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孽障兮在侧》浓妆淡抹

14、接客风波

　　林小灰专心的舞着剑，每次温习这重拾剑法，他都有种刻苦铭心的感觉韵在心头，像绝望后的希望，又似希望后的绝望，纷纷扰扰的缠在心间。
　　身体弯折到极致，然后优雅的旋转，迟缓的出剑，角度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刁钻。这便是林小灰根据前尘心法创的重拾剑法，从极致的舞蹈中得到启发而创出的剑法。
　　“当！”林小灰步法微变，用剑接住了台下发来的暗器。接二连三的暗器发来，林小灰变换舞步，跟上乐曲的节奏，将暗器一一挡下。
　　大多人都还没发现怎么回事，但也有人嗅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这场演出是林小灰在挽清阁的最后一场演出，所以他不想有任何因素使它搞砸，不过，上天显然不想如他愿。
　　更多的暗器像网一般扑面而来，节奏感被彻底破坏，林小灰足尖轻点，在剑上注入内力，把剑舞得快到极致，形成一面盾，将暗器击落。
　　这下众人看清了局势，尖叫声此起彼伏，有胆小的已经吓得四处乱钻。
　　这时，台下中央传来一人清脆的声音：“早闻襄直公子风采情倾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令人惊叹。”
　　林小灰立在台上，虽然经过刚才一战，但衣着丝毫不见凌乱。他寻声望去，见一清秀少年带着自信的笑，满怀傲气地看着自己。
　　林小灰面上不动，心中却哂笑，这明明是哪个出来找乐子的贵族小姐，今天正好砸了自己的场子，这种任性惯了的小姐是最难应付的，他甚至已经预料到以后的种种麻烦了。
　　“公子出手阔绰，襄直多谢。”林小灰指的是那小姐扔来的暗器都是金银制造。
　　“襄直公子不必客气。”那小姐大手一挥，兴趣盎然地正要走上舞台，却被一人拉住。
　　“公子是否太失礼了，你扰了襄直的演出，怎可连句道歉都没？”那小姐被人捉住手臂，嫌恶的皱了皱眉，转头却撞上一双冷然的眼。
　　善璞翎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这种他早就见惯了的恶劣贵族，开口便毫不客气，至于从来不爱管闲事的他怎会出头教训人，他却选择性的忽视掉。
　　“你是谁，也敢拦本公子的路？”
　　“我只是个赶牲畜的人，从不拦人的路。”善璞翎这话说得重了，那小姐也是过了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在骂自己不是人，于是大怒，掏出状似四角形的暗器就要招呼上来。紧急时刻林小灰一个旋身飞了下来，一手抱住善璞翎躲过了暗器。
　　从善璞翎拦住那女扮男装的小姐开始，林小灰心里就愉快地笑着，这会儿更是嘴上也染了笑意。他姿态优雅地揽着善璞翎，低头笑道：“璞翎何必动气，想必这位小姐也无意羞辱于我。”
　　“小姐？”善璞翎疑惑的打量了那清秀公子一番，确实看出了些娇憨之气，想到刚才自己对人家小女孩出口毫不留情，又有些羞赧。
　　“你怎么看出来本公子是女的？”女孩见被人识穿，并未生气，只是好奇地望着林小灰。
　　“这破绽太多，咽喉没做遮掩，耳孔也很明显，眉形也昭然于世……”
　　“停，你别说了！”女孩沮丧的低头，嘀咕道：“难道我扮得这么失败……”
　　林小灰和善璞翎瞅到这小“公子”全是玩乐之心，不禁对视一笑。此时因为刚才的事故而造成的慌乱已经被阿离给摆平，阿离在林小灰的示意下宣布了襄直从今以后将不再接客，在场的人无不哗然。而那女扮男装的小“公子”便成了林小灰接的最后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