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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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周末总带着点慵懒的凉意，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在木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许恙刚推开玻璃门，就看见陆近宇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饮品，手里还拿着本摊开的历史笔记本，看见他就立刻挥了挥手：“这里！我点了你喜欢的热可可，加了双倍奶，不甜腻。”
许恙走过去坐下，指尖触到热可可的杯壁，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
他扫了眼桌面，除了笔记本，还有个精致的小蛋糕，上面撒着一层可可粉，旁边放着两把小叉子。“怎么还点了蛋糕？”他拿起叉子，轻轻挖了一小块，巧克力的醇厚在嘴里散开，甜度刚好。
“上周物理小测我及格了，”陆近宇的耳尖有点红，手指在笔记本上轻轻划着，“老师还夸我进步大，这是奖励，我们一起吃。”
他说着，也挖了块蛋糕放进嘴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许恙，“你上次说这家蛋糕好吃，我特意提前过来占位置。”
许恙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两人一边吃蛋糕，一边复习历史知识点，陆近宇把《辛丑条约》的内容编成了小口诀，念得有模有样，偶尔记错了，自己先笑出声，像只犯了错却不怕挨骂的小兽。
阳光慢慢西斜，咖啡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暖黄的灯光亮起，把氛围衬得格外温柔。
“晚上要不要去江边走走？”陆近宇突然抬头，眼里带着点期待，“我妈说江边新开了家小酒馆，有不含酒精的果酒，听说葡萄味的特别甜，我们去尝尝？”
许恙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点了点头：“好，刚好消化一下。”
两人收拾好东西，沿着街边慢慢往江边走。晚风吹过，带着点江水的湿润，路边的路灯依次亮起，暖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陆近宇走在外侧，偶尔会下意识地往许恙身边靠，避免他被路过的自行车碰到，指尖偶尔蹭到许恙的手背，又飞快地缩回去，耳尖悄悄泛红。
江边的小酒馆不大，装修得很温馨，木质的吧台后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酒瓶，墙上挂着几幅手绘的江景图。陆近宇拉着许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熟练地跟老板点了两杯葡萄味的果酒，还特意叮嘱：“少放冰，谢谢。”
果酒很快端上来，透明的玻璃杯里装着浅紫色的液体，上面漂浮着几片新鲜的葡萄，散发着淡淡的果香。陆近宇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甜！比我上次喝的橘子汁还甜，你快尝尝。”
许恙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葡萄的甜香混着淡淡的酒香在嘴里散开，没有酒精的辛辣，只有清爽的甜，像夏天的葡萄汽水，却多了点暖融融的感觉。
“确实好喝，”他放下杯子，看着窗外的江景，夜色中的江水泛着粼粼的波光，远处的桥灯亮着，像一串落在江上的星星，“这里的风景真好看。”
“我也是第一次来，”陆近宇看着许恙的侧脸，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之前听同学说这里很适合聊天，就想带你来看看。”
他说着，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酒的甜意慢慢漫上来，让他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胆子也大了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从今天复习的知识点，到上周的物理小测，再到小时候的趣事。
陆近宇说起小时候第一次堆雪人，把自己的围巾给雪人围上，结果雪人化了，围巾也湿了，被妈妈骂了一顿，却还是笑得很开心。许恙听着，忍不住笑了，觉得这样的陆近宇格外可爱。
两杯果酒很快就喝完了，陆近宇的脸颊红得更明显了，眼神也变得有点迷离，却还是紧紧抓着许恙的手腕，小声说：“许恙，我有话想跟你说。”
许恙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紧张，点了点头：“你说。”
“我喜欢你，”陆近宇的声音有点抖，却很清晰，手指紧紧抓着许恙的手腕，生怕他跑掉，“从你第一次帮我讲物理题的时候就喜欢了，我每天早上给你带豆浆，是想多见你一会儿；我整理错题本，是想让你夸我；我定闹钟提醒你复习，是怕你忘了……我喜欢你很久了，所以，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点？”
许恙愣住了，他看着陆近宇泛红的眼眶，看着他紧张得微微发抖的手指，心里的情绪突然像决堤的洪水，汹涌地漫上来。
其实他早就喜欢上陆近宇了，喜欢他的认真，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每次递豆浆时的小心翼翼，喜欢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光。
他反握住陆近宇的手，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掌心，声音很柔，却带着坚定：“我不是喜欢你一点点，我是很喜欢你，从你每天和我待在一起时就很喜欢你。”
陆近宇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像突然被点亮的星星，他反握得更紧了，身体微微前倾，离许恙更近了些。
两人的距离很近，能闻到彼此身上淡淡的果酒香，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空气里好像弥漫着甜甜的气息。
“那……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陆近宇的声音很小，带着点期待，眼神紧紧锁着许恙的眼睛。
许恙点头，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陆近宇突然凑过来，轻轻吻了吻许恙的嘴角。
他的嘴唇很软，带着果酒的甜香，像一片柔软的云朵轻轻蹭过，瞬间让许恙的指尖发烫。
陆近宇吻完，立刻红着脸往后退了退，眼神有点躲闪，却还是紧紧抓着许恙的手，小声说：“我……我第一次吻人，是不是有点笨？”
许恙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心里像被填满了甜甜的糖，他主动凑过去，轻轻吻了吻陆近宇的额头，声音很柔：“不笨，很甜。”
陆近宇的耳尖瞬间红透了，却还是鼓起勇气，再次靠近，这次吻得更认真了些。
晚风吹过窗户，带着江水的气息，酒馆里的音乐轻轻流淌，暖黄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把这一刻的温柔定格成永恒。
吻完，陆近宇把头埋在许恙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许恙，我好开心，比考及格还开心。”
许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指尖触到他柔软的头发，心里满是幸福：“我也是。”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陆近宇的脸颊还是红红的，却一直紧紧抓着许恙的手，像怕他跑掉一样。
离开酒馆时，陆近宇主动牵住许恙的手，手指紧紧扣着，两人沿着江边慢慢往回走。
夜色中的江水泛着波光，路边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像永远不会分开。
“明天早上我还在老槐树下等你，”陆近宇看着许恙的眼睛，眼里满是笑意，“我让我妈煮红枣豆浆，再带两个糖糕，我们一起吃。”
“好，”许恙点头，手指扣得更紧了，“我明天早点下去，不用你等太久。”
走到岔路口，陆近宇舍不得松开手，他轻轻晃了晃许恙的手，小声说：“我能不能再抱你一下？”
许恙笑着点头，主动张开双臂，抱住了他。陆近宇紧紧回抱，把脸埋在许恙的肩膀上，声音很轻：“我明天会想你的，晚上我给你发消息。”
“好，”许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消息。”
陆近宇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往家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着许恙喊：“明天见！我喜欢你！”
许恙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往家走。回到家，他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嘴角，好像还能闻到淡淡的果酒香和陆近宇身上的气息。
他拿出物理错题本，翻开最后一页，写下：“12月8日，和陆近宇在江边的小酒馆告白了，我们在一起了。他的吻很甜，像果酒一样，以后要一起复习、一起进步、一起看更多的风景，一起走更远的路。”
写完，他合上错题本，心里想着，明天早上又能见到陆近宇了，又能喝到他带的热豆浆，又能牵着他的手走在上学的路上。
那些关于晚风、关于微醺、关于发烫的吻的记忆，会成为青春里最温暖的光，照亮往后的每一段路。
第二天早上，许恙刚走到老槐树下，就看见陆近宇已经站在那里了，怀里揣着保温袋，手里拿着两个糖糕，看见他就立刻跑过来，把糖糕递给他：“豆浆还热着，我揣了一路，生怕凉了，你快尝尝。”
许恙接过糖糕，咬了一口，脆壳里的豆沙还是热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心里。
他看着陆近宇泛红的耳尖，笑着说：“真好吃，比以前的都好吃。”
陆近宇抿着唇说道：“许恙，我爱你”
许恙回过神，笑着回应：“陆近宇，我也是，我也爱你”
陆近宇开心地笑了，主动牵住他的手，往公交站走。阳光透过树枝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像两个永远不分开的小太阳。
