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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永恒的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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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看林哥哥又被萌萌绊倒啦!”林溪坐在轮椅上,手里捧着杯热牛奶,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经过陈教授的治疗,她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说话也有力气了。
季幸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脖子上的项链。那是用她的“快乐”结晶和林弋的“爱意”结晶融合而成的吊坠,在阳光下泛着光芒,像颗跳动的心脏。
那天在废弃教堂,当两颗结晶的光芒相融时,她清晰地感觉到林弋的爱意冲破了封印,像春天的溪流般漫过心田。
“在想什么?”林弋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运动后的微喘。他递过来瓶温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有种别样的性感。
“在想某人踢足球还不如六岁小孩。”季幸接过水,故意逗他。
林弋低笑一声,在她身边蹲下,仰头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那下次换你教我?”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脚踝,那里还留着上次在通风管道里蹭到的疤痕,“还疼吗?”
“早不疼了。”季幸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自从教堂那次相拥后,林弋变得越来越“黏人”,总是不自觉地想靠近她。
林宇推着林溪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精致的蛋糕盒:“陈教授说溪溪的身体已经没大碍了,我买了蛋糕庆祝一下。”他的目光落在林弋身上,带着释然的笑意,“没想到你真的能冲破封印。”
“多亏了她。”林弋握住季幸的手,十指相扣。
提到结晶,季幸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黑鸦和老鬼怎么样了?”
“老鬼数罪并罚,估计要把牢底坐穿。”林宇打开蛋糕盒,里面是个小熊形状的奶油蛋糕,“黑鸦比较麻烦,他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陈教授说他可能是长期接触负面情绪结晶,导致精神崩溃了,现在在特殊监狱接受治疗。”
季幸叹了口气。
“别想这些了。”林弋用小勺舀了块蛋糕递到她嘴边,“尝尝,林宇说这家店的奶油是动物奶油,不腻。”
季幸张嘴咬住小勺,甜而不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香草味。
“对了,陈教授让我问你,要不要加入特殊部门?”林宇突然说,“他说你的情绪感知能力很特殊,经过训练,或许能成为优秀的‘情绪引导师’,帮助那些失去情绪的人恢复感知。”
季幸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个可能。
“你不用急着回答。”林弋看穿了她的犹豫,“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季幸看着草坪上嬉笑的孩子们,想起那些被情绪结晶伤害的人,心里突然有了答案,“我想去试试。”
“真的?”
“嗯。”季幸点点头,“我知道失去情绪的痛苦,也知道被人操控的绝望。如果我能帮到他们,为什么不试试呢?”她看向林弋。
林弋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支持你。”
接下来的日子,季幸开始在特殊部门接受训练。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掌握了情绪引导的技巧,能通过简单的对话,帮助患者释放压抑的情绪。
周末的时候,他们会带着孩子们去公园野餐,看着萌萌追着蝴蝶跑,日子平淡而温暖。林宇找到了新的工作,在一家儿童福利院做社工,林溪也开始在特殊学校上课,兄妹俩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这天晚上,季幸加班到很晚,刚走出特殊部门的大楼,就看到林弋靠在路灯下等她,手里拿着件厚厚的外套。晚风卷起他的衣角,昏黄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像幅精心勾勒的画。
“这么晚才结束,冻坏了吧。”他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指尖带着暖意,顺势轻轻环住了她的腰。
“你怎么来了?”季幸裹紧外套,上面有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让人心安。
“陈教授说你在忙‘情绪净化’的新项目,不放心。”林弋低头看着她,呼吸拂过她的发顶,“我做了你爱吃的馄饨,回去趁热吃。”
“好!”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季幸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突然觉得很安心。从馄饨店的初遇到教堂的相拥,他们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如今终于能像普通人一样,享受这份简单的幸福。
“对了,下周有个情绪猎人的交流会,在城郊的度假村举办。”季幸突然说,“陈教授让我们一起去做分享嘉宾。”
“分享什么?”
“分享我们的故事。”季幸侧头看她,眼底闪着温柔的光,“告诉他们,情绪可以是武器,也可以是救赎。关键在于,你选择用它来伤害别人,还是保护所爱之人。”
“我还想告诉他们,”季幸握住林弋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画着圈,“即使情绪残缺,即使伤痕累累,爱也能让我们变得完整。”
林弋的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他把车停在路边,路灯的光晕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俯身靠近,鼻尖先轻轻蹭过她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然后才慢慢吻了下来。
这个吻不像上次在疗养院那样带着劫后余生的急切,而是温柔的,缠绵的。
他的唇瓣微凉,带着晚风的清冽,却又滚烫得能点燃心底的火。
季幸闭上眼睛,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珍惜,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又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温柔地探寻着。
车内的音乐还在缓缓流淌,混合着彼此渐重的呼吸,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林弋的手轻轻落在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再也不会放手的决心。
直到季幸微微喘不过气,他才慢慢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抵,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将她融化。
“季幸,”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动情的微颤,“跟我回家吧。”
这里的“家”,不是她租住的公寓,也不是特殊部门的别墅,而是他几天前悄悄布置的小屋,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地方。
季幸看着他认真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心跳如鼓。
房子在一栋老式公寓的三楼,面积不大,却布置得格外温馨。客厅的墙上挂着他们的合照,是那天在教堂门口,陈教授偷偷拍下的;阳台上种着季幸喜欢的薄荷,绿油油的一片;餐桌上还放着保温桶,里面是他亲手做的馄饨,还冒着热气。
“你先坐,我去给你盛碗馄饨。”林弋接过她的包,转身走向厨房,背影都透着难以掩饰的雀跃。
季幸环顾着这个小小的家,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暖暖的。她走到卧室门口,门虚掩着,里面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床头柜上放着盏暖黄色的台灯,灯光柔和得像月光。
“在看什么?”林弋端着馄饨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在想,我们终于有个家了。”季幸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林弋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的眼神很深,像蕴藏着星辰大海,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就想给你一个家了。”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这次的吻更加深沉,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季幸能感觉到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腰间,然后慢慢向上,带着克制的温柔,褪去她身上的外套。
她的心跳得飞快,却没有丝毫抗拒,反而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流动的银辉。
林弋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他的吻顺着她的唇角,慢慢移到耳垂、颈侧,留下一连串温热的印记,激起她皮肤的战栗。
他的手始终带着克制的温柔,解开她衬衫纽扣的动作甚至有些生涩,却让季幸的心更加柔软。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和努力压抑的渴望,这份珍视比任何炽热的冲动都更让她心动。
“林弋……”她轻声唤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背,那里还有未完全消退的疤痕,是为她挡铁门时留下的。
林弋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着她,眼底的情欲褪去些许,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疼惜。“我在。”
“我爱你。”季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这三个字像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在林弋眼底漾开层层涟漪。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湿润,声音带着动情的沙哑:“我知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他的吻再次落下来,这次更加坚定,也更加温柔。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缠绵,像一幅流动的画。他小心翼翼地进入她的世界,带着对彼此身体的探索,和灵魂深处的契合,没有过于炽热的急切,只有水到渠成的温柔,和珍惜备至的呵护。
夜渐渐深了,月光也变得更加柔和。房间里只剩下彼此平稳的呼吸,和交握的手。林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累了吗?”他的声音很轻,怕惊扰了怀里的人。
季幸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贪恋温暖的小猫:“不累。”
林弋低笑一声,拿起被角盖好两人的身体:“睡一会儿吧,明天还要去看孩子们。”
“嗯。”季幸闭上眼,手指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别松开。”
“不松。”林弋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永远都不松。”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照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像一层温柔的纱。床头柜上,那颗金红交织的结晶吊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见证着这份跨越伤痛与封印的爱情,也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