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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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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柔可
名字虽柔，行事风格却跟柔半点不搭边，十分的强硬。
大雍朝内人人都称她为百战百胜的女战神，她以女子之力保家卫国，上可战修者，下可与魔界抗衡。
那日，春晴花朗下，是姜临川跟随父亲第一次见她。
她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眉眼平平，算不上是个多漂亮的女人，比起春燕儿童的温和，雁将军多了许多凌厉。
她一手曲起撑着脑袋，一手拿着朱砂批改军中要务。
而前面正是丝竹糜乐，她改好的折书随地一扔，最后才由女官整理收集发放回去。
看到他们来，也只是轻微点点头。
雁回林被那个描述吸引，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就坐在马背上看到母亲意气风发的模样。
不知不觉间，一滴血融进嘴里，浓郁的艳香爆发出来。
下一秒，血很甜的竹马凑过来轻吻。雁回林想躲避又躲不掉，对方的血很香甜，唇瓣也很软，最后雁回林只能无力的都吞咽，随着呼吸，整个人被侵占的彻底。
灵台里的叶亦可更是迷迷糊糊如同醉酒微醺一般。
“好喜欢小姜！！”
幼童双手托着腮，花痴痴迷状。
听到魅魔心声的雁回林险些咬伤对方舌尖，“专心点哥哥！”
被训了一句的雁回林眼尾颤颤湿濡着水泽。
讨厌的魅魔。
可恶的竹马！！
随着纯阳血的喉间流动，雁回林再也没空想其他。
等再下车时，叶亦可发现自己有些腿软，被姜临川扶着下来，他拿一个掩面幂篱： “哥哥，长得那么漂亮，还是遮一遮为好”
话落，雁回林便生气瞪过来，他最讨厌别人夸他漂亮了，那种话像在说一个美丽但无实用的花瓶。
“哼，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
叶亦可高傲夺了幂篱带在头上就走，只留姜临川哼笑一声，尔后快速追上去。
生气的春燕哥哥像猫儿一样矜傲，他们少年时偏爱开这些玩笑。
春暖花开，蝶恋枝头，苍黄的小花长在路边。
母亲的坟茔偏僻，没多少人来，她和姜家父母埋在同一处墓园里。
只是母亲的坟茔是衣冠冢，她当年尸骨无存。
雁回林站在荒凉的坟墓前，眼眶瞬间红了。
他只问了一句： “姜临川你告诉我，我母亲的死可和谢御寒之有关系？”
依然是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答案，姜临川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不清楚，我那时太小了，只记得雁将军一生征战沙场，最后她也是死在了南疆边境，随后大雍朝轰然倒塌亡国，她的遗物是由你和谢御寒之一起送过来”
姜临川并不清楚战场上的事，那时雁回林已经遁入仙门，他们距离许久远。
或许是怕哥哥不相信，鲜红的纯阳血点在他额心。
雁回林顿感一阵灼魂之痛。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困在“姜临川”身体里。
那是黑漆漆的夜晚，明月高悬，照得一地花色形如鬼魅。
春燕哥哥好像又生病了……幼小的姜临川心烦意乱，垂搭着头。
而雁回林卧室，雁母正大发雷霆，数落着那些庸医，突然床上的春燕哥哥浓厚的鲜血吐出来，他喃喃： “母亲，母亲你别怪他们，是我自己……”
一句话，他说的断断续续。
起因是他与临川一同踏青，结果在山上突遭意外，雁回林被失智的魔兽攻击。
一大片一大片的鲜血直流，雁将军快心疼死了。
在姜临川惊讶的目光下，她抱起昏迷的雁回林，来到花厅，这里是一处敞开的卷棚顶，案牍上放着无名牌位，日日夜夜香烛不停，墙上面更是挂着一副卷着的画轴。
这是雁母的禁地，除她外任何人不得来这里，连雁回林也不准踏足。
“你，过来抱着他！”
雁母冷凝的目光看过来，姜临川鼻尖抽泣着，放下拎着的鞋。
在小孩子不解疑惑的目光下，雁将军很快捏碎一道灵符，一瞬间里蓬勃的灵气爆发。
只见一个怪异的八卦符禄缓缓出现。
他那时候还太小，根本不知道这是清灵宗的标志。
很快，冷冷的莲花苦香味便浮现在鼻息下，“哦，是你找本座有何事？”
虚空中出现一个人影，圣洁的白光刺眼，姜临川根本看不清对方面容，只觉得那人好不客气，突然出现就坐在主位上。
雁母却不多说，只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请仙君救救我儿”
向来战无不胜的女战神脊骨颤动，她压着自己也一个劲儿叩头。
那光线团成团的刺目人影轻呵，“如果我不救呢？”
对方语气里带着玩味，幼小的姜临川刚攥紧拳，抬头要看就被女人再次摁下。
“仙君，清河先师在世时曾有言……”
清河是上一代清灵宗前掌门，大名鼎鼎太初尊座的师尊。
“……你威胁我？”
雁母话未说完，便被刺目人影诧异打断。
雁将军突然高傲抬起头，凌厉的眉眼充斥杀意：“就是威胁，你救也得救，不救更得救！”
谁让谢御寒之这厮从来都不喜欢雁回林，每回来送生辰也只是做做样子。
雁柔可早看他不顺眼了
一阵风来，那个以女子之身掌百万雄军的赫赫战神突然迅猛剑指。
激战一触即发，瞬间里雁柔可被打出血，蜿蜒的血迹顺着下巴流出。
“你找死！”
太初尊者大嗬，下一秒躺着的雁回林就惊醒发出大吼，他仿佛心有所感。
“母亲！！”
过往的记忆瞬间破了，雁回林如今的异能掌握得还不完整。
因为太过激动，又导致命魂波动。
姜临川不得不出手：“哥哥放轻松，别那么激动，你要记得你的灵魂不稳，反复这么波动会危及生命安全的”
话落，雁回林就吐血出来。
他直勾勾地望向远方，仿佛是在立誓“我一定要前往泗海燕拿到寻魄盏，尔后去找谢御寒之问清真相。”
师尊为何如此讨厌他？
琐碎的记忆如破掉的镜面，雁回林针刺地脑袋里偶然闪过那年小师弟秘境中蛇媚毒一事，时樾颂当时媚毒发作，措不及防间亲了一口自己，“师兄，我……”
隐秘的山洞里师尊谢御寒之却突然从天而降，他环抱住时樾颂翩然就要离去。
而冰冷且坚韧的莲花瓣划破仙门首席呆愣的面容，雁回林自己闻到血腥蔓延。
他想师尊或许是喜欢小师弟的……
“师尊…”
雁回林犹豫着要往前，下一秒就被那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睛定在原地，
“滚开，我记得我说过你离他远一点！”
谢御寒之每次来时，看向雁回林的眼神都带着敌意，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离时樾颂远一点”
那时小师弟刚入山门。
细细密密的心痛如蚂蚁啃食，虽不致死但也不过苟延残喘。
一道数十只漂亮火红的血色蝴蝶突然随风飞过，团团围绕着虚弱的雁回林。
仙门首席爱穿白衣，更加趁得他仙气飘飘，耳垂的羽毛耳饰同要随风飘扬。
只有唇下的点点滴滴血珠增点了几分妖异美诞，他身边蝴蝶萦绕，似乎是被刚刚吐出来的液体吸引。
“……哥哥，你看这些蝴蝶都被你吸引住了！”
不远站着的姜临川打趣笑着，可下一秒他的笑就惊恐起来。
锋利的剑光闪现，地上多了几个蝴蝶尸体。
“哥哥不好、这不是一般的蝴蝶，它是骨蝶，我们被人盯上了！”
姜临川手里握着一把修长纤细的剑，它与曾经的秀雨剑看起来差不多。
雁回林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拉着逃开，他们在春日里肆无忌惮奔跑。
姜小郎君拿着剑，握着最爱的人，好像要浪迹天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