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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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圣玺学院！”
车厢一处传来惊呼，吸引不少乘客的视线。
米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捂住嘴歉意笑。
菲尔感叹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温淼只是笑笑，“我只是个特招生。”
米利摇头道：“那你更厉害了！难以想象你学习该有多么优秀！”
“圣玺学院真的严格按家族分胸针等级吗？我听说不论胸针等级比你高的不论让你干什么你都得遵守！”
“差不多吧。”温淼点头。
米粒和菲尔又问圣玺学院的文化节怎么样，温淼回答不上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很少了解身边的事情。
三人正热火朝天地聊天时，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温淼的手机，放假之后他就把手机的勿扰模式关闭了。
屏幕上没有备注，是陌生来电。他正想挂断，身旁的米利和菲尔连连说自己不介意。“万一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呢，接吧！”
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拉斐尔·加利的声音。
“你有我电话？”温淼挑眉。
“这不重要，你在高铁上？这么吵。”拉斐尔·加利的声音忽远忽近，不等温淼回话又继续说道：“车上有电视机对吧，或者手机都可以，现在，点开中央台五频道，快点。”
下一瞬电话被挂断。
温淼放下手机解释道：“不是急事，是同学的电话。”想了想还是问道：“方便打开我们座位的电视吗？”
“当然！”两位女孩在侧边的电视机前摸索一会，找到开机按钮按下。温淼拿出夹层的遥控器。
电视亮起，频道正好是中央台五。
庄严肃穆的国家军事博物馆出现在三人眼前。随着镜头的移动，能看见身着军装乌压压的一片人。
在最前头的是帝国在任女王——卡斯特·利尔波。她一身洁白军装，皇冠在头顶闪耀。
镜头切换，广深拉远，字幕在底部滚动。米利看了几秒说道：“这是授勋仪式吧？”
菲尔推推眼镜道：“好多军方氏族啊，看，那是余家！”
温淼看见熟悉的面容，是余裕，他那一头艳丽的红毛被染成了纯黑色。身着西装，上衣口袋插着一朵白花，面容严肃地站在家族队伍里。
音乐响起，世家默契地从中央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长长的道路。
“好像是拉斐尔家族要进场了……”菲尔身体向前倾，伸出手往人影指，“看，拉斐尔·瓦尔丽！是当今家主大女儿，帝国最年轻的上校！”
温淼看向菲尔指的那位女将军，蓝发金瞳，服帖的军装上两杠一星，夺目万分。她长得和走在前头的拉斐尔家主很像，连气质也一脉相承，眼神稳健又锐利。
米利更关注长相，她说道：“看那个走在他们身后的小儿子，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不过看起来真不拉斐尔。”
镜头正好拉近，拉斐尔·加利不斜视经过，对镜头轻描淡写一扫。
仪式一步步举行，先是女王发表开场宣言，随后拉斐尔家主上台，冗长的演讲结束终于到下一个环节——授勋。
次子拉斐尔·瓦克斯在卡斯特·利尔波女王身前弯下腰，女王给他别上荣誉胸章。两颗星点缀在胸章上，在墨色军装下更显得神圣。
女王微笑道：“愿帝国的意志由你的剑彰显，拉斐尔的荣耀因你的血永存。”
拉斐尔·瓦克斯在胸口抱拳，他行了个军礼，随后回到队伍里。
音乐仍在奏响，却换上更加柔和的曲调。女王的身前又走近一个人，他身着西装，蓝发服帖地梳在耳后，是拉斐尔·加利。
一把放在软布红绸上的剑送上台，剑锋上流光闪烁。
米利看见这一幕惊呼道：“原来还有拉斐尔家族的启徽礼，竟然跟授勋仪式一起。”
女王拿起仪仗剑。剑格处镶嵌着拉斐尔家族所代表的蓝宝石，剑身上刻有格言。
拉斐尔·加利弯腰，女王双手持剑在他额头拂过。“以卡斯特之名，见证拉斐尔之鹰再次翱翔于帝国之巅。”
拉斐尔·加利单膝触地，双手接过仪仗剑，将其竖立于身前。他的双手交叠置于剑柄之上，抬头迎上女王的目光，声音清晰而沉稳。
“荣光归于卡斯特，鹰翼永不垂落。”
电视机里拉斐尔·加利正受礼，电视机外温淼和两位女孩都安静看着。
不久后，镜头从拉斐尔·加利的脸上移开，启徽礼结束。
米利忽然扭头问温淼：“拉斐尔·加利好像也在圣玺学院读书，温淼你见过吗？”
温淼不愿意讲校园里跟拉斐尔·加利的那些糟心事，含糊说道：“我在学校听过他的名字，也见过几面。”
菲尔也从电视机前收回视线说道：“他虽然看着漂亮，说话那气质却跟姐哥父亲一样呢！米利，看来你得收回刚刚说他不够拉斐尔那句话了~”
米利吐舌，又八卦：“温淼，拉斐尔·加利真人也跟刚刚电视里一样好看吗？”
温淼抬头回想几秒电视机里拉斐尔·加利那副沉稳的模样：“气质不太一样。”
菲尔捧着脸道：“真是太奇妙了，动车上相逢的同龄人是圣玺学院的学生，电视机里的人竟然是他的同学。”
温淼心中暗想：要是真遇见拉斐尔·加利，一定会打破你们的印象的。
三人马上又聊起了其他话题。
很快两位女孩到达目的地，温淼又帮她们拿下头顶的行李箱。
米利和菲尔离开前回头说道：“我们是樱兰的，虽然比不上圣玺但也是帝国TOP5呢！TOP5高校每年都有联谊，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下次见面就加个LINE吧！”
温淼又翻开书，慢慢地看下去。夜晚来临，列车穿过漫长的隧道，出现在一片矮房上空。
又飞驰几个小时，温淼的目的地终于出现在提示标上——“玉山站”。
他收拾好东西，排队下车，又打了一辆出租车开往小镇，终于在深夜到达家门前。
门上爬满了铁锈，旁边的墙上油漆斑驳褪色，依稀能看清“欠债”“还钱”两字。
房东是温淼的中学老师，即使知道他们一直在被催债也让他们租房，才让两人有了稳定的家。
温淼顶着苍白的小灯泡开门，里面一片黑暗。他打开灯，简陋但温馨的小客厅亮堂起来，掉皮的白墙上贴着不少褪色奖状。
租房是一厅一卧，但有个照不到太阳的不小阳台，几厘米外就是一堵墙，被妈妈和温淼改成了他的房间。
家内空无一人，阳台小床上被子干净平铺，矮桌上无灰，一切都早被温母打扫过，准备好。
温淼收拾好行李，又带着钥匙出门，踩亮仅存几个没坏的感应灯下楼。他挤过几个楼间缝隙，借着手机的灯光半抹黑来到大街，一个麻将馆出现在街尾。
招牌灯上印着五个大字：吉祥棋牌室。
温淼拉开门进入，嘈杂的声音砸入他耳朵，有人在讲话，也有麻将碰撞。
“来来来，六万！胡了哈哈！”
“交钱！老板娘——老板娘！再来一瓶啤酒！”
烟酒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温淼熟练地走到冰箱前，拿出雪花啤酒，用起子敲开盖子，送到那桌喊话的客人桌前。
“呦呵，这不是老板娘儿子吗？”
对方看到他很惊讶，桌上另外几人也注意到温淼。有认识温淼的人对他大喊道：“圣玺学院放假啦！有出息！虎哥在等你，记得去找他啊！”
“来来来，再来一局～”
温母刚给里间的客人送完东西出来，转身看见温淼，愣住几秒，随后快步上前，眼睛里全是欢喜。
她上上下下看了温淼好几眼，温淼笑着喊了一声：“妈。”
“瘦了……是不是天天学习没好好吃饭？”温母嗔怪，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去柜台坐着。
温淼反手把她按在柜台后的椅子上，“你坐着休息吧，我在车上睡了，我帮你看着活计。”
温母哎了一声：“其实也不忙，也就外面这公共区看着热闹，里头单间没几桌。”
母子两人在柜台前聊了起来。温淼把美化过的校园生活讲给她听。
说他各科成绩都是班级前列，说老师看中他给了他化学竞赛名额，说他还获得了模联的资格，认识了很多同学。
还说了校园里多姿多彩的聚会和五光十色的灯，说自己聚会上看到女孩那剪裁得像花一样，令人印象深刻的裙子。
温母眼中泪光涟涟，听到此处，高兴的同时又有些伤感道：“那个裙子一定是Ondine的，它的风格就是花，有牡丹、百合、丁香各个主题……年轻时我也爱这个牌子，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一条定制的花裙在聚会上跳舞。”
她早已不像曾经那样优雅，衣着朴素，眉眼间有努力生活的痕迹。
温母扭头看温淼沉默，笑着说：“我不难过，现在生活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曾经崩溃到极致的女人早就淡然。她又问起温淼学校其他的事情。
温淼就这样陪着母亲，清晨来临，两人关店回家。
木板围住铁栅栏的小阳台里，温淼躺在小床上看手机。他在LINE上发现一条好友申请，头像是一把宝剑。
这把剑温淼在拉斐尔·加利的启徽礼上见过。申请人的昵称还是“J”，是谁显而易见。
他想了一会，按下了通过按钮。
对话框有红点弹出弹出：“你们已经是好友了，现在开始聊天吧！”
他消除红点，顺势点进拉斐尔·加利的头像。
空间动态里图片多得眼花缭乱，宫殿、豪宅、派对、餐厅，还有马场和他养的马。
意料之中。不过拉斐尔·加利那匹爱马确实很帅，肤白流光，名字叫黄金船，马如其名。
温淼正要退出睡觉，讯息弹窗出现在顶部。
J：［大清早在线？不像你啊。］
温淼不打算回，弹窗却一直不停叠加。
J：［图片］
J：［图片］
J：［图片］
图片里侍女在展示衣服，衣服做工精细。背景是奢华的衣帽间，侧边真皮沙发上也丢着一堆衣服，看起来没过主人的初筛。
J：［你说我穿哪身？今天要和女王聚餐］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