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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告白后的疏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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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的同事聚餐，总是少不了中村像是开了喇叭的大嗓门。
野末先生到的时候，全场已经开吃了。
中村这个大喇叭，晃着手臂，扯着嗓子喊他：“野末先生，这边。”
恍惚间，无数次有一个人总是这样的等他，永远第一个发现他。
但现在，余光中，包厢内所有有人都笑着和他打招呼，除了他，甚至不曾抬头看他。
啤酒的麦香，烧鸟的孜然味，满座的包厢里欢声笑语，野末突然觉得自己答应来这个聚餐有些傻。
野末扯起一个微笑，一一和大家打招呼，除了，他。
外川今天一来便占据了最靠近出口的位置，以便第一眼就能发现野末先生的到来。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外川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从听到野末先生会来参加聚餐开始，随着约定时间越来越近，外川越发担心野末先生是不是会嫌弃他在场而不来。
幸好，他还是来了。
他还是那样温柔，那样游刃有余，不管是哪个部门的员工，都能聊上几句。
中村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把野末先生安排在了包厢的最里面。
隔着整个包厢，外川只能看着野末先生和人聊着天，啤酒一杯接着一杯。
周围坐着的不是同部门的下属，野末也没有硬要融入这个氛围，只是空腹喝酒果然容易醉，不过几杯啤酒，野末就感觉脸上微微发烫，反应也慢了很多。
不知不觉中，好像失去了自控能力，曾经，不管在任何聚会上，他总能不动声色地避免喝太多。
“你下一杯要喝什么？”
带着酒劲，野末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迅速转头，却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
“什么嘛，是你哦。”
是了，普通的上司和下属不会一直肩并肩坐一排。
中村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野末先生是不是有些失望？
应该不会吧：“是我，没错。”
野末先生又恢复到那种游刃有余的状态，方才的那一瞬失神就像不曾出现一样，一手把玩着杯子，一边笑眯眯的和他们几个聊天。
“真疗愈，总是能为我注入能量。”
“神啊，希望野末先生永远保持单身。”
河野小姐和佐佐木小姐，永远为野末先生着迷。
上班这件令人烦躁的事情，可不能没有野末先生呀。
“但是……”
不过他们俩的美梦马上就要杯打破了：“什么事？”
“我听到一个令人遗憾的传言。”
“什么？”
“什么传言？”
“听说野末先生要调到新的部门了。”
“什么？”
“而且还是在新大楼。”
“不行啦！”
“嘘，这消息还没被证实。”
“这样我们就看不到他啦。”
“你听谁说的？”
“桐岛小姐她……”
外川本以为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分’，便能日日见到他，即使作为上司和下属，绝不跨越雷池半步。
可是连见面都要成为奢望了吗？
一想到这里，心脏传来一种绵长的钝痛。
外川回头看了一眼，野末先生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温温柔柔的和大家说话。他明白，这样的野末先生是他无法割舍的，那种润物无声的温柔。
杯子再一次空了，野末不知道是自己的酒量大增，还是今天的酒度数不够，一直就只是微醺。
酒精麻痹了神经，释放了他压抑的小脾气，放大了他今天一整天的委屈。
接着喝！
野末在一片微醺中，完全跟随脑子里的想法，接着喝！
桌子上的啤酒没了，没关系，还有红酒，中村的红酒。
“请再稍等一下，”中村只是回头和同期说了两句话，就发现野末先生对自己的酒虎视眈眈。
“没关系，我喝你那杯就好，”野末先生眼神落在他手中的杯子上意有所指。
“这个吗？”中村第一次在野末先生身上看到了无分寸感。
“嗯。”
“咦，这我喝过了耶。”
“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野末‘抢’过中村手里的酒杯，兴致高昂就往嘴边送去。
“不行。”外川迅速拦下野末先生即将碰到出自己意外的男人的杯子。
转过头语气不善的对中村说：“别让他喝这个，酒精浓度太高了。”
刚被抢了红酒，又被迫背锅的中村，撅着个嘴嘟嘟囔囔：“又不是我要他喝的……”
转回头的外川蹲下来放轻声音：“野末先生，你该回家了。”
愣愣的看着空了的手的野末先生，顺着声音看过去，哦，是外川啊。
好像是该回家了，但是……
参加部门聚餐的总归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属了吧……
下属凭什么替上司做决定啊。
“反正还有电车啊……”
外川取下野末先生的外套递给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强硬的话：“你已经很醉了，你默默喝了多少酒啊。”
“但是……”野末先生恍惚。
外川取过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的挽起野末先生的手臂，将他从位置上扶了起来：“走吧，我帮你拦出租车。”
“我们走吧。”外川和大家简单道别，就护着野末先生离开了。
留下身后还在聚餐的同事们，和他们的道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