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楼青玉的最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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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凌霄把灵机放在自己面前，点开了那个新出现的“通话”。
楼青玉也立刻凑过来，好奇地睁大眼睛盯着。
屏幕上符纹一闪，弹出提示框：请输入对方灵机号。
褚凌霄随手输入了段徵的号码，下一瞬，界面一变，跳出了两个新的选项：
——语音通话：仅传递声音，耗费灵力较少。
——视频通话：传递声音与影像，直观清晰，但消耗的灵力更多。
下方还标着一行小字提示：通话需使用者自行注入灵力维持，灵力不足者请谨慎选择。
楼青玉眨了眨眼，小声问：“这还能看见人？”
褚凌霄笑了笑，毫不犹豫地点下了“视频通话”。
屏幕亮起提示：“是否确认消耗灵力，建立视频连接？”
他手指一点，灵息注入，屏幕符阵旋转起来，光环一圈圈扩散开去，灵机中传来低沉的提示音：
——正在建立连接。
屏幕上的符阵光芒一闪，没过几息，画面稳稳定住。
段徵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中，他似乎早就等着，眉眼间带着笑意：“果然接通了。”
画面清晰得惊人，不仅能看见人，连背后的摆设都能辨得清楚。楼青玉一时间看得入神，眼睛都瞪圆了。
褚凌霄抬手示意：“段徵，这是狐族少主，楼青玉。”
楼青玉连忙摆手：“喊我青玉就行。”
段徵愣了下，旋即点头笑道：“好，青玉。”
楼青玉兴奋得凑近屏幕，声音压不住地轻快：“这也太神奇了吧，跟面对面一样！”
他低头翻了翻自己新拿到的灵机，却发现界面上并没有“通话”的图标。
段徵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释道：“这个功能还在试用阶段，需要更多测试，暂时只在个别灵机里启用。等稳定之后，会统一推送更新，到时候所有灵机都会有。”
“真的？”楼青玉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透着期待。
“自然是真的。”段徵点头。
少年顿了顿，又鼓起勇气开口：“那……我能不能先加你好友？”
段徵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应下：“当然可以。”
两人很快通过仙信互加了好友。屏幕上闪过提示，两端灵机同步跳出“已建立好友关系”的符纹。
好友也加上了，楼青玉自知人家要聊天，自己再待下去只会打扰。想到刚才已经得知“通话”的内幕消息，心满意足，他便识趣地笑着告辞：“那我先回去试试灵机的别的功能，不打扰你们说话了。”
褚凌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去吧。”
楼青玉抱着新得的灵机，心里雀跃地转身离开。
屏幕中，段徵调整了下位置，让脸正对镜头，神色显得有些兴奋。他开口道：“论坛推出后没多久，我就开始尝试研究这个功能。中间一直卡在一个地方，反复试了很多次都没成功。”
他顿了顿：“后来在论坛上看到顾长老的帖子，你也知道，就是顾怀瑾。他对阵法很有研究，我就经常去请教他。靠着他的指点，我才终于把这个功能推了出来。”
褚凌霄静静听着，目光落在屏幕上，神情温和：“原来如此。”
段徵点了点头，接着说：“一开始我还想把‘通话’直接并入仙信里，但顾长老提醒我，仙信现在有聊天和仙友圈，已经足够实用了。如果再把通话藏在对话框里，入口不明显，很多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怕是都找不到。”
褚凌霄笑道：“顾长老考虑得周全。”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算是顺带测试“通话”的稳定性。画面没有半点卡顿，声音也清晰流畅。
段徵笑着问：“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褚凌霄思索了下，语气平稳：“在飞舟上，正准备前往寒泉谷取灵草。”
关于狐族少主以及中间发生的事，沈长老早已叮嘱过不可外传，他自然不会提起。但像“取灵草”这类事本就是表面上的行程，倒也无妨。
段徵闻言，眼睛一亮，神色带着几分好奇：“飞舟？我还真没坐过呢。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样子？”
褚凌霄抬眼看向窗外，云海翻涌，天光渐亮，风声被隔绝在符阵之外，景致壮阔。
他沉吟片刻，把灵机转了个方向，对准舷窗：“给你看看。”
屏幕随即切过画面，段徵眼前出现一片浩渺云涛，光影层叠，舟身滑过时，仿佛把整片天际划开一道痕。
“原来是这样啊。”段徵看得连连点头，眼底透出几分向往，“比我想象中还要壮观。”和坐飞机还不一样，飞舟仿佛融入四周。
而辛绪这边已经从楼霜的房间出来，回到自己屋里。方才楼霜并没有半句责怪，反而宽声安慰他，说他在青丘那段时间，也给族里带来了不少快乐。小狐狸们明明不必天天给他送汤药，却总是找借口往他这里跑，就是为了能多见他几次。
自他记事起便无父无母，六七岁时被三长老领回昆仑。那位长老一向喜欢“发掘”天赋好的孩子，带在身边抚养。辛绪也因此自小看着许多小弟子长大，对待孩子的脾性早就摸得门清。讲故事、缝布偶、雕小玩具，这些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难事。
所以卧病在床的那段日子，他反倒成了青丘小狐狸们最爱去的地方。孩子们好奇心盛，成群结队来找他玩，他就随手变个小东西逗他们，陪他们过家家。相比族里大人们仿佛对待妖兽般的放养方式，他这样的耐心和细心更得孩子们喜欢。
说到最后，她还叮嘱了一句，青玉年纪小，有些感情还不够分明，他自己不用多想，照常和青玉相处就好。
想到这里，辛绪心里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再陷入过多的愧疚。楼族长既然都如此大气，他自然也不必矫情。只是暗暗记下这份情——狐族待他有恩，他总要找机会报答。想到这些，辛绪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那段时日虽不易，却并非全然灰暗。
正想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辛绪应了声“请进”，门被推开，楼青玉抱着个灵机走了进来，眼睛亮晶晶的：“辛绪，这个给你。”
他张了张口，本想推辞，可心里清楚，楼青玉若是真想送，就算自己拒绝，他也会想尽办法硬塞过来。此刻还再三推拒，反倒显得见外。
心底暗暗打定了主意：等有机会，一定要找飞天宗的弟子问清楚，这灵机到底价值几何。等此行寒泉谷归来，采得九灵参治好好友的病，他就要开始多攒些灵石。无论如何，总要买一件上好的法器送给楼青玉，以此报答他和狐族的一番心意。
想到这里，他目光柔和了几分，低声道：“我收下了。”
楼青玉见他接过，神色放松下来，坐到一旁，随手把几个常用的功能都演示了一遍。
辛绪仔细看着，把步骤记在心里，点了点头：“明白了。”
楼青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兴奋补充道：“对了，我刚才在褚凌霄房间时，听说灵机以后会多一个‘通话’功能，可以直接说话，甚至能看到人影。现在还在试用，过段时间才会推送给所有灵机。”
辛绪微微一怔，思索了下，继而应声：“若真能如此，倒是方便许多。”
飞舟昼夜不停，到达寒泉谷时，天色已近傍晚。谷口寒雾缭绕，泉声清越。
九灵参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难以入手的波折。楼霜以合体期的稳当手段布下护阵，暂时驱赶走了有威胁的妖兽，众人沿着泉畔细查搜索，很快便把那株稀罕的九灵参采了出来。
九灵参到手后，队伍也要分开。楼霜要带着楼青玉回青丘，楼青玉依依不舍地看着辛绪，虽然不舍但是也不再感伤，他说了句认真话：“以后我们多用灵机联系，你好好保重。”辛绪和他对视，认真点头。
沈凝霜则在找到辛绪的时候就传讯过昆仑派掌门。陆掌门收到灵机里传来的来龙去脉后，总算松了一口气，辛绪是门内被看好的年轻后生，幸好不是更严重的变数，没有损失一个未来大有可为的修士。他当即吩咐三长老：安排门中弟子去接应辛绪，带他回昆仑静养，并照料后续事宜。
既然陆清言说已派人赶来接应，沈凝霜便要带着门中弟子们返回飞天宗。
分别在即，辛绪心里翻涌，最终还是郑重起身，对大家施了一礼。
“诸位一路相助，辛绪无以为报。”
他抬手一翻，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些小巧的器物。巴掌大小，玉质温润，符纹浅浅刻在表面，捧在手里能感到一股持续流动的灵息。
“这是我平日里自制的小东西，名叫‘息能仓’。能储存灵息，急时可为灵器补充，算是个随身可用的‘灵息仓储’。愿能派上用处。”
几人惊讶地接过，试着感应，果然能感受到其中那股微微涌动的灵力。沈凝霜笑着道：“这倒是新鲜，修真界里还真少见这种巧思。”
大家又互相说了些告别的话。
寒泉谷外，风声送远，楼霜带着楼青玉，使了个法术，传送走了。
飞舟符光亮起，飞天宗的人也离开了。
昆仑派的人大概还要一段时间赶到，辛绪便在附近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等同门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