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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随机吓死一个猥琐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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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晃晃悠悠地溜进了五月。仙台的樱花早已落尽,换上了满目清新的绿意。但对于刚升入高中的虎杖悠濯而言,这个五月份简直像打开了一个充斥着奇葩节日的潘多拉魔盒,让她深刻体会到了高中生活的“丰富多彩”——或者说,光怪陆离。
首先是5月9日,所谓的“告白日”。这天的热闹程度,在悠濯看来,简直不亚于二月份那个正统的情人节。
一大早,悠濯和哥哥以及朋友们在校门口汇合,还没等走进校门,就被眼前的一幕震了一下。
好家伙!两拨人!一拨以女生为主,目标明确地围向千叶文也;另一拨是一大群男生,眼神炽热地……冲着她来了!
“虎杖同学!请收下!”
“千叶君!这是我的信!”
此起彼伏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个标准的、几乎呈九十度的鞠躬,以及一双双高高举起的、装着心意的信封。
悠濯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又来……”她心里疯狂吐槽,“初中那点规模跟现在比起来简直是毛毛雨!而且这种鞠躬双手递上的方式,根本让人没法拒绝啊!接过来人家立马就跑没影了,连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对不起’的机会都不给!”
她一边机械地接过一封又一封装帧精美的情书,一边暗自腹诽:“还好我个子矮,鞠躬的时候还能趁机扫一眼递信男生的样子。文也那家伙估计从始至终都没看清过任何一个女生的正脸吧?”想到文也那已经窜到179cm的身高(相比之下,自家哥哥才173cm,虽然也很不错了),再对比一下自己停滞在159cm的身高,悠濯不由得在心里默默流下了两行宽面条泪。“……身高什么的,果然还是意难平!”
旁边的阳菜、悠仁和健太虽然不像他俩这么“热门”,但也各自被几个男生或女生围着,手忙脚乱。
直到上课预备铃尖锐地响起,这场突如其来的“情书风暴”才渐渐平息。
五个人面面相觑,看着彼此怀里那一摞摞的信封,不约而同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同时笑了出来。也算是一种奇特的体验了。
然而,五月九日只是个开始。五月十三日,一个更让悠濯感到离谱的节日出现了——分手日。
第一次从同学闲聊中听到这个说法时,悠濯还以为跟上辈子听说过的“毕业季即分手季”一个性质,是某种现象总结。
结果完全不是!
阳菜兴致勃勃地给她科普:“不是啦悠濯!这就是一个专门的节日!就是为了让分手的大家过的!”
悠濯:“……”
她脸上的表情大概过于空白,以至于阳菜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
“不是……”悠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谁家好人专门设定一个分手日啊?这听起来就像是鼓励大家‘嘿!今天是个分手的好日子,快来分手吧!’一样离谱好吗?!”
她以为这奇葩节日跟自己以及其他四人没啥关系,毕竟他们五个单身狗抱团取暖(?),分哪门子的手?
结果,她低估了高中生们清奇的脑回路。
因为五月十三日是周日,所以节日的“余波”蔓延到了五月十四日周一。
这天上学,悠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课间休息时,总有不同的男生在他们班级门口探头探脑,然后一旦和她的视线对上,对方立刻就会露出一副“猛男落泪”、“心碎欲绝”的表情,接着扭头就跑!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文也身上,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女生。
悠仁、健太和阳菜则基本无人问津。
悠濯:“???”满头问号。
她看向旁边同样面露困惑的文也,用眼神传递信息:这又是什么新型校园传说吗?
这时,知情人阳菜看着他们俩茫然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哈哈哈……你们、你们俩还不知道吧!”阳菜一边笑一边喘气,“之前给你们递情书的那些人,拉了一个群!我们新闻社的一个小学妹也在里面——当然了她可不是暗恋你们谁哦,纯粹是为了吃第一手八卦!”
悠濯、文也、悠仁、健太:“……”继续茫然。
阳菜笑够了,才擦着眼角解释道:“本来那群人也就是聊聊送出心意就好,没指望你们回应。结果不知道话题怎么歪的,就变成了……‘一直没得到回应,不就相当于被无声地分手了吗?’然后……你们懂的,这不是昨天就是分手日嘛,昨天又是周日,没办法今天他们难免就想来看看你们,表达一下被分手的悲伤……哈哈哈!”
悠濯的脑海里此刻只剩下硕大的两个字:“有病!”
她瞥了一眼文也,从他同样一言难尽的表情里读出了同样的心声。
悠仁倒是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还好给我递情书的女生们都挺正常的。”
健太则一脸羡慕嫉妒恨,用手肘撞了撞文也:“可恶啊!我也好想体验一下这种‘幸福的烦恼’啊!文也你这个混蛋!”
文也:“……”无奈地推了推眼镜。
如果说告白日和分手日还只是让人无语,那么接下来的五月十五日,则彻底挑战了悠濯的认知底线——日本的丝袜日。
这天一到学校,就有同班女生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虎杖同学,今天丝袜日哦!你穿的什么样的丝袜拍的照片呀?”
悠濯:“……???”丝袜日?拍照?什么跟什么?
看着悠濯一脸“我是谁我在哪你在说什么”的懵逼表情,那位名叫月下的女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诶?虎杖同学你不知道吗?今天是丝袜日啊!”然后便开始热情地给悠濯科普这个节日的“精髓”——大概就是在社交账号上po出自己穿着丝袜的美照?
正好这时阳菜从厕所回来,看到月下正在给悠濯“传教”,顿时抚额,露出一副“完了”的表情。
她赶紧把悠濯拉过来,小声说:“悠濯你别听她瞎说!就是……就是网络上的一种活动啦……”阳菜自己其实也在社交账号上发了照片,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但她深知悠濯是个对这类网络潮流完全不感冒、甚至有点古板的小古董,而且从来不用那些社交软件。要是让悠濯知道自己也参与了,绝对会用看变态的眼神看自己!
果然,悠濯听完月下的科普,又得知阳菜也参与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混合着震惊、不解和一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的嫌弃。
就在这时,完全没搞清状况的悠仁凑了过来,一脸天然呆地问:“丝袜?什么样的丝袜?很好看吗?好看的话我也给小濯买!”
悠濯:“……”
她看着自家哥哥那纯粹只是觉得“妹妹可能需要”的眼神,内心疯狂呐喊:“笨蛋哥哥!你没听全就不要乱插话啊!你这样很容易被当成变态的你知道吗?!”
身后的文也和健太显然听全了,此刻正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悠濯死亡视线扫过去:健太也就算了,文也你怎么也关注这种奇葩节日?你高贵冷艳、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人设呢?!少年,你正在玷污“贵公子”这个词啊少年!
接收到悠濯的眼神,文也立刻收敛了笑意,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紧张和无奈,他轻轻咳了一声:“悠濯,有没有可能……其实不知道这个的,只有你和悠仁?”
悠濯:“……”好吧,潜台词就是她和哥哥是脱离时代的山顶洞人呗?
“拜托,”悠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谁想知道这种变态节日啊!”
而就是在这个她无比嫌弃的“丝袜日”的下午,悠濯遇上了很符合悠濯预想中可能出现的生物——变态痴汉。
这天下午,悠濯照常在料理社做好了带给爷爷的营养病号餐。通常都是悠仁等她——因为悠仁参加的“灵异事件研究社”活动很水,基本相当于回家社。
但今天,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悠仁——正是对悠仁“贼心不死”的田径部社团老师高木老师。春高预选赛一轮游的打击显然没让他放弃,这次看来是做了充分准备,拉着悠仁絮絮叨叨个没完,从国家荣誉谈到个人理想,唾沫横飞,情绪激动。
悠濯眼看着再不出发就要错过爷爷吃晚饭的时间了,而高木老师显然才刚进入状态。她只好给悠仁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先走。
悠仁本想直接打断高木老师,但看到高木老师那副“掏心掏肺”的热泪盈眶状,又看到妹妹眼神示意没关系,他想着自己待会儿甩开高木老师后跑过去也很快,便点了点头。
于是,悠濯提着便当盒,独自一人走向医院。为了节省时间,她决定抄近路,穿过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公园。这个时间点,公园里几乎没什么人。
就在她走到公园深处,四周愈发安静时,异变陡生!
旁边茂密的灌木丛后突然伸出一双油腻腻的大手,猛地抓向她的胳膊!同时,一个带着酒气和猥琐笑声的男声响起:“小妹妹~一个人啊?穿这么漂亮的裙子,要不要陪叔叔玩玩……”
极度的惊吓之下,悠濯的大脑甚至来不及思考暴露空间的后果,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进去!
唰!
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成了干净整洁的空间教室。手心还沉甸甸的,是便当盒。
“!”悠濯的心脏砰砰狂跳,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地板上,竟然面朝下趴着一个穿着邋遢T恤、身材高壮(估计得有170斤)、昏迷不醒的青年男子!
“完了!”悠濯心里一咯噔,“空间暴露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身安危,而是这个秘密如果被外人知道,将会给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带来无法想象的麻烦!
她赶紧把便当盒放在旁边的课桌上,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用脚尖踹了踹那个男人。
毫无反应。像是彻底昏死过去了。
“怎么办?难道要让他一直留在我的空间里?”这个念头让悠濯感到一阵恶寒和焦虑。
就在她心急如焚时,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向了空间外部。
然后,她愣住了。
外面的小公园地上,同样面朝下趴着一个人!看穿着打扮……分明就是这个突然袭击她的猥琐男!
“?!”一个大胆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猜想瞬间击中了她,“我……我难道只是把他的灵魂拉进来了?!”
她猛地回想刚才那一瞬间的感知——似乎确实在男人的□□扑过来的同时,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灰暗的、散发着微弱光芒的人形轮廓被扯进了空间!只是因为当时太害怕,根本没反应过来!
“如果只是灵魂的话……”悠濯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和……测试欲。
“外面他的身体还在,而且昏迷着,周围又没人……这不是绝佳的试验机会吗?”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当然,得快点,爷爷还等着吃饭呢。
她意念一动,出了空间。立刻尝试去拉地上那个男人的□□进入空间——失败了。
“是因为灵魂已经在里面了,所以□□进不去?还是说普通人类的□□根本进不了我的空间?”她下意识地分析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自然而然地把哥哥悠仁排除在了“普通人类”的范畴之外。
确认男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悠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男的死沉!),把他拖到了更隐蔽的灌木丛后面藏好。
她决定大胆一点,测试一下这个男人的灵魂在空间里到底会昏迷多久。至于他万一醒了怎么办?悠濯有种直觉,只要自己意念一动,就能立刻把他的灵魂扔出去。到时候这家伙大概率只会以为自己是做了个噩梦或者突然晕倒了。
就在她刚把男人藏好,拍打着沾上草屑的裙子时,一阵风猛地刮到她面前!
“小濯!你没事吧?!”
下一秒,她就被一个温暖而急促的怀抱紧紧拥住。是悠仁!他跑得气喘吁吁,脸上写满了后怕和懊悔,抱着她的手臂甚至微微发抖。
原来,悠仁好不容易摆脱了热情过度的髙木老师,以最快速度跑到医院,却发现妹妹根本没到!算算时间,就算自己后来跑得再快,悠濯步行也该到了。他不敢让爷爷担心,只含糊地说妹妹走得太慢了,他出来接一下。一离开病房,他的脸就瞬间垮了下来,充满了懊恼和恐惧——他就不该让悠濯一个人先走的!
“哥哥,我没事。”悠濯赶紧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你知道的,我有空间。”
悠仁当然知道,但他更知道空间的暴露会带来多大的风险。那不是能随便使用的保命符,一旦被普通人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悠濯简单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悠仁。
果然,悠仁听完,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是不赞同的神色:“太冒险了!小濯!”
“哥哥,相信我。”悠濯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异常肯定,“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的灵魂在我的空间里不会醒过来。但我需要确认一下,这很重要。”关于空间能力的任何信息,都至关重要。
最终,悠仁还是拗不过妹妹,但坚持要和她一起处理后续。
两人来到医院病房时,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轻松的笑容,只是细看之下,悠仁的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紧绷。
“爷爷,我们来了!”
“抱歉爷爷,等久了吧?都怪小濯,走路磨磨蹭蹭的。”悠仁甚至还故意抱怨了一句,试图让一切看起来正常。
倭助看了看他们,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悠濯一边打开便当盒,一边暗自庆幸今天做的是软烂的杂粮面和秋刀鱼,现在虽然杂粮面格外软烂了些,但还好口感应该没有很差,否则以爷爷的敏锐,说不定会从饭菜口感上推断出他们路上耽搁了异常久的时间。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悠仁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小濯,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待在空间里。”他语气不容置疑,“如果那个男人的灵魂有什么异动,我能第一时间知道,而且不耽误你睡觉。”
悠濯无语地看向他:“哥哥,你是想在空间里‘学习’一整个晚上吗?”
提到这个,悠仁的脸瞬间皱成了苦瓜。之前他们测试过,悠仁在空间里会被强制进行“学习”,模式是连续不断的40分钟课程加10分钟课间休息,根本没有现实世界的放学概念!那次的经历堪称地狱,但也不是全无收获——经过一个白天不间断的“折磨”,悠仁居然奇迹般地(?)连续通过了好几次小学阶段的《道德与法治》考试。悠濯猜测,也许等到悠仁的学习进度追上她(通过初中阶段所有考试),这种强制学习就会解除。目前看来,悠仁已经快通过小学六年级的考试了。
“这次正好,争取把六年级的考过。”悠仁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那你明天上课怎么办?会不会没精神?”悠濯有点担心。
悠仁没说话,只是用那种“你说这都是因为谁啊”的无奈眼神看着她。
好吧……悠濯摸了摸鼻子。哥哥显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主要是不相信她能及时醒来)。
“那就……辛苦哥哥了。”悠濯有点心虚地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悠濯是被悠仁的声音叫醒的——确切地说,是被伴随着声音的、“砰砰”的奇怪动静吵醒的。
“小濯,该起床了……”
悠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笑清醒了——只见悠仁正在空间教室的空地上,一脸生无可恋地……蛙跳!
“噗——哈哈哈!”悠濯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悠仁一边蹦跶,一边投来两记毫无威慑力的“凶狠”眼神,用口型无声地抗议:还笑!都是因为谁!
显然,这是他在空间里“上课”时说话而触发的惩罚机制。
悠濯笑够了,才想起正事。她看向教室地板上——那个男人的灵魂依旧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保持着深度昏迷的状态。
“已经过去14个小时了……”悠濯摸了摸下巴,“看来我的直觉没错,普通人的灵魂进来是不会清醒的。”
虽然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是普遍现象还是个例,但至少眼前这个麻烦可以处理掉了。总不能一直让这么个东西留在自己的空间里,太碍眼了。
“好了,试验结束,你可以滚出去了。”悠濯对着那团灵魂撇撇嘴,心念一动。
下一秒,那男人的灵魂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空间里。
“咦?”悠濯惊讶地眨眨眼,“哥哥,我好像不需要接触他,也不用和他一起出去,就能直接把他‘踢’出去了耶!”
至于那灵魂去了哪儿?悠濯心里莫名笃定——肯定是回到外面那个男人的身体里了。
正在蛙跳的悠仁没法回答她。悠濯赶紧走过去,趁着哥哥蹦到自己面前的时机,伸手扶住他的脑袋(这个高度正好),意念一动,带着他一起离开了空间。
回到现实世界的卧室,悠仁终于结束了痛苦的蛙跳惩罚(虽然对他小意思,但是他已经一晚上没睡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濯,你先自己去跑步,”他一边活动着发酸的手臂(学习导致的)一边急促地说,“我得去那个小公园看看,确认一下那家伙到底什么情况!”
说完,根本不等悠濯回答,他就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卧室。悠濯甚至没听到院门开关的声音。
“哥哥肯定是又直接翻墙出去了吧……或者仗着自己速度快,直接从别人家屋顶上跑过去了?”悠濯看着洞开的卧室门,小声嘀咕,“可恶啊,这种能力真是超羡慕的……”
不过,她其实觉得哥哥完全没必要跑这一趟。因为她心里那种关于空间的、莫名的笃定感又出现了——那个男人不会死,顶多就是在小公园的灌木丛里露天睡了一晚,可能会着凉发烧。
“所以说,”悠濯一边换运动服,一边忍不住对着空气吐槽,“空间大哥?系统君?你为什么不干脆点把所有的功能说明白呢?这样断断续续、遮遮掩掩的,很考验我的推理能力和哥哥的承受能力好吗?”
这简直不止是在折腾她,连带着把悠仁也坑得不轻。
果然,没等悠濯慢跑完一圈,悠仁就回来了。他的表情有点复杂,混合着松了口气和一丝无语。
“怎么样?”悠濯明知故问。
“……找到了。还在那个灌木丛里躺着,打着呼噜呢,估计是酒还没醒,摸了一下额头,应该是发烧了。”
“果然如此。”悠濯暗暗想到。
看来,她对自己空间功能的这些“直觉”,准确率高达百分之百。这算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