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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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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东西从宾馆出来之后，程馥给临简雾打了个电话：“我给你把这边的宾馆退掉了，重新订了一个，地址我已经发你了，你下班后可以直接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被同系的人看见了。”
临简雾正在看策划发过来的最新ｂｕｆｆ数据，一听这话，倒也很快明白程馥的意思。
“怎么？是熟人吗？被说了什么坏话吗？”
程馥想了想：“倒也不算坏话。”
她现在确实是吃临简雾的喝临简雾的，每个月的生活费和零花钱都是临简雾给的，说是被临简雾包养也没错。
在程馥看不到的地方，临简雾说话的样子没什么表情：“你别打车过来了，以后还是我开车过去接你吧。”
有夏薄阳的先例在，临简雾虽然知道不能一概而论，但还是会觉得每次程馥打车过来都很不安全。
她也不想程馥坐地铁或者公交车。程馥每次过来的那个时间点，通往她公司这边的线路都很繁忙，地铁和公交车上人都挤得要命，很可能从起始坐到终点连个坐的位子都没有，这太辛苦了。
程馥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你每天下班那么晚，本来就很累了……”
临简雾失笑，特别压低了音量：“跟你睡一觉就怎么都不累了。”
“你为什么不累？那是因为我快被你累死了。”
在程馥看来，临简雾好像真的会吸人精气，不管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每次折腾完她之后，不管之前多累，之后精神都特别饱满，皮肤水润光泽的程度很有点可怕，早上送她去上课的那样子，根本看不出这阵子总是熬夜加班。
临简雾被程馥这种不无愤慨的语气满足了。
“那你白天没课的时候可要记得多补觉。”她低声说。
临简雾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见程馥这种在床上能一边做一边背法律条文的人。
听都没听说过。
程馥最后还是拒绝了临简雾的好意。毕竟她来找临简雾，还可以说是姐姐工作太忙妹妹不放心，但临简雾要是大晚上跑来接她，且不说宿舍门禁、打扰了室友休息，于情于理都很难有个合适的借口。
她到底是不愿意把临简雾和她的关系公开给别人知道的。要是可以，她都不怎么想要学校的人看见临简雾。
“我怕有人打你主意。”程馥一口咬定。
临简雾对程馥这话表示很受用。
她也不想程馥跟她公司的那群小年轻有太多交流。
结束完和程馥的通话后，临简雾怕程馥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就打了电话给程馥辅导员，想了解一下最近程馥在学校的状况。
因为程馥有提前打过招呼，所以辅导员也不想惹麻烦，也就跟临简雾说一切都好。
换了宾馆，也跟朋友说了自己最近不住校是出于对姐姐的担心。
程馥原本以为这事儿差不多就能算过去了。
只是当时那句‘你不信拉倒，下次拍给你看。’，多少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疙瘩，迫使她警惕起来。
跟那女生的朋友聊天时，对方也告诉她，那女生并不信她的这套说辞。
爱信不信。
程馥并没有想过要为了这种风言风语改变自己一向的生活作风。
所以在这之后不久，被拍到和临简雾一起进出宾馆的照片，她看着那照片反而笑出了声：“这就是我姐姐啊，你们不信可以问我室友，之前有一回我姐姐来宿舍找我，我室友她们都见过的。”
＊
程馥的姐姐……程馥不说吕秋绵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程馥姐姐来学校接程馥，她是有远远看见过一次的，两个人长的完全不像，当时她还奇怪亲姐妹怎么可能会长相差距那么大，现在想来，一直跟程馥开房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姐姐吧？
假如她顺着大众的思路去思考，把那人认为是程馥的姐姐，告诉对方程馥上大学不学无术，就记得天天跑去跟老男人开房，然后人家转头就告诉程馥，偷鸡不成蚀把米，程馥指不定要怎么偷偷嘲笑她。
程馥不管多蠢，也是通过高考考到了ａ大的法学专业，不会犯这样的低级失误把弱点暴露给她。很显然是故意设计了圈套，利用她的思维定势，引她来钻……此姐姐肯定非彼姐姐。
一般看到那两个人，都很难想象那两个人有一腿，程馥又不是什么闭月羞花的大美人，正常人脑子秀逗了才会放弃自己的优越条件选择程馥，只可能是自家人才会那么亲近对待。
但这样想偏偏就是错的。
有些有钱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就会想要偶尔来一次粗茶淡饭来尝尝鲜。
吕秋绵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剩下的不外乎就是一次确认。
无非是多花一点钱找找相关渠道罢了。
她打开厕所门出来，刚好一膝盖撞到了一个要来上厕所的女生的腰。
“对……对不起！！”对方却抢先道歉了。
“你搞什么鬼？”
“不……不小心摔倒了。”
吕秋绵从对方身上似乎能看到自己高中时的样子，从一个熟悉的环境转到一个新环境，不管面对谁都觉得自己懦弱又渺小。
她对此没有多少体谅，反而非常鄙夷：“……死胖子，长那么丑还出来丢人现眼，你就不能再减减肥吗？”
周边人听到了，几乎都是异口同声发言指责她，但她下巴一抬，当即便是扬长而去。
以为她不知道吗？
现在跳出来当好人，这些人平时肯定也没少背后说那个女的长的像头猪。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她把书放进包里就要走人。
一个室友有些奇怪：“嗯？秋绵你今天也要这么早走吗？”
“嗯，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还是去给男朋友送炮？”
即使不是室友，这话说的也真难听，但吕秋绵没有太多愤怒。只要她不在意，久而久之，这些人也就会觉得没什么意思，不会再在这方面大做文章。
“……嗯，明天见。”
“明天见，微信联系！”
吕秋绵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看手机消息，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就花了小几千块加了下急，程馥的家庭情况就被完全扒拉了出来，比较出乎她意料的是，程馥不仅姐姐已经死了，还很早就没爹没娘了。
程馥现在的这个姐姐，不查没事，一查背后的身份还真是不得了，是临氏建设集团临家的千金。
【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而你要用它努力加班给公司创造效益！】
Ｂ市很多公共设施的广告牌上都有这类署名为临氏建设集团的宣传标语。
刚拿到手机号码背后的信息时，她还以为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因为这个临简雾除了父母写明了是临氏建设集团的两个老总，本人参保信息还挂在一家互联网公司里面，这两家公司的业务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
哪里有这样的集团千金。
可能就像传闻里所说的那样，这位千金委实不受宠。
没了公司继承，就还是要找个班上，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打车来了这家互联网公司门口，只是很可惜，没有预约登记，她连停车场都进不去。
她也不敢去程馥最新开房的那家宾馆酒店去蹲人，万一撞到程馥，当时就可以说是被宣告死刑了，现在唯一能寄以希望的就是临简雾下班不开车，会直接从正门走出来——这并非不可能，因为程馥订的这家新酒店离这里很近，公司大楼出来走个七八百米就到了。
吕秋绵重新化了妆，换了身衣服，从下午四点多蹲到晚上十二点，从那幢大楼出来的人那么多，就是没看见临简雾，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看走眼，把人漏过去或者说人家早就开车走了。
什么公司加班有那么严重？还有这个临简雾……父母再不喜欢，也不至于说一点钱也不给吧？就这么喜欢找罪受？
这家十八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已经是要关门了，吕秋绵也只好从店里出来。她思考再三，觉得今天是要一无所获，正要打道回府……
临简雾出来了。
临简雾刚刚从公司出来，目送几个同事打车回家，她在心中盘算了下项目最新的开发进度：照现在这个进度工作下去，再加一周班，大致的游戏框架就可以说是开发完成了，后面就只需要一个月迭代一个版本，慢慢打磨玩法。
又看了下时间，觉得程馥等她肯定是要等的睡着了，临简雾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啊……”
她没有太注意，就听到耳边有声轻呼，继而眼下有个穿条纹针织衫短裙的女生身形一晃，往她身前撞了过来。
临简雾条件反射性地往旁边一跳。
吕秋绵当即脸着地摔了个狠的，这可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她在心中暗暗咬牙。既然是同性恋，难道连最基本的怜香惜玉也不懂吗？
“你……你没事吧？”
但在临简雾蹲在她旁边察看情况时，她又不得不挤出一个笑脸，作西子捧心状：“抱歉……我好像有点贫血，请问能带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吗？”
没错，在知道临简雾的家庭背景之后，吕秋绵当即改变了想法，把目标瞄了临简雾——她不喜欢女人，但她更不喜欢穷人！
程馥这样的都能被这么漂亮的富婆包养，程馥行，她怎么就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