欢脱口而出：“当然有了。”
　　二十四 裂痕
　　自从魏俞洁到省城做生意后，每周陈相都会抽出时间带女儿去看妈妈。
　　陈怀夕快四岁了，陈相希望女儿能走出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每次周末亲子团聚时间，魏俞洁都要提前安排好服装店里的各项事务，抽出半天陪陪孩子。开业半年在柳总的关照下生意还不错，专门请了一名店员帮忙看店。
　　这天又是周末，陈相带孩子来到魏俞洁租的小公寓。
　　说好这周下午要带孩子去海洋馆参观，中午陈相做好饭，左等右等不见妻子的影子。快一点了，魏俞洁匆匆回来换衣服，走时塞给女儿一个玩具芭比公主，充满歉意地对夕夕说：“妈妈，今天有急事要出去谈生意，不能陪宝宝去玩了，你乖乖跟爸爸一起去玩，好吗？”
　　陈相看着一脸失望的宝贝女儿，安慰着：“没事，让妈妈谈完事早点和我们会合。”夕夕嘟着嘴点点头。
　　下午逛完海洋馆门口，陈相带着女儿到市中心一家肯德基吃东西。
　　隔着玻璃窗，陈相猛回头，看见不远处的户外小公园椅子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两人正笑容满面亲密交谈，俨然一对情侣。
　　陈相一时间愣住了。男的陈相认识，女的更不是外人。
　　顿时陈相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酸味居多。他忽然想到刘四洲曾经提醒的话，难道是真的？他连忙买好食物，匆匆带女儿离开这扇让他心凉如水的玻璃窗。
　　晚上等魏俞洁回来已经十点了，女儿等妈妈等困了，已经熟睡。
　　陈相阴沉着脸，很想和妻子好好谈谈。
　　可是魏俞洁忙着洗澡，美容，按摩，忙了许久，笑咪咪地来到床边，香喷喷地扑倒在陈相怀里。陈相实在不想破坏难得的周末夫妻生活，话到嘴边就忍住了。
　　他想再观察些时日，再等等。
　　不久的一天，从省城出差回来的陈欢，家都没有回匆匆赶往大哥的酒楼。
　　一见到大哥，把他拉进没有人的小包间，三言两语把她的所见说了出来。
　　原来陈欢开会间隙，想去找大嫂魏俞洁逛街。电话没有联系上，就直接奔商厦服装店里找她。店员说她在顶楼柳总办公室汇报工作。等了许久不见人，于是陈欢就在商场里东游西逛。
　　偶然就听到两位店员在小声议论，“那个魏俞洁被提拔为商场副经理，柳总看上去很欣赏她啊。”
　　“哎，何止欣赏，听说以前关系都好，经常车接车送的。现在这年代有钱人流行养小蜜。小蜜知道不？就是情人啦。别大惊小怪的。”
　　陈欢听着不禁停下脚步，装作看商品。不料，两个女店员嘻嘻笑着却不说话了。
　　陈欢一回头，看见柳喜旺和魏俞洁一前一后出现在电梯门口，柳喜旺在后面拍拍魏俞洁的肩膀，又低声交待着什么。
　　一身工作装的魏俞洁点头微笑，摇晃着身子，好像撒娇地说都记下来，你也太啰嗦了。柳喜旺满脸笑意，看着魏俞洁的背影走远了，才离开。
　　陈欢见着嫂子后，一起去逛夜市然后吃了饭。陈欢只问了问嫂子生意情况，其他也不好多问。
　　陈相听完，闷声说：“知道了，别瞎猜，你嫂子不是那样的人。”面对大哥不以为然的态度，陈欢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耸耸肩离去了。
　　其实陈相心里很难受，只是不想在妹妹面前表露出来罢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魏俞洁如果这样选择好像也没有错。
　　她总说不肯服输要做人上人。这多年，陪着她从小镇来到小城谋生存，这次又攀着高枝来到省城发展，每次她都大大方方毫不隐瞒地表明自己的选择。
　　陈相回味着上次两人亲热的过程，觉得魏俞洁热情似火，不像有外遇啊。但愿这都是外人的流言蜚语，陈相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投身厨房操作间忙碌起来。
　　晚上刘四洲又带着几个生意伙伴吃饭，饭后出去唱歌，邀请陈相一块去。
　　陈相平时都是拒绝的，酒楼生意缠身哪有闲心去k歌。今天破天荒同意了，陈相和他们一起来到KTV包间。
　　旁边一女生在唱《同桌的你》，包间门没有关上，声音飘出来，唱得有滋有味，刘四洲听了一会，评价说：“哦，是哪个歌手在这练唱，和原版差不多啊，真想拜见一下，是美女才好，请她来喝一杯。”
　　身边有人真的去邀请。来人进来，陈相大笑：“真的是同桌的你！”
　　刘四洲瞪大眼睛：“是你的同桌，不是我的，可的确是大美女，我喜欢 ！”
　　来人不是旁人，就是于安安，只见她穿一身清凉透视纱裙，袅袅婷婷地出现在眼前，甚是惹人怜爱。
　　众人围着她如同众星捧月，刘四洲谈笑风声，不时夹杂一些市井黄黄的笑话，于安安捂着嘴故意说听不懂听不懂，不要在我这未婚人士面前打哑谜。
　　旁边包间的朋友也聚过来喝酒助兴。陈相忍不住也喝了不少酒。
　　最后众人散场时，酒后微醺的于安安缠着陈相送她回家，闹着要走路回家，和同桌回忆以前肩并肩的学生时光。
　　刘四洲眯着眼睛，喷着酒气，拍手支持，说不打扰同桌两人的悄悄话，就和朋友们一起走了。
　　陈相笑着不好拒绝，于安安走路有些摇晃，索性挽着陈相的胳膊，兴奋地聊起学生时代的往事。
　　说起以前同学间流行元旦互送贺卡，于安安埋怨说：“你就没有发现吗？毕业那年我在上面专门用草书写着：祝年年岁岁，相安相守，相助相伴，未来一帆风顺。里面藏了我们两人的名字，我以为你会发现，哪知是我自作多情，你压根没看出来。回赠我的只是：祝前程似锦，好运连连！”
　　陈相说当时我可没有注意到，那会成绩不好啊，只操心高考，哪明白你的小心思，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啊？于安安故意长叹了口气：“错过了青春浪漫好时光！”
　　酒后的于安安话很多，絮絮叨叨给陈相讲起一段往事，让陈相唏嘘不已。

　　（作者的话：虽然是单机版，还是坚持更完。为爱发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