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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进击的殷念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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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到前因后果后，殷念之双膝跪地,低垂下头，真诚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慕凌坐着太师椅，用茶盖拨了拨沫，没看他，“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应该知道以我的实力还不至于被一群普通人欺负。”
“但是我从来没见你哭过……”殷念之低声喃道，当时本就因为慕凌失踪而心慌，乍然又看到他那副眼眶红红的样子，一股火气就直冲脑盖了。
殷念之抬头看了眼慕凌，手指动了动，小心翼翼把头垫到慕凌腿上，嘴巴微张：“对不起嘛……”
慕凌手腕一颤，差点茶杯都没拿稳，只感觉腿上灼人得很，这下终于把视线挪到殷念之脸上：“你做什么？”
怎么突然发疯。
殷念之满意地看他终于肯正眼看自己：“没做什么，就是想向你道歉嘛。”
慕凌只感觉一阵恶寒，像是头一回认识他：“那你也不用这样，不是你说要保持距离吗，你给我下去。”
“不要。”殷念之变本加厉在慕凌腿上蹭了蹭，双手更是悄悄环住他的腰，“之前说的话作废，我后悔了，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怎么都可以？”慕凌挑眉。
“是哦。”殷念之双眼深邃地看着他，意味深长。
慕凌弯眉，放下杯子，捧起他的脸弯腰凑近他。
殷念之呼吸一滞，眼睁睁看着那双唇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脸侧那几根手指还带着碰过茶杯的温热，印在他的脸上，皮下不受控制地腾起热。
手抖了，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毫无征兆地，慕凌动作停了。
两张唇缝将要贴上，慕凌潋滟的桃花眼深深注视着他，稍稍抬起一点脖颈啃上了他的耳朵。
“傻狗，我才不会便宜你。”慕凌咬着他的耳朵说，“你眼里的欲望都要露出来了。”
这个姿势，殷念之几乎是埋在慕凌的肩窝那里，虽然隔了一层衣服，但也足够让他心驰神往了。
耳边痒痒的、热热的，殷念之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心意后愈发不要脸皮，直接道：“求求主人，我想亲你。”
慕凌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叫我什么？”
“主人。”殷念之睁着无辜的双眼道，“我是你的傻狗，你不就是我的主人吗？”
慕凌直起腰，眯眸俯视他。
殷念之直勾勾地与他对视，眼神毫不掩饰欲望，哑声道：“你让我亲一下嘛~”
慕凌忽而一笑，掰掉殷念之环住他的手，漫不经心：“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你只跟你喜欢的人才做这种事吗？”
“是啊，我喜欢你。”
慕凌动作一愣，属实是没想到殷念之这么坦诚，他以为殷念之至少会犹豫迟疑一下，毕竟话本里的人物表明个心意都要来来回回拉扯个数十回。
他回过神，注视着眼前眼巴巴的殷念之，语气冷淡：“但我不喜欢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
殷念之牵起慕凌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说：“我知道，但你说你喜欢我的脸不是吗？你还说你想睡我，这就够了，你很喜欢逗我，这表明你也是对我感兴趣的。”
这份兴趣说不定以后就会发展成喜欢。
“给我一个机会嘛，主人。”
慕凌看了他一会儿，踹上他的大腿：“不要，你给我起来，跪那么久膝盖不疼？还有，改掉你那个奇怪的称呼。”
膝盖不疼，被他踹到的地方倒是挺疼的。
殷念之忽略掉疼痛，锲而不舍：“不给名分、给床分也行啊。”
慕凌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
“轰——”
殷念之仰面躺倒地上，灰头土脸，虽然吸收掉了慕凌召出的火焰，那一瞬间的冲击力还是把他冲飞到门外。
视线里，苏游那张脸渐渐放大，挡住刺眼的日光，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怎么了，又和主上吵架了？”
殷念之：“……”
怎么总是在落魄的时候被苏游看见并嘲笑一嘴。
前厅里。
张文波大腿一直在抖，时不时抬头瞟两眼两位煞神，不断擦拭头顶的虚汗：“两位大人，我真不知道寻巧竟然是这幕后黑手哇，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苏游双手环在胸前倚着柱子，一瞬也不移地盯着他；“你枕边人的动静你都不清楚？”
“不清楚啊，真不清楚。”张文波双手合十于脸前，腰弯了又弯，祈求道，“你们能不能再调查调查，我觉得寻巧不是那样的人，她或许有苦衷。”
苏游道：“我们当然会等事情都水落石出才会最终断案，她若是清白我们自是不会判她。”
张文波舒了口气，大腿的肌肉终于缓了缓，替他们倒了两杯茶：“我和寻巧在一起两年了，她为人善良，绝不可能伤害他人的性命。”
殷念之：“那可不一定，谁能保证清楚的知道一个人的本性呢。”
张文波被他噎到了，干咳几下。
“对了，怎么不见司主大人？”
殷念之和苏游耳朵双双立了起来，宛如警觉的动物，眼盯着他，异口同声道：“你问这个干嘛？”
张文波：“……”
他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他怎么了他。
苏游也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殷念之装作没看到，若无其事回应张文波：“哦，主上身体不适，要休息。”
事实上看慕凌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插手这件事的打算。
“原来是这样。”这话没什么好接的，一听就是托词，张文波尬笑几声，道，“那确实是该好好休息。”
殷念之和苏游并肩走出前厅，相顾无言一会，殷念之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游脑袋里想着事，闻言回神：“等抓到温寻巧再说吧，我们已经派人全城搜查了，至于那个阵法，主上说他要研究研究。”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连五天都没有半点温寻巧的踪迹。
殷念之无聊死了，慕凌又整天缩进那个湖底不让殷念之去见他。
“无聊就和我去这个地方看一下。”苏游白了他一眼，递过去一张纸条，“别又想着去打扰主上。”
殷念之接过来看：“这是哪？去这干嘛？”
“温寻巧小时候的家。”
殷念之挑眉，把纸条捏成一团扔回去：“干嘛要我去，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苏游面无表情与他对视：“是主上要我给你找点事做。”
“不早说。”殷念之扑棱一下从椅子上跃起来，态度来了个十八转，“那就赶紧去，早点回来给主上汇报。”
苏游冷呵。
原慕府在东城郊，纸条上的地址在城内西北角，坐马车最快也要赶上个一个时辰，不过只有他们两个去的话就没那么麻烦了。
白雾飘然散去，殷念之从阵法里踏出去，刚一抬脚就沾了一鞋底的黄泥。
眼前环境明显称不上好，斑驳的青石板路细窄狭长，大雨过后，稍有不慎就踩进了一旁的泥地里。
高矮不一的土培房就林立在路两旁，墙上划满小孩青涩的笔迹，被大雨冲刷得只剩印痕。
很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就只流浪汉偶尔来这小憩一晚。
空气里还残留着湿漉漉的泥土气息，勾的苏游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胡乱用手擦，脚小心翼翼踏到石板路上，往目的地走。
殷念之拽住他。
苏游疑惑地转回头，问：“干嘛？”
殷念之手指了指他们要去的那间房子，眼神凝重：“你没看见吗，那里站着一个人。”
“吓谁呢？那不就一个破白布——啊啊啊啊。”苏游跳了起来，“那白布怎么动了啊啊啊啊。”
殷念之：“……”
合着苏游还近视啊。
“白布”看见他们，主动走了过来，打招呼：“等你们很久了，属下是监天司分部的人。”
殷念之观察了一下他，是一个长相十分出众的人，五官分明，骨相优越，身着监天司统一的云纹制服，气质飘尘。
“你就是那位查到温寻巧身世的人？”
“白布”点头应下：“是。”
苏游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对劲，直勾勾地盯住对方看。
殷念之胳膊轻轻怼了一下他，用传音道：“喂，你干什么，礼貌一点。”
苏游没理他，盯着“白布”的脸看了一会儿，嘴唇动了动，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李九。”
李九轻轻笑了笑，眉眼如玉看着他：“怎么了，大人？”
殷念之古怪插嘴：“你真叫这个名字？”
怎么看都和长相不般配吧？
李九：“听起来是很随便，但我母亲给我取这名字是为了我好，我小时候身体特别差，贱名好养活嘛。”
苏游杏眸里满是李九那双绿眼睛的倒影，喃喃重复：“小时候身体特别差？”
殷念之又一次悄悄给他传音：“苏游，你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还是这个人有古怪？”
“不是。”苏游回他，“你有没有见过四公主？这个人长得和四公主好像……”
四公主？
殷念之抬眸扫了眼李九，虽然五官精致温润，但隐隐还透着股深邃刚硬之气，绝不会有人把他往女相上去想。
但殷念之是谁？他可是穿越过来的人，知道四公主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个男人。
即使没见过四公主，被苏游这么说，他也警惕起来了。
“有多像？”殷念之问。
“就……除了气质和面部细节，几乎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