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少主不是人》莫桑黎

52、重生之借尸还魂

　　有人说：死亡预示着另一种重生。
　　“哎！，你还没睡醒啊，快起来吧！要迟到了啊！哎！哎！”画面是，一个男子在敲门，怎么这个男生看着这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什么哎哎的，我没有名字吗？”许南栀的视线里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画面，是个女孩，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得，在床上翻了个身。
　　“你不起来，我可走了？我可不管你了？早餐放在桌上了，别凉了。”男孩一身的机车服，说着带起手套起身准备离开。
　　“起来了，起来了，两分钟。”女孩从床上跳起来，冲进卫生间，出来时，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回到房间，一套流程行云流水，“出去，我换衣服。”她把男孩推出房间，迅速换好衣服，出门时抓起桌上的面包和牛奶，看着男孩咧嘴一笑，抢先出了门。
　　等等，什么情况？她是在看电影吗？不是，许南栀知道，她有过这样的经历，她是在做梦。但是为什么？又好像是发生在现实中。
　　“拜托，你醒醒吧，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再睡下去，我可就要去卖血了。”她分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想笑，可是小小的动作，引起巨大的疼痛。“医生！医生！她有反应了！许南栀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跑远。然后引来了更多的脚步声。她感到有光亮在眼前晃动。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身边的嘈杂和骚动让她心烦，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又恢复了安静，又是那个声音。
　　“好了就快点起来，别装睡了啊！安然同学。”许南栀感到手被托起，贴到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上。等等，什么安然同学？这些日子来，朦朦胧胧中她知道一直有这么个人在她身边。她吃力地睁开眼睛，还没等看清，就被那个人用力的拥在了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原本脆弱的身体无法承受，散架了一般，剧痛之下，咳了起来，“疼，疼......”她嗓子里发出微弱的，不属于她的声音，许南栀又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
　　“臭丫头！你是吸血鬼嘛？你这是要吸干我吗？你再不醒，我就真的要去卖血了！”
　　许南栀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家伙，眼里却饱含热泪，莫名其妙的，这个不就是她梦里的那个男子吗？她还搞不清状况，头还是晕晕的，一时语塞，半天想出句话。
　　“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啥？”他吃惊的表情在脸上定格，竟弄出了句东北话。随即出去了，回来时，带了碗粥回来。许南栀吃了粥，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恍如隔世。
　　“你叫我什么？”她看着他，茫然地问。
　　“你说什么呢？你别说你不认识我啊？”许南栀摇摇头，她怎么会认识他？ “医生！医生！”男子叫嚣着又跑了出去。回来时，又跟回了一个大夫。
　　“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你男朋友说你脑袋撞坏了，不然做个核磁共振再看一下。”
　　“男朋友？”许南栀看看那个家伙，“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好不好？”
　　她还是接受了医生的意见，做了核磁共振，检查的结果，被医生勒令出院，不准她在霸占紧张的床位。东西收拾停当，有个小护士走了进来，声音极低的对我们说：“那个和你们撞车的女人，死了，你们过去看看吧。”
　　许南栀倒吸了口冷气 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被拉着来到了另一个高级病房。屋里的人，让她为之一震，有蓝天林，还有陆毓川和甜馨，表情痛苦的站在病床边，当许南栀看清床上的人的那一瞬，脑袋嗡了一下，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 让我结束现在的一切，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许南栀对着夜空，虔心许下愿望，突然漆黑的夜里出现了亮光，飞速疾驰的她丝毫没察觉到它是从哪冒出来的，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她本能的躲避，撞向路边电线杆，安全气囊弹出，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可是为什么？她的意识还在，那么这个身体？那个床上的尸体？还有蓝天林，甜馨和陆毓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究竟落掉了什么？
　　再次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想下地，竟摸到一团毛乎乎的东西，倏地收回了手。
　　“你要做什么？”那团毛乎乎的东西说话了，才让许南栀的心踏实了点，但是，她没法冷静。她所处的事件，实在是太诡异了。
　　“有镜子吗？”醒来后，她还一直没机会照过镜子。
　　“休息吧。一早还要去参加那个女人的葬礼，如果不是她及时变方向，现在长眠的就是我们两个，还好你没事。”柔软的手指轻触她的脸颊。那感觉怪怪的，男子起身欲离去，许南栀一把抓住他。
　　“去哪？”
　　“你醒了，我去旁边床上睡会。”
　　“别走！我害怕。”许南栀死死地抓住男子，黑暗之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男子还是上了床，许南栀知道这样的情况很怪异，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但此刻的她真的感到很害怕，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往往未知是最令人恐惧的，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无法解释，“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吗？”她轻声的问。
　　“听他们交谈中，好像是叫她南栀。”
　　“许南栀？”
　　“对，好像是姓许，你怎么知道。”
　　在许南栀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怎么抖的这么厉害，需要我叫医生来吗？”男子抱紧她抖如筛糠的身体。
　　“不用，没事，让我缓一缓。”许南栀咬住嘴唇，抗拒着听到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男子将她搂紧，却无法消去她的不寒而栗，之后一夜无眠，直到东方泛起肚皮白，他们整装待发去参加，许南栀的— —葬礼。
　　葬礼很简单，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如同睡着了一样。人很少，除了蓝天林，只有店里的一些员工，她看到甜馨和小薇，哭的稀里哗啦的，她也忍不住落泪，有多少人有机会参加自己的葬礼？她看着蓝天林，她从来都没想过这样的场景，没想到死亡竟比分手来的更早，他看来好憔悴。她观察着每一个人，竞让她在人群中瞥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那是那个魔鬼的身影，呈半透明状，还有······头上的触角，和摆动出来的箭头尾巴，在对她挑衅的冷笑。许南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身边的苏浩扶住，许南栀指引他看向那边。
　　“看到吗？许南栀，长着触角和尾巴的许南栀，她果然是魔鬼。”许南栀低声说，感觉怪怪的。
　　“胡说什么？”苏浩想看精神病人一样的看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显然他没有看到，她也想说服自己那是我的错觉，可是那个魔鬼明明就在那里，还在对着她诡异的笑，直到太阳完全升起，那个魔鬼的身体才越来越透明，消失不见。
　　许南栀想去安慰蓝天林，她原来以为他已经不爱我她，看到他痛心疾首的样子，她竟心如刀割，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甚至没有去寒暄。
　　最后的见面仪式结束了，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这样的被推离人间，转瞬间即将化成一阵青烟，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突然人群中骚动起来，蓝天林疯了一样地从许南栀身边跑过，记忆中他从没如此失态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催促苏浩去看看。
　　苏浩回来时，脸色苍白，告诉她，许南栀的尸体不见了，她听后一股寒意贯穿全身。
　　“怎么会？怎么会？······”许南栀的意识在苏浩的用力摇晃下清醒过来，“快点！快点去找！”许南栀的惊慌毫不亚于蓝天林，推着苏浩去找人。
　　“不要闹了，回家吧，我们怎么找。”苏浩抓住许南栀的肩膀。
　　“不行，去找人，苏浩，那个才是你的安然，我······是······许—南—栀。”
　　苏浩不语看着她，半晌才又开口，“你的脑子真的撞坏了？”
　　“没有苏浩，我的脑子没撞坏，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可是现在，请你相信我，快点去找许南栀······”
　　“疯子，你让我去哪给你找人？还是人吗？一具死尸，躺在那里就不见了，你让我上哪去给你找？”苏浩没等许南栀把话说完，扛起她向外走，她拗不过他，只得跟着上了车，她还试图向他解释。
　　“我都说了我不是安然，让我下车，我是许南栀! ”许南栀头脑也一团糟，看着苏浩还是那种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突然想起来，放下遮阳板，在遮阳板的镜子里，看到一张脸，一张陌生的脸，那张脸，虽然头上还贴着纱布，脸也微微浮肿，不对，这张脸，有点熟悉，让她想想，想一想，那竟是— —梦中的那张脸。
　　“看看你的脸，如果你在胡说八道，我真的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苏浩一字一顿地说。
　　许南栀倒吸了一口冷气，闭嘴不言，她猜他真的会把她送的精神病院去，因为发生的一切，真的是太难以理解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没法接受，是灵魂穿越？她穿越了？穿越不是都是穿越到古代吗？那是借尸还魂？她头脑里的问号越来越多，多到几乎要挤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