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咖的猫妖逆袭手册》洛只只

3、毛茸茸首支mv

　　第三章
　　换了一个环境，洛言初睡得并不好，总在半梦半醒间想起车祸那晚的撞击声。直到快天亮时，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早上却被一阵挠门声吵醒。他睁开眼，看见门缝里探出一截橘色的猫尾巴，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板。
　　“年糕？”洛言初认出这是晏屿深那只总爱跑丢的黑猫，昨晚晏屿深说这是他的远房亲戚。他刚拉开门，年糕就顺势蹭进他怀里，发出一声娇憨的“喵呜”。
　　“醒了？”晏屿深的声音从走廊传来，“醒了就快点，今天有场直播，别忘了。”
　　洛言初睡意消了大半，脑海里闪回昨天两人的对话——
　　“明天你和我一起直播。”
　　“我也要出镜？不行！” 他几乎是立刻反驳，想起上次在短剧片场被代拍围堵的场景，那些骂声还像针一样扎在心上，“现在全网都在骂我，出镜只会让事情更糟。”
　　“不露脸怎么博关注？怎么翻红？”晏屿深反问，“还是说你认输了？心甘情愿被他们踩进泥里？”
　　一句话堵回了他的所有借口。
　　洛言初抱着猫走到客厅，手机已经架在桌子上，屏幕上“黑猫年糕”的直播间在线人数正以每秒百人的速度飙升，弹幕密密麻麻滚成一片。他指尖收紧，年糕似乎察觉到他的僵硬，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紧张？”晏屿深递过一杯温水，目光扫过屏幕，“别害怕，我和你一起。”
　　洛言初接过水杯，强迫自己忘记被全网骂的情景。
　　“开始了。”晏屿深按下直播键。
　　镜头亮起的瞬间，弹幕炸了。
　　【！！！是洛言初？他怎么在年糕老师直播间？】
　　【我的天，糊咖要抱宠物博主大腿了吗？脸呢？】
　　【之前还说他虐猫，现在装什么爱心人士？】
　　【滚啊别污染我的眼睛，取关了取关了！】
　　负面评论铺天盖地，洛言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掐进掌心。他早该料到会是这样，可那些刻薄的字眼真的砸过来时，心脏还是疼。
　　“大家稍安勿躁。”晏屿深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今天请洛先生来，是想正式介绍一下我们的宠物新组合——The Furry Boys Band。”
　　他打了个响指，院子里的猫狗排着队从门口走进来。瘸腿的金毛叼着话筒，三只橘猫跳上特意搭好的小舞台，连院墙上的鸽子都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台上，配合地咕咕叫着。
　　【？？？这是什么大型成精现场？】
　　【狗狗叼话筒也太乖了吧！洛言初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像装的。】
　　【等等，那只三花是不是上次台风天被救的那只？我记得它腿断了，现在居然能跳这么高？】
　　弹幕的风向出现微妙的转变，晏屿深朝洛言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话。
　　洛言初定了定神，指尖轻轻抚摸着年糕的背：“我知道，之前大家对我有很多误解，很多人说我虐待动物，但我想说，有些事情并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样。”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晏屿深身上：“接下来，我会和晏先生一起，从这些小家伙的视角，记录它们的生活，能让更多人看到，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温柔对待。”
　　洛言初的话音刚落，直播间的质疑声渐渐被好奇和讨论取代。
　　【说得挺好的，但我还是持观望态度。】
　　【这些小动物真的好乖啊！训练得也太好了吧！】
　　【只有我注意到洛言初摸猫的手法很专业吗？不像是装的。】
　　【晏老师居然愿意带他，肯定有原因吧？】
　　就在这时，一条刺眼的弹幕飘过：【装什么？当年你拒演害投资方赔了三千万，现在又想利用动物洗白？你虐猫的视频难道是P的吗？】
　　紧接着，质疑声卷土重来，甚至有人刷起了#洛言初滚出宠物圈#的词条。
　　【就是！说不定是想博眼球，故意炒作自己！】
　　【糊咖的垂死挣扎罢了，真够恶心的。】
　　【晏老师快离他远点！别被他带坏了！】
　　洛言初的喉结滚了滚，握着年糕的手不自觉收紧。年糕突然 “喵呜”一声，挣脱他的怀抱跳上桌，用爪子想要拍掉那些言论，尾巴竖得笔直。
　　晏屿深的眼神沉了下来，他伸手按在洛言初的肩上。“看来有人对当年的事很感兴趣，”他对着镜头，“事实胜于雄辩，时间会证明一切。不过，我有必要正式介绍一下——洛言初，从今天起是我捧的人，我是他的经纪人。”
　　直播间里粉丝凝滞了一下，有人质疑也有人相信，随后两派吵得不可开交。晏屿深却直接按了关闭键，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你疯了？” 洛言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知道这话会给你引来多少骂声吗？”
　　“都说了，我们是合作关系，这是第一步。”晏屿深挑眉，“看来不错，比我预想得好。”
　　深夜——
　　洛言初坐在书桌前，指尖摩挲着一份皱巴巴的试镜稿。那是几个月前为试镜准备的，那个导演之前合作过，说他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可最后连递稿的机会都没给他——公司早就放话，谁敢用他，就是和资本对着干。
　　“在看什么？”
　　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洛言初回头，只见晏屿深斜倚在门框上，神情慵懒。他今天穿了件松垮的黑色针织衫，腕间的银链在昏黄的台灯光线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眼尾的疤痕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我查到些事。” 晏屿深走进来，拳头紧紧握着，“一年前的那部电影，美其名曰‘为了艺术’，其实根本不是。”
　　洛言初的心猛地悬起来。
　　“他们故意把羊群驱赶到悬崖，制造成拍摄需要坠崖的假象。但那悬崖是假的，底下早就布置好了专门捕捉走私动物的陷阱……”晏屿深的声音透着戾气，“你拒演的那天，本该有只橘猫也要被推下悬崖——那是不小心受伤的我。”
　　“啪” 的一声，试镜稿从桌上滑落，散落一地。最上面那页，洛言初用红笔写的批注格外刺眼：“若为戏伤生，宁可不演。”
　　他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虽然一直知道自己做得是对的，但听到真相还是很愤怒。
　　“你当初的坚持，你的善良，救了我，也救了它们。”晏屿深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靠近自己，洛言初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的震动，比人类的心跳更快，更灼热。他想抽回手，却被晏屿深攥得更紧。
　　“我们之间，早就被一条看不见的羁绊紧紧拴住了。”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洛言初，“我知道你还想演戏，那些被你救下的小动物，都可以帮助你。”
　　他拽着洛言初往院子里走，门被拉开时，洛言初惊得说不出话——
　　十几只流浪猫踩着梅花桩在墙头走平衡木，瘸腿的金毛用嘴叼着画笔在画板上涂鸦，连院角那只总缩着脖子的刺猬，都团成球滚过铺着红布的矮桌，活像个杂技演员。
　　“这些是……”
　　“是被你从各个角落救下的动物。”晏屿深吹了声口哨，一只三花猫突然站立起来，用爪子比出“爱心”的动作，“虽然他们不是妖，但我可以和他们交流，赋予它们一些特殊的能力。”
　　“怎么帮？”洛言初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晏屿深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塞进他手里：“后天有个很有影响力的短片展示节，对我们来说，是个绝佳的曝光好机会。”
　　“他们不会让我去的。”洛言初苦笑着，想起前经纪人的话，“张涛早就跟所有活动方打过招呼，不准我露脸。”
　　晏屿深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让他明天和自己一起拍摄好短片。
　　展示节当天，广场上人声鼎沸。洛言初攥着手机站在入口，屏幕上的摊位分布图密密麻麻，从头到尾根本找不到他们的名字。
　　“死心吧。”他喉结滚了滚，转身想走，却被晏屿深拽住。
　　“急什么。”晏屿深吹了声短促的口哨，年糕突然从人群里蹿出来，爪子上沾着片撕碎的参展证。顺着猫跑过来的方向望去，最前排的摊位区正一片混乱——不知哪里飞来的鸽群撞翻了展架，其中一个摊位的海报被啄得稀烂，负责人正在跳脚。
　　“展方正在紧急寻找替补，快过去吧。”晏屿深拽着他往那边挤。
　　他们迅速接管了那个空出来的摊位，把U盘里剪辑好的视频铐在摊位屏幕上。突然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冲了上来，是张涛。
　　“洛言初？你怎么在这？”张涛冷笑，“谁让你进来的？赶紧给我滚！”
　　洛言初没说话。晏屿深往前一步，挡在他身前：“张总来得正好。” 他指了指屏幕，“要不看看我们的短片？”
　　屏幕上，年糕踩着节拍走过猫爬架，十几只流浪猫列队穿过草坪，瘸腿的金毛叼着彩带跑在最前，鸽子们扑棱着翅膀拼出个歪歪扭扭的爱心。画面最后，夕阳下的院子里，所有动物围坐在两人脚边，字幕缓缓浮上：场景策划：洛言初 拍摄剪辑：晏屿深。
　　张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谁允许你们参加的？我现在就叫保安把你们赶出去！”
　　他掏出手机刚要拨号，突然“啊”地叫了一声——不知从哪跑来的几只流浪狗，正围着他的裤腿疯狂撕咬。他跳着脚躲闪，西装裤被扯出好几个洞。
　　“看来它们不太喜欢你。”晏屿深嘲笑道。
　　周围的人渐渐围拢过来，对着屏幕指指点点。
　　“这不是那个宠物博主的猫吗？”有人举着手机录像，“后面那个策划…… 是洛言初？”
　　“他不是被说虐猫吗？看起来不像啊……”
　　“你看他给金毛调整领结的样子，好温柔！”
　　半小时后，#毛茸茸男团出道即巅峰#的词条冲进热搜，视频里洛言初弯腰给金毛调整领结的画面被截成动图，转发量破万。
　　“你看，今早你问我的问题成功了，曝光量很大。”晏屿深把手机递过来，“还有人问男团什么时候出团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